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系统感知。
“就一层棉被你就感知不到了赶紧升级吧。”于辰昏抱怨道。
系统略委屈,“那也是总部科研的问题,干嘛凶人家”
于辰昏拉着棉被的手微微颤抖,“好好的,少撒娇,快干活”
几秒后,系统道“好了,鬼可能不是她,她的肚子上没有伤。”
“什么玩意”于辰昏惊异道。
他又想起关屏山跟他说的话,说他猜得对也不对,女鬼不是刘雪倩的话,那会是谁,刘雪媛
“救我”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睛瞪得溜圆。
于辰昏还没来得及说话,刘雪倩又昏了过去。
他转头,透过一层帘子看着外面刘雪媛的身影,在她进屋之前回到了外屋。
关屏山看他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怎么,求证好了没有”
于辰昏道“那女鬼是刘雪媛”
关屏山摇摇头,“不是。”
猜了几次都不对,于辰昏甩手不干了,“我不管了,爱谁谁”
关屏山忍着笑道“那一层人皮就要撑不住了,今天就告诉你。”
关屏山和任红月继续留在了刘雪倩家,刘雪媛非但没有赶他们,还热情地留他们做客吃晚饭,关屏山答应了,于辰昏却觉得无聊,自己往村子西边一条小河那走了。
“晚饭时候我再回来。”于辰昏道。
关屏山点点头,如今村子里的鬼就在这户人家,外面没有什么危险,他倒也放心于辰昏一个人离开。
那条小河还真是浅,在上面放几块大石头就能过去,于辰昏踩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周围的风景,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
不一会儿一个用石头围成的简陋火堆就建好了,里面放上别人家给的枯树枝,又买来几个鸡爪子,说烤上就烤上了。
系统道“村子里让野炊”
于辰昏道“我这可不是为了野炊,等着吧,宁休一会儿就能到。”
这是他们小时候常玩的东西,那时候还有大人看着他们,烤的东西也比现在的丰盛,他轻哼一声,举起鸡爪子看了看。
对关屏山下手,真当他是死的了。
他就坐在河边,河里的水纹随着风轻轻泛起,层层叠叠的把映在水里的景象揉碎在阳光的细闪中。
于辰昏略微惬意,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句,水里的景象就变了。
褶皱泛起的不是倒影,而是无数只人手,从浅底中伸了出来。
于辰昏被吓得跌坐在地,瞬息间,河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余更现破口大骂道“艹宁休你个傻逼,不吓我你能死啊”
“那么大声干什么,鬼影罢了,我就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在河里的那几天你是怎么过的。”宁休从远处走来,把余更现扶了起来,“日子久了,受了点别人虚情假意的小恩小惠,我怕你记 xing 不好。”
余更现转身给了他一下子,把人打懵在原地,“我忘你奶奶个腿,忘不忘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在这甩着一条胳膊装神弄鬼”
还不等宁休发作,余更现拿起半块玉对着宁休的脑袋又来了一下,白玉驱邪,硬生生刮掉他一层头发,头皮上也出了道红印。
“这一下,是因为你背着我对关屏山下手。”余更现举着玉,恶狠狠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要报仇就去找别人,不许对关屏山下手。”
宁休捂着头,咬牙切齿道“怎么,心疼了他当初送你下河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余更现得意道“因为我就是个抖,我愿意”
为爱受虐什么的不说了。
、誓死不做好半仙18
宁休被气的一抽,又笑道“那你俩在床上也挺有情趣的啊。”
“是啊。”余更现脸皮比城墙厚,虽然没和关屏山做过事,却道“就是很爽,羡慕吧,回去跟你那几个女鬼玩去啊,别成天出来晃悠不干人事。”
宁休道“你真是活该被沉河,沉了也不长记 xing ,还帮着当初伤害余家的人。”
余更现无所谓道“你就不活该吗都是一起造的孽,谁也别看不起谁。”
“那你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宁休坐在地上,拨弄着串鸡爪子的竹签,“你当你父亲死有余辜,可你母亲呢,那些疼你的长辈呢他们又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难不成你真打算和关屏山就这么过下去”
“这么过下去怎么了关屏山惯着我,没办法。”余更现吹掉鸡爪子上面的炭火,“你来找我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心气难平,没有人在你受难后拉你一把,不过你的事可和我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同样,也不要再找关屏山。”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和我一起了。”
余更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呢”
鸡爪子还没烤熟,上面渗着血丝,宁休毫不在意,拿起就啃。
余更现嘲道“好好补补吧。”
宁休道“想来我俩以前也算是有天赋的人,若是没有那件事,这几年我俩也能算得上是天师里数得上的人吧。”
余更现闭口不言,这事他虽然嘴上不提,可一直是他心上的一道疤,以前忘了的时候还好,可如今被人反复提醒,又被鬼怪反复恐吓
他搓着竹签慢慢翻动,借着烟雾隐藏自己怅然若失的模样。
宁休知道他说中了他的心事,大家都曾鲜衣怒马,自己放不下过去,别人又怎能轻易舍去呢他又道“不过我还好,虽然练得不是什么正统吧,好歹不会像你那样,怕鬼怕得厉害,你这毛病,就算是关屏山再怎么悉心栽培,在厉鬼面前也拿不起刀吧。”
余更现嗤笑一声,这伤疤戳的他又痛又痒,却还是逞强道“以后我遇不遇得见脏东西还不好说呢,关屏山向来把我护的很好。你呢,被剁手的滋味好受吗有没有人护着你啊,不然你可要小心你另一条胳膊了。”
“余更现啊余更现,你是在河里让水冲了脑子吧,他能护你一辈子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宁休吐出骨头,“所以啊,不还是得靠自己吗。 yin 德洪济,阳德顺昌,我这是在救你啊。”
就算余更现确实放不下旧事,余家落得如此下场,有不少人暗中借机打压,以公带私。
他是想把那些曾经沽名钓誉,作威作福的人打进地狱,可他也不会与宁休为伍,宁休要做的事由于当初那群人有什么区别呢,为虎作伥,倒损 yin 德。
“用不着救我,我就是一滩烂泥,从根上就烂透了的。”他把烤好鸡爪子递给宁休,“你要做别的我不管,我也管不了,总之不要动关家。”
说罢,余更现拍了拍手上的碳灰,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人烟依旧稀少,让他难免又想起刚刚宁休说的话,他说宁休意难平,自己又何尝不是。本来是能在风水 yin 阳上颇有造诣的人,却被断了根骨,穷困潦倒,落魄不堪,看别的世家在道上风生水起,不免红眼。
放下放不下都在一念之间,余更现摩挲着手里的半块玉佩,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了刘雪倩家,关屏山正坐在炕上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