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筠忙说“是我要他们出去的想清静清静。”有人在旁,他便总有错觉,仿佛自己那些难以启齿的事通通被人看破,于是叫他们全下去了。
沈照这时开口“二表兄多半是昨夜没睡好,所以精神不佳。今日就别出门了,外头也热,还是在屋里多多休息。”
姚笙听了便道“表弟说得对,二哥如果没睡好,就接着睡吧。反正今日也是喝茶闲聊,没什么事,那我就不吵你了。”
沈照见他转身,说道“三表兄先走,我还有几句话对二表兄说。”待姚笙出去后,顺手关上门。
姚筠听他关门,心突地一跳,立刻紧张起来,侧过脸,望向窗子那边。
沈照拉了张椅子到床边,自顾坐下。
窗外是一排杨桃,枝叶秀丽,已经结了一串串青碧的小果;更外一层是垂挂着紫花藤的院墙。由于无路通行,所以终日宁静。
姚筠眼睛望着窗外,心下却无法宁静,听沈照坐过来半天不开口,忍不住出声问“还有什么事”
沈照道“没什么,只是感慨感慨,昨日真是邪气,不但二表兄中了暑,我也一夕之间相貌变丑了。”
姚筠听了,不由转脸去看他。却见他相貌好端端的,哪里变了
沈照微微一笑“若不是变丑了,二表兄怎会看也不肯看我一眼”
姚筠自他进来时,便不曾向他看去一眼。此时被他一说,更为窘迫,不由垂下目光。一垂下就看见沈照包扎起来的左手,意识到这正是自己不禁脸一红,又随之想到当时那无以形容的猛烈酥麻,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沈照却拿起枕边的杂花诗集,往卷起的这页一看,先是沉吟,继而微微一笑“表兄有悟xg,能自己开解,落得洒脱”他望向姚筠,语气低沉,“小弟就不行了,昨夜房里明明添了冰,却比前几日还热得难以入睡到了后半夜稍稍睡着,就梦见表兄一片衣服也不穿,抱着我要与我”
姚筠又惊又羞,急忙拦他“别说了”
沈照笑了笑“也对,今天来是有正事的,不该闲扯耽误了。”他从身上拿出一只小瓶,认真道“昨日行事唐突我从未与人这样亲近,不知轻重,怕是伤了表兄,所以今日带了药来,给表兄治伤。”
他说着就俯过身来,要去解姚筠腰带。
姚筠大惊,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你做什么”
“受了伤怎能不上药”沈照对他道,又望向他腰下,“就算表兄不承认,我心里也清楚,毕竟那时我”
姚筠满脸通红地打断他“不必了你回去吧”
“表兄不愿中暑好得快一些”沈照耐心劝说,“如果表兄总是卧床不起,大家一定要起疑心的,我也为表兄担心。”
姚筠一愣,此时他下`身酸麻得厉害,动一动也费力得很,会不会一连好几天都起不得身那三弟一定会请大夫来的,等大夫一看,自己根本就没有中暑,那时
他不禁踟蹰起来。
沈照温和道“我是真为表兄着想,表兄不要误会。”
姚筠听他语气诚恳,如再激烈反对,倒好像自己怀了那种心思。可是这种事也太过难堪,教人怎么能重来一回于是迟疑道“你”
“我一定不看”沈照道,“我是来向表兄赔罪,弥补昨日的过失只要表兄尽早痊愈,我就放心了。”
说完,见姚筠没再出声,便继续伸手去拉他腰带。
姚筠心骤然急跳,可又实在找不着理由反对,只得暗地说服自己昨日更荒唐的事都已有过,眼下只为上药治伤,不必如此在意他一面想着,一面红着脸侧过身去,背对沈照。
沈照拉开了他腰带,手指从瓶中沾了药膏,便探入他衣下,轻轻伸到亵裤里,才一碰到那赤裸的臀`部,姚筠身子就一缩,极为紧张,像是马上要挣扎甩脱。
沈照低声道“表兄忍忍,即刻就好。”
说完,手向下滑去,摸到正中间的细缝里,先用指头揉按起来。
姚筠一颤,惊喘了一声,本能地蜷起。
沈照停了手“表兄别怕放开些,上药才最要紧。”
姚筠过了一阵,才勉强放松,沈照又揉按了两下,才将手指缓缓探了进去。
又是那种令人战栗的羞耻之感,身体最不堪处被人摸索。姚筠强忍着任他越探越深,额上渗出细汗。
药膏清凉柔和,给肿胀酸疼处带来一阵舒适。沈照将手指没入后,停了一停,便轻轻搅动起来。
姚筠不由发出一声呻吟,绷紧了身子,那根深陷其中的手指立时被紧紧裹住,无法稍动一动。
沈照喘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表兄要是再这样,小弟就要误会了”
姚筠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只得死死咬住牙关,双手抓紧床头柱栏,放任那根手指随意揉弄。
沈照转动手指,将那火热幽径尽情揉按了一番,才慢慢退出。姚筠紧咬的牙关都在发抖,眼角发红有两次手指擦过最敏感处的边缘,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令自己压抑住。
终于熬了过去,他无力地靠在床头,不住低喘,渐渐才平息下来。
沈照替他系回腰带,又伸手挽住他肩膀将他挪转回来,正面对着自己“表兄,我们接着上药。”
姚筠疑惑看他。
沈照目光落在他胸前,盯着那里,“昨日冲动,顾着表兄喜欢,一时没克制,恐怕也伤着了”
待姚筠明白过来,不禁脸都烧透了,连声道“不不我没有”
他想分辩说自己既没有喜欢,也没有受伤,可沈照却道“表兄不必隐瞒,伤了怎么能不上药就如刚刚一般,我不看就是了。”
姚筠急道“我没受伤你快回去吧”
“表兄急着赶我,可我也不能丢下你不管,”沈照看着他,“既然坚持说没有受伤,那就让我看一看”
姚筠一怔,顿时羞窘得说不出话来。这怎么能他立刻摇头。
“不肯让我看,必是有隐瞒,多半是受伤了。还是上药吧。”沈照重新拿起药瓶。
“不不不”姚筠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才能说服他,一再重复道,“我没受伤,确实没受伤你也不必看了”
“又不让上药,又不让看,这哪里行小弟是不可能放心回去的。”沈照摇摇头,斩钉截铁道。
“你”姚筠又惊又气,他沉默了一下,低声开口“你、你一定要这么对我”
沈照缓了语气,挨近他“昨日弄疼了表兄,我实在过意不去表兄受了伤,我不能袖手不管。”说完手就探向他衣襟,“来。”
姚筠大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要他碰。
“那就让我看看”沈照停着,没有往前,“只看一眼,叫我知道没有伤着就是。”
姚筠不放手。
“今日还要向舅母问安,对她细说你昨日中暑的情形,解答你为何缺席,”沈照注视着他,“如果再耽误,就要迟了。”
姚筠听他话中意思,神色一变,抓住他的手缓缓松却。
沈照伸手去解他衣衫。
姚筠紧捏着双手,胸口急剧起伏,从耳朵到脖子都红透了,脸上更不用说。他转脸望向别处。
沈照将他衣衫解开,轻轻扯落肩头,露出白`皙胸口上两处浅红的ru`头,正因羞涩而挺立起来。
沈照气息随即粗重,直直地盯着,目光炽热。
姚筠被他这样看,羞得浑身发抖。
“我看,好像还有些红肿,”沈照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一面凑近过来,“不如”
姚筠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将衣服拉上,“你出去”
这语气已是十分恼怒。沈照挨了呵斥,并不生气,但也不依言起身,而是坐在椅上不动,露出些为难的神色“我也想告辞,可是眼下还不行。”
见姚筠气恼地望来,他为难之色更深“说出来多有冒犯我实在是起不得身。”他掀开自己衣摆,只见下`身赫然是勃发之态,将衣料高高顶起。
姚筠登时说不出话来,神情难以形容。
“我也想快些走,不惹表兄厌烦所以,还请表兄帮一帮我。”
姚筠又惊又羞,猛地别过头,“这怎么行我”
“我也曾在昨日帮过表兄,所以表兄知道,这不过是瞬时的事,绝不会耽误得久我也是为了要快些告辞,才向表兄讨个举手之劳,难道连这都不允吗”
姚筠没答言,片刻后涨红着脸开口“你就不能自己”
“不能”沈照神情认真,“我自己来和表兄帮我,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