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无瑕走在前,瞬间被小和尚控制在她的匕首之下。
“啊。”翠儿一阵惊呼,“瑕姐儿。”便要冲上前,被小和尚一把推开。
“不许动。”
小和尚威胁,翠儿愣愣的坐在地上。
这时,杨剑己经赶到,小和尚怒视着他。
“你以为你还逃得掉”杨剑持剑相对。
小和尚冷笑,“退后,否则,我杀了她。”
无瑕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自个儿好端端的来此赏花,便遇到这样的事无瑕能感到匕首架在脖子上,那冰冷的感觉,她可一点儿也不喜欢。
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甚至连话也不敢说,怕激怒了此人,此人显然与杨剑认识。
杨剑也未料到曹盈会以路人相持,而那路人偏偏又是玉家小姐,一时不敢上前。
正在对峙之时,突然传来一阵轻笑。
“曹小姐要寻人质,也得寻一个有价值的人。”
原是石坚与小七走来。
什么此人是位小姐无瑕惊讶不己。
“石坚,你果真是小人,言而无信。”
小七冷哼一声,“曹盈,我家侯爷放你数次,你还敢骂侯爷,到底谁是小人”
曹盈一边押着无瑕退到一棵桃树下,一边说来,“你曾许我七次机会,还有最后一次,怎么想返悔吗”
“好你个曹盈,你刺杀侯爷,还要让侯爷放你”小七气不过,挽起袖子准备开骂。
“杨剑,放了她。”
“侯爷”小七不乐意。
“本侯既然说过自然会遵守诺言。”石坚看着曹盈淡淡说来,“不过,你且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让本侯擒住,你便可以与你爹团聚了。”他的话轻描淡写,但语气中透着的威严,让人相信他不是说着玩的。
曹盈听言,顿时悲愤交加,连无瑕都能感到她颤抖的身子。
她红着双眼,紧紧瞪着石坚,“狗贼,下次定会取了你的狗命。”
言毕,将无瑕一推,飞身跃过桃树而去,引得树枝乱颤,桃花纷飞。
“瑕姐儿。”翠儿奔过来,及时扶住了无瑕。
“我没事。”无瑕却也软了身子,靠在翠儿身上。
曹盈己经不见踪影,“原来你也害怕呀。”石坚这才带笑朝无瑕看来,“刚才可是慎定得很呢,敢情是装的。”
无瑕闭了闭眼,心口还“咚咚”跳个不停,她看着石坚,眼中充满责备。
“抱歉,让小姐受惊了,不过,本侯也算是救了你一命。”
无瑕冷笑,“无瑕担当不起。”
“这是什么话”石坚眉头一挑。
“便是那位姑娘没有挟持无瑕,侯爷也不会为难她,侯爷不是与她有约定吗”
石坚听言淡笑不语。
“呀,瑕姐儿,你受伤了。”一旁的翠儿,忍不住大叫出声。
无瑕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只觉有些湿濡,原来适才被匕首划破了一道口子
禅院。
明镜大师进了禅房,房内有一玄衣武士,“大师。”
明镜道,“适才你也听见了,武安侯不愿归朝。”
“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回去禀报阁老。”
明镜双十合一,“老纳有负阁老所托。”
“大师严重了。”武士朝明镜一礼,便退出了禅房,明镜长叹一声,“阿弥陀佛”。
石坚坚持要送无瑕回府,无瑕不愿意,“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毕竟小姐是因本侯而伤。”
“无防。”无瑕道,“侯爷己经给了伤药。”
“万一”
“没有万一。”无瑕打断他的话,“无瑕出来好些时辰,就此告辞。”言毕,也不等石坚再说什么,拉起翠儿飞快下了山。
又是落慌而逃。
石坚抿嘴一乐。
小七酸溜溜道,“侯爷,这玉家小姐一点礼貌也不懂,侯爷救了她,她连句谢谢也不说。”
石坚并不在意,展开手里的折扇,“走吧,咱们也回去。”
“侯爷。”杨剑开口道,“适才大师的话分明有劝侯爷回朝之意。”
石坚道,“本侯知道。”
杨剑道,“侯爷当真不回吗如今以阁老为首的几位大臣欲对刘景发难,这可是一大机会。”
石坚轻摇折扇,“你以为他们能成事”
杨剑一惊,“侯爷的意思,阁老们”
石坚“哗”的收拢折扇,“杨阁老素与本侯不合,如今却要拉笼于本侯,本侯岂能做他手上的棋子本侯还是在苏州好好养伤便是。”
杨剑着摸着这句话,忽尔有所了解,“就让杨阁老与刘景去斗,侯爷可坐壁上观。”
石坚扬唇一笑,不可否认,然而“范家可有消息”
杨剑道,“范家采购了一批玉石,己运入关内。”
“可得账目”
“这范家防得极严。”
石坚听言微眯双眼,透着一股子阴鸷。
无瑕坐在车上还心有余悸,翠儿只担心她脖子上的伤,暗然流泪。
“好了,好了。”无瑕反过来劝她,“没事的。”
翠儿小心翼翼将主子的衣领往上拉了拉,“怎会遇上这样的事瑕姐儿不是刚求了上上签吗奴婢看着,那菩萨说的话也不灵。”
“翠儿。”无瑕道,“不可对菩萨不敬。”
翠儿吸了吸鼻子,“那什么侯定是与瑕姐儿相克。”
无瑕噗嗤一笑,“是武安侯。”
“还有那小和尚当真是女子所扮”
无瑕一时陷入沉思,对于武安侯她前世了解得并不多,而今世许多事都己经改变了,“以后咱们躲着此人便是。”
“嗯。”翠儿点点头。
马车到了集市,无瑕带上帷帽,这次翠儿一定要跟着,无瑕无奈,只得带她一同来到“赵氏商铺”
“是姑娘来了。”赵老板一眼便认出了她,忙邻着她进屋,又吩咐小伙计去倒茶。
无瑕微微一笑,“不用了,今日我来是拿银子的,玉牌可有售出”
赵老板呵呵一笑,“姑娘运气好,不瞒姑娘,那日姑娘刚走,便有人进来,正好瞧见了那玉牌,便买了去。”
“哦。”无瑕一喜。
赵老板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盒子,“这是姑娘的。”
无瑕数了数,共有三十五两银子,更是一惊。
赵老板有些得意,“玉牌买了五十两,按着先前协议,赵某须得三成,所以这”
“五十两”
“赵某可是费尽了口舌。”
“赵老板果真是做生意的能手。”无瑕称赞。
“那里,那里。”赵老板假意一笑,“还是姑娘的玉牌好。”
无瑕也不多问什么,便令翠儿将银子收下,翠儿十分高兴,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多谢赵老板。”
“不用,不用。”赵老板欲留无瑕喝会茶,但见无瑕要走,又道,“姑娘以后再有好物,可拿赵某帮姑娘售买。”
无瑕笑了笑,“这是自然”
赵老板亲自送二人出了商铺。
车上,翠儿数着银子,啧啧两声,“奴婢说这赵老板其实有些傻。”
无瑕笑问,翠儿道,“若赵老板说那玉牌只买了四十两,或是三十两,他岂不得得更多。”
无瑕道,“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他讹我几两银子是小,若因此坏了规矩,污了名声,丢的又是区区几两银子能买回。”
翠儿听言略有了解的点点头,“所以瑕姐儿以后还要找他。”
“是。”
二人边说着,马车到了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