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出身不会差。
可听左夫人说的,以左世成为首的势力应该也很大,两位娘娘膝下又都只有一子,又都是能人,要比起来的话,这皇后娘娘除了多了个正室的头衔,还真占不了什么便宜。
左夫人抓上他的手,对他“霁儿,你要是没回来就好了。”
“呃”
左霁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满脸的担忧,坦言“近段时间我一直心绪不宁,怕是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你若是不回来,家里就算有事,也不会波及到你,这样我们家起码还能保住你这一点血脉,我”
“您别这么想。”
左霁打断她,安抚道“我们家不会有事的。这不,二皇子现在不是没找到左雅吗你要相信父亲,相信仲晟,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夫人喃喃点头。
他看她这么担忧,心情复杂。
仲晟不可能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一夕之间,从云端上掉了下来。
再回过头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居然是自己的亲兄弟。
这可是双重打击啊。
他恨左世成吗
那他原本的左霁呢。
本来男男就已经够离经叛道的了。
估计知道真相的时候就跟疯了一样吧
自杀又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不对,如果是一开始就想死,又怎会带人出逃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铨上门,把房间里掌着的灯一一吹灭。
吹到只剩下最后一盏,他忽然有点犹豫。
陌生的环境,更多的是不安,他在想要不要留下这一盏,忽然的,他被人从后面搂上,他回头,被捧住脸热情亲了一记。
仲晟亲过他,发现他居然破天荒没抗拒,有些讶异,问“你怎么了”
昏暗中,仲晟的目光依然有星。
左霁看着,叫了声“哥。”
仲晟的脸色一下变了。
几乎是马上丢开了他,仲晟的脸色极不自然,难看得很“你刚才叫我什么”
“你放心,仅此一次而已,没这么喊过,我想试试。”
左霁说罢,又觉得点着这么盏灯火睡觉会有火患隐忧,一口气就把它吹灭了。
灯火刚一灭,他就被仲晟拉到了身前。
黑暗中他能感觉到仲晟的不安和怒气。
伸手 膛,沿着结实的身体曲线下滑到腰上,他主动搂上了仲晟。
这样的主动又让仲晟愣了。
他把脸埋在了仲晟的肩膀上,感觉仲晟想反抱上他,他不同意“不许抱我。”
仲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末了,很困惑,很有意见“那你抱我”
“我长得这么美,你赚到了。”
听这臭美,仲晟忍俊不禁,摇头笑了。
这一夜,他留宿在了左霁房里。
只因为刚才的一个小小细节。
刚才左霁不敢吹灯,可是见到他之后把灯吹灭了。
看到左霁对这陌生环境有点怕,所以他决定留下来陪他。
黑暗中,寂静得很。
两人如以往躺在床上。
久了,睡不着的左霁开口,问“家里两老知道我俩的事吗”
“不知道。”仲晟淡淡“不过应该听到过一些流言蜚语。”
左霁想起之前李熹说过这事。
连李熹都知道他俩有一腿,他看也就仲晟自己心大,以为没几个人在传。
“你以前经常这么偷潜入府来找我”
“嗯。”
“大半夜来,一大早走”
“嗯。”
“你不累啊”
左霁一直叨叨个不停,仲晟干脆支起手臂撑起脑袋,看着他“你是不是还不想睡”
“我睡着了”
听左霁胡说,仲晟微微笑了。
在他腰上的手忽然潜入到他衫里,左霁吓得一下弹坐起来,惊诧“你干什么”
仲晟的气息离他越发近了。
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自下而上轻吻他一记,仲晟见他没有拒绝,起身想要继续加深这个吻,却被他推开了。
仲晟微微一怔。
“别碰我,我不是他。”
左霁说出这么一句,背对他躺了下去。
仲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度困惑。
“你恨左世成吗”
听左霁居然直呼长辈名字,仲晟甚是意外,眉一挑。
“我不是什么都忘了吗刚才左夫人给我详细地说了当年的事。”
原来如此。
他眉一蹙,不满“所以你刚才那样叫我”
“叫着玩的,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尽管左霁这么说,仲晟还是很不高兴。
他说“我不是你哥,我是你夫君。”
“嗯。”
左霁居然对这个称呼没意见,仲晟又有些意外,末了,说“叫一声来听听”
“嗯。”
听声音慵懒,仲晟支起身,才发现左霁已经开始睏了。
“睡了”
“嗯”
就这样还能跟他继续叨叨,他也是服了。
“叫一声”
“嗯”
仲晟不由得笑开,摇摇头,帮他把被子盖好来。
左霁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仲晟什么时候走的他完全不知道。
梳洗完出到桌前,发现多了一封信。
他一开始以为是仲晟留给他的。
随意拆出来一看,正文只有憩枫苑三个大字。
他甚是不解,一看落款居然是李熹,顿感意外。
第27章 第二十七回
午后,一阵小雨过去,阳光自云端探出头来,翠绿滴水,繁花绽放,尽显娇媚色泽。
李熹坐在那看书,听煮水的壶“噗噗”,刚想叫小厮把盖子提开,便见人进来向他禀报“三爷,你等的人到了。”
来了
还以为他不敢出来见他呢。
他想想,一笑,放下书,说“我想要留住他。”
身边煮茶的小厮闻言抬眸,末了,明了颔首。
人先起身退了出去。
这边厢,有人引路,左霁沿途打量这憩枫苑,觉得环境极好,一见到李熹便赞道“你这真是个好地方啊。”
李熹淡淡一笑“相比沁南轩,你更喜欢哪里”
“当然是这里了。”
左霁被这里的园林造景吸引,进到这茶榭转悠了一圈,四处打量了一番之后,对李熹“这是你二哥的府邸”
“不是,这里只是李家产业之一。”李熹出手邀他来坐,说“哥哥们都已经成亲了,各自有自己的府邸,他们府里规矩多,我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待着。”
说得好像自己很将就了似的。
左霁也是服他,到他对面坐下,说“我要是能住这么个地方,我才不稀罕什么丞相府呢。”
听他的语气,李熹猜他回来后不怎么如意,问“左丞相责怪你了”
“恰恰相反。”
这一点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按理说,他这么感情用事,救走了左雅,左世成应该恨不得撕了他才对吧。
可是左世成就只是骂了他一句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算账啊。
左霁对李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李熹听来眉一挑。
左霁瞧他这反应,笑“你也觉得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