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烟花,那样刺目的绚烂,眩晕他的眼目,刨空他的心神。
啊
热流奔腾,一阵一阵极致欢娱的战栗,两具湿濡的身躯抖碎了,再融合成一体,从此分不清是谁的血谁的肉。
呼呼呼浓重的喘息逐次平息,交缠盘绕的肢体却不松动放开,紧密黏贴的拥抱,错觉还在昨夜拥挤的人群中,他揽着他,他靠着他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许久,皇帝轻轻问道你是处子
不是,十五岁生辰那日,家人就带我上青楼庆祝成年了。李从青老实回答,鼻音浓重,昏昏沉沉。
可你生涩敏感的像未经人事。皇帝漫不经心地拨玩他软垂下来的分身,爱不释手,连这里都和它的主人一样,懒洋洋的可爱。
我的后面的确未经人事。懒懒横一眼,没力气撇开毛手毛脚,困乏虚软的动都不想动一下。
十五岁开荤之后,刚开始会偷偷到青楼宣 xie ,可去了几次,感到做那档子其实挺累,便很少再去了。有望时怎么办双手万能呗,不仅方便快速,更重要的是不需要花太多体力。不过这点他没必要跟皇帝详加解释,也就什么都没说了。
疼吗皇帝的手指爬到后面,轻抚湿滑滑的花蕊,甜美的火重新凝聚。
有一点。
会不会累
累死了。李从青扭动抗拒着又钻进去的手指,懒散的他体力不甚好,可吃不消连续的激烈运动。我不要了。
初尝龙阳的销魂滋味,美妙不可言喻,皇帝很想再来一次,可不忍第一次就累坏了怀中人,只好压制再度雄起的念,抽出手指不再搔扰他,亲了亲他的唇说睡吧。
嗯。
皇帝等李从青睡沈了,轻手轻脚的打横抱起他,走进浴间,放入温度舒适的水中,亲手为他清洗,仔细掏出喷发在他体内的阳精。想想,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龙种,然而却浪费在一个不会下蛋的男人身上呵。
虽然未受伤出血,皇帝仍为他涂上消肿药膏,再重新抱回龙床,与他交颈而眠,心想,看来有必要好好锻链礼部侍郎的体力了。
第8章
目前大绍朝野有二则爆炸 xing 的大新闻──
一则是吐鲁番王带着珍贵稀有举世无双的吐鲁番国宝,吐鲁番哈蜜瓜,来向大绍请求联姻,希望能迎娶皇帝最小的弟弟十二王爷、今年才十六岁的宋烁为王后。结果,宋烁把那颗珍贵稀有举世无双的哈蜜瓜砸到吐鲁番王头上,说,你去死全国人民莫不拍手叫好,竖起姆指齐说咱们家的小王爷太酷了
吐鲁番王不死心,锲而不舍愈挫愈勇,现在还在大绍成天追着小十二跑,搅得小十二快疯掉。
另一则新闻更热门,是地,恭喜看倌大人您终于猜对了,就是皇帝和礼部侍郎的桃色绯闻。
无论朝廷高官或地方小民,举国上下男女老少全都在谈论这两件事。他们通常用午后闲暇来讨论,那传说中的吐鲁番哈蜜瓜有多香甜多汁,然后再用晚上的茶馀饭后,窃窃私语已列宫廷十大绯闻之一的君臣 jian 情。
太平盛世的太阳底下好久没啥新鲜事了,这二则消息多么振奋人心呀比起二年前大学士楼初云的画外流事件更沸沸扬扬。
什么隔壁家的女儿和野汉子私奔了呿,那有什么大不了,皇帝和礼部侍郎有一腿比较重要好不好
皇帝的感情生活不止是个人私事,亦是王族事、朝廷事、大绍千百万人民睁大眼看着的国家大事。
男人跟男人好在一起违背了 yin 阳相合的天理,但在大绍并不是多大逆不道的罪恶,盛世盛南风,甚至有人以正礼迎娶男妻妾。站在朝廷的立场,此擧有违善良社会风俗,因而不承认其婚姻效力,可在不影响国民人口的品质和数量的大前题下,只要是你情我愿,他们自个儿幸福快乐就好,没必要狠心棒打鸳鸳,非要将他们和谐了不可。
而在宋煜之前,大绍已有多任皇帝未任命尚君,众人猜想,十八世的德治皇帝会不会让李从青坐上这个位子呢
所以,李从青不想公开与皇帝的恋情,非是因为天理不容男人爱男人,更不是要维护善良社会风俗,单纯就是贪懒怕麻烦。当了尚君,便无法再过随心所的悠闲日子,尚君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众人的注目焦点和八卦对象。
所以,李从青果如皇帝所料,真的逃走了,不,正确来说应该是躲起来,躲在二河省总督府中的后厢小苑。
李从青可算是是大绍中听到这桩绯闻的最后一人,当他偕魏小渺离开楚南来到二河省,寡言的李从玄看到他,招呼都还没打,就先酷酷的丢给他一句话你东窗事发了。
什么发悠闲过了头的李从青一阵茫然。什么事啊
皇帝和礼部侍郎的事。
呃李从青脸色丕变。不是吧
你以为真能密不透风
你告诉老大了
没有,但他比狐狸还精,会看不出来吗以前只有少数人知道,现在已是人尽皆知。李从玄最后再补一记痛脚,丢了一本题名为天下外传的书给他。
这本书很有名,专门报导名人杂闻与奇人异事,尤爱批露一些耸动扇情的八卦消息,每个月出刊一次,行销全国,而这期的封面斗大标题──侍郎的秘密私情大曝光
平地一声雷,刹地将李从青轰个头昏眼花,一张脸五颜六色很精采。
习惯了偷鸡 o 狗的交往模式,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陡不期然被揭发出来,大剌剌曝晒在阳光底下,刹那有种捉 jian 在床、然后赤的游街示众一样的可怕错觉。以前他还在京城时常常和皇帝暗通款曲都没事,怎么他一离开,事情反而就抖出来了
打死不承认
对,死也不认帐反正皇帝也一定不会承认。李从青下定决心对这件事否认到底,可后来又听说皇帝本人已向太后坦承,自己与礼部侍郎之间确有其事,李从青更不知该怎么才好了。
啊啊啊他做么承认啊他是皇帝谁能奈他何,可他一个小小侍郎,不被扒一层皮才怪虽然不是什么生死存亡国家大事,但李从青这辈子第一次体会什么叫惊慌失措,想当年给皇帝吃乾抹净时都没这么六神无主,一整天窝在棉被中不肯出来见人。
这一窝,窝了近半个月的时间,除了解决基本生理需求之外,几乎足不沾地,整个人烂泥巴一滩。不想面对,不想思考,什么都不想,只想干脆睡死算了。
然而,他却断不了愈来愈强烈的思念,思念远在天边的情人,想得心肝都痛了。他多想回到那人的身边,可是他没有面对现实的力量和勇气,光想到面对他人的目光和质疑,他就快烦死了。
李从青,你还要窝多久李从玄不掩嫌恶的问。
窝到死好了,你不要管我。沮丧的声音从棉被下闷闷传出,爱睡觉的他自躲在这儿后更变本加厉,颓靡得不得了。
二哥,你再不出来晒晒太阳,都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