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危险,但是很麻烦的情况。
看看周围的山峰林地,在驿站正式建立起来之前,看来夏国来往的物资就只能靠些士卒沿途押送。
而虽然御蛟手下的兵马不时减少,而且谁都知道队伍里那长长的车队都是油水,可是路上倒是没有几个不长眼的跑来老虎嘴里拔牙。
等到进夏国境内,御蛟队伍里就剩不到五万人马,就连他手拉起来的两万骑兵也让人分出去七千。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瑜镶侯,看不如带着五万人马就此自立,或者挟大胜之势取而代之,岂不快哉”
第75章 麒麟
御蛟本来正在路边上和应该是最后批来道别的属下话,看看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的下属,再想想叙城里死于乱民之中的下属,御蛟不由得有些涩然。
他早已从洛凯处得知,那次混入叙城之所以会失败,竟然很大部分原因是自己的太显眼,从而引起他对其他军士的怀疑不得不让他自责,也因此,御蛟更加珍惜些从望北关战场上和他起走下来的铁血汉子们。
自己的脸,御蛟发觉从出生到现在,张脸确实是从来没给他带来过好事。也幸好他生长在皇家,要是生在在平凡之家,么张脸,不知道要给家人和自己带来多大的灾祸
御蛟正感慨着呢,突然身后就来么嗓子。他扭头,就看见个少年被几个人七手八脚拉进马车。
“赵家的”其他人他不认识,可那些人里有个赵景瑞还有个赵奢,他还是知道的。不到片刻,那被赵国众人护在马车里的少年就被几个如狼似虎的骑士拖到御蛟跟前。
“叫什么”御蛟觉着有趣,反正长长的马车队伍走起来最是耗费时间,现在又已经到夏国境内,他也没什么需要操心的,正好送上来个打发时间的。
“哼”少年冷哼声扭并不看他。
“呵呵”少年如此无礼,御蛟却是笑,因为他看着少年的举动可真的是异常的熟悉
十年前他在赵国立誓报国的时候,那些赵人看着他,是不是就像他现在看着少年样觉得左右不过是个孩子的任 xing 之举而已
“十年前,也和样吧看并未戴冠,该是小上几岁的,今年多大”
少年原本时激愤,冒出头来刚刚那派话,但完之后他也是心中惴惴的。特别是被军士拉来见位主帅,人的凶残他可是多有听父亲爷爷讲述的。可是见面,灭国之人竟然对他如此和颜悦色,少年眼角的余光更是看到他浅吟低语的笑颜
直以来,少年表面上总是勇敢坚强的,甚至是有些不知死活的。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用层坚实的外表,来包裹自己充满未知和恐惧的内心而已。曾经的之骄子,曾经的人上之人,夜之间便已经成国破家亡之人,就是些原本下 jian 的粗汉兵丁也能对他拉拉拽拽,动辄毒打。
是曾经他只在那些史书上看到的“故事”啊可如今却真实的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
少年原本就不是个多坚强的人,比起追求自身的强大,他更习惯于向其他人寻求帮助和依靠,就如同他曾经依靠着父兄般。
“叫赵承麒,今年十七。”讷讷的,赵承麒回答御蛟先前提出的问题。
“承麒呵呵,倒是听过,是皇帝赵景瑞的长子。母生时,有异相,是空中道白光冲入产房,其状有如麒麟,便取名承麒”
“是。”赵承麒挠挠脑袋,脸上有着股骄傲和自豪。
“若是降麒麟,那为何赵国被大夏灭呢”蓦的,御蛟话锋转,虽然仍是面上含笑,但是话却让听的笑不起来。
“”赵承麒立刻憋红脸,挺身站起来便要反驳,可是却也从木桩上站起来,挥手打断他要的话。
“小家伙,世上有个词叫不学无术,的便是样的。还有个词叫不识时务的同样是样的。现在的国家已经都亡,无论过去是麒麟还是龙种,都要团着蜷着,否则样是给人加菜的命些日子心情不错,便不与计较,可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如般大度的。”
他夏御蛟当年可以猖狂倔强,那是因为他身后有着个强大的国家作为他的后盾,如果不是因为如此,他辈子除非有什么大的机遇否则也就是窝囊和屈辱的过去
如果是平常听见个赵人如此出言不逊,他当下就会把他砍,可是,在他眼里个赵承麒就是个傻孩子,再加上如今已经回到夏国,按照他们路的速度应该是能够赶上春节,就让御蛟心情大好,放过赵承麒的条小命。
赵承麒肚子的话都被憋回去,但是他还不算太傻,知道对方真的是放自己命。等到回到赵国宗室称作的马车里,他那身的冷汗才流下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话中还觉得温和的夏御蛟,此时回想起来却给他种压抑和恐惧的感觉,再配上被冷汗浸湿的内衫,加上不甚保暖的马车车箱,他是就知道呆坐着瑟瑟发抖。边与他同车的赵景瑞和赵奢到底什么,他也是句都没听清楚,直到半晌之后,赵承麒才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
“父亲,那瑜镶侯不学无术,是为何”
本来赵景瑞看长子反应迟钝以为他出什么问题,正着急间却听他问出么句,险些口气没上来被憋死。
“么半竟然句都没听进去”过去觉得孩子还挺聪明伶俐的,如今看来根本不是么回事,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无论是个人的真实情感还是本质 xing 情。
开始是气,但是事到如今他又能怎么办呢况且今后那些赵国大臣或许还能换个东家继续为臣,继续富贵,但他们些赵国宗室子弟,别是重新复国,就是想要平平稳稳的过日子都已经是奢望。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生气的呢当务之急,还是把孩子教清楚,让他今后能够保住 xing 命为先
却原来,御蛟赵承麒不学无术,因为他作为曾经个国家的皇家嫡孙,却连最大的敌国的军政制度与自己国家不同都不知道。
赵国是兵随将走,将随帅走。赵国军功也可得封地,但凡将士兵卒的封地大都在边关之地,或者在什么地方打仗,的封地就在什么地方。而且夏国实行的是世袭军户制,个军人的后代在得到先辈所得的遗产之外,还得到先人世袭的职务。同样的,曾经他先人属下的后人大多也会成为他的属下,就是个赵国的将门。赵国在全力打压军人地位与权力的同时,造就的却是数支仇视文官,乃至仇视皇室,只知有某某将军却不知有赵国的强悍将门些兵,与其是国家之士卒,不如是将门之私兵。也是赵国到最后刻也没能北兵南调的原因之,他们不是没调,而是对方没来
夏国则是兵权分散各处,有领兵打仗的将领,却还有练兵训兵的将领,有四处征讨的将领,也有守城驻边的将领。分成数个等级的军人们就在些将领手中来回调动,而些将领们也是各司其职。御蛟按照他老婆的形容来夏军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只有爵位达到定程度的才能够在律法所允许的范围内拥有自己的护卫,否则就等着谋反的帽子扣在头上,全家九族抄斩吧。
也就是因此,御蛟回国路上中路军的兵力调动在夏国算是正常调动。可是如果是在赵国来讲,就是皇帝对武将不信任,在分薄他的兵权。
赵承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