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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分页

作者:甜饼 字数:15879 更新:2022-01-02 13:02:49

    “夏镇长, 这一位就是龙头村的村长司丰年。”夏镇长的身后, 自有识趣的人赶紧上前, 指出司丰年给夏镇长认识。

    “我们来晚了, 让大家伙都受惊了,对不住。”夏镇长上前握住司丰年的手,使劲摇了摇。

    司丰年早从地上爬起来, 握着夏镇长的手,笑的一脸忠厚老实。

    “去村里坐坐吧。”司丰年邀请。

    干部们正要答应,夏镇长却提议, “先让我们看看龙湾树,到底有什么魔力, 让人掂记着。”

    上山的过程中,总有人掉队,洪干事抓住这个机会, 死死拖住和自己相熟的人, “老张,到底出了啥事不是说瞒着夏镇长吗”

    说好了瞒着夏镇长,为什么还忽然带他来给自己拆台。派出所为什么会铐上港商代表,不是昨天才放的人。他有一脑门的问号, 不搞清楚, 他怎么自救。

    “咱们都栽了,上头下来的政策,严打。”老张轻拍自己老同事的肩膀,洪干事前脚一走, 他们后脚就接到通知,学习最新政策。

    “严打”洪干事不明所以。

    老张已经开了口,索性说清楚,用食指指着天空,“最上头下来的政策,全国一盘棋。抓一批,关一批,杀一批。”

    说到杀字的时候,用手划过自己的脖子,作出无奈的表情。

    洪干事的心象是扔到油锅里炸一炸,再捞到冷水里过一过,已经分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他无力的张张嘴,指着最前头的夏镇长,“他阴我们。”

    老张点点头,“是。”心里却想,咱们难道就没阴夏镇长吗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唯有愿赌服输才是正理。

    事已至此,谁都知道是夏镇长掌握了上头的政策,顺道挖了个坑,把大家伙都给埋了进去。昨天大家乐呵呵分赃的时候,同心协力瞒住夏镇长的时候,谁知道人家在哪儿喝着茶,笑看他们往坑里掉呢。

    输赢已分,再说这些也没意思,老张不说,只怜悯的看着洪干事,这件事必须要有人背锅。背锅人是谁,除了眼前这个人,再无第二人选,已经确定结局的人,实在不值得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他再次拍拍洪干事的肩膀,“前头有人在叫我了,我快步几步,你慢慢来。”

    洪干事微微张嘴,最终只能低下头,一声叹息。

    跟在人群里跑前跑后的司雨侬,无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了然,对夏镇长暗暗竖起大拇指,还以为他是个被架空的阿斗,没想到人家只是坐看波诡云谲,挥手之间就能翻云覆雨,稳住局面。

    八十年代,并非后世人所想像的乐土,相反,这段时间因为待业的年轻人极多,治安非常不好。严打从八三年开始,一直持续了好几年时间。其中固然有后世所不理解的流氓罪,但也有很多人是罪有应得。

    没有想到,夏镇长利用这个政策,直接把想架空他的人,给一锅端。

    一行人跟在夏镇长的身边来到龙湾树前,夏镇长轻抚龙湾树的树干,一长串的植物术语吐出来,只把周围的人听的想接都接不上。

    最后才满意的点点头,“一会儿我父亲会陪省里农业大学的教授,还有省里农林局的专家一起过来,愿意留下的,说不定可以见证历史。”

    “啊。”一声声的低呼,在人群里回荡。

    大学教授啊,在他们横山县别说大学教授,就是大学生等闲都见不着一个。

    “您父亲认识省里的教授。”有人试着探出头,声音说不出的恭谨。

    “我父亲和雷教授是大学同学,又都在教书育人的岗位,来往的比较多。”夏镇长嘴角含着笑,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身后跟着的人,却是呲牙咧嘴,听到这里还听不懂的,就是笨蛋了。夏镇长的父亲明显是在北京的大学里教书,有这样的身份,也难怪他不将镇上的一群老油子放在眼里。

    这些人哪里还肯走,有机灵的已经派了人去路上迎着,给人引路。

    就是在这样一派热闹之中,龙头村又迎来了一群人。打头领路的正是林英,后头一个面容和善的老者一手牵着夏慕桑,一边和走在自己另一边的老友述旧述的正起劲。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群人,正是省里农林局的专家和工作人员。

    镇上的干部几乎要屏住呼吸,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镇,何时来过这么多的专家教授还有省里的同志。一边是与有荣焉,一边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啊。

    就在一天前,还想着把空降的,没有任何根基的镇长死死踩在脚下,架空他的权力。现在,只想扇死昨天的自己,这叫没有任何根基,这话是谁说的来着,哦对了,是副镇长。

    于是众人一边摆出最诚恳的笑容迎上去,一边用眼角偷偷鄙视已经傻掉的副镇长。

    夏教授谁也没理,包括自己的儿子,牵着孙子的手也不自觉的松掉了。眼睛直勾勾看着龙湾树,上前抱着树干用力一个深嗅,一脸陶醉道“是不是就是这个味道。”

    在他旁边的雷教授也比他好不到什么地方去,用一串书中引用的话,当然是全英文的,在场能听懂的不超过五个。

    最后才来了一句中文,“和书里形容的一模一样。”

    农林局的专家态度恭谨的请两位教授解惑,夏教授深情的摸着树干,语气平缓的说着威胁的话,“如果你们保护不了龙湾树,我就写信给人民日报。”

    专家的脸都绿了,还是雷教授给他们打了圆场,“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最多写信给法制日报。”

    刚顺下一口气的专家,又重新吊回嗓子眼,有这么说话的吗可是面对两位教授,除了陪笑,还能怎么样。

    司雨侬看到这个份上,知道龙湾树已经保住了。顺便拉下系统的面板,果然看到任务一栏中,显示着任务已完成。

    不等问系统她的奖励是什么,就看到夏慕桑朝着她走过来,一块走过来的还有林英。

    “谢谢你啊小妹妹,你出的主意真好。”林英还是一副极易激动的模样,兴奋的脸都是红的。

    “我,我也没说什么呀。”司雨侬抿嘴一笑。

    她的确给林英出了主意,让他去省城找农业大学的教授,告诉他们龙湾树的事,让他们通知省里农林局的人,一块下来。

    省里的人到下头办事,向来是见官大一级,在小小一个卧龙镇,再好用不过。

    “你就别谦虚了,教授都说你的主意好呢。”林英昨天一回镇上,才知道教授只晚他半天上火车,已经被镇长从县里接到了镇上。

    他一说去省里搬救兵,教授便亲自打电话去了省里的农业大学,找自己的老同学雷教授。剩下的,便是雷教授的事,他拖着农林局的专家,连夜坐火车赶到了卧龙镇。

    不然,他们也不会比夏镇长晚一拔过来。

    司雨侬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昨天夏镇长不在镇子上,是去县里去接夏教授。接到夏教授,又碰到回来的林英,于是林英也不需要跑省城了,夏教授直接打电话让雷教授带着人过来,如此一来便节省了时间。

    热闹之后,专家拿着从龙湾树剪下来的树叶,要回省城借用大学里的仪器做最终的检测结果。

    几天后,传回结果,龙湾树就是巴氏神木。

    村民不懂什么巴氏神木,听林英解释,就是全世界独此一份,个个倒抽一口凉气。

    “就连美国也没有”村民不相信,此时的中国刚刚打开国门,大家的认知还处于外国的月亮比较圆的初期阶段。

    “对,美国没有,别说美国,英法德日也统统没有。”林英很知道村民的点,不等人顺着一个个问过去,先开口堵住。

    村民果然是一阵阵的惊呼,老人趁机道“还记得司大娘当初说的话没有,不懂就不要瞎卖,不然肯定后悔。你们看看,要是真叫人砍走了,现在可不得后悔死。”

    “就是,就是。”大家歌功颂德之后,还有问题。

    “林大学生,那你说,现在龙湾树值多少钱”这是大家现在最想知道的。

    林英哭笑不得,这话他该怎么回,这是钱能衡量的吗

    “无价之宝。”司丰年路过,顺便就给林英解了围,“不能卖。”

    林英赶紧点头,“对对对,不能买卖,农林局的干部已经下了红头文件,买卖破坏龙湾树是违法行为。”

    虽然这个时候没有保护动植物的法律,但架不住人家文件多啊。有啥不合适的,“吧嗒”补一个文件,再有不合适的,再补一份。等补丁越来越多,才会去修改法律。好在这个时候的红头文件,差不多也能当法律条文用。

    这个文件一下,龙湾树就确定了受保护的地位。

    可是村民的想法就不一样了,龙湾树现在不能卖,以后也不能卖,那和他们还有什么关系。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早就卖了呢。”有村民小声嘀咕,至于是不是全世界独一份,自豪之后,和他们的生活又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呢。还不如换一条水泥路,或者不用一条水泥路,换点钱也很好啊。

    林英自然是听不得这样的论调,正要反驳,就看到夏教授笑呵呵的走近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树在这里,挪不走搬不动,上头就会经常有人过来。领导来的多了,这条路迟早会修。另外,我跟雷教授也在和农林局的领导申请,给你们村一个守夜的岗位,再要点补助。”

    司丰年眼睛一亮,“岗位”

    “龙湾树肯定是挪不走的,我们总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保卫工作还要靠你们啊。我看棚屋也建好了,干脆就跟农林局的领导申请,交给你们一个值夜的岗位,每个月发一笔钱下来。钱可能不多,几十块的样子,是个心意嘛。”

    夏教授可不是活在象牙塔里,不知世情的读书人。事实上,象牙塔这个称谓还要过几年才会出现。他们这一代人,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也是接触过人民群众的。你要说农民纯朴那是没问题的,但要仅仅用纯朴来概括农民,那绝对是有问题的。

    农民之所以会保护龙湾树,是基于一点,他们认为龙湾树会带来更大的价值。如果你告诉他们龙湾树的确有更大的价值,但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绝不是简单一句违法就能高枕无忧。

    他必须要让农民知道,龙湾树在一天,他们就有一天的好处,再加上违法的成本,才能真正保护龙湾树。

    司丰年的眼睛已经笑的眯了起来,回头批评村民道“怎么能这点觉悟都没有,我记得你还是上过扫盲班的。外头那些人,没有一个真心想付钱的,都是指着空手套白狼呢,咱们老农民能靠的只有公家单位。一个月几十不少了,一年好几百块呢,都够买两头猪宰了吃肉的。”

    一个月几十是不少,但分到每个人手上就不够看了,不过听司丰年这么一说,可以集中到年底买两头猪杀肉吃,这份好处立刻具体而丰满起来,关键还充满了味道。

    看得见摸的着的,这就叫好处。

    村民们露出欢喜的笑容,夏教授看在眼里,知道最大的一桩心事了了,也开心起来,朝着司丰年友好的笑笑。难怪能当村长,人才啊。

    学校里,夏慕桑和司雨侬在请假一天之后,又重新回到学校。

    好在前几天有司青青和周小丽的解释,虽然巧了点,但没人把他们同时请假的理由放到一起。

    “帮我谢谢你爷爷。”

    “什么”夏慕桑眨了眨眼睛,表示不明白。

    司雨侬指的是夏教授帮村民争取到了一个月五十块钱的事,不过是值夜而已,农业局还给棚屋做了防水的瓦片,送了棉被和褥子。再加上一个月五十块钱,能帮村民解决不少事。

    “我们村子里商量过了,拿这笔钱当小金库,资助村里的孩子读书。”小学是在镇上读,开销会稍小一点,大家紧一紧还是负担的起。从上初中开始,就得去县里,开销便大了,有些人家不是孩子不想读,也不是家长不给读,是实在读不起。

    龙头村适龄的孩子不多,有这笔钱补贴负担就要轻得多。如果再有多的,年底还能买些肉大家伙吃一顿好的。

    “能帮上你们的忙,爷爷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其实用不着谢谢他,他反而一直都在说,要感谢你们。”夏慕桑少有的说了这么多的话。

    他全程围观这件事,根本没想到小小一颗树能引发这么多连锁的反应。他们能从港商的手里抢回龙湾树,还顺便见识了全世界独一份的巴氏神木,当然别名还是叫龙湾树。无论是其中哪一项,其中的曲折都叫人兴奋异常。

    即见识到了父亲的手段,将那些阳奉阴违的老油条都收拾的服服贴贴,也见识到了爷爷在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之中,施展出来的手段。别以为农林局的补贴那么好拿,也别以为农民真的那么好打交道。怎么拿住他们的脉,投其所好威逼利诱并不亚于一门学问的深度。

    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或者说只是耳闻却没有亲眼见过的。

    而这当中,司雨侬更是让他刮目相看。她能想出主意,还能撺掇着林英听她的主意心甘情愿去跑腿,光凭这一点,在她这个年纪就已经难能可贵。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愿意跟她多说几句话。

    司雨侬心情很好的笑着,“你爷爷会呆很久吗”

    这些教授专家来来回回,已经在龙头村住了半个月,期间不断有听到消息的人过来,省农林局的人几乎天天都在带人来看龙湾树。

    司雨侬趁机让司大娘每天蒸几屉素包子拿到山上卖,一天总能赚个块儿八毛的,也是一笔收入不是。

    “再呆几天,他就得回北京。不过雷教授应该会经常过来,还有省农林局的工作人员,隔三差五会来看看。”夏慕桑知道些内幕,龙湾树的事直达天听,很得看重。毕竟公认绝灭的植物出现在中国,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好兆头。

    “会不会有外国人来看呢”司雨侬一脸期待的问道。

    这倒难不住夏慕桑,他很自信的笑道“只要我爷爷的论文一发表,肯定有很多外国人想来看。”

    “可是”司雨侬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夏慕桑果然没有错过她的表演。

    司雨侬假装思考之后,才说道“一年四季龙湾树都有不同的变化,咱们自己的教授还没研究透呢,就叫别人来看。”

    说完羞涩的一笑,“我是不是太小心思了。”

    夏慕桑一脸你提醒了我的表情,连连点头,“我觉得这不是小心眼,咱们自己土地上的东西,肯定得自己研究清楚了,才能给外人看是不是。”

    司雨侬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等研究清楚了,就是明年的这个时候。到时候,他们家的果子正好成熟。如果来的人多,他们的沙棘果,说不准还能顺道赚上一笔外汇呢。

    夏慕桑可不知道司雨侬的小心思,回去告诉夏教授,把一家人笑了个仰倒。

    “咱们慕慕的小女同学想的很好嘛,听说你们还是同桌。”夏教授调侃道。

    夏慕桑仰头看着爷爷,不明白爷爷笑的这么促狭,是什么意思。夏镇长倒是明白,知道自家老爷子忍不住拿小辈开涮,赶紧抢过话头,“对,还是龙头村司大娘的孙女。”

    夏教授白了一眼儿子,他还能不知道司雨侬是司大娘的孙女,不过还是顺着儿子的话,将玩笑收起。

    “的确不能让他们这么早来看,不过不是因为怕他们的研究赶到我们前头。”

    而是因为派出所的人查出了更多的东西,这年头的长途电话都是人工转接,从他们卧龙镇打到北京,还得转几回呢,更别说港商接了一个越洋电话。

    再配合那些人的口供,之前是砍树,之后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挖树。这中间的变化,正好就是一个越洋电话的距离。

    “那些人,真是贼心不死。弄死了世界上唯一一颗巴氏神木,好容易在咱们国家又发现了几颗,又开始想心思。只要是别人的东西,就是灭种也得往自己国家搬。”提起这事,夏教授真是一肚子气。

    “真缺德。”夏慕桑从小听着爷爷的故事长大,自然是感同身受。

    “对,就是缺德。我还想着不让他们来,憋一憋那帮孙子。但只拒签他们国家,让其他国家的人来,似乎有点不太好。”中国刚刚走向世界,很多时候处理一件事,不能光想着自己痛快,还要注意影响。这个年月常说的一句话,叫外交无小事,虽然是学术活动,但也怕被外头的人错误解读。

    夏教授倒觉得孙子带回来的这个主意好,一拍大腿,“干脆,这个锅我背了,咱们小心眼,不给别人研究,统统拒绝。等明年,咱们研究明白了,再对其他国家学术界的人士开放。”

    一视同仁,都不给开放,理由就用这个,小心眼就小心眼吧,反正树在自己国家的地盘上,爱谁谁。

    龙头村在喧嚣了大半个月后,终于归于平静。除了多一个夜班的岗位外,农林局的工作人员大概每个月会过来一趟,记录龙湾树的成长情况及变化。

    看客们渐渐散去,包产到户后的第一波秧苗也栽种到水田里。

    卧龙镇小学迎来了期中考试的成绩,司青青在上学的路上,一个劲的催促,“赶紧去,太晚了人一多,可得找半天。”

    这也是他们镇上小学的传统,大型的考试,都会用红榜把每个人的成绩按排名写好,然后张贴到操场上的宣传栏。而今天就是张贴的日子,学生们一进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分数。

    “知道了。”司雨侬迈着她的小短腿,好不容易才能跟上司青青。

    司青青一回头,干脆抓住她的手,“我带着你。”

    说着就朝学校一路小跑而去,路边不时有人发出善意的笑声,任谁都知道,这是孩子们急着去学校看成绩。

    等一口气冲到学校,宣传栏外头已经围满了人。每个年级都占用了一块,他们找到四年级的宣传栏,可根本挤不进去。

    司雨侬双手撑在膝盖上,等她喘匀了气,司青青还没能挤进去。眼珠子转了转,捏着嗓子喊道“老师说看完的同学赶紧回教室。”

    说完抿住嘴,把自己藏在司青青的身后。

    司青青当然知道是谁喊的话,张嘴看着司雨侬,半天说不出话来。想跟同学解释,结果一会儿功夫,人就少了一半,挤在内圈的同学竟然真的有不少人走了。

    司雨侬这才从她背后钻出来,冲司青青挤挤眼睛,“咱们赶紧进去。”

    司青青好笑的一拍她的后背,“你可真行啊。”

    “你居然敢假传老师说的话。”周小丽背着她红色的新书包,睁大眼睛看着司雨侬,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司雨侬施施然从司青青的背后站了出来,理直气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假传老师的话,就是刚才那个老师说的,你去问啊。”

    说着随手一指,就指到了老师们办公的地方。

    “哼,那你就看清楚点,回去偷偷学习的时候,知道该补什么课。”周小丽哪里敢去问老师,但她又不甘心这样认输。她就不信了,数学起来了,其他课目也能跟着一块起来,真以为学习那么容易吗

    司雨侬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可不会跟小姑娘生这种闲气。不等她看向红榜,司青青已经一巴掌拍到她的肩膀上,“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

    “看到了。”司雨侬终于找到了红榜上自己的名字,第一名的位置,好似发着光,闪得人睁不开眼睛。

    “第一啊,全年级第一啊。”司青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虽然是和人并列第一,但也是第一不是。

    拉着司雨侬回教室,一路上都在嘀咕,“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就在今年以前,还是挂车尾的成绩,忽然一下子就考个全年级第一,这个差距也太大了吧。关键是司青青跟着她一块上学放学,回家做作业也在一块,也没看出来她下多大的功夫,怎么就一下子起飞了呢。

    姑侄俩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把周小丽忘的干干净净。

    等司青青坐到座位上,一拍脑门,“我是啥成绩。”只顾着去看司雨侬的成绩,竟然把自己的成绩给忘了。

    还是同桌一推自己的草稿本,“喏,帮你记着呢。”

    司青青笑嘻嘻谢过同桌,拿过自己的成绩,全年级排在二十多名,和以前差不多,不好不坏。

    “你家小雨可真厉害,是不是在家偷着学习呢。”同桌问道。

    “啥叫偷着学习,学习就是学习,还用得着偷啊。班上倒是有不少人偷着学习的,拿第一了吗”司青青一脸不乐意,又是偷着学习,只要成绩好就会被人冠以偷着学习的称谓,仿佛成绩不好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偷着学习,一旦他们也同流合污,就能轻易拿到第一似的。

    事实上,这么想的人很多,成功实践的一个也没有。

    只有周小丽被气了半死,在第一的位置呆了太久,久到她已经习惯性的把这个位置当成自家的。结果新转来的夏慕桑跑到她的前头不说,一直吊车尾的司雨侬也跑到她的前头。

    第二名犹如耻辱一般,钉到她的心上,可最耻辱的是,不管夏慕桑还是司雨侬,都视打败她为理所当然,甚至没有一个人到她面前放下一句狠话,或是炫耀一番。

    她,被彻彻底底无视了。

    拿着试卷回去找家长签字,司雨侬自然是收获了全家人的表扬。司大娘更直接,让司爱华去镇上割了两斤肉回来,剁吧剁吧包了饺子,又说开春了东西不能放,叫上小叔一家子,吃了个肚圆。

    司青青吃的撑住,一个劲的叫司雨侬继续努力,期末考试也得考第一。

    “你要是考第一,伯娘也给你包饺子。”司大娘嗔她一眼,“都考进前十,包二顿。”

    司青青顿时动力满满,司丰年和司爱华就了一点小酒在旁边说话,“地里还有啥活没有。”

    “没啥了,如今就是好生伺候着,只要不生虫害,应该没啥事。”司爱华知道叔叔是在问他要不要帮忙。

    “那也不怕,人家农林局多的是专家,每个月都来,咱们把关系处好,到时候找找他们。”

    司爱华一脸佩服,“怪道看您跟着农林局的专家跑前跑后,还把祖谱上记有龙湾树的内容给他们看,还是您想的长远。”

    竖起大拇指,狠狠跟他碰了一杯。

    司丰年很是得意,“那可不是,咱们平时哪儿见得着这么多的专家,还正好是对口的,这个时候不巴结,啥时候巴结。”

    全家人对司雨侬忽然考了第一的事,适应良好,没有一个跳出来怀疑的,这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晚上偷偷问司大娘,“奶,您就没想过为啥我的成绩变好了。”

    “你以前那是年纪小,还没开窍,现在开窍了,当然就好了。”再说家里也没笨人,司大娘压根没考虑过孙女智商的问题。

    司雨侬这才明白,司大娘不怀疑,不是因为相信她,而是充分相信基因的强大。

    “喏,给你一块钱。”

    “干嘛给我钱。”司雨侬不解。

    “青青不是说,你要去县城参加比赛吗你拿着钱,吃点喝点,请同学也行,不用节省。”司大娘把钱放到司雨侬的手里。

    司雨侬依言接过钱,认真道“不是比赛,就是一个测试。”

    司大娘敷衍道“不管是啥,反正要去县里。”

    这倒是的,还不知道人家管不管饭呢,司雨侬收下钱。

    八十年代初,考大学的狂热刚刚兴起,土方法洋方法,只要能考上大学就是好方法。有些学校便别出新栽的从源头抓起,当然就是从生源着手。

    横山县里的一中本来生源不错。但奉岭市不知道抽什么风,想出一条政策跟下头的县城抢生源。就是所有小学毕业的考生,只要去参加他们组织的考试,前十名免收学费和住宿费。

    现在的人,家境一般的占多数,能省一点当然愿意省一点。更何况,市里的教学条件本来就比县城更好。人往高处走,还省钱,谁家不乐意。当然,这些县城的中学,肯定就是不乐意的。

    横山县一中的校长是个极有魄力的中年人,去年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今年他决定釜底抽薪。仗着跟下头学校的关系更熟,直接叫老师们带着新鲜出炉的年级前十,到一中参加他们的测试。

    考的好的学生,提早预定下来,不仅给免学费和住宿费,还有食堂的补贴。原本这是毕业班的事,但人家既然组织了一场活动,就干脆把四年级也给捎上,于是这才有了司雨侬去县城的名额。

    没几天,一行二十多人的队伍便坐上了一辆大巴车。毕业班就是五年级的学生,这个时候的小学是五年制,六年制是后头几年改的。

    大巴车上,司雨侬刚坐下,身边的位置就被夏慕桑不客气的占住。

    司雨侬不解的看着他,夏慕桑耸耸肩,“你不像他们,话多。”

    他极不喜欢同学们问东问西,什么事都要刨根问底的习惯。

    司雨侬了然的点点头,把头转向窗外。她的确对夏慕桑的家庭不好奇,对北京更不好奇,至于大学教授,越发不好奇。但她很理解同学们的好奇,别说八三年,再过十年,偏远小地方的人,也一样对首都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

    周小丽坐在他们前头一排,原以为能听到他们说些什么,也许是自己的坏话,也许是讨论以后读县一中还是读市实验中学。只是没想到,从头到尾,他们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司雨侬并不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她说的话,别人都听不见,除了系统。

    “你这个奖励能不能换一个,大力金刚罩是什么鬼,换一斤种子我不嫌少,换点金银财宝我不嫌多。”司雨侬完成了保护龙湾树的任务,系统随机给了他一份奖励,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她还特意洗了手,结果呢,莫名其妙就出来一个大力金刚罩。

    系统还贴心的给了她说明,大力金刚罩启动时,能给一平方米的范围加持防御,防御力度为a级。

    司雨侬看完说明,越发觉得自己亏大了。这么高难度的任务,就给了她这么一个破玩意。还防御力度a级,就是四个s级又怎么样,她防谁去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系统一连三次用一模一样的句式回答她。

    简直是冰冷无情,无理取闹,司雨侬在心里狠狠骂了系统一顿,失望的闭上眼睛装睡,顺手翻开面板,进度条低的令人发指,功能点少的可怜,大片没有对她开放的灰色种子,心生一种巅峰王者口袋空空重回新手村的无奈。

    下了车,就进考场,二个小时的时间,迎接他们的是满满三张浓缩版的试题。

    送学生来的老师则在办公室里喝茶吃瓜子,还有一中的老师陪着。

    “四年级考试的试卷也是一样的啊。”有老师刚刚发现,竟然用的是同一套试卷。

    “要给天才们一点机会嘛,你们知不知道,省城就出了一个十五岁的天才,考上了北大呢。”有一中的老师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八十年代是极吹捧天才,以及鼓励跳级的年代,大约是之前浪费的时间太久,久到大家起跑的时候,根本看不见前头的车尾灯,心里一慌就开始各种追赶。

    教育毫无疑问是基石,那么在这种环境和心态之下,也免不了急功近利。培养一个大学生得多少年,当然是希望时间越短越好。

    老师听了解释是安稳了,坐在考场上的四年级学生,心里都在骂娘。几乎题题都超纲,让他们怎么做

    周小丽咬着笔杆子,心里有一点小窃喜,她已经开始看五年级的课本,这些题目对她来说虽然难,但也不是完全答不出来。看看周围抓耳挠腮的同学,心情忽然一下子好了起来。

    考完试,县一中招待镇小学来的师生在食堂里吃饭,司雨侬摸摸口袋里的一块钱,没想到竟然没有用上。

    有同学过来问她考的怎么样,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老实道“等分数吧,我也不知道。”

    “周小丽好像考的不错。”有同学压低了声音说道。

    大家齐唰唰朝周小丽看去,果然看到她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神情,可见是考的不错。

    一中的老师,正在争分夺秒的批改试卷。

    “这个学生不错,我听说过名字,年年都是年级第一。”这是一中早就瞧好的苗子,自然是重点关注。

    “我看也就这一个值得,其他的中规中矩,毕竟我们出的题目,还是有些难度的。”为了挑出能考上大学的苗子,出的题目可谓是刁钻古怪,即要考验学生的基础知识是否扎实,又要考验他们有没有举一反三的应变能力。

    很多平时不错的学生,都栽倒在这份试卷上。而这样的学生,对于一中来说,也就不值得花钱笼络。

    “五年级才一个,四年级的试卷还要不要改了。”改卷的老师问道。

    “改,怎么不改。万一漏掉一个半个,小心王校长找你谈话。”

    “可别,我改还不行吗。”办公室里气氛融洽,改卷的老师握着一支笔,在指间飞舞。

    “快看,我这儿出了一个好苗子。”

    “肯定没我这个好,这个比五年级的答的还要好。”另一个老师抢着说道。

    “我看看。”一听四年级出了好苗子,大家伙围上来,两份试卷被摆到一起,看的人顿时傻了眼。

    “不是吧,两个满分。你们再查查,是不是改漏了。”也不用别人,说话的人自己就翻着试卷开始重新核查。

    等他放下卷子,已经满脸都是笑容,“得了,给校长报喜去吧。”

    一个镇上的小学,能出三个好苗子,是很难得的事。有些镇上的小学,一个都没有也不是稀奇事。

    镇小学带队的老师拿到三个人名,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问他们,是不是改错了试卷。

    “这种事我们不可能搞错的,叫三个孩子过来吧,跟我走。”一中的老师一看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干脆出声打消他的疑虑。

    “好好,我去叫人。”

    三个人一走,姜老师赶紧上前问领队,“咋回事怎么叫上司雨侬和夏慕桑,是不是搞错了,他们是四年级的学生。”

    “人家就是这么通知的。”领队一摊手。

    坐在这里的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一下子炸了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两个四年级的学生,比毕业班考的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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