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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千冥 第1节

作者:墨夷紫凝 字数:18157 更新:2021-12-14 02:49:48

    妖狐千冥墨夷紫凝

    番外采花案孤星痕vs景羽狐狸vs若100问孕夫风波家有 难缠小鬼

    文案

    他无心考取功名,机缘巧合竟成了县令。

    才上任便是接二连三的诡异案子。

    然而,他却不晓得这个陪伴左右的捕快,竟是那个一直在深夜侵犯自己 的妖狐。

    “断弦琴,注定你我两离分。”

    “纵是无弦琴,我也能懂你弹的曲子”

    妖狐酷哥追美心得

    身,一定要先强占了心,耍些手段慢慢骗来便是

    作品关键字古风,悬疑,1v1,he,雪千冥,宇文若寒文若

    第一回 千年的孤寂

    天地初分,渺茫无人。而后,天与地,阴阳相交合。遂万物生,渐分三 界。

    大汉永建六年西元131年

    一日,天师张道陵与一妖狐斗法,终将其封印于五弦琴之中。

    他却未将那五弦琴藏匿,只是吹一口仙气,任其飘忽远去。

    弟子不解,问曰“师父费尽心力将其擒获,怎就这般任之不管若他破 琴而出,怎生是好”

    天师张道陵闻言,笑答曰“徒儿有所不知,纵是妖狐有千年道行亦是解 不开那封印,出不了琴。一切皆有天意,定待那千年之后,得遇有缘之人方能 寻得那五弦琴。”

    弟子又问曰“弟子愚昧,师父既将他擒获,怎又放他归去不懂。”

    天师曰“他与那旁的孽畜不一般,颇具灵性,只是少了些东西。为师给 他一千年,好让他修身养性。待千年之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何如了,能否寻 得他缺少的东西。”

    弟子续问“如若待到千年之后,那妖狐不思悔改,祸害人间,那时又该 何如”

    天师遥望远方,叹曰“后人自有后人福,吾等不必为此费心。一切自有 定数”

    言罢,天师带着弟子驾长风而去。

    且说那封印妖狐的五弦琴,飘飘落落至一处偏远之地。触目所及之处,了 无人烟。

    永寿元年,张道陵自知大限将至。他授给长子衡斩邪二剑,叫他要驱邪诛 妖,佐国安民,世世由一个子嗣来继承他之地位。

    永寿二年,天师道祖师张道陵,以一百二十三岁的高龄,在鹤鸣山中羽化 。

    从此,再也无人提及那五弦琴与封印其中的妖狐。

    人世间沧海桑田,战火纷飞,更朝换代不断。

    终至靖康二年,金兵攻陷汴京,北宋灭亡。

    同年,赵构南下至陪都建康即位,为南宋高宗。之后,赵构一路从淮河、 长江,到杭州恢复宋朝,升杭州为临安府。

    于此同时,金兵也一路南扑,直逼临安。

    中原大地战乱不止。

    南宋绍兴元年西元1131年

    原隐居于临安府内的一宇文姓人家,为避战乱,举家搬迁。

    行至一陌生地界之时,忽狂风大作,走石飞沙,大道之上竟不得前行。

    无可奈何之下,遂改行林间小道。

    幽幽密林之中,鸟兽尽绝踪。

    此时虽是夏暑时节,但行于此林之中,寒气甚重,众人竟俱披了冬衣以御 寒。

    不时有阵阵阴风拂过。那风声,幽怨如鬼魅般,在耳旁哭诉。纵使是再胆 大的汉子也会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娘亲,寒儿害怕”

    但见那不过幼学的小娃儿,苍白的小脸埋在美貌妇人的怀中,瑟瑟发抖。

    那妇人将小娃儿紧紧搂在怀中,不住的安慰着,可她自己心中却也战战兢 兢。

    当家的男子见状,一把将小娃儿从妇人怀中拉出,训斥道“身为男儿, 怎能如此胆怯你可还是我宇文家的孩子”

    小娃儿不哭也不闹,咬着下唇听着男子的教诲。

    那美貌妇人忍不住道“官人,寒儿尚小,你莫要这般为难于他”

    男子叹道“娘子,我们孩儿生得这般模样,正是因他尚年幼,为除后患 ,我才要好好管教。子不教父之过啊作为我宇文家的后人,就应当立于天地 之间现如今,虽是对他严厉了些,可却是为了他好望娘子能明白为夫的这 番苦心”

    妇人闻言,瞧了瞧在旁的男娃儿,有些不忍的说道“官人这般小的 娃儿,日后怎会想不成,你也会听信那江湖术士之言”

    男子寂然不语,他也曾不屑于那江湖术士之言。只是,近来慢慢发觉,对 着自己这年仅十岁的娃儿,他竟会有了那些不齿的念想

    这番话,但教他更与何人说

    江湖术士之言,至此,也由不得他宇文询不信

    车马又前行少时,天色渐晚,夜路难行,遂停车下马,燃起篝火歇息一晚 ,待次日天明再赶路。

    待众人安歇了之后,迷迷糊糊之中,林中忽有琴声徐徐响起。小娃儿被这 琴声惊醒,坐立起身,四下望了一望,却不见有一人醒来。

    那琴声绕过他的心,让他不觉一怔,遂紧了紧白色的披风,提着一盏小灯 笼循声而去。

    他虽年幼,但也通晓音律,不禁暗自思付这是何人在深夜抚琴

    无知无觉之中,兜兜转转,渐行渐远。

    耳畔的琴声愈来愈清晰,忽然,一团月白色的暗光在前方闪现。

    他颤着身子,小声喊道“可是有人在那”

    琴声戛然而止,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第二回 血祭五弦琴

    年幼的他不敢再出声。

    于此同时,手中提着的灯笼竟毫无征兆的灭了,只剩前方那团月白色的暗 光愈发的明显。

    趋于害怕,他急忙忙朝着那团暗光跑去。

    那团暗光近在眼前之时,却在眨眼间消失了,他登时心惊,忽脚腕一凉, 被人拉倒在地

    小娃儿落地之时,自觉压上了甚么东西,硬硬的,咯的身子生疼。伸出小 手一摸,才发现竟然是一张五弦琴

    小娃儿心中甚疑何人将此琴给遗落了

    瞧着那张五弦琴,他的心中带着几分惊喜,又有几分胆怯,有些犹豫的伸 出手轻轻触碰着琴身,深吸一口气之后,但见他小心翼翼的拨弄着琴弦。

    只听“嘣”的一声,弦断了。月白色的幽光从断弦出飘出,如梦似幻 。

    正当他怔怔出神之时,那断了琴弦忽然伸长绕上了他的手腕。

    弱小的娃儿被吓得瘫倒在地,不得言语。

    冰凉的弦,慢慢由手腕绕及全身,将他禁锢住,那断弦的另一端,竖立起 来,对着他纤小的左手,猛的刺入,狠狠的扎在无名指根,不住的往里面探。

    血顺着手指缓缓流出,一点一滴落在那五弦琴之上。

    那根刺入手指的断弦,忽然抽离出来,温热的血登时喷洒而出,染红了琴 。

    小娃儿也昏厥了过去。

    然他并不知道,这断了弦的琴竟将他撒出的血吸食殆尽。

    饱食鲜血之后,但见一股月白色的流光从那五弦琴中脱离出来,渐化成一 只银狐,冰蓝色如琉璃般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瘫倒在地的小娃儿。

    妖狐走近他,伸出舌头舔舐着他满是鲜血的手。

    被封印千年的妖狐,今终得见天日,又得此美味,难抑心中的狂喜。

    忽然男娃儿稍稍动了一动,微睁眼,望着眼前这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和那 张断了弦的琴微弱的张口道“那琴我是无心的”

    半化成人形的妖狐,这才看清了把自己从封印中释放出来的小人儿,原本 想要以他为食的念头断然间烟消云散。

    但见他伸手,长长的指甲轻轻划过小娃儿的小脸,如琴般悦耳的声音在小 娃儿耳旁响起“小孩儿,你叫甚么名字”

    小娃儿迷迷糊糊应道“宇文若寒。”

    妖狐一笑,暗自付道张老匹夫,你将我封印千年又何如你早已作古 ,而我雪千冥却永生不灭你竟想以这么一个小娃儿牵制与我,可笑

    但见他挑眉,手指由上至下,划至小娃儿双腿之间,忽然停住,嘴角微 微抽动“男的有趣”

    他俯下身子,靠近小娃儿,细细打量着,皱眉道“小孩儿,你既然能解 开那张老匹夫的封印,想来定是有过人之处可我怎瞧不出你有甚可取之处 ,除了这小模样有几分合我心意”

    正当他想得入神之时,冰凉的小手忽然拉扯住他的的衣袖,迷迷糊糊道 “哥哥那个琴,寒儿不是有心弄断的”

    妖狐闻言,怔了怔,哥哥竟会有人如此唤他

    银白色的尾巴拂过小娃儿的身躯,他渐渐沉睡过去,但见妖狐一把将他抱 起,飞向那边的篝火营帐。

    吹一口气,令那一行人昏睡后,妖狐才将小娃儿放下,在他嫩嫩的小脸上 拧了一把,笑道“寒儿么倒也有趣的紧”

    他虽是千年妖狐,但却是一直冷冷清清,孤身一人,特立独行,且从不与 别的妖魔合流。无人明白他那孤寂了千年的心。

    有心么他不禁按了按胸口。

    温热,跳动着

    他是有一颗心的,可为何那张老匹夫却说他少了一颗心

    为这等荒谬的事情,竟将他封印了千年。

    “老匹夫,可是得多谢你给我这千年的清修,现如今这世间上,又有何人 能降得住我哈哈”

    他仰天长笑,可心中却莫名的燃起一丝失落。

    他无心成仙,就连众妖魔皆趋之若鹜的人之精气都变得食之无味。

    在那被封印的千年里,他也曾思量着张道陵的话,也许,他真的是少了些 甚么罢。

    他的目光又一次兜回至小娃儿的身上,指尖点了点小娃儿的鼻子,默道 “你就是那老匹夫所言的东西么我正闲的慌,就陪你耍耍”

    第三回 深夜入眠来

    这一行数人竟昏昏沉沉睡至正午时分方才醒来,他们谁也不曾思疑,只道 是这林中的参天树木遮蔽了光亮,一时间的错觉罢了。

    可小寒儿醒来之后,却傻眼了,只因自己怀中正抱着那张断了弦的琴。

    “娘亲,这琴怎会”

    言未毕,就见美妇人慈爱的摸着他的小脸,说道“寒儿莫怕,只是弄断 了一根琴弦而已,又不是甚么大事,你爹爹不会责备与你的。”

    小寒儿拼命的摇着头道“娘亲,娘亲,不是这样的,昨夜寒儿遇见一位 大哥哥,这琴是他的,可是寒儿不留神弄坏了,后来琴弦咬了寒儿的手,留了 许多血”

    他说着便将自己的被琴弦所伤的左手在夫人眼前晃了晃。

    妇人笑着,拉过他的小手道“定是寒儿做了噩梦,你瞧,这不是好好的 么”

    “诶”

    小寒儿望着自己毫发无损的手,眨巴着双眼反反复复瞅了数遍,果真是不 见一点伤。

    他心中不禁思疑道果真是个梦然而,他却未曾注意到无名指上那一点 微小的淡红。

    宇文询走过来,将披肩与妻子披在肩上道“娘子小心身子。”

    妇人道“官人,还要行多远方才能到”

    宇文询道“即刻起身,明日夕食之前便可抵达。娘子且稍忍耐一日。为 夫还有一事要交代与你们。”

    妇人道“官人且说。”

    宇文询道“待我们到了这新地界,将宇文一姓更为文姓且万万不得向 他人提及。寒儿,即日起,你便姓文,名若。你可听明白了”

    小寒儿点点头“寒儿听明白了。”

    妇人颦眉道“官人,你莫不是在担心”

    宇文询叹道“娘子所言正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

    妇人轻声询问道“官人,那他们你作何打算”

    宇文询道“此事娘子不必费心,为夫早已安排妥当,到时文师兄会替我 们办妥。”

    妇人闻言,望着不远处那个同宇文询称兄道弟的男子,虽说他只是自己丈 夫的同门师兄,可却不知为何,每每见着他总觉着心中不安。然而,这份不安 却从他进宇文家以来就不曾消失过,甚至是越加厉害。

    妇人默道“这些年来,真是辛苦文师兄了官人,等我们安定下来之 后,若是有甚好姑娘,你便给文师兄说个亲,好让他夜里也有个伴儿。”

    宇文询笑道“这等事情,那也得师兄欢喜才是。不说了,你和孩子收拾 一下,我们好赶路。”

    少时,宇文询同妇人带着孩子先行。须臾间,见文姓男子独自一人策马赶 来。不消多问,妇人便知晓他们走后林中出了甚事。

    但见她眼中含泪道“官人,莫要再造罪孽了”

    不等宇文询向她解释,文姓男子开口说道“弟妹,你莫要责备询,这全 是我的主意,为绝后患,那些人确实留他们不得”

    一路之上,再也无人言语,快马加鞭。逢夜,稍做歇息之后,天刚破晓, 他们便又急忙忙赶路。

    终在次日夕食之前赶到了那南翠镇,寻到了早前买来的宅子。

    稍做整理了之后,小寒儿由于一路上赶的太急,有些不适,便早早安了寝 ,歇息去了。

    这宇文询自打听了那江湖术士之言,便令年幼的孩子独自一人安睡,任何 人不得亲近与他,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双亲、文伯伯。

    连日以来的奔波劳累,岂是一个仅十岁的小寒儿说能承受的。但见他身子 一着了床,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紧闭的腰门忽然之间开了。一身着月白色华服的半人 形男子走进房中,他那条银白色毛绒的尾巴和那对狐耳异常醒目。冰蓝色的双 眸从进屋的那一刻起,就不曾离开过床榻之上的小寒儿。

    但见他一挥手,腰门锁合上。他径至向着床榻走将过去,和衣侧卧在那床 榻之上,一把将小寒儿捞起,揽入自己怀中。

    并未醒来的小寒儿,仿佛很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怀抱,但见小寒儿翻了个身 ,趴在他胸口美滋滋的睡着,时不时还用小脸轻轻的蹭着他裸露在外边的胸膛 。

    他轻挑起眉眼,饶有兴致的瞧着怀中不太安分的小东西,心中暗道如此 弱小的东西,也只能是果腹之物罢了,我倒想瞧瞧,你日后有甚作为

    备注月白色淡蓝色;南翠镇臆造,并无实地,若有重名,实属巧 合。

    第四回 是梦还是真

    寂静的深夜,无一人知晓妖狐的潜入。

    正当他闭目养神之时,忽然小寒儿的手挠上了他的脖子,从未被人如此搂 过的妖狐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但见他皱眉将小寒儿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拉下来 。

    一时之间没有了依赖物,睡梦中的小寒儿不太高兴的撅起了小嘴,又一次 伸手将他的脖子紧紧搂住,身子还往上蹭了蹭,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但 见他眉头舒展,嘴边挂着甜甜的笑容,舒舒服服的睡着。

    待看着怀中小东西这一连串动作,表情。

    修行千年的妖狐兀自怔怔出神,他竟然会如此放纵一个弱小的凡人在自己 身上为所欲为

    然而,还不到半个时辰,更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发生了。

    也不知小寒儿是腹中饥饿,还是在那睡梦中得了美食,忽然张开小嘴咬住 了他的衣衫,任凭他怎么拽,小寒儿愣是不曾松口。

    他的性子不消一会儿便被小寒儿磨光了,只见他微启唇,露尖牙,低首就 要朝怀中毫不知情的孩子咬去。

    谁又料到,就在他低首之际,小寒儿却松了口,只听得小嘴叭咋了两声之 后,便翻了个身,离了他的怀抱,独自睡去。

    徒留他愣在那儿。

    次日清早起身,小寒儿长长的舒了个懒腰,揉了揉蒙蒙睡眼,转而是一脸 笑颜昨夜真好眠

    小寒儿发觉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新宅子,虽是无人陪伴着自己,可却不知为 何,在这儿,他竟不再有往日的感觉。

    他暗自心道也许,是因为寒儿长大了。正如爹爹所言,寒儿是男子是 宇文家的孩子

    宇文询说来也怪,他只让小寒儿习文,不允许他习武。在寒儿尚年幼之时 ,便请过不少先生教他认字读书。

    这寒儿倒也聪慧的紧,先生只消说一遍,他便明了,举一反三,学得好不 快哉

    自打来到此处安居,寒儿每日更是愈加勤奋。宇文夫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喜在心里,想着待寒儿成年之后定会大有出息。

    宇文询常常感叹,这若不是生在战乱时期,他宇文家定会出个状元郎,那 么他宇文询也对得住列祖列宗。

    随着寒儿一逐渐长大,每到金乌西坠,月兔东升之时,他心中却惴惴不安 。

    只因,每到夜深之时,总有人潜入他的房中,将他双眼蒙上,拥他而眠。

    虽不见有别的举动,但却也能感受到对方不是人那是会是甚么这个 疑虑他百思不得其解,总想找时机揭开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可每每被那人拥在 怀中之后,便沉沉睡去,一觉直至天明,醒来之时,房中只有自己一人。

    他想将这一切讲与旁人听,却不敢开口,怕会打草惊蛇。

    日月如梭,就这般过了近十年,寒儿年及弱冠,早已出落成翩翩美男子。

    南翠镇的媒婆早已经将文家的门槛踏平,都说这女子应上门求亲,可这文 家的公子文若宇文若寒,他的才学,他的容貌,在这南翠镇中,有口皆碑 。

    竟不知有多少妙龄女子为他相思成狂。每一日,总是才遣走王媒婆,又来 了林媒婆。这应付媒婆反倒成了文家每日必修之功课。

    原本没甚想法的妇人,天天耳濡目染,也渐渐动了心,遂找来文若,问道 “寒儿,而今,你已成人,要不成了家,你爹爹与娘亲也好了却了这桩心事 ”

    文若应道“娘亲,孩儿尚未立业,谈何成家”

    妇人有些犹豫“这”

    宇文询道“我儿言之有理,男子应该以大事为重,这等儿小事不必操之 过急”

    文若作揖道“爹爹。”

    宇文询笑道“我儿不必烦忧,那些个登门的媒婆只有爹爹替你打发,这 不久便是科举,你且好生备着定要中三甲,光耀门楣”

    文若笑而不语,以读书为名,辞了双亲,直至去了自己房中。

    他虽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却是无心考取功名,他不喜官场中的尔虞我诈 ,阳奉阴违。

    正烦恼之时,无意中瞥见了角落里的那张断了弦的琴,说不清、道不明是 怎回事,他竟将那张琴端放于案几之上,细细擦拭着。

    忆起儿时的自己竟会被一个梦给吓着,不觉笑意涌上心头,指尖轻轻随意 的拨弄着琴弦。

    他喃喃自语道“可是为何我总觉着那不是一个梦呢”

    “那确实不是梦”

    忽然,那个如琴般悦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就如同在梦中这个声音问自己 姓名那般

    “谁”

    文若慌忙转身,还未曾见着人影,就被一缕白绫蒙住了双眼。

    他的心骤然一紧,惊道“是你”

    妖狐笑着揽住他道“寒儿,你我共枕多年,怎今日方才认出我来”

    他想要挣扎出他的怀抱,却连一根手指头都掰不动“你是何人”

    妖狐轻笑着含住文若的耳珠,尖牙小心的咬磨着,说道“寒儿,不要吵 闹,若是惊动了旁人,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拿他们当吃食”

    第五回 捐出个县官

    雪千冥并不是危言耸听,借此来要挟文若。若不是他早已经厌倦了那令他 作呕的人味儿,这宇文一家只怕是早就葬身于他的腹中。

    文若定了定心神,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何故此般纠缠于我。”

    雪千冥轻笑道“寒儿此言差矣,我不是人,我也不曾纠缠于你。”

    文若寂然无语,顾自拨弄着琴弦。不多时,方才道“我知你并无伤人之 意,只是不解,这些年以来,你一直呆在这儿不愿离去确是为何故”

    但见雪千冥的手亦抚上那张五弦琴,说道“我在千年之前被封印于此琴 之中,后遇见你,方破了封印,重见天日。”

    文若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成了你的恩人。”

    雪千冥闻言,望着文若,慢慢抬手,长长的指甲划过他的心口,说道“ 你告诉我,心是甚么东西”

    这意外的一问,倒是让文若愣住了,也不曾多想,他便答道“你指的心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更何况是你。并且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同你说清的 事,这全都要靠你自己细细去体会。”

    雪千冥一把将文若的手抓住,急道“可我不明白,一直都想不明白 既然注定你将那封印打破,那么我要找寻的东西就一定与你相关”

    文若想将手从他掌中抽离,只因他的指甲刮得自己生疼“这就是你不愿 离去的原因么可你这般夜夜与我同眠,纵是再过千年,你也不会明白有些 事情,不是想一想就可以想明白的。你可以去世间走走瞧瞧,说不定哪日,你 就会明白你要找寻的是甚么。”

    雪千冥也觉着文若说的有几分道理,活了上千年的他,竟然会将那老道的 话放在心上,果真是因为自己太闲了么

    随后,一阵清风拂过,雪千冥消失在房中。

    在他消失的同一瞬间,蒙着文若双眼的那缕白绫亦消失不见了。

    文若长舒一口气,却也有些不敢相信,这个黏着自己数年的人,竟会如此 的简单就被自己给说走了。

    望着那根断了的琴弦,回想起适间两人的言语,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被封印在这里边整一个千年,那该有多么孤独

    “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文若说罢,扯一锦布将那张琴掩盖上。

    忽然响起的叩门声,将他飘忽的思绪拉将回来,只听门外小厮道“公子 ,老爷有要事商议,请您过去。”

    文若闻声,将门打开道“我晓得了,你下去罢。”

    这才与双亲话别不多时,怎又有事找自己商量文若思疑之间便走至宇文 询的书房外头,瞧见了正与父亲商议着的文伯伯,施礼道“文伯伯。”

    文颔首道“寒儿来了,我与你爹爹方才商议过了。这当下时局不稳,还 是待在这无战祸的小镇来得安生,也算是天赐良机,这南翠衙门正缺一小官, 你爹爹捐了三千贯钱,替你捐出了个县官,过几日公文来了,你便可上任。”

    文若一听此说,惊道“文伯伯,此事可开不得玩笑这百姓的父母官, 我怎担当的起若是出了甚么岔子,怎生是好”

    宇文询笑道“寒儿莫操心这天高皇帝远,哪里还管得了这偏僻的地界 你成了这的县官,倒也落得逍遥自在,自是比旁人快活的多。”

    文若闻言,颦眉不语。

    文见他似乎不太情愿,遂又续道“寒儿,你自幼不是爱读些关乎狱案之 类的书么这眼下不就正好有个施展自己才学的地方,何乐而不为”

    文若道“那些俱是纸上谈兵,这如若是错断了案子,可就误了大事 ”

    宇文询见他多番推脱,便皱眉道“此事已定,无须多言。待官文来了, 你便上任”

    第六回 有关的传言

    果不其然,五日之后那官文便送抵了文府,除却即将上任的“文大人”, 文府上下无不欢欣雀跃。

    这在当地也算是件大事,可怪的却是竟无一人前来贺喜。

    对于乡民的这般态度,文若倒是起了兴致。

    这县官说的好听,可竟连件朝服都没,无奈之下,文若便着常服去往南翠 衙门,这一路上所见之人无不对他躲躲闪闪。他心奇之下,随意问了一人,那 人只是吱吱呜呜,不愿说。

    当文若行至衙门口,确是被眼前的这番景象给惊呆了,这哪里是衙门,要 说这是义庄倒还是有模有样。

    但见那满目的破砖残瓦,蛛网堆积,文若不禁笑道这可真是个好差事

    却也不知为何,他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遂大步走进衙门。

    这衙门里边倒是与外边不同,虽说有些破旧,倒也收拾得干净有序。文若 环视四周,忽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晃动,喊道“何人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男子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跳将出来。

    这两个男子皆长得相当壮实,他二人一见文若,相互对了下眼神,其中一 肤较白者,走上前一步,问道“可是文大人”

    文若道“正是,你们是”

    另一人抢道“俺叫阿发,是这里的衙役。他叫财子同俺一样。”

    文若问道“这衙门里怎都不见甚么人”

    财子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阿发。

    但见阿发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四周,见四下里无人,才小声道“回文大人 话,这衙门风水不太好,来此上任的新官,总不过三日便会卧床不起,或是莫 名失踪”

    话至此,阿发停住了,不住的打量着文若。

    文若笑道“怎的你且继续说下去。”

    阿发小声问道“文大人,您不害怕么”

    文若道“我为何要害怕你们还不曾回我话,这衙门怎都不见人”

    阿发道“文大人有所不知,正是因为怪事接二连三发生,至后来,这衙 门也就半废了。俺和财子还有小喜原本都是这里的衙役,但在衙门废了之后, 俺们也就另谋生路去了。就是前几日得知大人您即将上任,于是俺们几个才又 回来的。”

    文若瞧了瞧四周,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二人。但见财子拼命的点着头,示意 阿发所言不虚。

    便问道“那如此说来,这衙门里头就你三人”

    阿发摇了摇头,说道“文大人说笑了,怎会只有俺们三个,还有师爷和 狱卒。”

    文若颔首道“这衙门既已荒废了多时,那么想必之前堆积未处理的案子 定有不少罢。”

    财子闻言,笑道“自打衙门荒废了,也就无人递状子,就算有案子,俱 是些陈年旧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俺们这个偏远的地界能有甚大案子,都是 些偷鸡摸狗的芝麻绿豆小事,大人不予理会也不妨事。”

    文若听完这话,一笑了之。

    随后在阿发与财子的领路之下,在这衙门里兜转了一圈,发觉不少地方皆 有焚烧过后的痕迹,遂问道“衙门早前可是遭了火事”

    阿发与财子一闻此说,顿然神色慌张。

    文若将他二人的变化看在眼中,心中确也料定了这衙门之内必定有甚不可 告人的秘密。

    磨叽了半响,阿发才道“不瞒文大人,这衙门早些年确是遭了一场大火 。”

    财子又补充道“是无名大火乡亲们都说是天火”

    文若闻言,挑眉思量道“无名天火”

    “嗯嗯正是”

    但见阿发与财子满脸至信无疑的点着头。

    文若笑道“那场火可曾伤了人或只是烧了衙门”

    阿发仔细的瞧了瞧四周,才小声说道“大人啊此事您就莫要再问了 那场火几乎将整个衙门都毁了,怪的却是只烧死了一个人”

    “哦”文若越加的觉得蹊跷,故意打趣道“这确倒是件幸事。”

    阿发道“大人啊,您有所不知,这哪是件幸事居说,那被烧死的衙役 冤魂不散所以这才有了后来每逢有新官上任,不出三日,定有祸事发生 大人,您可要多多留心才是”

    “阿发你在胡说甚么莫要吓坏了大人”

    忽然一男子苍老的声音响起,惊得阿发与财子浑身哆嗦。

    文若循声望去,只见一约摸有六旬,身着狱卒服的老者慢慢走来。

    那老者见了文若作揖道“大人,老朽是这南翠衙门里的狱卒,您唤我老 四就成。”

    文若忙将他扶起道“老人家不必多礼。”

    阿发道“四叔啊你方才忽然那么一吼可是吓着俺们了”

    老四闻言,瞪了阿发一眼,小声喝道“活该你被吓这世间上哪有甚么 冤魂索命,你莫要胡言”

    文若忙道“无妨。”

    阿发嘟囔道“四叔你也是的,你瞧人家文大人都不在意”

    文若问道“四叔,你可是知道那场火事怎回事么我猜测阿发和财子也 只是道听途说得来的。”

    老四脸色微沉,说道“那只是一次意外,大人不必深究。老朽还有事, 这就告退了”

    说罢,老四便施了礼,退将下去。

    财子小声道“这四叔总是神神秘秘的,从不多言,今儿个也不知道他是 怎了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文若笑道“不碍事。你们且随我去大堂瞧瞧。”

    他三人便从内庭出来,径直去了大堂,文若一脚才踩迈进门槛,就听见阿 发与财子大声喊道“小心啊大人”

    文若闻声抬首,只见一横梁向着他砸来

    第七回 衙门有诡异

    阿发与财子不忍的紧闭双目,心中暗自叹道这下完了,文大人定会伤的 不轻。

    只闻得重物落地之声,随即一男子的声音响起“有伤着你么”

    原来在文若来不及躲闪之时,千钧一发之际,他被一人迅猛的扑离横梁砸 落之地。

    文若仰卧着地,瞧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俊逸男子,总觉着此时他二人这般姿 势,有些难以名状的异样。

    有意的避开男子关切的眼神。

    文若含笑道“那个,这位少侠你若是再这般压着我,可是真会伤着 了”

    男子闻言,一惊,才发觉文若的手腕被自己无意中扼出了红印,他连忙爬 起身,也不再言语。

    阿发与财子瞧见文若平安无事,大喜,遂跑过来。

    财子拍着男子的肩笑道“恭,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若是晚了那么一步, 文大人可就惨了对了,你不是和小喜出去买的东西了么怎就你一人回来了 ”

    那被唤作恭的俊逸男子,神情冷漠的说道“她很烦,浪费时间。我就回 来了。”

    文若细细查看了一下那根砸落的断梁之后,便立定一旁,打量着他面前的 这三个男子,不难看出,那适才救了他的男子也是这里的衙役。

    “恭、喜、发、财”

    文若忽然间问道“你们四人在这儿当差多久了”

    他三人闻言,先是一怔,随后,阿发道“回大人话,俺、财子和小喜在 这儿当差已有三年了。恭是前两日才来的。”

    文若瞧了瞧一旁不言语的恭,又问道“你们四人这起的可是绰号”

    财子笑道“也不算是,阿发,小喜还有我,皆从名字当中取一字,只有 恭,他是为了给我们凑成恭喜发财四字才得名的。”

    阿发走进文若,在他耳旁小声续道“文大人,恭他是个可怜人,听说是 遭了灾祸,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人,且还失忆了师爷见他无家可归,遂将他 留在衙门里当差。只是没想成他竟有此般好武艺,呵呵”

    文若闻言一笑,走将上前,对恭说道“恭,方才多谢你。”

    恭望着文若瞧了许久,愣是没回应。

    财子暗地里推了推他小声道“恭莫要失礼”

    文若低首,将自个儿上下打量了一番,问恭道“怎了可是有甚不妥 ”

    恭这才摇了摇头,说道“并无不妥。”

    只见一女子跑将过来,气喘吁吁道“文大人,今日大伙在为您定 了接风宴,到时您可一定要来啊”

    文若打量着来人,见她差不多双十年华,容貌较好,比之其他女子却是少 了一分温婉,多了分豪气。

    阿发在他耳旁轻道“大人,她就是小喜。”

    文若颔首笑应道“辛苦诸位了。这日后还望大家多多提点才是。”

    待小喜缓过来气,看清了文若之后,痴痴笑道“文大人果然是闻名不如 见面我还道是旁人传言不可信,今天见着了真人,果真是不一般”

    文若只得尴尬的笑了笑,算是回应。

    小喜话才出口,就发觉自己有失礼仪,遂红着脸背过身道“那个,我去 找师爷”

    说罢,她便跑开了。

    阿发道“大人,俺们也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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