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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媚骨 字数:25165 更新:2022-01-02 12:04:59

    “小子,这酒可是真的有延年益寿的好处”

    这些老爷们一听,可是不得了啊,这小小的一杯酒还有这么大的好处刚才他们还瞧不起这么一个衣着普通的小子,这会儿听了他介绍这酒喝了还可延年益寿,态度纷纷地都转变了。

    曹向南耐心地回答这些问话,不急不慢,不卑不亢。

    站在后面的祈晚风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的夫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夫郎这般的模样,脸上的笑,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怡到好处,这和他认识的夫郎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但是不管是他所知道的夫郎,还是眼前见到的这一个,都让他深深地为之着迷。

    似乎是注意到身后看着他的视线,曹向南微微地侧过身,回头就对上了正望着他的那双眼眸,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他勾唇笑了,对看着他的人眨眨眼睛。

    噗一一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夫郎的模样,祈晚风没好气地回了一个眼神给他家夫郎。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老夫人是看在眼里,见到站在后边手里抱着个孩子的哥儿,他的眼睛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那哥儿怀里抱着的胖小子身上,沈老夫人再看向他的孙儿,是叹了一口气。

    他是什么时候才能抱到小曾孙儿

    和老夫人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跟在老夫人身边的沈姆,想到了他的儿什么时候才肯娶亲,给他生一个小孙儿。哥儿是相看了好几家,他家小子都看不上,宫里的叔儿说帮着他家阳儿相看相看,至今也还没有回音,不知他儿的婚事该如何处理。

    曹向南被请到沈正阳沈小少爷身边的位置入座,他坐下去之前还不忘记先扶着晚风先坐下,后面他才跟着坐下。乐乐在他阿姆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台上的一出孙猴子大闹天宫也演完了,沈老夫人突然地问道,“你们可知,这西游记是出自谁人之手”

    这

    难道不是出自柳先生之手难道不是柳先生,他们就真的不知道了。

    听了老夫人的话,在座的老爷夫人们都是摇头,见老夫人的神色,难道老夫人知道

    “这戏也演完了,大家也移步到前院去小酌一杯。”沈老夫人是笑而不语,并没有满足大家都好奇心,这个话题就在这里断了。见他阿么要起身,沈正阳连忙地伸手去扶起他的阿么,旁的沈阿姆也伸手过来扶。

    一行人往前院一步过去了,老夫人的身后是跟着的众人。

    曹向南跟在后面,还以为老夫人会把他的底给揭穿了,还好老夫人就跟他开开玩笑罢了。不过这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被别人所知也并无什么,他开始匿名不过是想少些麻烦罢了。

    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一部西游记会让大家喜爱到这种地步,就连沈老夫人都是他的忠实粉丝了,也难怪他怎么发现沈老夫人对他的态度变地有那么地不一样了。

    “夫郎。”祈晚风小声地喊了一声夫郎,他自然是知道这西游记是出自谁人之手,夫郎每个夜里都在灯下写这故事,家里的孩子们最喜阿爹给他们说故事了。

    在这个时候,一行车队进了南阳城的城门,往城里进来了。

    “快些快些,去迟了上面要是怪罪下来,咱家唯你是问”撩起的车帘,只见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里面的人未见,一声尖锐的声音传出。

    街道两侧是摆着的摊子,人来人往,堵住了街道,走在里面的车马寸步难行。这里不像是凤都,街上的百姓一见了车马就会立即地闪躲,知道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而南阳的车马也不敢再街上横行霸道,会慢慢地穿过这街道出去,百姓见了车马过来也不会立刻地就躲开。

    “让开,让开”

    等不及了的人指挥侍卫去开路,两队的带刀侍卫下了马,硬生生地开出一条道来。

    赶车的侍卫手里拿着的鞭子抽在马屁股上,中间的马车奔跑了出去,后面是跟着的车队,载满了东西。

    见了马车和带刀的侍卫离去了,凑在一起三三两两的百姓对离去的车马指指点点,不知道这是打哪来的车马,但是一见那架势也不是他们普通百姓惹地起的,都住了嘴,只是心里是掩不住的好奇。

    街道又恢复了原本热闹的模样,来往的行人堵住了街道,后面的马车只能缓缓地穿行而过“圣旨到一一”一声喊声,把府里的来客们都镇住了,不敢相信会有圣旨进来这沈府。声音落下,一队侍卫先行进去沈府,后面是身穿一身宫装,面色粉白的宫侍,阔步走进了沈府的大门。

    “沈老夫人接旨”宫侍喊道。

    “老夫人,宫里来旨了,让你过去接旨。”府里的奴才慌慌张张地跑进去屋里,跑到他们老夫人的面前说道。

    宫里来旨了沈老夫人的心一顿,下意识地看向一旁坐着的儿媳和孙儿,三人相看一眼,都不知这宫里为何会来旨,老夫人下意识地就担心是不是宫里的哥儿出了什么事。

    “走,我们出去看看。”沈老夫人发了话,这宫里来了旨,他们不接可是砍头大罪。手一挥,沈老夫人在旁的人的搀扶下起了身,领着众人往外面出去了。

    “沈氏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知书识礼,聪慧敏捷着即册封为一品太君,赏黄金千两,田地百亩,锦缎百匹,玉器一套钦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侍念完了圣旨,亲自把圣旨给到了老夫人的手里,忙地过去把人给扶起来,笑着说道,“老太君,咱家来之前,沈贵君可是特意地吩咐了咱家要代沈贵君来问候一句老太君的身体是否安好。”

    知道这一位是那一位沈贵君的阿姆,以沈贵君在宫里得宠的程度,他是不敢得罪,今儿领了旨意来这南阳宣旨,可是他的荣幸。

    “好好好,还烦请公公告诉贵君,老身一切都安好。”沈老太君握着这手里的圣旨,两行泪就这么地落下来了,抹了一把泪,说道,“劳烦公公不远千里功赶来,公公屋里请。”

    一行人往屋里进去了,后面的人才一个个地接着起了身。

    第332章 至高无上

    一张圣旨到,沈老夫人封了一品太君,是何等的荣耀。从前的沈家再怎么说都只是商贾世家,而今的沈家从一商贾世家一跃而成为了贵族,赫然成了这南阳的一等门楣,高门贵府。

    南阳太守才是正四品,老太君就是正一品,就是太守大人在老太君的面前都要跪拜见礼。

    一时间沈家成了南阳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嘴里都在谈论着沈家老夫人封君一事,羡慕的有罢,暗地里说酸话的也不无没有。但是谁让他们自己没有生一个好哥儿,有那入了宫当贵君的命,自然自己就没有被封君那命了。

    “多谢老太君的好意,宫里还等着咱家回去复命,咱家就不好多留了。这南阳城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日后若有机会再来,咱家再来好好地游玩一番。”郑公公脸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白粉,这在他们称来为做脸,两唇中间上下点了一抹红,一身藏蓝色的宫装,脚踩船靴,头戴平顶黑帽,一副标准的宫侍的打扮。

    他奉旨来南阳宣圣,圣旨宣完了他也不可在这宫外多加逗留,要赶着回宫里去,万一主子找奴才的伺候找不着人,那可就是大罪了。

    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才出了沈贵君那么一个人物,到底也是一个好地方,就是来这沈府,郑公公都不敢托大,在老太君的面前都是规规矩矩地。

    “南阳的确是个好地方,这里好山好水,若是日后公公再有机会来这南阳城,本君定是派人好好地带公公逛逛这南阳城,感受一番南阳的秀丽风光。既然公公赶着回宫里复命,本君也不好耽了公公的事情。”沈老太君是知道宫中规矩多,听对方说要回宫去复命,他耽误不得公公的事情,也不好多加挽留。

    郑公公同老太君辞别,就准备起身离去,见老太君要起身送他出门,惶恐地忙让老太君止步,“老太君,使不得,这不合规矩。”这老太君是何等的身份,他区区一个奴才哪敢让老太君相送。

    “既然如此,本君就让阳儿送公公出去吧。阳儿,你替阿么送公公出去。”沈老太君对一旁的孙儿说道,让孙儿替他去送人出去。

    沈老太君也自知他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了,区区一个宫奴还无须他亲自相送,到底是他的心里对这个给他送来他哥儿消息的公公的心里很是感激,一直都以礼相待。

    “是。”沈正阳应了一声,见郑公公要往外走,他跟在了郑公公的身边,送人出去。

    大堂里坐着的沈老太君见着郑公公出去,脸上的笑顿时就消失了,陷入了沉思中。他的心里并未因圣上赐封了他一品太君就高兴地找不到北,相反的他的心里隐隐地有些担心。

    他的哥儿入了宫中伺候多年,也并未见圣上给他们沈府任何的赐封,如今一道圣旨下来,圣上给他封了太君,赏赐的话黄金田地之多,他们沈家是何德何能能得到这等封赐。来宣旨的公公带来的只有他的哥儿的几句问候,并无其他的书信,沈老太君如今也不知道这情况到底是为何他也并未知道。

    以他月儿的谨慎,这书信之后应该是会跟着送过来。

    “阿么,这”跟在老太君身边的沈夫人见他阿么的神色,他的心里同样地担心,这圣旨怎么地来地如此突然,他也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当家的走后,沈家剩下他们孤儿寡母的,若不是他们叔儿得幸入了宫,也保不住他们沈家。他们沈家稳稳当当地度过了这些年,好不容易如今阳儿大了,他就盼着阳儿能早日娶亲生子。他们沈家经历过了太多的风风雨雨,他们不求富贵,只求平安,沈家的香火能延续下去,他的阳儿能安平喜乐,一生顺遂。

    这一道圣旨虽是圣上给他们沈家的荣耀,可也打破了他们沈家多年的平静。

    “无需担心太多,是好是坏,是福是祸躲不过,我们沈家做好我们沈家的,日后你们做事需得三思后行,切记不可落了话柄外人口中,让府里的管事管束好下面的奴才们。”沈老太君举手,面色沉稳地说道。

    跟在一旁的沈夫人点点头,心里明白,这府里府外都要好好地整顿整顿了,一些留不得到就趁早发卖了,免得给他们沈家留下后患。

    沈府门前两座威严的石像和狮子目视着前方,门前一早就停着一对车么,只等着里面的郑公公出来上了马车,他们就要往凤都赶回去了。

    “公公若是下次来了南阳城,尽可到沈府来作客,到时正阳带公公好好地游遍这南阳城。”沈正阳把人送到了马车旁就止步,笑着说道。

    “好,希望咱家下次有幸还能来这南阳城。”郑公公笑着点头,心里却是知道等下一次来这南阳城还不知是何年何月,今儿也是借了沈贵君的光才来了一趟南阳。他们这些人有生之年能出一趟宫门都是幸运了,哪还敢想第二次。

    郑公公是知道这是沈贵君最是疼爱的小侄儿,听闻上一次在宫中福王欺侮了沈小少爷,后来是诸事不顺,要说福王的不顺和沈贵君半点关系都没有,打死他都不相信。

    在宫中多年,他能活到现在靠的也是他自个的本事,这识人的本事是要有的,何人该敬,何人可欺,要分地清清楚楚,走错了一步等着他的就是万丈深渊。对于沈贵君,以及这沈家里的人,郑公公是知道他是先敬重着,就是对这一位小少爷都不可轻视。

    见公公要上马车,候在一旁的小侍连忙地伸手搭了一把,扶着他们公公上了马车。

    “小少爷不必相送了。”小侍撩起的车帘还未放下,车里的郑公公对还站在外面的沈小少爷说道。沈正阳对马车里的郑公公拱了拱手,说道,“公公一路顺风。”

    “借小少爷吉言,咱家这一路顺风。”郑公公笑起的眼角堆起来皱纹,看得出来他是喜沈小少爷的这句吉言。

    一声令下,前面打头骑着高马的侍卫就先行了,中间跟着的马车缓缓地跟上,再后面是一行侍卫压尾,一行车队往南阳城门的方向过去了。

    见宫里的人都走了,沈正阳是呼出一口气,转身往府里回去跟阿么复命。没一会儿人又从府里出来,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往一品斋过去了。

    “累死我了”

    没多久沈小少爷的人就出现在了一品斋,上了楼上的包厢里,瘫在椅子上躺着装死,一副“我快要累死了”的模样。

    曹向南见着沈正阳的模样又是觉得好笑,拿起泡好的茶水往杯子里注入进去,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就散发了出来,把杯子递过去沈正阳那边,剩下一杯留给他自己,问道,“宫里的人是回去了”

    不然沈正阳哪有空出来

    “嗯哼,回去了。”沈正阳应道。

    他阿么大寿的这段时间他是忙前忙后都没歇过,府里的事情又多,他是恨不得他阿姆当初能多生几个小子出来帮他的忙,可惜他阿姆就只生了他一个。

    要是沈小少爷心里这话被他阿姆知道了,准是要吃几个暴栗。你以为我不想多生几个啊这要得生地出来才能生啊,就只生了你这么一个小东西还敢嫌东嫌西,可惜沈夫人听不到他儿的心声。

    沈正阳两手放到头下枕着,还在想着他阿么封君的事,他倒是没想到他阿么大寿的那天,宫里会来了旨意旨意给他阿么封了太君,这倒是让他想不明白的。

    躺着的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沈正阳扭着头认真地看着曹向南,问道,“向南,你说圣上怎么突然地给我阿么封了太君”

    “这不是好事”喝了一口茶,曹向南奇怪地问道。

    这南阳城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死沈老太君了,巴不得这等好事能落到他们的头上,怎么地看沈正阳的样子倒是没多少喜悦

    “好事是好事。”沈正阳一脸纠结了,他阿么和阿姆的心里可担心了,刚才回去他阿么和阿姆还好好地叮嘱了他一番在外头行事要乖巧,万不可横行霸道。

    他什么时候横行霸道过了这罪名扣下来是不是有点大了。

    就是每年都会去宫中看他的叔儿,沈正阳是知道他叔儿在宫中并不如外人所说的那么容易,这风光的背后是如履薄冰。虽说他叔儿是进了宫当了贵君,他也从来没想过借他叔儿的势横行霸道。

    要说他的心里也觉得有点怪怪的,圣上一下子封了他阿么为太君,赏赐了这么多东西下来,要说沈正阳觉得这定不会是他叔儿跟圣上请的,若是要请早几年就请了,也不等这一会儿。“是好事不就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曹向南见沈小少爷一脸纠结的模样,问道。

    “你不懂。”沈正阳哀怨地瞅了曹向南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被烫着了。惊地曹向南差点跳起来,赶紧地拿过一旁的手绢给沈正阳擦嘴,问道,“你不知道这茶水烫啊”

    “”他能说他忘记了吗沈正阳拿过曹向南手里的手绢,觉得曹向南是要来谋害他的,用着怀疑的眼神盯着曹向南看着。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曹向南问,“那你说说,你在担心什么,没准我有机会给你解解这疑惑”

    沈正阳想了想,觉得也是,若是曹向南都不能说了,他也不知道同谁说去了。

    也好在沈小少爷给他说了那宫中的事,曹向南才对凤朝的最高皇权有了最初的认识,知道如今凤朝的一个最基础的情况是个什么样的。

    那天跟着跪了半天接圣旨,这是曹向南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封建社会皇权的至高无上,就是在这么一道圣旨的面前,都是见圣旨如同见圣上,人们心中的那种信仰是真的把皇帝当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人。

    在此之前曹向南只是知道自己来到到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至于这个世界的最高皇权他觉得离自己很远,若是他一辈子都在曹家村他大概是一辈子都会遇到更高位置的人。

    而现在他来了这南阳城,遇到了很多他从前无法想象的人和事,也许在不远后的某一天里,他还会去到凤朝皇权最中心的地方。

    第333章 急于立功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陛下,臣有本奏。”手执着笏板的大臣上前,躬身说道。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半睁着眼睛,一副困地连眼睛都是勉强睁开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臣子们,挥手道,“准奏。”

    “启稟陛下,兹奴屡犯吾凤朝,扰吾凤朝边境村庄,杀伤吾凤朝子民,抢夺粮食无数,挑吾凤朝国威,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吾凤朝粮草充足,兵强马壮,臣恳请陛下举兵直扫兹奴,以抚吾凤朝子民,扬吾凤朝国威。”

    “万万不可陛下,举兵攻打兹奴一事事关重大,此事需从长计议,万不可能草率行事。战,伤也,死也,此乃关乎吾凤朝之社稷,国之根本,凤朝子民之安乐”

    “陛下,臣以为,吾凤朝举兵攻打兹奴正乃是成熟之机”

    朝堂上就着要不要举兵进攻兹奴一事开分成了两派之争,一派持主战之意见,一派持反对之意见,两派争论不下,整个朝堂热闹地就跟市集似的,闹哄哄地,吵地不可开交。

    前排的几个大臣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听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殊不知整个朝堂中都是以这几位大臣为中心,形成了好几个派别。

    如今皇帝年迈,几位皇子都长大成人,入了这朝堂之中。朝中尚未立太子,上头那把龙椅下面的几位皇子都看着,朝中大臣站成了好几派,站在了几位皇子的身后。

    朝堂之上在争论举兵攻打兹奴一事,几位皇子站在下面是一言不发,没有谁当出来当那第一个人。

    大皇子凤凌承虽贵为大皇子,但却是生性怯懦,在朝堂之上历来少有进言,至今并无多大作为。若非他顶着一个长皇子的名头,身后站着一个吕太傅,以及支持嫡长子继承皇位老旧一派士大夫,朝中的呼声才会如此之高。

    二皇子凤凌云君父不得势,虽说他的君父贵为四大贵君之一,却是个无权无势的,再加上帝皇的恩宠不再,萧贵君在宫中清闲度日,也从不争宠。朝中少有支持云王殿下的大臣,云王殿下也从未表示过对那个位置有任何的野心。

    后宫所出皇子、皇哥儿如今长大成人的就有十几个,除去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以及最小的十一皇子之外,其余的都是皇哥儿,皇哥儿是没有继承权的,因而这个朝中如今有资格坐上太子之位,继承皇位的也就只有这么几个皇子。

    如今入了这朝堂之中的,也只有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七皇子如今也年岁十有七,是一个生性好玩之人,年前才出宫建府,挂了一个闲职,十有七天是不见人影的,就更别说入这朝堂之中,每日天未亮就上早朝。

    因而,每日在这朝堂之上参与议事的只有四位皇子,五皇子凤凌睿是如今的孙后君所出,后面还有一个孙国老的支持,孙国老乃是三朝元老,朝中支持福王殿下的人也不少,凤凌霄也从不掩饰他对那个位置的野心。

    从前是大皇子一派和五皇子一派势力相当,两派在争太子之位争地不可开交,只可惜陛下一直都没有点谁为太子。

    五皇子凤凌霄一去军西北就是这么多年,在大家都以为陛下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个皇子的时候,一纸诏书就把人给调回了凤都。

    翼王殿下向来是独来独往,默默地做事,在朝中也并未见他与谁有过多地交际。他是武将出身,同朝中的文臣也无过多的交际,凤朝百年来都是重文不重武,武官在朝中并无多少地位但是几位皇子里就只有翼王凤凌霄是去过西边,上过战场,杀过兹奴,立过战功,在众多皇子里,翼王凤凌霄的能力绝对是卓越超群的。只可惜当年他的君父淑贵君死地早,一去西北就是这么多年,朝中连一个帮他打点的人都没有。

    本以为区区一个翼王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在朝中众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候,梁相跟陛下求了一纸婚书,把他家的哥儿嫁与了翼王殿下,梁相也站在了翼王殿下的背后。因而,梁相以及梁相一派是支持翼王殿下的。

    朝中若是派兵去攻打兹奴,对几位皇子来说是一个机会。

    但是如今不管是大皇子一派还是五皇子一派,肯定都不会给机会凤凌霄再一次上战场了,若是他这一次去攻打下了兹奴,把那一片草原都收归他们凤朝,解决了困扰凤朝多年的问题,太子之位肯定就非凤凌睿莫属了。

    谁不想坐上那个位置谁会眼巴巴地把这么一个大好机会送给别人

    朝中大皇子一派和五皇子一派是盯着那个皇子最紧的人,大皇子顺应了嫡长子继承制度的规矩,大皇子坐上了太子之位继承了皇位也是名正言顺。但是这让后面的孙后君和五皇子一派如何甘心,现在坐在后君这个位置上的是姓孙的,而不是姓吕的。

    大皇子一派还有一个吕太傅站在那里,孙国公一派也有不是那么容易得逞。

    现在朝中吵地最厉害的就是大皇子一派和五皇子一派,凤凌霄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就连左右丞相都站在那里不说话,后面隶属左右丞相两派的都不发言。

    左相祈丞相向来都不参与朝中的太子之争,祈丞相也从不结党营私,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孤高冷傲之人,得了陛下的信任,也得了天下读书之人的崇敬,在朝中也不乏默默地站在祈丞相身后的朝臣。

    朝堂之上吵地不可开交,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是蹙上了眉头,伸手捏了捏眉心,被吵地头疼地不得了,脸色并不是太好。旁的宫侍见陛下身子不舒服,见着下面的大臣们在吵,他一个奴才也不敢吭声,心里暗暗地焦急。

    “好了”龙椅上的皇帝抬了抬手,第一声的声音太小了,完全被下面的争吵声掩盖住了,这些吵杂的声音闹地他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永康帝伸手捏着眉心,一脸痛苦。

    旁的宫侍一脸焦急,忙地对下面的祈丞相使眼色。

    祈丞相是注意到了下头陛下的不舒服,脸上一凛,扬声道,“好了,都停停。”声音一出,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他说道,“你们一个两都把这朝堂当成什么地方了,这里不是市井之地,乃是朝堂重地。”

    下面的大臣们低着头的低着头,也不敢抬头看上座的陛下,朝中虽是分成了好几派,祈丞相的话在他们这里还是相当地有份量的,无人敢出声博议。

    就连梁丞相和其他的几位三朝元老都不敢出声,是注意到了他们陛下的脸色不郁。

    “陛下,臣有话要说。”祈丞相上前一步,对上头的陛下行了一个礼,说道,“陛下,臣以为,兹奴扰吾凤朝一事却是属实,攻打兹奴一事兹事体大,需得从长计议,需让尔等回去好好商议,非一日之事,切不可轻率下定论。”

    “准”耳边嗡嗡的声音停止了,永康帝的脸色才和缓了一些。

    旁边的宫侍立即地出声,拔尖了的声音喊道,“退朝一一”“退朝一一”宫侍上前扶着他们陛下从上面走下来,就有左右的两位小宫侍上前帮忙搀扶他们的陛下,匆匆地离去。在朝堂之下的祈丞相看到匆匆离去的陛下,眼里闪过一道疑惑,见陛下一行人走了,他才收回了目光。

    一转头,祈丞相就见翼王凤凌霄也望着陛下离去的方向,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让他想起了一个故人,只是那一位故人年纪轻轻就逝去,如今也烟消云散了。

    正好凤凌霄回头,就发现祈丞相在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像是透过他在看着什么。凤凌霄想起了他外阿爷说过他长地像他君父,忆起了祁鸣予是认识他君父的,想来祁鸣予见到他是想起了他的君父。

    两人隔的位置有点远,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祁鸣予在心中叹了一声,就转开了视线,两手背负于身后,就转身离去了,一身厚重的朝服,愣是仍然让祁鸣予穿出了一身灰两袖清风的仙人之姿。

    凤凌霄站在那里,目光一片深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之短暂地看了彼此一眼,到祁丞相转开视线,他也望向了别处。

    若是朝中谁人能得到祈丞相的支持,能坐上太子之位的可能性就大大地增加了一成。只可惜祁丞相从未表现出过对哪位皇子有过多的意思,对哪位皇子都是公事公办,私底下也从未面见过哪位皇子。

    但是就是唯独这么一个祁鸣予,他得到了陛下的信任,也得到了朝中许多大臣的尊敬,还有天下许多读书之人的崇敬,就连几位皇子都是尊敬有加。

    谁都想拉拢祁丞相,但是至今也没有哪一派成功。

    在这朝堂之中,总有一双眼睛是在默默地注视着所有的,不漏掉任何的一点轻微的东西。但是哪有如何呢不到最后一步,谁又知道那把龙椅是谁坐下了

    嘴角轻轻地勾起,云王殿下的脸上依然是挂着他特有的笑容。

    “四哥,你对攻打兹奴一事实如何看待的”五皇子凤凌睿走到了翼王殿下的身边,脸上的笑就像是来跟兄弟探讨一下凤都里哪家早点更好吃一些那样。

    “有利有弊,可攻可不攻。”凤凌霄面无表情地说道。

    “”凤凌睿直接地被噎了一下,这不等于是废话吗他来年上的笑都差点保持不住了,继续问道,“四哥可是能说说你这么想的缘由”

    “此事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隐藏的意思是这说来话长,他就不说了,凤凌霄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说道,“相信五弟也有你的心中也有你的想法,谁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凤凌云也走了过来,站在凤凌霄和凤凌睿两人的中间。他排行第二,是两人的兄长,两人见了他都要喊一句“二哥”,他脸上的笑容亲切,同兄弟说话的语气也是温和好听,从不对谁的话会尖锐,见他的五弟来找四弟,他站在中间充当和事佬。

    下了朝后,朝中的大臣们还在朝堂之上争论了片刻,才三三两两地离去。刚才在朝堂之上吵了架的,如今下来朝时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碰上了臭脾气的还要给对方一个脸色看,扭头才走。

    “这老匹夫”气地后面的脸色铁青,一甩袖子从相反的路走。

    第334章 长生

    皇帝的龙辇匆匆地就往翠秀苑去了,听闻了陛下又去了翠秀苑的孙后君是眯起了双眼,冷哼一声,“沈梅月,本宫就好好地看着你,看着你能得宠到什么时候”

    在这个后宫之中,最尊贵的应该是他孙毓临,一个低贱的沈梅月算地了什么

    能为一让孙后君没有把沈梅月置于死地的,不过也是因为沈梅月入宫多年肚子并无所处,若是他的肚子也生出一个皇子来,孙后君绝对地都不会容忍沈梅月到现在。

    “皇上驾到一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的龙辇一到,翠秀苑从外到里是跪了一地的奴才。

    “贵君,陛下来了。”

    “嗯,出去吧。”就像早就知道陛下一下早朝就会到他这里来,沈贵君早早地就梳妆打扮好,等着陛下的到来。

    沈贵君一袭红色的轻色纱衣,一层一层的轻纱重重叠叠,一张ji,ng致的脸上涂抹了点胭脂粉色,头上挽起的发cha上了玉步摇,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的,笑起的眼角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媚动人。

    在这宫中之后的贵君美人没有一个是不美的,每一个美人都有他们各自的不同和美。只是同人不同命,不是所有的美人都能得到陛下的雨露恩宠,有的美人入了这宫中,到了白头都没有机会见到陛下,就更别说得到陛下的恩宠了。

    “臣妾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轻移莲步走至了陛下的面前,沈贵君行礼道。

    “爱妃不必如此多礼,都起来吧,爱妃来给着朕揉揉。”脸上的y郁到来了这翠秀苑才和缓了一些,头疼的毛病让永康帝的眉头都没放松过。

    一见陛下的神色,沈贵君就知道陛下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忙地扶着人软塌上半躺好,吩咐了小侍去往香炉里点燃安神的熏香,他半跪在陛下的身边,接过小侍递来的手绢擦了擦手,才放到陛下的鬓额处轻轻地按捏着,问道,“陛下,这样可是好些”

    这些事情做来,沈贵君做地比宫里伺候人的奴才做地还细致。

    “嗯。”闭着眼睛的陛下轻轻地哼了一声,算是应了,紧皱着的眉心也没松开。

    屋里燃起了沁人心脾的熏香,闻着这股香味能渐渐地让人的心神安定下来。

    “陛下,您可是头疼着,臣妾让奴才去给把冯老太医给您请过来看看可好”沈贵君见陛下紧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就知道陛下的身体不适。

    就是不入朝堂,他都知道朝堂之上大臣们在讨论了些什么,今早这朝堂是吵地不可开交,也难怪陛下这会儿头疼成这样。因为后宫不得干政,他从未在陛下的面前提及过朝堂半句什么,权当不知。

    陛下下了圣旨给他阿姆封君一事,也是到陛下把旨意都拟了之后他才知道这事,已经是无力挽回了。这是陛下给他沈梅月,给沈家的恩宠,除了叩恩之外,他沈梅月其余都不得做,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圣旨送往南阳。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在这个天下份身份地位最至高无上的人的身边伺候着,能得到陛下的恩宠是他沈梅月的荣幸,而入了宫之后,他才真正地明白“伴君如伴虎”的意思。他一个人下地狱不怕,他最怕的是连累了远在南阳的亲人,只是不知,远在一方的亲人是否一切都安好,只盼孤鸿能把他的书信早日送到他阿姆的手中。

    在陛下的身边伺候着这么多年,到底陛下的心中在想些什么,许多时候,沈梅月也是不得而知。

    “不必。”永康帝抬手,阻止贵君给他去把冯老太医请过来,若是冯东那老东西能医治好他这头疼的毛病他现在就不会再忍受这些疼痛了。

    都是朝堂中的好臣子把他的头给闹成了这样,吵地他的头疼地厉害,“去,去把李道长请过来。”

    “陛下”沈贵君手上的动作一顿,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吩咐了边上候着的奴才去把李道长请过来。

    边上的奴才领了命,就往外面出去了。

    苑里有另外设立的小厨房,厨房早已经让人备了的冰糖燕窝粥送了过来,端着燕窝粥的小侍候在那里,也没出声。沈贵君看了一眼端来的燕窝粥,问道,“陛下,臣妾让人给您准备了冰糖燕窝粥,您可是要吃一些”

    “先放着吧。”闭着眼睛的永康帝连眼睛都没睁开,说道。

    知道陛下的身体不舒服,沈梅月也没敢强求,使了一个眼神过去,让小侍先把燕窝粥端去热好,领会了主子意思的小侍端着燕窝粥又下去了。

    屋子里候着的小侍们连一点声音都不出,安安静静地。

    “李道长到一一”外头传来宫侍的喊声。

    “请李道长进来。”沈梅月见陛下的手抬了抬,知道陛下是准许了外头的李道长进来,他出声说道。

    一身黑色道袍的纯音道长走了进来,面如白玉,白发白须,仙风道骨,让人摸不准他的年纪到底是多大了。走路的脚下都带风似的,没几步就从外头移到了屋子里面,见到了陛下他也没有下跪,弯腰行了个礼,喊了一声,“陛下。”

    他的手心处赫然是一个盒子。

    永康帝睁开了眼睛,半躺着的身子在沈贵君的帮助下坐了起来,见到李道长手心处的盒子,眼里出现了一抹亮光,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那般。

    沈贵君看了一眼过去,边上的小侍立即地上前,双手接过李道长手中的盒子,捧着到了陛下和他主子的面前。

    沈贵君伸手拿过,把盒子放到了陛下的面前。

    “陛下,仙丹已给您送来,臣就先下去了。”纯音道长的腰微微地弯了弯,站直了的腰身,就是在这个凤朝最尊贵的天子的面前,也不见纯音道长有半分的献媚。

    永康帝打开手上的盒子,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一枚金色的仙丹,他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吧,李道长若需什么就吩咐底下的奴才给你送过去。”

    “臣先谢过陛下。”说着纯音道长连停顿都没有,就离去了。

    “月儿,你说世上是否真的有长生”永康帝端详着手里的金丹,脸上的神色从平静,到贪婪,谁人不想长生谁人都想长生不老,永康帝也想。

    永康帝已经年迈了,他的孩儿都长大成人,他已经老了,皮肤变的松弛,脸上有了皱纹,体力大不如前,身体更是没有年轻的时候好了。后宫美人无数,就是他的美人躺在他的面前,他都有心无力了,这才是最损他天子尊严的地方。

    朝堂上,他的皇子们长大了,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那把椅子,他的大臣们一个两个都是向着他的皇子们,想得到他的这个位置,就盼着他早日归西,他们好分了这凤朝。

    你们这些人啊,想都别想,朕要活到万万岁,这个天下是朕的,你们谁也别想

    闭上眼睛,永康帝把手里的仙丹放进了口中,吞了下去,带着说不出的愤恨。

    “陛下,您是万岁,自然是万万岁,与天寿齐。”沈贵君接过小侍递过来的水,喂给了陛下,见着陛下的喉咙滚动,知道陛下是把丹药吞进去了。

    见陛下吃了仙丹要躺下去,沈贵君伸手扶了一把陛下,见人半躺了回去,知道陛下的意思是要他继续给他按捏,他手上熟练地给陛下按捏着。

    过了一会儿,许是头疼的毛病给止住了,永康帝的眉心终于是松开了,神色和缓了许多。见到陛下的脸色好了许多,知道陛下是吃了丹药进去头不疼了,沈贵君秉着的那根神经也松开了,笑着问道,“陛下肚子饿了吧,臣妾让厨房给您备了膳食,您用一些可好”

    “月儿,你就是爱忙活,朕一来你这儿就没见你停过。“永康帝睁开了眼睛,见着正温柔地笑望着他的月儿,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抬起的手,去碰了碰他的月儿,说道,“就你还念着朕了。”

    “月儿不念着陛下您,那月儿念着谁啊月儿自然是念着陛下您的,月儿就盼着您的身体好,所有的不好的,都让月儿来承担,陛下您活到万万岁,这才是月儿最期盼的。”沈贵君弯下了腰,靠在陛下的怀里,任由陛下揽着他,手一下一下地在他的背后抚摸着。

    闭上的眼睛,那眼底的温柔关怀也一并都收起来了。

    “就只有月儿你最得朕心了。”永康帝的手顺着他爱妃腰上的腰带,一把解开了。

    一层一层的纱衣被揭开,扔到了床下。

    屋子的宫侍们把四周的帘子都放了下来,无声地退出去了,没一会儿,屋子里响起了暖昧的声音,阵阵的低吟声,似是撩人心弦那般动人。

    捧着膳食过来的宫奴见到了主事的挥手,又沿着原路把膳食都端了回去。

    门外的宫侍们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站在那里,一直到屋子里的声音停歇了,屋外的宫侍才轻轻地推开了门,轻声地进去。

    帷幔里面,承受了雨露的沈贵君躺在陛下的怀里,露出的肩膀白皙滑腻,闭着眼睛的永康帝的手在上面来回地抚摸着,手从肩膀处滑下,落到他贵君的肚子上,永康帝睁开眼睛,突然地说道,“月儿,你这里面是否已有朕的皇儿了”

    “陛下您说有,月儿肚子里就会有。”沈贵君勾唇笑了,艳丽的脸,如同三月的桃花开了那般。

    屋子里收拾干净了,膳食也摆在了桌子上,沈贵君伺候了陛下用膳。

    到用完膳罢,陛下的龙辇也离了这翠秀苑,恭送龙辇离去的沈贵君站在屋外头看着龙辇走了,直到龙辇看不见了,他才转身回了屋子里。

    贴身伺候的小侍明白主子要往哪儿去,跟在了主子的身后,一行人往翠秀苑的后花园进去了。

    第335章 红颜祸水

    浴池上面浮了一层花瓣,水里坐着的人闭目而坐,浸泡在温泉池子里,舒适的水温让人发出舒服的喟叹。

    撩起的水,从白皙的香肩,顺着ji,ng致的锁骨滑下,落入了水中,一枚玫瑰色的花瓣被遗忘在锁骨处,更显得美人的消瘦纤细。

    脸上的妆容洗去了,恢复了他原本的样貌,细腻的皮肤滑腻地如同十五六岁刚入宫的美人那般,岁月唯一在他身上增添了的是那抹动人的成熟妖媚,更显得动人,也就不难怪沈贵君入宫多年,依然是盛宠不衰了。

    脚步声靠近,靠坐在浴池里的人也没有睁开眼睛,似乎是知道来人那般。到脚步落到他的身后,手撩动池水的动作停了,叮咚的水声顿时就消失了,似乎是在无声地问来人,何事。

    “主子,冯太医来了。”来的正是沈贵君身边的近侍,双膝跪在他的主子身侧,轻声说道“嗯。”应了一声,许久没有下一句。

    初冬跪在他主子的身边,见他主子不说话,初冬也不着急,拿过一旁的丝绢给他的主子轻轻地擦拭着后背。对他来说,把主子伺候好了才是他要做的事情,其余的他都无需关心。

    外头的厅里,冯太医站在那里候着,翠秀苑里的宫奴请他入座,他也并未入座,而是站在这里等着。

    过了许久一一“伺候本宫起来吧。”抬了抬手,沈贵君示意他的近侍不必擦了,说道。

    “是。”初冬连忙地放下手上的丝绢,拿过长巾帮他的主子擦干身上的水珠,一寸一寸地、带着虔诚地给他的主子擦拭,然后拿过一旁挂着的衣服给他的主子一件一件地穿上。

    这些事情他早已经是做过千百遍,从当初见到主子的裸体脸红到现在的自若,动作熟练,很快地就给他的主子穿好了衣服。

    就算他是一个哥儿之身,他都不禁被他主子的美所吸引。

    “主子,好了。”初冬把主子的腰带绑好,告知主子一声,恭敬地在主子的身侧站好。

    沈贵君收回了张开的手臂,一袭红衣衬地他肤白貌美,他的衣服大多都是红色,这一身的颜色更显他的妖媚动人。

    在这后宫之中,原本是只有后君才能穿正红色,而他是四大贵君里唯一被陛下特许穿正红色的贵君,这后宫之中除了后君的唯二之人。

    沈梅月比谁都明白,他能如此的风光,是因为他靠着的是陛下,得到的是陛下的恩宠,而他唯一有的也只是陛下的恩宠。

    但是,若是一天连陛下都不能靠了呢抑或是说,靠着陛下都不能保全他,以及他想保存的人,那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就应该另谋出路了呢

    刚从水里起来,一头的乌丝披散下来都还未收拾,身上的衣服穿好,沈梅月就往外面走了出去,轻移的莲步,身上的纱衣随着他脚步的移动轻轻地晃动着,就像是从天上落下的仙子那般地好看。

    身后是跟着的宫侍,跟在他们的主子身后。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冯太医,等到他都要以为他被里头的人遗忘了,才见到出来通传他进去的宫奴。

    “冯太医,贵君有请。”出来的宫奴对冯太医行了个礼,说道。

    年轻的冯太医跟着来传他的宫奴往里面进去,翠秀苑他来过许多次,对这里面的每一条路都很熟悉。但是今儿走到这后面,这里的路他并不熟悉,他是第一次进来这里,这让他的心里起了一种雀跃,知道自己走进了一个从前从未进过的地方。

    从前他是隔三差五来一趟翠秀苑,来地勤的时候是天天都来,沈贵君也会让翠秀苑里的宫奴去太医院里传他过来。而这段时间,他来翠秀苑的次数渐渐地减少了,沈贵君也没再让宫奴到太医院去传他,这让他的心里感到了很不安。

    这一次未经沈贵君的通传,他自作主张地就来了。

    在外面等了这许久的时间里,冯太医的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心想是不是沈贵君并不想见他,还是他没有通传就过来,扰了沈贵君,这让他的心里患得患失,还起了要不要离开翠秀苑折身回去的念头。

    犹记得当初他被陛下点名了让来教导沈贵君学医,那个时候他对陛下点他来教一个贵君学医一事心里很不高兴,但是陛下的口谕下了,他也不可拒绝,拒绝就是抗旨不遵了。

    到这么长时间过去,冯太医都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沈贵君的模样,这在他的脑子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沈贵君也是他带过的唯一的学生,并且学习医药十分地认真,这让他的心里对沈贵君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到底这种对贵君的感情从何而起,到后来想起来的时候,年轻的冯太医的心里一惊。

    曲曲折折的长廊走进去,九曲十八弯,小桥流水,湖边的杨柳随风飘荡。

    翠秀苑之大,于后君居处之下。

    走过了曲折的长廊,走过了一座桥,到了这翠秀苑的深处,湖水碧波荡漾,里面金色的鳞鱼摆着尾巴游来游去,肥硕的身子可见是被人常常喂食。

    一路走进来,冯太医暗暗地观察着这四周,环境清幽雅静,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知道这才是沈贵君喜欢的地方。

    屋子的门适时地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的宫奴对冯太医行了行礼,说道,“冯太医,贵君请您进去。”

    冯太医认出了这是贵君身边的近侍,名叫初冬,是一直在沈贵君身边伺候的宫奴。他向来是不大瞧得起宫中伺候人的宫奴,不过对于这一个沈贵君身边的近侍,他面上带着淡笑地对他点了点头,才往里面进去。

    一踏入,房门就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臣冯正伦”冯太医一走进去,就见到靠着软塌坐着的人儿,只见他一手托着下巴正在闭目养神,一袭的红衣穿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这个人天生就适合这个颜色。

    “师傅”沈梅月突然地出声打断了冯太医后面的话。

    这一声师傅让冯太医一愣,继而是想起了最开始他教沈贵君学习药理的时候,沈贵君喊过他师傅,当时他断言拒绝了他,让他以后再也不许喊他师傅,只可喊他冯太医。

    后来两个人相熟了,沈贵君偶尔地也会喊他一句师傅,两人之间要说是师徒关系也说不上,沈贵君到底是主子,他一介太医也不过是这宫里伺候主子的奴才,两人的身份有别,所以后来他也矫正过他几次,后面就少听沈贵君喊他师傅了。

    这么一声师傅,勾起了两人之间许多的回忆。

    “你还是不愿意我喊你师傅吗”靠着软塌的人坐直了身,坐在那里一脸委屈地看着要对他行礼的太医,一双眉眸水波涟滟,波光楚楚地望着他。

    “臣”冯正伦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礼行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他半弯着腰,继续行完这个礼也不是,这么半站着也辛苦,刚才在外面站了许久,到现在这腿都还累着。

    “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这话不是问话,而是肯定。

    沈梅月比谁都知道这个年轻的沈太医的心高气傲,从前他并不愿意当他的师傅教他医理,碍的不过是陛下的圣旨,对他从未和颜悦色过。哪怕是到了现在,因着他们之间的身份,冯正伦对他始终都是把他当成贵君,这个后宫之中的一个侍君,不过是身份比这后宫里一般的人都要高一些罢了。

    他从软塌上下来,穿上了边上放着的鞋子,见冯太医以这么一个辛苦的姿势站立着,他也没有喊他起身。

    “本君没记错的话,冯太医,本君好像没有宣你来这翠秀苑,那么冯太医,你能说一说,你来这翠秀苑是为了什么吗”绕着冯太医走了一圈,沈贵君明知故问。

    两人之间隔着的一层纱,谁也没有试图去捅破它,似乎是打算永远这般那样。但是直到有一天,其中有一个人顺势地把这么一层纱揭开了,那结果又是如何的呢

    沈梅月要比冯太医矮半个头,冯太医这样半弯着腰的姿势,一抬头就正好和他对视上,他就站在冯太医的面前,两个人站地很近,一抬眼两个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他们无数次这样对视过,他们也迷失过在那一眼里,只是他们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睛,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这一次,沈梅月不打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他在这双眼睛里,见到了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见冯太医不说话,沈贵君勾唇一笑,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冯太医。

    在下一刻,沈梅月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声音带着迷幻那般,同他看人的眼神一样,“师傅,帮帮我,这一次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帮帮我好吗”

    就是这样的沈梅月,冯正伦才无法拒绝他,扣着的双手上松开,弯着的腰也挺直了,一双深黑色的眼睛看着眼前美丽的人儿,似乎是有些无奈地问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似乎是这样的他们,没了那层身份的存在,他们也许能成师徒,也或许顺应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能成为另外一种关系,而不是像此刻这样。

    明明是知道沈梅月是在利用他,冯正伦都心甘情愿。

    “你能的,师傅,你能帮我的,就只有你能把我了。”沈梅月没再用本君,就是在告诉冯正伦,眼前跟他说话的是他沈梅月,而不是沈贵君。

    往前一步,他张开双手,环住了冯正伦的腰身,埋头进他的怀里,声音轻地就像是在呢喃那般,说道,“师傅,你帮帮我吧。”

    冯正伦闭上了眼睛,他明知道此刻他不把这个抱着他的人儿推开,等待着他冯正伦,甚至是整个冯家,以及冯家九族都是灭顶之灾,他还是无法把这个人推开。

    红颜祸水,他的脑子里浮现了这四个字,而他却是甘心与此。

    第336章 囚困

    院子里的荷塘开了满池的荷花,圆滚翠绿的荷叶,朵朵粉色的荷花盛开其中,一层层的花瓣,重重叠叠,或有含苞待放的花蕊,娇艳欲滴,如同羞涩的美人儿含羞带怯意,低头不语。

    一阵风吹来,满池的荷花随风摇曳,姿态婀娜。

    凉亭里摆着的躺椅上,躺在上面赏花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伺候的奴儿见了主子睡着了给主子盖了一件薄被在身上,在凉亭外候着,寸步不离地守着主子。

    睡着了的人儿脸色安详,不知睡梦里是否什么都没有,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拜”听到脚步声传来,守着主子的奴儿一抬头,二顺下意识地就要下跪。

    凤凌霄挥了挥手,阻止住了要下跪的奴才,见到了守在这里的奴才,他就知道他要见的人就在这凉亭里,挥了挥手,他让守在这里的奴才下去。

    二顺躬身行了个礼,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去了。

    每一次这位爷过来都不允许他们这些奴才守在这里,到底他只是一个奴才,也无权说话,只好听从主子的意思退下去。

    站在外面的阿伍见到出来的小奴二顺,他站在这外头,谁人一靠近他第一个就发现了。见了前主子过来他行了礼,让人进去,他守在这外头,果然见四爷进去没多久,这个小奴儿也一脸不高兴地出来了,仿若死也抢了他的主子似的。

    傻奴儿阿伍不由地在心里笑骂了一句这个护住的小奴儿,把一脸的不高兴在都在了脸上跟着四爷一起来的护卫见到他们四爷进去了,见那位主子身边伺候的小奴才也低着头嘟着嘴出来了,一脸小包子受气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若不是见了阿伍在这里,他们都想逗弄一下这个小奴儿,实在是太好玩了。

    这些护卫们一脸正经的面下,是满心的爱抓弄人,不过因着这是自个兄弟喜欢的小奴儿,他们也不敢。就这呆头呆脑的小奴儿,整日里满心都是他的主子,哪里会看到旁的人,他们只能是在心里替自己的兄弟默默地掉一滴眼泪。

    凉亭里就只有两个人,凤凌霄走进来就见到睡着了的人儿,放轻了的脚步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走到睡着了的人儿的面前,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人。

    目光一寸寸地移动,从方梓烨的眉目,他的眉毛不像是他的那么浓,而是略显ji,ng致秀气,粗细有致。笔挺的鼻子,落到他淡色的唇上,他记得这唇的滋味,柔软带着股说不出的甜味,想到这里,凤凌霄的目光深了深。

    许是感受到了那恼人的视线,睡着了的人不安地动了动,双手护住肚子,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双手下护住的肚子微微地隆起,和他消瘦的身材并不相符。

    见到了垂落的发丝落到了睡着了的人儿的脸上,随着吹动的风回来地动,站在边上的凤四爷微微地弯腰,伸手去撩起那垂落的发丝,挽到睡着了的人儿的耳边。

    突然地,睡着了的人儿睁开了双眸,方梓烨就见到了离他很近的人。两个人的视线直直地撞上,刚睡醒的人眼神有些迷离,一时间刚醒来的人也不说话,最后还是凤凌霄站直了腰,问道,“怎么在这外头睡着了”

    “你怎么来了”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干涩的喉咙让他觉得有些难受,方梓烨没有回答凤凌霄的话,见他的小奴儿不在,就知道是这被来的人赶走了。

    忙完了自然就来了

    别的人从来都不会问用这样的语气问他这种话,凤凌霄不由地就笑了,但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用着这样的语气这么问他,他也没有不高兴立刻地转身就走。

    下了早朝后,去处理了手中的事物,他就赶着到这边来了,就是再忙他都会抽点时间过来看看这人才安心。

    见到凤凌霄嘴角勾起的弧度,方梓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问了什么话,心里不由地有些恼怒,而后是自暴自弃地想,你爱来不来,不来就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来了。

    这一次怀了身孕一事不像是上一次那样,他们只做了一次就怀上了,那一次对他们来说只是意外,大概是谁也没想到他会怀上了,连这个人也不曾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后来借了机会他就离开凤都到南阳去了,去了曹向南那里把孩子生了下来,孩子到现在都留在了向南那里。

    可这一次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凤都,也不知道凤凌霄在想些什么,从他回来就把他扣在了凤都。两个人之间也从当初的若即若离的关系,变成了现在的纠缠不清,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的时候方梓烨也在想,他和凤凌霄这样的关系算什么,连他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在这里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凤凌霄的眼底,有了身孕一事也瞒不住,怀小宝儿的时候是胃口好吃地也好,除了嗜睡一些之外,其余的也没什么了。到了怀这一胎,他是吃不下睡不着,到了现在见到吃食都还不大想吃,吃进去一不舒服就会全部吐出来。

    倒是没想到他肚子里的孩子比翼王府里的那一位的还要大一个月份,方梓烨倒是想笑,又笑不出来。要是翼王府里的那一位知道也怀上了,而且怀上的还比他早,他这怀的都不是第一个了,而是第二个,就不知道那一位是什么表情了。

    不过不管如何,这是他的孩子,方梓烨不会想给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会把自己和孩子置于危险之中,所以他有孕一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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