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胡总督已撂下了话,沈越此时溜走未免太不留情面,此刻站得也有些趔趄,只得留下。沈鲤正要上前搀扶,突然嘭的一声,郑府衙倒在地上,一旁的佳丽拉了几把都纹丝不动,情急之下,喊道“有谁过来帮帮我呀”可环顾四周,哪还有小厮的身影。沈越推开沈鲤,无奈道“送他回去吧。”沈鲤点点头,便背起郑知府走出水榭。沈越回过头,对还杵着的张敏儿道“张小姐,你也该回去了。”语气是一反常态的疏远。
张敏儿听出了沈越的送客之意,嘴角一撇,嗔道“沈爷,人家留下来,还不是想着你不认路。我要走了,你知道今晚去哪个房睡么”
听着也有道理,沈越就不客气了“张小姐有心,有劳了”
张敏儿咯咯一笑,便带着人走了。
沈鲤细心,让刚刚的佳丽指路,背着郑知府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寝室。出了院门,沈鲤找了一块明亮些的地儿,确认四下无人,才掏出方才沙鸥趁乱塞入自己手中的物件。是两个纸包,里面包的都是粉末。沈鲤打开其中一包,立刻了然,不用触摸都了然,因为这东西,他见过太多。沙鸥不会无缘无故塞一包给自己,那他真正用意何在用在自己身上不可能。那么,不好的预感升起,一系列前因后果的拼凑,沈鲤瞬间想通,立马拔足狂奔。
沈越走在路上,身体渐渐燥热,四肢渐渐酸软,想着是酒劲上来,张敏儿在旁,不方便失态。便咬着牙,一路撑到了客房,此时的燥热达到极致,一股欲望已经按捺不住,亟需冲破身体释放,沈越再迟钝,这一刻,也清楚自己是被下药了。可恨,关键时刻沈鲤不在一个小小的推门动作竟然耗掉了最后一丝力气,沈越直接摔进房里,趁着理智残存,沈越怒声道“你立刻出去”眼前的可人儿却非但没被吓跑,反而凑上前来,钻入沈越怀里。“沈爷,你一定是醉了现在你求我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赶我走”柔软无骨的小手在沈越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点燃簇簇火焰
就在沈越绝望之时,身上的人儿停止了动作,倒在自己身上。沈越大口呼气,尽力抬起眼皮,屋内漆黑,逆着光,只见一团黑影。但即便看不清,这团黑影,也让他悬吊的心得到安放,因为,这气息,他熟悉。
第15章 第章
沈鲤到了。
一路拔足狂奔,到而今掰开沈越身上的人,沈鲤已累得气喘吁吁,但当下情况不容许他喘息,沈鲤爬起来点了蜡烛,把为了压制身体欲望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沈越抱到了床上。
柔软的床铺此刻却化身点燃炸药的火苗,需求得不到及时发泄,沈越逐渐由粗喘转变成呻吟,身体本能驱使着嘴巴去寻觅怀中人的芳泽。
毕竟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儿,动作的粗暴也让沈鲤留恋,但却不得不推开。沈越像个被夺去糖果的孩子,呜咽挣扎着拉扯,沈鲤卯足了劲而才按住。方才沙鸥递的包裹,其中一份是迷药,沈鲤捻了一撮撒入香炉。闻香,沈越稍微平复。沈鲤把迷迷糊糊的沈越安置上床,俯身在他耳旁悄声道“爷,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你忍耐一会。我有法子整他们。”
沈鲤转而背起晕倒在地的张敏儿,走了些路,到第三间房院才停住,把人放在院门口,进入院中。院外站着一个丫头,沈鲤整理了衣冠,上前招呼“张知州在里头吗”
小丫鬟点头道“知州大人在屋里,您是”
“我家主子找张知州有事,叫他到水榭湖畔那边去。”
听沈鲤口气横冲,丫鬟弱弱问道“想问你家主子是”
“我都不认得吗”沈鲤叉着腰拔高声调,一副狗仗人势嘴脸。
果然丫鬟被唬住,忙道“认的认的只是光线暗了些”
“别废话,耽误了郑知州的事儿要你们好看”
小丫头便赶紧推开房门进去禀报,沈鲤趁机溜走。待得一老一少出了院门,沈鲤才背了人摸索进去,熟门熟路溜进卧室,把张敏儿放到床上,跑到外室,从熏炉里摸出还没烧的香,趁着衣袖带 shi ,擦了擦香,蘸上足足的,正要放进炉子里引燃,突然想起什么,又快步走回卧室,三下五除二,把张敏儿小姐的衣裳剥了个干净。
这身材,乖乖便宜了那老头。沈鲤不由感叹。没太多时间踌躇,沈鲤很快回了前厅点燃熏香,屏息跑出房院。
再次回来,沈鲤打回了一盆水,屏息进屋,开了门窗透气。虽有迷药镇神,察觉有人靠近,沈越撑着睁开了眼,想是见着来人放心,旋又合上眼睑。沈鲤站在床边,见沈越裤裆仍旧高耸,一时心思千回百转。当时情急,不知下药者何人为何目的,怕沈越动静太大节外生枝,故而点了迷香。而今沈越迷 g 占据上风,沈鲤完全可以给他掖好被角走人,事后还可以给沈越留个金盆洗手的好印象。可是不知为何,沈鲤挪不开步子。意识流转间,沈鲤赫然发现,双手已不知何时解开了沈越裤带,原来,对沈越的心思,已如此昭然若揭,三分甜蜜七分忧伤,沈鲤无声苦笑,抬眸见沈越眼睛紧闭,鼻息沉重,该是陷入了沉睡,而沈鲤指尖分明感受到透过布料的滚烫,下决心似的咬咬牙,坐上床,褪下沈越衣裤
翌日清晨,沈越在一片此起彼伏的鸟儿叫声中醒来,睁眼,白茫茫一片墙壁真干净。昨夜如火烧般的燥热已全然退去,沈越四肢存着些微酸痛,意识逐渐回流,沈越依稀记得下药后踉跄的脚步和女 g 柔软的环抱,以及进屋之后
“沈爷”沈越心下一惊,不仅仅是因为这声呼唤的突然,更因为,这个嗓音全然的陌生。沈越弹起身子便坐了起来。一时间,空气尴尬得瞬间定格。
因为,沈越突然想起,若是按着残存的记忆发展,自己此刻应该没穿衣服。
待沈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身穿得完好,枕边无人,底气回来,对这小丫头怒喝道“大胆家奴谁准你闯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