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仇恨。终有一天,不用你出手,我也会杀了薛香药,用她薛家的血祭奠我沈家不安息的亡魂。”
说罢,他拂袖离去,身姿决绝。
刘陵曾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那夜月朗风清,春杏花开得极美。他跑到薛香药喝酒的酒楼前卖花,雇了几个大汉找他的茬,果不其然,薛香药看见了,将他护在身后揍跑那些人。
当时他只是想着接近薛香药,可薛香药醉醺醺地拉住他的手,说
“我是薛家堡的香药小姐,无婚配,看你长得不错,你娶了我吧。往后我护着你。”
这
便娶了吧。
这夜,刘陵照例睡在软榻上,薛香药突然爬上来,说
“我跟你睡。”
白天夏随锦的话让她很在意,她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她有没有喜欢上卖花郎。
她钻进刘陵的被子里,无处安放的双手规矩地摆放在 xiong 前。
可过了一会儿她觉得难受,且脑子很清醒,反观刘陵合着双眼似是睡着。
薛香药小猫儿似的问刘陵“你睡着了么”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回答“没有”
她捂住嘴唇,突然觉得 xiong 口砰砰跳,又问“我可以亲一亲你么”
这回刘陵回答得很快“不可以。”
薛香药登时爬起来,不满“你这是拒绝我”
她原以为刘陵会一直顺着她的意愿
刘陵说“我怕我把持不住。”
“没关系呀,我就亲一下。”
然后,她在黑暗中捧住刘陵的脸,嘟起嘴唇要亲下去。哪料下一刻刘陵突然坐起,反客为主压住薛香药,道
“你怕么”
二人凑得极近,鼻息交缠,炽热又混乱。
薛香药强自镇定,道“我才不怕。你不会武功,你敢强上我就废了你的胳膊。”
更何况,刘陵从来都是绵绵软软的怯懦 xing 子,怎么敢胡来
正这么想着,忽然嘴唇一热,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已面如火烧, xiong 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忙呵斥你敢胡来,可只发出一个“你”字,滚烫的火舌已强势地撬开她的嘴唇,不容拒绝得钻了进来。
“唔,你、你”
与此同时,刘陵的双手撕扯单薄的衣衫,眼看着就要得逞。少女的矜持与羞怯让薛香药又羞又怕,手握成拳想打出去,可一想到刘陵薄弱的身子骨可能会承受不住,她又舍不得了。
迟疑间,柔嫩的酥 xiong 在手中肆意揉捏,如此这般,薛香药受不住,连连娇喘,绞缠的唇舌溢出“不”、“别”,推拒的字眼。
刘陵眸光微闪,手指移动,出其不意地点住薛香药的睡穴。
薛香药昏睡了过去
刘陵松开软玉温香的身子,坐起身。这时他的头发已披散开,眉间一点染血朱砂,面容妩媚。
他走下床,打开衣柜最底层,从一堆灰袍短衣中翻出一个小包裹,解开,拿出一件绯色衣裙。
点胭脂、施水粉,纤纤十指涂上了蔻丹。
女子婀娜袅袅,风华冶艳无双。
第20章 第二十回 试探
一觉睡醒,天翻地覆。
薛家堡弟子突然间披麻戴孝,头系白绫,在刘陵的带领下包围梅室。
夏随锦趴在桌子上喝隔夜的凉茶,惊得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刘陵道“薛堡主死了。”
“哦,可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随锦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嘻嘻地两手一摊。
刘陵额前的碎发已撩起,露出眉间一颗长歪的朱砂痣。他跟着笑了笑,白皙清秀的面容褪去了唯唯诺诺的伪装,此时双目通透,神态悠然散漫,整个人看上去脱胎换骨一般。他道
“厉公子是仁王爷吧。你改名换姓混入薛家堡,昨夜杀了薛堡主,现在我按武林中的规矩要你一命偿一命。虞公子作为同犯,一并杀之。”
几十个弟子围在门外,各手持长刀,望向夏随锦时神色悲切且愤怒。
夏随锦平白背了锅,不爽“白玲珑死了,如今薛堡主也跟着去了,难道这个薛家堡已经没人,要你兴师动众来抓我”
言外之意是刘陵不姓薛,要抓人也轮不着他。
刘陵反笑“不然呢薛少爷外出至今未归,薛小姐悲痛绝,为薛堡主守灵无暇顾及其它。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
“朝廷的仁王爷,你也敢杀”
“这是武林,讲的是武林中的规矩。”
刘陵说着,退到众弟子的身后,眼中一抹诮讽的寒风倏忽而过,紧接着手一挥,下令
“杀”
瞬间几十把大刀劈上来
夏随锦反应快,掀翻桌子一脚踹过去,紧接着袖中的飞针暴雨梨花般飞出。
虞芳早已拔出荷华剑,身姿清灵飘逸,越过众弟子,瞬间便移到了刘陵的跟前。
夏随锦吓得心惊胆寒,忙大声喊“住手别伤人”
误杀了刘陵,找不回“九龙令”,他就要哭死了。
虞芳回头,说“是他们先动手的。”
这话听上去有几分被误解的委屈,这时薛家堡弟子一拥而上,刀影生威招招要命。他手脚功夫一般,活到至今全靠一流的轻功逃命,还有暗器飞镖先下手为强,总结为两字猥琐。
真要真刀实枪地硬拼,夏随锦甚至打不过月天心,跟玉明尘勉强五五开。
关键时刻,虞芳挟持刘陵,高喊
“住手”
一柄长刀堪堪停在了夏随锦的鼻前,夏随锦只觉得脚底一股尖锐的凉气刺穿脊梁骨,直逼后脑勺。他忙爬起来,抖着声音喊
“都别动手不想刘陵死,都退下”
刘陵却不紧不慢道“我自入薛家堡,至今未有贡献。今日若因我之故不能为薛堡主报仇雪恨,我还有何颜面见薛小姐众弟子听着,如果我死了,请转告薛小姐能为薛堡主而死,刘某荣幸之至。若有下世,再做夫妻。”
说完,扬起脖子割上剑锋。
夏随锦道“点他的穴走”
于是虞芳眼疾手快点住刘陵的穴道,扛起他轻身飞越或石墙,他紧随其后。众弟子士气大振,个个神情激愤,寸步不离地跟着二人。
然而刚逃出薛家堡,迎面看到一骑黑马烟尘中飞快奔来,只听得高喝如雷
“放人”
薛家堡弟子“是薛少爷”
薛成璧
夏随锦暗道不妙,怎么这个节骨眼儿回来
下一刻霸刀出鞘,空中凝成一条冰雪长龙,席卷着风暴之怒袭向虞芳。
夏随锦道
“放刘陵,走”
虞芳将刘陵抛向冰雪长龙,随即转身,趁众人分神的间隙,扛起夏随锦,紧接着踏风飞出了薛家堡。
身后是刘陵那回荡在断天崖的正义凛然的声音
“整个断天崖都是薛家堡弟子,你们逃不了的。”
不多时,断天崖飘落细雨,断天崖顶的薛家堡弥漫在蒙蒙雾气中。
仅隔了一夜,薛家堡天翻地覆。
时至深夜,断天崖灯火通明,四处皆是薛家堡弟子。他二人躲进沈家堡的祠堂,天公不作美,雷闪劈过大雨倾泻而下, chao 气雾水弥漫整个祠堂,一眼望去鬼气 yin 寒,浸入骨髓的寒气太重,夏随锦手脚发冷,抱住虞芳的腰取暖。
夏随锦叹“幸好有你,不然”
会死吗
应不至于,只是不会像这么轻松地逃出来,也可能断胳膊少腿。
“唉,为何落得这么惨”
夜宿祠堂,很冷,肚子很饿,他堂堂仁王爷,自小锦衣玉食、侍女成群,何尝受过这种委屈心里反省了片刻,他突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