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是不选朕”
李安世缓缓抬起头,伸手捡起那枝折断的梅枝,苦楚的看着它,凄凉的笑了起来“小顺子你说的没错朕真的这么快就后悔了连它都没有了又少了一个去找灼儿的理由呵呵”
手无力的垂下,梅枝从手中脱落,堕在地上。
“皇上小顺子可以为皇上再找一枝一模一样的灼王爷不会发现的”
“没用的”李安世有气无力的低声道“朕已经毁了它了就算再找来一千枝、一万枝也不是灼儿的那一枝”
“皇上”
小顺子无技可施的看着李安世的脸上扬起痛苦的神情。不知沉静了多久,李安世眼中的颓废绝望慢慢被一丝悸栗的凶光代替
“小顺子,先前命你另觅机会取消大婚之事,就此结束”
“皇上”
“朕决定了朕要娶王怜卓”李安世慢慢起身,通体的骇然与霸气再度出现在他的身上。
“可是皇上”小顺子不由想提醒皇上明白他此举的代价是什么
“朕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多说”李安世忽然冷冷的笑了一下“像她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若不尽早出嫁,还不知得迷倒多少天下男子”
“皇上”
小顺子本能的感到一股寒意,更本能的知道这个决定与灼王爷有关但皇上的 yin 冷杀气令他想起,当年皇上决定毁掉一个少女的时候,身上就是这样咄咄逼人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怵。
“啊”王怜卓一声惊叫,腾然坐起。
“怎么了”玄灼慌忙问“做恶梦了”
“我我梦到宫里人都要杀我都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我向皇上求救可他不理我一直冷笑”
“这是做梦,没事的”玄灼笑着说。
“不那个梦好真实”王怜卓害怕的一把拉住玄灼“灼王爷后宫争宠本就暗流汹涌,自古更是一入宫门命悬丝,我真的可以吗我可以坐镇东宫吗”
“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玄灼轻叹一口气“若你能淡然皇上坐拥三千佳丽,不妒不恨,以你的才情德行,一定可以”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这必非我朝我代才有此先例,而我自然不会奢望独占皇宠,若我不想通想透,只怕还真难以在后宫生存”
“别怕”玄灼禁不住握住细嫩柔荑“我一定会帮你,灼王永远站在皇后这边”
“灼王爷”王怜卓轻轻抽回手,玉颊飞晕“多谢灼王爷”
玄灼回过神来,怏怏的放下手,随即笑了起来“虽说长嫂为母,但皇嫂娇美可爱,当母亲太过稚嫩,不如以后我私下唤皇嫂一声卓姐姐如何”
“这恐怕不妥”王怜卓不禁拒绝,若皇后与臣弟走得太近,难免会蜚短流长
“是吗”玄灼升起一股失望之意。
“但怜卓以后会以姐姐身份自居,还望灼王不会嫌弃”王怜卓轻轻笑着说。
“当然不会太好了我终于有位姐姐了”玄灼开心的笑了起来“一直觉得哥哥太多,这下好了有个天下第一的美女姐姐,还有个天下无尊的皇帝哥哥,玄灼此生无憾矣”
听着玄灼以夸张的口气说话,王怜卓不由忍俊不禁。看到王怜卓那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笑容,玄灼不由心中再度一阵酸楚
有了这样粉靥霞染的艳美笑容你不会再花心思逗灼儿笑了吧皇帝哥哥
第十六章
宗元国皇宫内,四处账舞蟠龙,帘飞绣凤,金银焕彩,珠宝生辉;各处苑园之中花灯闪烁,系纱扎绫,花影缤纷,香烟缭绕;静湖四畔悬挂各色水晶玻璃灯,映入湖中,水天焕彩,上下争辉;殿内鼎焚百年好合香,瓶插永结连理枝,香花铺地,金门玉户,金窗玉槛,林立对对凤銮龙旌,雉尾羽扇;笙笛幽扬,清萧阵阵,古琴瑟瑟,舞姬曼腰轻旋,歌姬如吐珠玉;各国使节,身着华服,人来人往,满室笑语。
就连皇城外,大街小巷、名园深府内也到处明灯错落,光华四 she ,仿佛幽幽寒夜中绽放的无数明艳奇花。放眼望去,城楼上、城河岸上也是明灯烛火,一片璀灿,城桥更是悬灯结彩,犹如天上星桥。城内郭外,灯光相映,融成一片明海。街道上更是人影幢幢,在灯光月影的映照下,边走边歌,风态旖旎,繁盛辉煌。
这一切,皆因今日是宗元皇帝李安世大婚之日。
当宗元国上下举国同庆之时,一个人却悄悄爬上了京城最高的建筑物观星台。他抱着一坛琼浆玉液,坐在观星台外围,双脚悬空,轻盈的衣裳在夜风的吹动下飘逸得飞舞着像极了很久以前,曾坐在同一位置的一朵白莲花
没人会注意到他,因为今日人太多,事太忙。最多只有蓼凝轩的太监宫女们正在四下寻找着,好让他盛装出席皇上的婚宴。
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与一个一脸虬髯的大汉一前一后急急行走。少年一边急走一边不时的看着皇城内那最高建筑物。
“王子”乌达懊恼的叫了起来“灼王此时应去出席婚宴,怎么可能在那里”
“可是”苏麟陀停下脚步,看向漆黑夜色中的高筑,喃喃道“我总觉得,他在那里”
乌达不明白的看着漆黑夜色中,孤寂屹立在那里的垂直高塔,阵阵烟花怒放时产生的光亮才可以隐约窥出它的全貌。更不明白一直有意无意寻找玄灼身影的王子,为何无意间瞥了一眼那个观星台,就一口咬定他在那儿就算此时是明亮的晴天白日也不可能看到上面是否有人,更不用说此刻了
“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乌达,你先去坐席,我尽快赶回来”
乌达气得直跺脚,苏麟陀却头也不回的朝那观星台奔去。
说不清为什么会感觉得到玄灼在那里但却坚信着仿佛很久以前便有着这种心有灵犀的特别直觉只对他
玄灼头发松散的随意打了个髻,很快在高处的剧烈夜风吹动下,凌乱的飞舞起来。他举起酒坛,一口一口喝下浓烈的佳酿,辛辣的滋味呛得他拼命咳嗽起来。
“不会喝就不要勉强”
玄灼蓦然回头,满眼的惊愕与期盼,却在回头的一瞬,变得平淡隐隐中,有着一丝失望
“不是你要等的人”苏麟陀苦笑了一下。
“我没有等人”玄灼又喝了一大口,再度咳嗽起来。
“说了不会喝就不要喝”
苏麟陀上前想抢下酒坛,玄灼拼命的死死抱住,苏麟陀一时火起,用得力道大了些,玄灼身子一歪向下坠去苏麟陀大吃一惊,慌忙松手,转而紧紧抱住玄灼的腰,酒坛因这一倾斜向下落去,久久,才传来一声破裂的声响
“你疯了吗想寻死吗”苏麟陀气愤的大吼起来,不顾玄灼的挣扎,硬是把他拽到台中。
“我的酒我的酒”玄灼拼命大叫起来。
“够了你喝醉了又能怎样他大婚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