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国也是第一次出现。因为这是夏国军人们自匈奴人身上得来的灵感
以战养战不带辎重
夏国的军队一直是在战争中不断寻找自己的弱点与敌人的优点,就如同选拔人才一般,无论你原籍何处,只要与我有用,那我就拿来
与匈奴、白狄联军一战,虽然最后夏国胜利了,并且将胡人远远赶离了夏人的领土。但是,不得不说,匈奴或者说胡人的隐患并未完全消灭。那些马背的生命就如他们脚下的草原,拥有着顽强而不屈的生命力
而且,下一次的胜利就不会如此轻松了。
因为匈奴有着和汉人完全不同的战斗方式,汉人从远古时代就已经拥有了城镇与关隘,无论什么时候,汉人的战争大多依托城市土地,也是为了争夺城市土地。而于军队来说,在乱世中的现在,只要是健全男人就要服役,算得上是全民皆兵,可是真正到了全国上下所有男人都上战场的时候,那就一定是能够决定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但马背上的民族不是,虽然他们也是争夺水源和草场,也是有着自己的势力范围。但是,他们的这种领地,实际上更像是野兽的地盘之争每一年、每个月、甚至每一天,他们的地界都在不断变化中。而至少在现阶段,他们对于中原汉人发动的战争,也与汉人之间的战争意义完全不同,前者不过是如同强盗或者蝗虫一般的破坏 xing 抢劫于兵员上来讲,他们同样是全民皆兵,但是这些还没学会走就已经学会骑马的民族,显然比只经历过少量,甚至没有经历过战斗训练的农夫要强悍的多。
至少在与夏国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们很少与夏国的正规军正面硬抗,即便双方对垒,他们也大多是利用自己的骑术以及箭术,一点点将对方“磨”死。不过,一般在夏军死光之前,袭击他们的胡人也是损失惨重了,可是一般死去夏人身上得到的装备,都会让胡人觉得自己的损失非常值得
前年河套之战,如果不是汉人从来没有发动如此大军进攻草原,让对方产生了轻敌之心,第一次接触便是大败而归。到了后来,籁安侯李济又来了个“篦子”战法,一点一点将河套地区的草原篦成了农田,一处处的堡垒与驿站就如同钉子一般钉了进去。而转移的百姓也大多是各家各户没有继承权的二子、三子都是青壮年,以退伍老兵为各村保长,且允许百姓携带兵刃。所以这些村庄或许一开始会让被打散的胡人认为是流着蜜水的桃子,但要是真伸了爪子,他们就会知道那实际上是一直满身是刺的刺猬更加可怕的是,这些夏人的平民也是希望赚取军功的,而胡人的脑袋,就是军功一开始夏人们不熟悉形势的时候,他们还会老老实实的,但是等到 o 清了状况,那就算胡人不伸爪子,夏人们也会如闻到腥味的狼群一般,自己找上门去。
如此,夏人占领地的胡人们除了那些归附的,可以在划定的马场之中放牧,其他的都被一点一点的挤了出去。眼看着祖先的土地被“玷污”的胡人们,这个时候虽然已经知道夏人不好惹,但是,却又久等不来战机。毕竟,夏军一直是在稳扎稳打的前进,他们丝毫没地方下嘴。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胡人不得不与夏人正面对抗。
结果证明,在这个世界,这个时期,只论正面对抗,没有一支军队,是夏人的对手
不过,夏人却也没办法继续再打下去了。因为夏国的高级将领们不是傲慢了过头的傻子,他们能够长胜,靠的是勇猛无前的军人,也是自己缜密谨慎的大脑。
因为黄河北岸的土地,实在是太过广大了,至少现在的夏国,还没有能力在那么广大的土地上再来一次“篦篦子”。而那样的地方,却是胡人施展他们那如同狼群的战术的最佳的场所
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非智者所为。
反过来说,这次战斗让夏国一向热爱战车的将军们兴起了建立骑兵军团的设想。而且是两种骑兵,一种,便是由御蛟率领直冲匈奴人战阵的虎贲骑兵,骑兵们佩重甲、长枪、横刀,用于冲阵另外一种,便是御蛟如今带出去的,一种仍旧在试验中的骑兵,不与敌人正面接触,精于长途奔袭作战,主要用于扰乱敌人后勤补给
前者,大都是身高体健的壮汉,所配备的马匹也多是高头大马,短程冲刺能力突出。这些人,由虎贲们训练足以。
后者,却大多身体矫健灵活,无论人马,都是更加突出耐力,而且,这些人的手上拿起了夏国已经抛弃了不知多少年的长弓,不过,他们的臂弩也并未抛弃,这是因为御蛟发现,对于这群专门“放冷箭”的骑兵来说,弓比弩要实用的多。也因为如此,这一万人里出现了许多胡人的面孔,这些是最早归附的草原民族,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本色作战显然比其他夏人士兵要适应多。
让曾经是敌人的胡人们进入军队,这种不在乎他人种族身份的包容,就是夏人强悍到现在的最大原因。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让皇帝的弟弟如今仍旧陷入昏迷
刺杀他的就是一群加入夏国军中的匈奴人
对于本国的军人,御蛟向来都是少有防备的。这次也是。
在军队夜间休息的时候,御蛟身边并没有跟着旁人,并且叫来了几名匈奴军士,询问他们关于骑 she 的问题。而为了不打扰士兵们修习,御蛟带着这几人边走边问,无意中便已经走进了一旁树林之内。幸好,御蛟也算是百战余生之人,对于危险,已经有了一种如同野兽一般的直觉
在说话中,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闪身,一把横刀擦着他的左肋切了过去,带走了一块碎布,留下了一道血痕
等到这次随队出来的虎贲们察觉到不对,一群人找来的时候,行刺的五人外带御蛟都已经躺在了血泊里
得知事情经过的御骜自然知道御蛟不是为了面子不出声呼救的人,而应该是当时情况紧急,他根本都来不及呼救了
带着太医紧急赶到军营的御骜,看了一眼弟弟苍白的脸色,大夏的至尊 yin 沉着脸来到了中军帐。
这个时候,军营里所有的胡人和当时对御蛟负有保护之责的虎贲们都已经被羁押了起来,皇帝一声令下,那就是几千颗脑袋落地。随后,他们远在家人和同族也会去地下陪伴他们那些被羁押的胡人与夏与军营中其他的军人,都认为他们是没有活路的了。
可是,御骜坐在帅位上,闭着眼睛沉思片刻,说出的命令却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军法官何在”
“臣在”
“此事依律惩处。”
“是。”
依律惩处大夏的法律中,这种行刺主帅并且还是宗室皇族的事情确实是要株连的,军营中和北边归附的部族里确实是要死人了。至于保护不利的虎贲们也要受苦了,但是,最终的结果,这些死人却比人们一开始所想象的要少得多
天子之怒,血流漂橹。
但是显然,御骜却并不准备以个人感情行事他可以怒,但是只能为国家而怒,却不能为自身而怒
“除了卫渊,你们都下去吧”
“是”带着感激与崇拜,营中的军官们都退了下去。他们都是跟着御蛟火里血里过来的,那些被羁押的虎贲们有不少是他们的同僚。如今不少人的命能够保住,他们心中的感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