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了什么,虽然记不得,但此情此景,猜也能猜出来。
身旁虞芳睡得正熟,露在外的手腕依稀有捆绑的痕迹。夏随锦意犹未尽地 tian 了 tian 唇角,想到昨晚玩儿得很激烈嘛
他趁虞芳未醒,翻身骑到他的腰上,双手捧住熟睡的脸颊左右细看,觉得越发满意。
“醒一醒芳郎,我想到好玩儿的事情,一起玩儿呀”
突发奇想来点儿情趣
虞芳睁开眼,唇角带笑,说“醒好早。”
“不早啦嘻嘻,太阳晒屁股咯”
说着,不安分的手伸到他后腰,往下捏了捏虞芳的屁股。
虞芳身形一僵
“明儿就是武林大会,一整天我都没空陪你,所以现在补偿你。”
虞芳道“你不参加武林大会,忙什么”
“嘿嘿,忙着打老鼠啊”
躲躲藏藏的秋斐不就是只臭老鼠么。他就不信那么重要的日子,他会不露面。
夏随锦笑得一脸 jian 诈,说“美人儿,陪爷乐呵乐呵。”
虞芳微微仰起脖子,迎合道
“请君享用”
“哈哈你可开窍多了”
夏随锦大喜过望,咬上虞芳的嘴唇。这时虞芳顺从地张开两片嘴唇,火热的舌尖立即钻进去,所到之处 yin 靡水声不绝于耳。
“唔,芳郎”
几番绞缠吞咽后,他再也按耐不住,分开的双腿缓缓厮磨虞芳的腹部,无言催促着。
虞芳则一直显得很矜持,将手放在他的后背轻轻抚 o ,再逐渐下移。他粗重地喘了一口气,说
“小苏,我要忍不住了。”
“我,啊嗯我没让你忍,是你自己偏要”
“可是,可是”
夏随锦嫌他婆婆妈妈,干脆用嘴堵上。二人唇舌绞缠,不一会儿便衣衫褪尽,滚成了一团。
一直玩闹到晌午时候,一弟子急匆匆跑来问
“萧公子在清心楼吗”
夏随锦扶着酸疼的腰,反问“萧大侠不见了”
眉梢一点妩媚春意却不自知,嘟起殷红的嘴唇,清亮灵动的眸子疑惑地看向那位年轻弟子。
年轻弟子愣了愣,忽地脸颊涨红,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萧公子不见了,还有浮昙公子。”
“哦,我知道了。我去浮山居找找看。”
夏随锦喝了口温茶,扭头问虞芳“你觉得是我的错”
虞芳正将荷华剑系到背上,道“你行事自有你的道理,我不会过问。”
夏随锦放下茶盏,无可无不可地“嗯”了声。
浮山居已有弟子寻找过,但并未找到。夏随锦拧眉思索片刻,忽地留意到
“琴不见了。”
他跑去浅溪边,见飘荡的野草丛中插有一柄凌霄剑,看来萧慕白在此不远处。苍翠青山外,忽闻翠鸟啾啾鸣叫,他大喜
“那个方向”
循着鸟鸣声找去,最终停在了一幕花枝藤蔓遮掩的石洞口。翠鸟围着洞口飞来飞去,叽叽喳喳鸣叫不停。
这时山洞传出女子悲切的啜泣声,他不觉愣住,紧跟着走进去,才发现傅谭舟、流霜站在石床前,石床上是眉间一点朱砂痕的浮昙。
浮昙静静躺在石床上,脸颊红润,有活息;他身旁放有一只盛装了鲜血的碗,碗边散落着未干的血迹,浅青衣裳上也飞溅了几滴。萧慕白趴在床边,脸色惨白无血色,左手放在琴上,右手仍握着一把匕首。
匕首上血迹未干
那血已凉了
世间再无萧慕白
夏随锦心中涌出从没有过的愧疚,它像一颗火种在 xiong 口越烧越烈,直至脸颊滚烫、手脚瘫软,甚至脚心发烫就要站不稳。他不后悔这么做,因为他想不到别的法子了,即便再来一回,他还会这么选,可是,他忽然想起了龙泉镇上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萧大侠,再看石床旁毫无鲜活气息的肉尸,这是同一个人么
一是活人、一是死物,他一时间无法将两者重合起来,脑中思绪混乱不可解脱,紧接着,他竟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
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走到“剜心”的地步
这是谁的错
“难道竟是我的错不,不对是浮昙”
浮昙
夏随锦猛地清醒,发现自己躺在清心楼。他急问
“浮昙呢”
虞芳端来一碗汤药,道“你要静养。”
“我问你,浮昙在哪儿”
“禁河下”
傅谭舟真狠,将他亲儿子关在了禁河下的铁牢,这下子,没有钥匙谁也进不去。
“浮昙的毒刚解,傅谭舟就这么待他啧,这是亲爹么”夏随锦抱怨了一句,又问
“浮昙知道萧慕白死了,什么反应”
说来丢脸,他竟在山洞晕了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突然这时,一个身影急惊风似的冲进来,抱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等、等等江畔你干嘛”
江小少爷红着双眼,张嘴便是一口哭腔,说
“你去哄哄阿水吧,她不肯吃东西,一直哭。我哄了,不管用,流霜姐姐也伤心,傅伯伯在忙,找来玲珑姐姐、大哥二哥也不管用,我只能来找你。”
说到最后,哭得稀里哗啦。
夏随锦听了头疼,但还是耐着 xing 子,心平气和地说“带我去看看。你可别哭了,都这么大还哭鼻子,让人看了笑话,阿水也会不喜欢。”
“阿水呜哇哇哇从不喜欢我”
江畔更伤心了
虞芳冷笑“就是因为你太过孩子气,沉妆才不喜欢。”
夏随锦“”
“等你俩成亲了,还要小苏哄那是你家娘子,不是小苏的。”
虞芳是个光风霁月玉洁冰清的人儿,极少生气,像这般训斥人真是头一回。江畔吓得一愣一愣的,一激灵将鼻涕吸了回去,缩着脖子胆怯地看他。
“你别吓坏人家孩子。”
夏随锦忍笑道
“我去哄。”
赶到沉水阁的时候,沉妆已哭累了,趴在床上,肿着核桃似的眼睛瞪着手心里的骨头。
夏随锦掀帘子进来,沉妆仰头望过来,红彤彤的眼珠子像兔子一样胆怯又畏惧,问
“萧哥哥死了么”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紧接着两行清泪汩汩流出,又问“浮廉也死了”
此时江畔在身旁盯着,他硬着头皮点头“大概,死了。”
“那个浮昙,他活过来了”
“浮昙只是中毒”
沉妆坐起来,将骨头链子仔细地放回脖子里,看上去突然有了精神。夏随锦好奇地盯着她,觉得小姑娘不太对劲儿。
沉妆神神秘秘地问“锦大哥,浮昙在哪儿”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说嘛。我想知道,不然我去问流霜姐姐,总会有人告诉我的。”
夏随锦想想也是,就告诉她“在禁河下的水牢里。”
从未觉得不对
“锦大哥,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能老实回答我么”
“这个,看你问什么。”
沉妆仰头看着他,眼中莹莹闪动的除了泪光还有一抹极迫切极渴望、类似于献祭的光芒。
她问
“花死了,浇上我的血可以再开;人死了,拿去我的命可以复生么”
第44章 第四十四回 良人
这话什么意思
夏随锦很在意,就像猫爪子在 xiong 口轻轻挠了下,不痛不痒但很不舒服。不过很快,另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他的脑瓜顶,登时三魂吓去了七魄,神识飘飘荡荡险些飞出去。
他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