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感,那麽的安心踏实。
小家伙,你全部是我的了。满心喜悦,盖章烙印似地一啄一啄的亲吻,由上往下吻过额头、鼻子、脸颊、嘴唇、喉咙、锁骨、尖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还有这里,这里,通通都是我的了。
不要李从紫推他,以为这是欢爱前奏。
好,不要。沈绿酒这回依了他,单纯而欢快的替他洗澡,只差没哼起小曲儿。
反正来日方长,他们拥有彼此一辈子的时间。
躺到床上时,李从紫已差不多在周公家门外徘徊了,有气无力的问那有桔子味道的紫酒,真是你特别为我酿的吗
嗯。
你做麽特地为我酿酒
花信山庄有个习惯,会为自己心爱的人酿造属於他的酒。
从喜欢的人演进成为心爱的人吗李从紫霎时错觉,好似有什麽涨满心窝,源源不绝的涌出来,把自己淹没了。
喜欢吗沈绿酒再问。
还算不错啦。回答完,不再说话,偎进宽阔厚实的 xiong 膛,阖上沉甸甸的眼皮,真累坏了。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沈大公子喜上眉梢,低头亲亲他的额头,轻拍他的背哄他睡,心想,该不该告诉小家伙,花信山庄的这个习惯里还有一项──
接受了持地为自己酿的酒,等於接受了酿酒之人的情感爱意,愿意与之共结连理,白首偕老。
嗳,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吧。
这一夜,沈绿酒拥抱著他的小家伙入睡。
不,不该再说是他的小家伙,该说是他的小媳妇儿呵。
李从紫,李从紫,你这辈子已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了。
翌晨,李从紫睡个精神饱满的醒来,沈绿酒早已起床,在院子做晨练。
李从紫开门走出去,正见一袭白衣飞扬灵动,婉若游龙,翩若惊鸿,剑光如雪纷纷,优雅的行云流水,在空中挽出一朵朵目不暇给的灿亮剑花。
眼前美丽的景象令李从紫看得出神,乍觉沈绿酒很好看。
他当然看得出来沈绿酒的相貌是英俊好看的,以前因为烦他,所以很少正眼瞧他,这是第一次觉得,沈绿酒其实真的很迷人。
怔怔望著沈绿酒,移不开视线,见他蓦然停止舞动,走过来,愈走愈近,英俊迷人的脸庞放大著、放大著倏忽之间,除了沈绿酒,什麽都看不见了。
你醒啦,怎不多披件衣裳再出来,当心著凉。沈绿酒顺手拿过挂在一边枝头上的外袍,披至李从紫肩上,瞥见竟连鞋都没穿,赶忙抱起他,不使地面凉了他的脚。饿了吗等一下去向奶奶请过安後,就可以用早饭了。
李从紫没应声,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睇他。
怎麽啦
半晌,眨了眨眼,才返神出声道你耍剑的样子很好看,教我。
这会儿换沈绿酒一怔,这是小家伙首次正面夸奖他,不由喜出望外的答应好,改天我带你挑一把适合的剑,我教你沈家的挽花剑式。
嗯点头,不自觉又对他出露出可爱的笑容。
暮秋 yin 霾的天空,因为这个笑容,都显得明媚起来了。
沈绿酒恨不能把这个心肝儿揉进骨子里,内心雀跃万分,心道小家伙一定喜欢上自己了,不然不会开始自然而然的对他笑,一定是这样,没错
多幸福和美的一个早晨,沈绿酒心头甜丝丝的,将他抱进房里,放他坐在桌旁,然後走至床边拿他的鞋,再从斗柜中拿出一双乾净的袜。
喂,这二天你很高兴是不是晃著小脚丫,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是啊,高兴极了。坐到一边,轻捉住白嫩的凉凉小脚丫放到大腿上,先用手掌捂暖些,再替他套袜穿鞋。
为什麽
因为你是我的了。沈绿酒倾身过去,亲了亲小嘴。
还没洗嘴臭死了啦李从紫嗔骂著推开他,沈绿酒时常说你是我的这种话,听久都麻痹了,没查觉哪里不一样,只感到他似乎特别开心。
沈绿酒喜冲冲地,一个劲儿的笑。
李从紫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点了笑穴,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笑,一直笑。不知道,自己就是沈绿酒的笑穴,只要他笑了,他也就跟著笑了。
沈绿酒要对一个人好,会好到连神仙都心动,更何况是面热心也热的李五,沈绿酒对他几乎是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给他进补,恁地铁石心肠也都融成一汪春水了,他只是习惯 xing 的刁蛮别强,二人名副其实的冤家,一天不吵便浑身不舒服似的。
然今儿个,不吵似乎也挺舒服的
大庄主,二庄主,奴婢来伺候您们了。房外,丫头们叩门道。
进来。沈绿酒应道。
大庄主二庄主李从紫疑问。
昨日我顺道继任庄主之位,而奶奶认你当螟蛉孙,所以你理所当然是二庄主。沈绿酒回答。
乍听无所异议的答案,可李从紫总觉得怪怪的,这种奇怪的感觉,没来由地从昨日一直延续到现在,消不去,心头莫名犯堵。
丫头们开进来,伺候他们漱洗更衣,他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在沈绿酒房中过夜,感到很丢脸,不过丫头们却一副没人事的样子,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又穿回惯常的紫色衣袍,只是里头仍套了一件红衫。二人穿戴好,沈绿酒牵他来到大厅,沈老夫人及李家众人均在大庭等候了。
昨天那个喜婆样的福态妇人端来二杯吉祥茶盏,扯著嗓门对李从紫说来来,快向老夫人和贵人敬茶。
李从紫不甚明了,瞟了眼身旁的沈绿酒。
沈绿酒对他点点头,牵他到祖母前面。
李从紫以为是螟蛉孙的请安礼,便端起其中一盏,敬给沈老夫人奶奶,请用茶。
好乖。沈老夫人笑呵呵的接过茶杯。
请用茶。李从紫再将另一杯敬给落坐另一端的尊贵青年,仍不清楚这是谁,但他和二哥必定非比寻常。
昨天下午,不经意瞥见二哥枕著他的腿,在树下睡午觉,他很温柔的凝视二哥,轻轻抚 o 二哥的头发,那情景根本就像一对情人李从紫不觉直盯著青年看,彷佛试图看透他到底谁和二哥有何关系
二人用完茶,福态妇人将茶盘塞到李从紫手中,又说来来,可以向老夫人和贵人讨吉祥了。
讨吉祥认乾孙儿需要这麽多礼节吗从昨天的叩拜、宴客、祭祖,到今天的奉茶讨吉祥,还有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小规矩,撑红伞撒米豆、踏瓦片过火盆等等,仔细想想,似乎和某种仪式极类似
李从紫一直无法理解的寻思著,沈绿酒已再把他牵回祖母面前了。
望你二人德业同修,金石同心。沈老夫人刻意拣不那麽明显的祝词,将茶杯与一个红色锦囊放至茶盘。
金石同心好耳熟的贺词,在哪儿听过。
奶奶的意思是要我们情同手足,情比金石坚,当一辈子的兄弟。沈绿酒在他耳旁低语,又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