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被无霜闹得无法,无奈的揉着头,无霜哭道,“女儿喜欢莺儿,女儿就要莺儿,那个贱人凭什么要两个丫头我才是玉家嫡女。”
说着又朝王妈妈一阵撒娇。
王妈妈一向疼爱无霜,拍拍她的手,凑近李氏道,“太太,老奴觉得霜姐儿说得对,庶女有两个丫头,嫡生的却只有一个丫头伺侯,这不合规矩。”
因李氏根本没将莺儿一事放在心上,所以未想到这一层,她本也是极爱面子的,如意此举,像是打了她的脸。
她看了看王妈妈,“那你说该如何”
“自然是配给霜姐儿。”
无霜听言得意的笑了笑。
“郑府那边”李氏还有些顾及。
王妈妈道,“买身契己在太太手上,无非一个丫头,送来玉家太太要怎么处理,那是太太的事又与郑府何干呢”
李氏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无瑕正高兴的与莺儿说着话,问着如意的情况,无霜与王妈妈突然来了。
“莺儿,你过来。”无霜朝莺儿喊道。
莺儿朝无霜施了一礼,以为无霜找她有事,便笑着相问。
无霜热情的拉着她的手,“好姐姐,从今儿起,你就跟着我了。”
什么
莺儿一惊,无瑕上前道,“无霜妹妹这是何意”
无霜得意道,“娘说了,莺儿是我的丫头。”
一边王妈妈将李氏的话说了一遍,“听闻莺儿姑娘善女红,霜姐儿正缺这样的帮手,因我这个老妈子要帮着太太打理家中之事,一时无法顾及,所以先将莺儿安排到霜姐儿屋里。”
莺儿虽然是如意心腹,但必竟是一个丫头,临走时如意告诉她,因无瑕不受宠,让她在玉家隐忍些,不可闹出什么事来。
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遭。
她看着无瑕,无瑕紧皱着眉头,显得很生气,却又那么无可奈何。
“我去找母亲。”无瑕道。
“不用了,太太己经休息了,怎么,连这一点小事太太也不能做主吗”王妈妈笑里藏刀。
无瑕只紧紧咬着唇。
莺儿也是八面玲珑之人,知道在玉家呆下去,有些人不能得罪,赶紧打着圆场,“莺儿蒙霜姐儿看得起,莺儿愿意伺侯霜姐儿。”
“那太好了。”无霜拍手道,拉起莺儿便朝外走去。
莺儿回过头来,给无瑕一个求助的眼神,无瑕朝她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她会想法子将她接过来。
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后,无瑕缓缓坐下,恢复了往常的神态,翠儿长长吐了一口气,但心里却有些不好受。
“瑕姐儿,你说莺儿会不会受欺负”
“我知道你与莺儿感情好。”
“不好。”翠儿否认道,“以前觉得她们对瑕姐儿好,翠儿才真心相对,可现在翠儿知道她们别有心思,翠儿不会再对她们好了。”
无瑕笑了笑,将翠儿拉在身边坐下,“谢谢你,翠儿。”
翠儿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吧,莺儿不会受欺的,我也并非讨厌莺儿,她也是身不由己,但我却不能让她呆在身边,你懂吗”
“翠儿懂。”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两月己过。
曹公子要启程回关外了,便要求无痕归还银子,看着那好几张欠条,数百两银子,无痕却是傻了眼。
“这这,还望公子多宽待几日。”
曹公子面露难色,“不瞒玉公子,东家己经派人来寻我了,说是九月前我必须赶回关外,否则,大雪封山,便要等到明年,东家还等着银子用呢,这可一点也耽搁不得了,唉,都怪我,没来过江南,一时贪恋江南风景,竟把正事给忘了,我最多还有三日时间,还望玉公子多休谅。”
言毕一揖。
“是,是。”无痕只得点头答应,随后立即找到了薛思才想办法。
“什么你借了五百两银子”
无痕点点头,有些不耐烦,“你到底借不借给我”
薛思才叹气道,“我的大公子,我有那银子也不会混成这样了还整日倒买什么玉料呢”
“那该如何是好”无痕着急。
“要不,向你母亲要去”
“不行。”无痕道,“上次拿母亲的首饰,险些被发现了。”
“玉老爷那里”
“更不行。”无痕听到父亲便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玉公子不是还有好些公子朋友吗”
无痕双眼一亮,“对对,我这就去找他们。”言毕快速离去,薛思才看着他的身影嘿嘿一笑。
两天之后,无痕自然是空手而归,一路上骂骂列列,“平日里要喝酒了便来找我,如今我有什么事,一个个都找借口。”
“公子,那咱们要怎么办”徐芳也哭丧着一张脸。
“不就区区五百两银子吗本公子难道真的给不起”无痕哼了一声,“走,再去寻薛思才。”
“公子,那薛思才不是个好人。”
“本公子能不知道吗一个个都只想着本公子的钱。”
“奴觉得还去求求曹公子,让他多宽恕几日,奴觉得曹公子是好说话的主。”
无痕想了想,再次去了客栈,来到曹公子门前,正要敲门,便听一阵厉声传来。
“曹赢,你到底是将钱赌了还是借了东家知道你爱赌,所以让我们来告诉你,你的家人还在关外呢”
“没有赌,是真的借给一个朋友了。”
“谁”
“玉家公子,他明日就会还钱来。”
“不可骗我们,否则,我们拿你见官。”
无痕一听说见官,当真吓住,再也不敢多呆,逃一般的跑出了客栈。
无痕又找到薛思才,比前两日更加急切。
薛思才想了想,出着主意,“九月展会快到了,每个玉坊都在精心打造展品,你们玉家也该是,不如”
无痕一听便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即否定。
薛思才急道,“哎呀,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总得过了这一关,难道公子真要去见官”
想到那次坐牢的情景,无痕便不由得一阵害怕。
“公子不可,不可”徐芳在一旁劝说,无痕不耐烦的将他推开,在屋内左右度步。
薛思才又凑近道,“听说陆子渊负责此展品的雕琢,必是精品,少说也值数百两,甚至上千两。”
“上千两”
薛思才嘿嘿一笑,“陆了渊丢了展品也脱不了干系,正好可以推到他身上。”
无痕听言转头看向薛思才,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