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若除去他们,就削去逐鼎阁大半实力了吧”
“可是,并不容易。”黑衣人道“李家堡防守严密,固若金汤,只怕不是容易突破的。”
“严密”李安世嘲讽的笑了起来“朕三次夜探李家堡,甚至带个活人出来也没半个人发现。”
“可是依属下愚见,只怕,他们是故意的”
“故意”
李安世一怔,随即心一下子揪做一团,是呀,如果不是那几次夜探,自己怎么可能一步步将玄珮与玄灼划上等号天下第一的李家堡居然没半个人巡夜这么奇怪的事,自己居然也忽略了李安世自嘲的笑了起来。
“那你可有办法”李安世问道。
“属下只怕无法,但皇上莫要忘了您身边有个在李家堡居住四年的人。”
李安世看向黑衣人,后者倒也不避忌的回视着他。
“退下吧。”
“是。”
李安世再度陷入沉思
要借玄灼的手除去李家堡吗可是,自己甚至可以想像得出他的反应
李安世有些头痛的揉揉太阳穴。
但如果不除去
只怕
会更麻烦
第五章
玄灼独自在街上慢慢踱步,早已习惯旁人惊艳目光的他,气定神闲的穿梭于火辣辣的目光之中。也难怪别人会用如此炽热的目光看着他,并不是天天可以见到像他这样神采飘逸、秀色夺人的绝色丽人吧所以就算是个男的,也大饱一番眼福。
玄灼停在一家酒楼前,犹豫了一下,耳畔边响起小正子哀求加恐吓的话语,不由苦笑。这个小正子,越来越像长辈了,把自己这个小辈吃得死死的,有时候都差点忘了自己才是主人。
“那我光吃饭,不喝酒总可以吧”玄灼喃喃低语。
“哟客官您来了上坐上坐”
热络的小二一看到玄灼,立刻迎上来,毕竟这种天仙一般的客人鲜少,一下子就认住了。玄灼本就有意进去,加上小二热情招呼,便笑了笑走了进去。
“客官今天想吃什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先来壶好酒”
“嗯不要了,来点你们的拿手菜吧。”
“好咧客官稍等”
玄灼微笑示意,结果反倒令小二子呆住,连去报菜都忘了,只傻傻的看着那温文尔雅的笑容。
“小醉猫”
玄灼一怔,看见一个男子拼命向自己挥手,有些困惑的回头看看周围,只有自己啊然后再看那人,那人点点头,意思很明显没错,就是你
玄灼起身,走到那人面前,有些迷惘的问“兄台找在下,可是有事”
还有,小醉猫是什么意思
“喂,太不够意思了好歹我救了你,居然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玄灼看看那男子,腰圆背厚,直鼻方腮,衣着普通却有股难掩的霸气。好像,是有点眼熟
醉猫救我
“啊莫非昨日是兄台出手相助”
“你还记得啊”契延陀哈哈大笑起来。
玄灼讪讪而笑,有些羞涩“昨日让兄台见笑了。”
“来来来,既然有缘相遇,为兄定要请你再好好大喝一场”
“不了”玄灼慌忙道“小弟不胜酒力,昨日已经出丑,今日宿醉未醒,还是免了。”
契延陀耸耸肩,有些遗憾道“那真是可惜。”
玄灼浅浅一笑,契延陀看着那笑容,忽然微微皱眉,好像喃喃自语般喃咕着“昨日见你醉酒,我就在想,你清醒时会什么样却没想到是一副伤心绝的模样”
玄灼一怔。
“那你是借酒消愁所为何事”
玄灼惨淡一笑,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为何每个人都说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是悲伤的
这时小二将玄灼的菜端到契延陀桌上“客官要在这里用膳吗”
不待玄灼回答,契延陀道“没错”玄灼只得默许。
“另外,再拿两壶好酒”
“好,客官稍等”
小二转身离去,快走到厨房时,忽然几个人捂住他的嘴,拿刀抵在他脖间“不许叫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小二忙点头,那几人将他团团围住“我问你,那个俊俏的公子常来你们店里吗”
“他他只是偶尔来出手蛮阔绰,而且样貌出众,小的才对他有印象的”
“他的酒量如何”
“酒量”小二一怔,然后如实道“说来也怪,上好的佳酿,他好像不喜欢喝,反倒是小店那种渗了水的劣酒,他三杯就倒”
小二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忙捂住嘴,哭丧着脸道“小的连这都说了各位大爷千万不要告诉我们老板,不然他会剥我一层皮的。”
“就是要这个你立刻拿两壶那种酒听到没有”
“啊大爷,您不是耍我吧”
“咱们就是要他醉。”
几人同时笑得很诡异,小二不由吞吞口水,擦擦冷汗。当小二将酒端上时,契延陀有意无意看向某处,那里有人比出三根手指,他微微一笑,不动声色。
“贤弟,你我相识一场,若方便,可否将姓名告与为兄”
“英雄不问出处,你我萍水相逢,何必拘于姓名这等虚物”玄灼轻描淡写的拒绝了。
“那好,为兄敬贤弟三杯,算是你我相交一场。”
“兄台美意,小弟心领”
“喂”契延陀一脸不爽的模样“贤弟不愿将姓名告之,为兄便不追问,但连敬的酒也不肯喝,莫非嫌弃在下,不愿与在下结交”
“这倒不是”
“那区区三杯酒,又何为如此推托”
玄灼迟疑了,自知推辞不掉,只得拿起酒杯“那好,就三杯。”
“这才痛快”契延陀大笑两声。
果然,正如小二所言,三杯下肚后,玄灼腮若桃花,两眼迷朔,黛眉微微蹙起,言语开始含糊。
“小醉猫”契延陀满眸笑意,轻轻拍拍玄灼。
“我不是醉猫”
“不是醉猫我看你很像,像小猫一般乖觉可爱,然后喝醉后更是慵懒撩人。”契延陀小声的对玄灼道。
“我不是”玄灼一拍桌子,不太高兴的看着契延陀,小嘴微微嘟起。
契延陀看着那嫩粉色的双唇,一时间心跳紊乱,目光紧锁在那抹浅粉,身子不由微微前倾蓦然回过神来,契延陀慌忙直起身子,自己居然一瞬间忘了仍在酒楼,竟如此失控的想一亲芳泽
玄灼哪里知道有人已经心猿意马,只是懒懒得趴在桌子,感到桌子有些硬时,抓起契延陀的手就枕到他的手背上,小脸磨了磨,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呼呼大睡。
如水般柔嫩得小脸散发着温热,暖暖的鼻息喷到手上,契延陀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有些意外自己的反应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