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到这个回答,邵万江挑了挑眉,没说话。
谢南河道“真的我,我一醒来就一个人躺在那边的绿地上,身边什么也没有,除了自己的名字,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然后我就往外走,没走一会儿天就开始下雨了我看这里开着灯,我实在是太冷太饿了,就想试着敲敲门”
“你我真的没说谎”谢南河坐立不安,毕竟这套说辞确实不够让人信服。
“我可以待着客厅的,要是您不方便,我明天一早就走,绝对不打扰您。”谢南河尴尬道。
得了,都用上“您”字了,自己表现的有这么不解人意
邵万江 o下巴,换上了个更柔和一点的表情。
不过他对谢南河跟本没硬气过。
“我没有嫌你麻烦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这么紧张,放心住就好。”邵万江道。
没办法,谢南河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了,就像是命定的缘分,有些人一见如故,有些人一见钟情。
他对这个深夜流落至此的人就是这个感觉。
或许真有什么奇妙的命运在指引呢
毕竟这里不止他这一栋小别墅,而谢南河却偏偏选择了他的房子。
邵万江继续打量着他。
谢南河和他的名字也很配啊。
“你除了名字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邵万江试探道。
“想不起来了”谢南河摇摇头,微皱着眉毛,一脸的担忧。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邵万江问,随即又道,“抱歉,我不是赶你的意思,随便问问而已,你别介意。”
“没有没有,你能收留我一晚,我就很感谢了。”没了记忆的谢南河显得格外敏感,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一个好出路,又不好意思开口让邵万江多收留他几天。
邵万江也觉得自己这一嘴有些多余了,毕竟按照谢南河的说法,他醒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天,估计还没适应呢,哪来的精力再想以后。
“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你可以多待几天。”邵万江道,“我去给你煮面,一会儿就好。”
谢南河没想到他会主动留下自己,微微张开嘴巴看着邵万江健硕的身影离开。
邵万江在背过身的一秒不由得勾起嘴角。
啊留下人了
沙发上,原本拘束的谢南河一秒闭上嘴巴,无奈翻了个白眼。
这二百五,还真把自己给忘了。
不过看这个房子的布置摆设,还真别说,就是翻版的游戏里的房子嘛。
谢南河坐了一会儿就跟到了厨房,一旁洗手做羹汤的邵万江腾不开手,让他先坐到餐厅里等着。
“那有刚买的草莓,都洗好了,去吃吧。”邵万江道。
谢南河一愣,突然想起两人从前在游戏里的时候。
看来这大傻子也没全忘干净。
他背过身子,桌子上有一盆洗好的草莓,晶莹剔透,看起来就很可口。
他吃了一个,又拿了两个大的喂给了邵万江。
邵万江怔了怔,咬着草莓愣了两秒。
这场景,这动作似曾相识啊。
他按耐住心头的悸动,把煮好的面条捞了上来,双手撑在水池边,机械的嚼着嘴里的东西,忽然就想起了住院时做的梦。
一幕幕,既真实又模糊。
他的记忆里大多是残缺的片段,邵万江记不太清,可又非常确定,那些片段里的画面几乎都是关于一个人的。
其中就有刚刚的画面。
有个清秀的男人,笑着给自己喂了个草莓。
其实这些梦境早就淡去,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事了,可刚刚那个谢南河,他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轻易的就勾起了自己沉默已久的心结。
“怎么了”谢南河绕到他身后,有点担心。
“没。”邵万江下意识回答道,“去坐着等吃饭吧,我再炒个鸡蛋。”
“我来炒鸡蛋吧,我也会的。”谢南河一脸跃跃试,想找一切机会让邵万江恢复记忆。
邵万江看他这样自信,突然也想尝尝他的手艺,便答应了。
他看谢南河熟练的手法,不禁想着,这是收留了个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后来怎么来着,嫁给青年了。
一这么想,邵万江手里的小动作就不停,越想越开心。
到了晚上,邵万江把谢南河安排到了客房,两人道了晚安,他就睡了。
可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旧人归来,旧忆入梦。
邵万江又梦到了那段日子。
房门被轻轻打开,谢南河一步步走到床边,看着邵万江不安分的睡容。
“这么不开心做什么,梦里我俩不好吗”谢南河轻轻的把邵万江的眉头抚平,却不知邵万江梦到的到底是哪一段。
梦里,除了他们俩,剩下的最后一个人也死了,可他们依旧没能出去。
就像一个死局,困顿着他们。
谢南河百无聊赖,拉了拉邵万江的手。
他的手宽厚有力,上面的厚茧依旧很多,谢南河玩的不亦乐乎。
突然,邵万江拉紧了他的手。
“南河南河”邵万江喊道。
梦里的谢南河自杀,梦外的谢南河却好好的陪着他。
邵万江一下子惊醒,骤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没事,没事了我在这呢”谢南河连忙安道。
邵万江惊坐起来,拉着谢南河的手把人拽进了怀里。
谢南河的温度顿时从睡衣传了过来,邵万江仍是心惊胆寒,眼底是被噩梦魇住的混沌。
他抬起谢南河的下巴,借着三分月色仔细打量,惊觉这人与他梦中的爱人眉眼一样。
既然一样,那就是同一个人了。
邵万江这样想着,嘴唇也毫不留情的吻了上去,欺身把人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谢南河微眯起眼,温柔的回应着他。
可下一秒邵万江就没了动作。
谢南河还沉浸在他的亲热中,霎时间如同被浇了盆凉水。
“邵万江邵万江”谢南河愤愤道。
可惜,已经睡过去的人说什么也不醒了。
两人还贴在一起,嘴唇残留的温度也还在,可人睡过去了算是怎么回事
谢南河叹了口气,费尽力气把他挪回床上,然后躺到另一侧休息。
还以为他想起来了呢
谢南河这样想着,可今夜只是梦境的前奏。
后来的第二夜,第三夜
自从谢南河来了后,邵万江的梦就没消停过,一点一滴的帮他重复着游戏里的每一个片段。
起初邵万江还反应不过来,偶尔还会分不清梦里梦外。可时间长了,一个个场景连成画面,越来越真实。
直到有一天,他昏倒在了自己家里,等他再醒来时,一切都已明了。
“所以,你没死还记得哥还来找我了”邵万江抱着谢南河不撒手,蹭来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