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有话要问你。”
“周总”于辰昏念道。
周茂松冲他抱歉的笑笑,紧接着,他的妻子呕吐的更加厉害,整个人几乎站都站不住,周茂松无法,连忙叫了救护车。
“我我还没看到儿子呢。”宋未玫忍住恶心道。
“诶呀,还看什么儿子啊,学校这么多警察,不会再有事的。”周茂松安着妻子,又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宋未玫含了一小口水,“可学校出了这种事,我实在不放心”
周茂松叹了口气,“那一会儿让儿子去医院看你,好吧”
于辰昏是看着周茂松的妻子上了救护车的,他微拧着眉头,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不会进入教室,更不会看见什么血腥的东西,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随后他又在学校里转了几圈,进教学楼无望,他只好往回走。
“系统,有没有现场照片”于辰昏问。
“有的。”系统把艺术馆和教室的两张现场照片找了出来。
于辰昏找到旁边的一个公交车站,假装等车,实际上却在对比两张照片。
照片是两张可移动的全景,同样的白色映入眼帘,晃得让他差点看不清东西。
于辰昏把照片光亮调暗了些,看着这用尸块拼出的场景。
同样的作案手法,可以确定这是同一个或者同一组凶手所为,杀人手法极其残忍果断,事后清除了所有的监控和指纹脚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也是警察最头疼事情,想要查案,却无从下手。
于辰昏仔细对比两张照片,白色是清纯、纯洁、神圣的象征,凶手主要选择白色作为色调,一定是有所寓意。是在说他自己吗自诩清高无暇
那为什么要用尸体作为填充物呢
艺术馆里包裹着尸块的东西是白色的布料,是原本应该摆放的艺术品的材料。教室里包裹着尸块的东西是白色石膏,是学生们日常做雕塑的原料。
难道是就地取材,还是只要是白色的,能把东西包起来的都可以,那下一次作案,凶手会用什么东西呢
系统道“你是说还会有下一个案件,凶手会再次动手”
于辰昏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这就是个连环杀手,他杀人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啊我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艺术馆和艺术学校,都与艺术有关而凶手留下的犯罪现场,那样的布置,他虽然看不懂,但也可以把现场当做是一个抽象的“艺术品”,他用这样血腥的手段将自己的“艺术品”暴露在大家面前,或许这就是在展现凶手自己的“艺术天赋”。
可那些“艺术品”到底在表现什么呢白色的不规则的各种形状,两次完全重合不上的摆放,于辰昏仍旧一头雾水。
他觉得他猜出来凶手的作案动机和目的并没有什么大用处,破解凶手留在现场的布置才是这几起连环分尸案的关键。
照片收了起来,于辰昏面前的一辆公交车刚好关门发动,车身上几道黑色的光板照映出他的下半张脸,他微微眯起眼睛,恍惚看见了他原来的模样。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那张脸了,那样的眉眼,轮廓
不是叶时荣,而是于辰昏。
他的视线跟着公交车呼啸而过,又连忙转身找了个广告牌,直到透明的屏幕再次呈现出他的面容。
他小小的松了口气,带着些失落打了个哈气。
好吧,是叶时荣,不是于辰昏。
、嫌疑人的咖啡店7
他回到咖啡店的时候,严辛冬还没有醒来,外面的大门仍旧关着,于辰昏坐在收银机前面,却没有一点打扫的心思。
“这么久了还没睡醒,昨天晚上折腾的真是辛苦。”于辰昏道。
系统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你知道吗,你这样特别像攻”
冷不丁把话题拽到那儿上去,于辰昏还小小的不好意思了下。
百无聊赖,他又看了看这咖啡店里的装修。
“你说我会不会找到他的杀人工具”于辰昏道。
“应该不会吧藏着这里太危险了,要是哪天有顾客不小心发现了呢”系统道。
“也是”于辰昏轻抚过墙壁,紧接着被电视左侧那面墙上的一组挂画吸引住了。
他数了数,一共是七张画,六张竖版,一张横版,大小不一却错落有致的拼在墙上。许多顾客都愿意用这张墙当背景,拍几张好看的照片。
于辰昏从来没有过多注意过这几幅画,现在看着,只觉得太有艺术感了严辛冬是不是也对艺术的东西感兴趣呢
他的过去,是什么样子。
看他这样越陷越深,系统忍不住提醒道“你这是在心里认定严辛冬是凶手了,所以才会把所有细节都放大,人家要是不是杀人犯呢”
于辰昏心不在焉道“不是就不是,再说了,他要不是凶手,那让我来做什么,跟他一起开咖啡店”
严辛冬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于辰昏终于在中午十二点之前收拾好了所有东西,打开了咖啡店的大门迎客。
严辛冬在店里并没有看见人,眯着被阳光晃着的眼往外走。
“你在这啊。”严辛冬看着在咖啡店外面系东西的于辰昏。
于辰昏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干巴巴道了句,“早。”
“不早了。”严辛冬侧着脸打了个哈气,不好意思道“没想到今天睡了这么久,一到雨天就想一直睡着。”
于辰昏听出了试探之意,不动声色道“确实,我昨天晚上睡得也很舒服。”
严辛冬被喂了颗定心丸,上前凑过来,勾起嘴角道“睡得好就行,那你今晚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
他的声音很轻,带了点诱惑的意思,再配上这样一张脸,让人拒绝都难。
于辰昏暗自叹了口气,虽然很舍不得这样的邀请,但于辰昏还是选择了保命,谁知道这眼睛一闭,身体还在不在了
“还是不了吧,我回旅馆住就行,包了三个月的,不能浪费”
严辛冬的失望都露在了脸上,于辰昏眼观口,口观心,不为所动。
大佬不管搞什么,自己都要严防死守
宛如一个誓死不从的小媳妇儿
严辛冬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他,看不到一点儿希望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他手里,他伸手扯了扯绳子,“你在系什么啊”
于辰昏挂好一个牌子,看了看他的眼睛,道“祈愿牌。”
严辛冬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后错开眼睛,道“那是什么”
“就是祈愿的牌子,积福用的。”于辰昏没再看他,又从口袋取出一个小牌子,把红绳穿劲小牌子的木孔里。
“最近乌州发生太多起命案了,无辜惨死了那么多人,我心里总不太踏实,就想挂几个祈愿牌,有个心理安,不介意吧”
严辛冬摇摇头,面色一如往常的温柔,伸出手帮他一起系红绳。
两人的手猝不及防的碰在一起,也许是今天阳光正好,严辛冬的手也不像之前那样凉。
修长白皙的手指和红绳很配,衬得严辛冬的手更加漂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