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说说笑笑分了一通,林契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们先自己玩吧”
丘季吟问“林契你要干什么去”
林契道“我爹让我办点事,就不麻烦你们了。”
丘季吟想了想,既然林老爷只私下对林契说了,那有可能是想保密的事,便不再追问,只道“那你注意安全。”
“好的好的。”林契说着,就迫不及待一般走出房门。
汪苑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林契回头看了眼汪苑,任他跟着了。
两人走出客栈,林契不说要去哪,汪苑便不问,只安静跟在他身旁。
林契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觉,因为汪苑一向如此。他也没准备对汪苑藏着掖着,一方面他把汪苑当自己人,另一方面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份喜欢是件不堪的事。
林契询问了一个路人此地可有卖装饰品的店,路人指了路,林契表示感谢后便和汪苑一同前往。
这是一家不小的店,伙计热情地将林契二人邀请进店后。掌柜只看了一眼,便看出林契定然是个身价不菲的主儿,当即眉开颜笑地亲自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想要点什么啊本店各种金银首饰,应有尽有,都是当下最流行的”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带林契左看右看,介绍这个介绍那个。
“我有一块玉,想做一个剑穗。”林契道。
“公子要买剑穗的话,我这店里有很多。来来来,公子你看”
“我就要用这块玉做剑穗,你能做么”
“那我这做不了,公子是送给心上人的”掌柜看起来舍不得林契这单生意,但自家店又不给人定做饰品,只好做做最后的挣扎。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掌柜了。汪苑,我们走。”林契没再浪费彼此的时间,当即就离开了。
又问了一家,仍是不给定做。
走走问问,过了半个时辰后,林契终于找到了一家给定做的饰品店。
“公子是给什么人做啊”老师傅坐在工作台前,一边看着林契拿来的那块玉,一边问道。
这玉是块成色不错的羊脂玉,不到三寸长,还未经打磨,保持着原始的模样。
“做给心上人。”林契大方地说道。
“想做成什么样子”老师傅没什么反应地又问。
林契思考了一下,道“做成一朵云,可以么师傅”
“可以。”老师傅道。
林契忽然注意到展台上的一些个很小的坠子,有蝴蝶,有花,还有珠子。他问道“师傅,这些是干嘛的”
“你可以直接在你这坠子下束上流苏,也可以在坠子下再装饰一个小坠子,再连接流苏。”
“这样啊。”林契瞧着这些小坠子还都挺好看,一时犹豫着要不要也加一个。
“你既然是要送给心上人,就选这星辰花的坠子吧。星辰花代表永不变心,挺受年轻人喜欢的。”老师傅指了一个花朵状的小坠子,通体淡蓝色,有五瓣花瓣,小巧秀丽。
“永不变心好,好,那就加个星辰花吧”林契笑了起来,非常满意这个花语。
“流苏要什么颜色”老师傅再问。
“那就配着这星辰花,要淡蓝色的吧。”林契道。
“行,玉留下,明天巳时来取。”老师傅道。
“好,麻烦您了。”林契留下玉,又到掌柜那留好手续,这才离开。
回到客栈,还没到自己的房间,他就听到了丘季吟房里发出的笑声,明显是司睿的。
林契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开门,然后就看见了满脸纸条的丘季吟,而司睿则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这是”林契目瞪口呆。
丘季吟一副沮丧的模样道“司睿教我玩骰子,可是我总是输,就变成这样了。”
“玩骰子”林契皱眉,“那不是赌博么”
“你若是堵了东西便是赌博,若是贴纸条那便是小游戏。”司睿朝着林契挑了挑眉毛,“怎么,敢玩么”
林契斜了他一眼,看了看四周又问“悠铭呢”
“练剑去了。”司睿道。
“练剑”林契莫名其妙起来。
司睿笑道“看起来他对于上次失手被抓心存芥蒂,所以努力去了。”
想到上次的事,林契还心有余悸。不过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那你不去努力努力么难不成你的剑法比悠铭高很多”林契扫了司睿一眼。
司睿又笑“那倒不是,只不过我是不会把自己处于那种危险的境地的。”
还没来得及让林契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司睿又道“怎么样,玩不玩啊我看你和季吟一样,肯定是要贴一脸纸条的。”
“你不用激我,”林契道,“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事,玩就玩喽。汪苑你玩么”
“不了,少爷玩吧。”汪苑道。
于是林契加入司睿和丘季吟的战局。
一开始他和丘季吟一样,连着被粘了八张纸条。但玩着玩着,林契就找到了诀窍,开始反杀,弄得司睿脸上也粘上了不少的纸条。
房间里笑声连连,直到晚膳时三人还没停下来。
这时,门外白悠铭轻轻叩了三下门,道“吃饭了。”
“啊,悠铭来了”林契听到白悠铭的声音,立即扔掉骰子。刚要去开门,忽然想到了脸上的纸条。又快又仔细地取下来后,这才开了门。
门外的白悠铭已经擦洗了,但脸上还是透着一股剧烈运动之后的淡粉色,很是好看。
“我听司睿说你去练剑了。”林契道。
“嗯。”白悠铭应了一声,然后往屋里一看,就看到了满脸纸条的丘季吟和半脸纸条的司睿,不禁愣了愣。
司睿满不在乎地朝他招了招手,仿佛显摆什么似的。丘季吟倒是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又羞又急地拽着脸上的纸条。
随后五人来到一楼大厅吃了饭,饭后白悠铭依然要去练剑。林契想要跟着,被直拒。
“走,咱们继续玩骰子去,这次咱们罚得有意思点。”司睿一脸坏笑。
“怎么有意思”丘季吟好奇地问。
“谁脸上若是有二十张纸条,就可以脱一件衣服来抵消这二十张纸条。怎么样”
“这好吧。”丘季吟犹豫半晌,还是答应下来。
“林契,敢玩么”司睿又笑着看林契。
“你们玩吧,我有事要做。司睿,别太过分啊。”林契警告道。
“林契,你是不是觉得我肯定会输我已经找到窍门了”丘季吟急忙道。
“那你加油啊”林契做出一副鼓励的模样。
回到自己房间,林契从包袱里拿出一本商经,那是被后人成为“商圣”的陶朱公的著作,也是他爹给他的第一本关于经商的书。
林契对考学没有什么兴趣,做生意还勉强算有一点。这本书他之前曾经走马观花地看过一遍,现在他准备仔仔细细地研读了。
白悠铭要找的那个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林契觉得的自己一定不可以输给他。
可若说他擅长的东西,好像还真没有能拿得上台面的。他娘曾经说过,他的头脑灵活,反应快,非常适合做生意。倘若刻苦学习,将来未必不能超过他爹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