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李安世怔怔神,有些迷惘的看着小顺子,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打,或者因为被一个奴才打而过于震惊。小顺子忽然一把拥住李安世,带着哭腔道“皇上,你哭出来吧求求你,不要再忍了哭出来”
仿佛一道魔咒,李安世疯狂的怒容慢慢缓解下来,慢慢变得脆弱无比,仿佛一个孩子般窝进小顺子的怀中,无声的抽泣起来。
“是朕杀了他是朕亲手杀了他是朕”
剧烈抖动的身躯说明了主人正在强压心中的澎湃,难耐的哽咽声蕴涵着无尽的悔恨与悲伤。但是,逝去的人永远逝去,悲伤的人徒留悲伤。
“小顺子如果朕死了,你把朕跟灼儿葬在一起好吗王爷与皇帝是不可能葬在一起的,所以,你把我们带出宫,埋在哪里都好只要让我们在一起”
“皇上您在胡说什么”小顺子惊愕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怒的大吼着。
“你明白的小顺子你明白的”李安世的声音渐渐隐沉,仿佛已经说不出话来。
小顺子哑然,是呀,我明白的,没人比我更清楚您是如何的爱着灼王,您是如何珍视他,您是如何痛苦,您是如何挣扎
小顺子想劝,却找不到劝说的理由
李安世缓缓离开小顺子,走到玄灼身旁,重新抱起他,一语不发的默默走了出去。小顺子想喊,却喊不出声,想追上去,却动不了身,最后,只能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踏入冰冷的湖中,一波又一波涟漪泛开,李安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玄灼的脸上,目光柔和的充满溺宠。
“灼儿,别怕,皇帝哥哥自己下去陪你,皇帝哥哥虽然很坏,做事很过份,但皇帝哥哥真的好喜欢灼儿,我们不要再闹别扭了好不好不想那么多了,回到从前那样相亲相爱的感觉,不管那是兄弟情还是别的什么,什么都不管了,皇帝哥哥只要能跟灼儿在一起就很开心了,你说好不好”
一边喃喃的低语着,一边慢慢往深湖中心走去,湖水轻轻起浮着,伴随着喃喃的亲昵爱语。然后,声音消歇;然后,湖水平缓;然后,奔到湖边的小顺子发出一声悲伤的叫声。
然后
宗元历安世二年,八月十五,宗元皇帝李安世与前丞相王翰龄之女王怜卓完婚。
同日,皇后王怜卓遇刺身亡。
同日,灼王玄灼失足落水溺毙。
同日,当今天子李安世遭受双重打击,重病不起。
同年,八月十九,平西将军王俞义连同数位朝中老臣,代理朝政。
同年,十一月十四,天子李安世病逝。
同年,十一月二十,入殡大典,一名太监抢夺帝柩不遂,当场正法。
同年,腊月十一,众臣一举推举平西将军王俞义为帝,改号缇元。
宗元历缇元元年,民间窜起一强大组织,推崇一名自称先帝亲弟的十八岁少年为皇室正统,自称逐鼎阁。
宗元历缇元二年,一月六,朝军与逐阁鼎大军交战于华都山,双方损失惨重,未果。
同年,三月十一,勃律军大肆入侵宗元,与逐鼎阁联军。
同年,六月十九,天子王俞义被其兄王俞忠刺杀,首级献于逐鼎阁。
同年,七月一,皇子李景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彝。
同年,七月十,勃律军完全退出宗元国境,据闻,唯一从宗元带走的,是某位王爷的棺木。
同年
李安世玄灼那只是两个早被人们遗忘的名字罢了。
软烟罗系列完
恶搞番外某天
话说玄灼七岁,李安世十二岁,感情如日中天,令小顺子艳羡不已。
某天,李安世跑到蓼凝轩,听闻玄灼在寝房中神秘兮兮的不知做什么,又不许下人进入,顿时大奇,理所当然的闯入,然后没了动静可怜小顺子不敢进去,只好竖着耳朵听。
李安世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传来,然后传出微微颤抖的声音“你你你这身打扮你你”
咦是什么样的打扮令皇上如此有失冷静
“人家好看吗”玄灼甜甜的声音传来。
“好好看”李安世吞吞口水,呼吸不稳,但还是不得不说实话。
“皇帝哥哥你那是什么眼神干嘛一副想吃我的样子”玄灼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咦咦咦皇上不能啊他才七岁
李安世再度深呼一口气,轻叹一口气,小顺子恨不得贴到门上,只听李安世缓缓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皇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咦”玄灼怔了一下,很快红着脸低下头,门外清楚的听到宽衣解带的沙沙声。
“这样行吗”
“再脱”
皇上他才七岁小顺子在心中哀号他只能想到这一个阻止的理由了
玄灼又听话的脱了一件“还要脱吗”
“对”
再脱
“还有裤子”
脱
“连鞋也脱了”
脱
“到床上去”
小顺子像壁虎似四肢紧贴在门上,像苍天祈祷让我看一眼,就一眼,555555
玄灼明显感觉到李安世眼神中莫名波动,有些怯生生的缩做一团,李安世一个箭步冲到床上,将玄灼按倒,惊得他一声尖叫。
“你要做什么皇帝哥哥啊等一下我不要啊救命啊”
小顺子两眼泪汪汪的听着,看着庭园中一朵鲜花凋零
忽然里面传来啪啪的声响,伴随着玄灼的哀号,小顺子大惊,莫非皇上也玩s
只见李安世按住玄灼,用力的打在灼儿的小屁股上“看你还敢不敢乱穿朕的皇袍”
完
软烟罗翻外 魔画
我姓冷,双字翠烛,这是一个很不吉利的名字。在我出生那晚,母亲身处荒郊,当时天地浊黑,伸手不见五指,却偏偏我哇哇落地时,无数的鬼火聚集到了母亲身边我可以想像她吓得不轻,所以她当场就给我取名翠烛,冷翠烛,鬼火的意思既然同为鬼魅,那就不会将我带走了吧,所以,我活了下来
这件事是我常常放在嘴边戏谑的笑料,其它人也跟我一样觉得好笑,所以我们一同笑
直到,有一个人对我说你的母亲一定很爱你,怕你被鬼带走,才会如此。
当时我愣了,因为我从没想过,我想到的是她的害怕,她的天真,她的荒唐,她以为一个名字就可以救活我的可笑心态却没想过也许她爱我
我认真打量着那个人,虽敝衣旧巾,一副贫窘的穷人模样,却偏偏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秀,最特别的,是他眉宇间那种说不出的威严好像,他天生应是个高高在上的人
啊,好像忘了说,我是烟花馆的一名小官,而他,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很奇怪吧他一副穷酸相,却让人很直觉得认为他是个巧扮的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