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帮你”
“怎么朕不是你的孩子,你心里会好过一些”李安世狡黠的笑着,俯下身,悄悄地说“朕是与他滴血认亲只是那血却不是朕的”
太后愣在当场,李安世大笑了起来,为自己一吐报复的快感而大笑起来。
忽然,太后也大声的笑了起来“李安世,你以为你很聪明你错了真正聪明的,是先帝他留下的这个谜团,会是你一生的痛你爱灵儿,她可能是你的姐姐你娶王怜卓,她可能是你的妹妹哈哈哈,到底谁可怜真正可怜的是你你不敢认亲,因为无论怎样,你都会背负乱伦的罪名现在哀家不管你到底是谁,只觉得你好可怜,哈哈哈哈哈,你一生都会为自己的身世难堪”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上路吧”淡淡地,平静地,没有因她的话言而刺痛。
“你真敢杀了哀家你亲政在即,却弑母在先,你以为众臣会坐视不理吗”
“没人会知道的,母后”
李安世微笑着,拍拍手,一个绝美的女子怯生生的由帘账后走出,弯身跪下。
太后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孔,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当即明白过来。
“哈哈哈,你竟找人假冒哀家你竟不能容哀家到如此地步如此迫不及待要至哀家死地”
“没错”
李安世的回答令太后的笑声渐渐变小,最后变成了轻轻的抽噎声。
“安世皇儿哀家是真的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啊”
“哦那儿臣是不是该感恩戴德”
“你”太后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李安世,哭叫着“你以为你与哀家形同陌路,多次顶撞,哀家却从不提换帝之事是为何你以为你为了灵儿与哀家翻脸,势同水火,哀家却不休帝是为何你以为玄灼之死令你仇视哀家,哀家宁可逼你服毒,却不杀你这是为何这四年之内,哀家明知你心存报复,处处防范,却不先下手为强,又是为何”
“母后,您不是说过,心怀慈悲的菩萨在皇宫中,会是第一个被杀的吗”
太后再度笑了起来“没错哀家居然会对你心慈手软,哈哈哈哈,是哀家先犯了大忌”
笑声与泪水混杂在一起,苦楚与心痛混杂在一起
太后微微颤抖着拾起打翻的酒杯,一口饮下杯中的残酒
“母后还有何话说”
太后摇摇头,淡淡地说“只求来世不入皇门”
李安世冷冷的最后看了一眼被自己唤了十六年母后的女人,然后走出慈宁宫。
只剩太后孤独的迎接最后的时刻
“太后”
不知何时,杨德康悄悄走了回来。
“杨总管,你来送哀家吗”
“是”
太后回过头,用尽最后的心力使自己露出一个笑容。
“顾念同乡之谊呵呵,对哦,我们还是同乡,我都差点忘了对了,我还记得以前你家在东头,是个穷小子,老傻乎乎的看着哀家”
杨德康缓缓低下头,太后完全陷入少女时期那段段回忆当中。
“对了,有一次,哀家逗你说,如果你将镇北王二霸家里那棵桃树上的桃子摘来,哀家就嫁你,结果你真跑去摘了,还被打了个半死哈哈,那时的你可没现在聪明”
杨总管淡淡地笑了笑,为自己那时的年少痴狂。
“后来哀家被选入宫对了,你又是为何会进宫还做了太监家里穷到要把你卖了吗呵呵,穷人就是穷人,人穷命也穷”
太后淡淡地笑了笑,“这么说来刚开始时,你也委实帮了哀家不少忙只是后来又为何帮着皇上离开了哀家”
“皇上是位明君”
“是呀,他是明君,哀家是后宫涉政的昏后,你自然帮他”
“并非如此太后若您安于本分,淡薄权势也许,就不会有今日了”
“本分什么本分三朝不识君王面,空守独阁泪自流便是本分吗”太后慵懒得趴在绒毯上,好似懒得与杨德康理论,微闭着双眸,淡然地说。
“太后老奴并非被卖到宫中的”
“嗯”好像昏昏睡似的,太后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太后”
没有回答,静得,令人窒息。
杨德康看着睡去似的太后,缓缓道“太后你以为一个男子甘愿自残身体,只为可以名正言顺守在一个女人身边,是为了什么”
不期望回答,杨德康将绒毯轻轻盖在太后身上,慢慢走了出去。
当门被闭上时,一个轻轻的女子的声音传来“来世吧”
扶在门上的手,颤抖了。
屋内的女子,脸上扬起一丝浅笑,一滴泪珠,由绝美的脸庞滑落
那泪珠,仿佛慢慢晕开,慢慢展现出一副美丽的画面 清风扬起烂漫花雨,点点绒瓣轻轻飘下,一个如诗般艳美的少女坐在花千上,高高荡起,清脆如水的笑声,迎风飞扬的青丝,裙裾飞扬,好似一位风中仙子,紧紧擒获躲在不远处草丛中的少年。
“如果你可以摘到镇北王二霸家里那棵桃树上的桃子,我就嫁给你哦”
轻笑着,半真半假,草丛中的少年蓦然起身,认真的点着头,少女开心的笑着。
一个清艳秀美,一个憨实率直。
如果
也许
可是
第十七章
今日,是年满十六岁的李安世亲政大典。此时皇城内外,普天同庆,八方来喜,四方来贺。皇城内帐舞蟠龙,帘飞绣凤,富丽堂皇,尽显皇家手笔,太监宫娥,你来我往,热闹非常。
而此时,倍受瞩目的李安世却骑一良驹,与小顺子结伴,一前一后奔向护城河南的一片绿草坡。
四月的缕缕暖风,轻拂碧翠青草,风中加杂着雨后春草独有的芬芳清香,闻之顿觉浑然轻爽。
在这片草坡下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孤单座立着一座棕土堆砌的小土堆,而又有谁会想到,那下面埋葬着一个幼小的生灵
李安世用手轻轻抚 o 着那微显湿润的棕土,干静平滑,不难看出有人精心护理着。
“小顺子你一直照看着这里”
小顺子没有应声,李安世回过头来,小顺子一愣,他竟在那双淡漠许久的眸子里读到了一丝感激
自灼王爷去后皇上有多久没露出过冷漠以外的表情了灼王爷一走,连同皇上心底最后一丝暖意也一并带走了也从那时起,皇上的心门对所有人紧闭了起来
“灼儿”
轻轻的唤了一声久违的名讳,李安世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久久凝视着千思万绪,千言万语,全都化成了一个名字灼儿
小顺子静静的立在旁边。他太清楚皇上为什么四年来首次来这里,太清楚皇上为什么挑今天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