他最牵挂的就是你,你在他的怀里同他一起死去,他自然是没什么牵挂,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阮镜之听完98k的解释,低垂着眉眼,西泽尔他果然是知道他劝伯莎走的那件事,可他还是陪他跳了下来,为什么
他的脑海里突然就一阵的抽疼,恍惚之间突然想起上一个世界沈微星为了救他时的场景,又想到这个世界的西泽尔也是为了救他。
一直以来一个盘旋在他心里的疑问,不由的脱口而出问道,“我是在救一个人还是在救许多个人”
98k好像没大听清楚的问道,“阮先生你刚才是在说什么”
阮镜之没再说话,只是低垂着长长的鸦羽,看不清他掩盖在眼底的神色。
倒是98k在没得到回应,之后继续道,“但是阮先生,你这两个任务虽然完成的很成功,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阮镜之不解抬头看那漂浮的白色光球。
98k,“就是短命,不管是上一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的目标,他们都没有活到指定的年龄,这就导致原有的世界线提前崩溃掉,如果再这么下去你的任务难度就会越堆越高,后遗症也会越来越强”
阮镜之蹙了蹙眉,“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们,像是在上一个世界里我割断了沈微星与他们之间的羁绊,
你告诉我说只要保证他的余生里不会对别人产生联系就好,在那个世界我有一辈子的时间,但是这个世界我只有三年,我就算割断了他的联系,如目标没死,他之后的时间不会对别人产生羁绊吗”
白色的光球在虚空之中静默了一会,半响才道,“所以那些人就算是割断了联系,在下一个世界的时候也会突然的死去,因为他们上一个任务世界其实并没切割干净,只有阮先生你,不太一样”
阮镜之抿了抿自己的唇瓣,长长的鸦羽低垂,细碎的发丝有几镂落在了他的眼睫上,手掌握拳紧了紧一会才有些艰涩的开口道,“因为他喜欢我,所以他们其实都是一个人,是不是”
青年说着眼神执着的看向那团光球,熠熠的眼睛里满是笃定的色彩,白色光球的身子颤了几下就后在这灼灼的目光下,这才声线平静道,
“阮先生是不是一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还能活着见到他,你的任务到现在并没有结束,它还会越来越艰难”
阮镜之听到这话,心下了然,也不再追问,只是眉眼突然就柔和了起来,唇角微勾,附和道,“你说的没错我还是会再见到他的”
98k听这话里的愉悦,突然就想知道阮先生的心里还有没有他的爱宠,“阮先生因为你让主角提前就结束了生命,所以这个世界照例还是不能给你一个机会的要求”
阮镜之点了点头,他也是猜出了些苗头,所以这会也就平静的接受。
紧接着他的脑海里传来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系统98k已成功定位位面,身体机能一切正常,无不良反应,已找到适配宿体,将在三秒钟后进行位面投放,正在倒计时,三二一”
世界开始天旋地转,青年的眼眸缓缓闭了起来。
大尧王朝开国两百余年,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概因现任天子荒 yin 无道,使 jian 臣当道,贤良入了断头台。
这月,三月开春,江都一片盎然春意,街上的行人大都穿着一层薄裳,风月春满楼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好,雅致的阁楼,提字的匾额上黑漆金字,字形锋利但收尾的时候偏生是多出了一丝旖旎的味道来。
正如甫一进楼时,给人的感觉便是香风扑鼻,但那些个走动着的女子,却是个个衣着得体,无一点暧昧之处来,这是江都最富盛名的妓院,虽然雅致讲究,但说到底就是卖笑做欢的场所。
可要坐镇江都十年一绝,自然是有它的风格,除却风月花满楼独特的经营手段外,它里面还有四位名动天下的花魁。
正是千金难见一面,万金也求不来一笑,但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有其中一位花魁坐场取艺,是以今日楼里的恩客不少,拥拥挤挤的就是一堂表情火热的人。
楼下闹着火热,楼上的情形也是火热的不行,一间摆件精致的暖阁里,宽大的罗汉床上一个只穿着里衣的十七八岁少年,面上 chao 红,呼吸急促的躺在床面上。
他的头发乌黑的像是泼墨一般洒在了红色锦缎绣百花被面上,襟口拉开了些,隐约能窥见里面瓷白如玉的肌肤,一条腿微微的曲着,衣摆下坠,露出了修长光洁的腿,膝头上还缀着些许粉。
阮镜之从混沌之中醒来,就觉着自己的身体一阵燥热,全身也像是火一般的滚烫,他心下咯噔一声,立时就明白了自己是怎么了,不由就想起身找个凉水浇一浇自己。
但他才起了点身子,就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朝着他的方向,娉婷而来,长相娇媚,笑靥如花,却是让阮镜之打了个冷颤。
他喘着口气,低呵道,“出去”
那女子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一样,脸上笑意不减,阮镜之咬了咬牙,压抑住自己身体里的火气,跌跌撞撞的起身,就要寻着方向出门。
他还未转出屏风,就觉自己的腰上有一双女子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身,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甜腻暧昧,“世子殿下是不喜欢奴家吗,还是说世子还是个”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阮镜之扯开了手臂,少年没去看那女人脸上错愕的神情,只是晃悠着走到一方圆桌前,拿起桌面上头的青色茶壶就朝自己的脑门浇了下去。
冰凉的水浇湿了他的头发,神思得到了一时的清明,阮镜之这才转回身子,厉声道,“你要再不离开,就算是上了我的床,我也会让你血溅三尺,他阮慕松只是一个庶子,你猜他能否在我的手里保下你的命来”
那女子听了这话脚下步子一顿,面上的神情有些犹豫,她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么一个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要是现在放弃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更何况,这世子爷看起来就是一个初哥,说不准就是还没通晓男女之事的美妙要是她。
阮镜之见这姑娘还是不出去,不由又强撑着训斥道,“富贵险中求,但也要有命去享受"
那女人心下一惊,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的退了出去,听见那合门的声音,阮镜之脚下一软,便是有些起不来身了。
正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出去,就听外面又传来了轻微的响动,阮镜之脑子里的那根线立时又紧绷了起来,他不知道回来的是那个姑娘还是别的什么人,只好立时起身,躲在了屏风后面,手里还紧紧的拽着那青色茶壶。
只听外面的门嘎吱的响了一声,过了一会,就是有人踏进来的声响,那人脚步从容,不急不缓的走了一会,这才朝着阮镜之的方向走了过去。
阮镜之听这声音只觉心跳犹如雷鼓一般,脑子昏沉,身体发软,不过一会的功夫,那声音的主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视野里除了一条绣着百鸟的地毯,还多了一双黑色的锦靴。
阮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