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愕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但马上低下头,然后,慢慢的走到李安世身边
李安世轻轻的将他扯到自己怀中,后者全身猛的一僵。
“朕听说你受伤了”
温柔的轻语,令玄灼一瞬间迷失了,是做梦吗他不会再这样对自己说话了呀
“伤到哪里”李安世轻轻的搂住玄灼的腰身,两眼关切的看着他。
“没没事了”
玄灼的心跳有些不规律起来,他慌忙避开李安世那种令他会产生他仍关心我这种错觉的目光。不想自欺欺人,不然,受伤的依然是自己
“是哪里让朕看看。”
李安世双手一用力,玄灼有些难以自制的跌坐到李安世的双腿上。他立刻发出一声惊呼,慌忙站起,当即跪下“微臣该死望皇上恕罪”
李安世的心一瞬间痛了一下以前那个莺莺欢笑着赖在自己怀中不肯走的孩子在哪在哪
“灼儿”
玄灼蓦然一僵,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再这样温柔的叫出这个名字是错觉是错觉
李安世拉起微微发抖的玄灼,不由分说将他紧紧搂在自己怀中。反正要演戏,就算亲近一些也无妨只是,为何心有些莫名的燥动为何想更紧的搂住他为何想
“皇上”
一团温热包裹住玄灼想说什么的嘴。一下子迷失了,玄灼再也找不到半点理智,忘情的搂住李安世的脖子,微启朱唇,让这个吻更加深邃、甜蜜。追逐的舌、紧贴的唇我是谁忘了,全忘了不论是吻与被吻的人。
“朕好想你”
李安世喃喃低语着,却在下一霎回过神来。朕在做什么想他呵呵是真心,还是假意不知道真得不知道
“皇帝哥皇上”玄灼也稍稍回神,差一点点就以为回到了过去,差一点点就重新陷入魂牵梦系的渴盼,只差一点点,幸好醒过来了
“是伤到胳膊吗”李安世避开玄灼的目光,看着玄灼受伤的那支玉臂。
“已经没事了”
玄灼又迷惑了,为什么忽然对自己如此关心有什么目的不玄灼的心立刻仿如刀绞自己变了,变得多疑、猜忌,居然会怀疑他可以怀疑任何人,但不能怀疑他,不然,自己会连最后的自我也找不到了
心中的绞痛令玄灼完全清醒过来,当他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又坐到了李安世腿上时,忙想站起,但后者立刻将他牢牢禁锢住。
“讨厌朕”
“不是”玄灼蓦然大叫一声,怎么可能因为你是我唯一的
那种毫不犹豫,脱口而说的至诚话语,轻轻的拨动着李安世的心弦。还像以前一样,容不得别人怀疑他对自己的半点真心。
“灼儿”
轻声低吟一声,再度情不自禁的吻上那好像许久以前才触碰过的暖暖柔唇,远得,仿佛隔了一生一世。轻轻解开那洁白的丝衣,柔软的丝绸由冰洁的胴体轻轻滑下,光滑得停留不住半刻。玄灼那如玉的面容上泛起一丝红晕,粉粉的,映衬着凝脂般的玉肌仿佛透明一般。
细细品着灼儿独有的细腻娇嫩,那是李安世在后宫的如云美艳娇娥中无法找到的。那种会连心灵也一并悸动的震撼,就算寻遍茫茫人海也再难觅见,因为怀中的人是玄灼,那个唯一占据了他全部心灵的人儿。
唇滑过白嫩的脖颈,缓缓游下,轻轻含住 xiong 前的花蕾,听着他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李安世的双手愈发收紧,这是朕曾拥有过的,这个令天下苍生迷醉的人儿是朕的,只能是朕的
龙眸的余光缓缓落在左侧的那道熹山名景图屏风。
所以你也不能
“灼儿。”李安世看向目光有些迷离的玄灼,轻轻道“如果有人想从朕手上抢走你,而朕又阻止不了,那你会怎么办”
玄灼怔了怔,那是幼时他最爱问自己的问题,而自己的回答总是令他很高兴。只是,现在还可以再那样回答吗
“怎么了这么难回答吗”李安世的眼中升起一点点不安与慌张。
“如果”玄灼紧咬着下唇“只是如果皇上不嫌弃的话,玄灼愿与皇上同生共死。所以,除非皇上舍弃玄灼,不然若玄灼被迫离开,也会千方百计回到皇上身边”
“若朕死了呢”
玄灼愕然的看着李安世追问的目光,顿了顿道“那玄灼绝不偷生”
李安世的手抚上玄灼玉石般细润的脸颊,缓缓将他的头按到自己怀中,信了,居然仍然相信李安世用力搂住玄灼,身体开始颤抖,因为他惶恐,自己居然再度信怀中人儿的话。
“如果朕不再是宗元皇帝无法给你富足的生活你也不会变吗”
“那就由玄灼养皇上,玄灼就算自己饿死,也不会让皇上吃苦。”
“傻灼儿”李安世苦楚的笑起,心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皇上”
“你叫错了,朕要罚你。”
玄灼抬起头,正对上李安世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的目光“罚你陪朕扬州一行”
忽然有种预感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无法回头
“扬州”玄灼有些吃惊。
“对,下月十五是什么日子你不会忘了吧不要告诉朕,今年你不打算送朕双十大寿的贺礼。”
玄灼低下头,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轻轻道“我不,是微臣,微臣有准备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送给皇上,一直放在府中”
“又叫错了,所以朕罚你做朕的赏赐大使。”
“赏赐”
“对,李家堡这些年来为国为民做了不少事,朕却刚刚得知,所以为表谢意,朕特备厚礼,要劳烦灼儿送上了。”李安世微笑着说。
“可可是我不,微臣,那个”玄灼吱唔起来。
“若你指李冬与李燕燕之事,朕已经查清,是朕有负她在先,错不在李家堡,更不在你。”李安世看到玄灼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浅浅一笑“朕已经寄去一封亲笔信向堡主解释了,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顿了顿,玄灼那种如堕梦境般的表情令李安世的良知翻起一阵狂澜
“朕刚刚查到所以,这半年来令你吃苦了,灼儿”
晶透的珍珠坠下,玄灼慌忙擦去眼泪,即使它们不听话的往外涌着。
“来得及吗还来得及吗朕重新变回你的皇帝哥哥灼儿”
李安世忽然困惑了,自己真得在演戏吗为什么每说一句话都仿佛发自肺腑
“嗯”玄灼说不出话来,只得拼命点头,然后一把抱住李安世,紧紧的。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
一遍又一遍叫着,从没想过再叫这个称谓会是一个奢侈的梦想幸好,还来得及
“这次叫对了,那你是朕的什么人呢”
“灼儿,皇帝哥哥的灼儿。”
“对朕的灼儿”
紧紧相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