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灰暗
“呵呵,不玩了,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送他回草原。”
“哦”御骜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匈奴经过你那买奴之计,又经此大败,丁口瑞减。白狄本来就是草原三雄中最弱小的一支,战败之后更是虚弱。如今乌恒一家独大,到确实该有个有力人士出来整合两族以抗乌恒。”
“没错,而且匈奴单于死于我军弩箭之下,他三个儿子尚小,最大的不足七岁。虽说英雄出少年,但是这么小的孩子一定无法服众。而他的兄弟们大多数都在他夺取汗位时被他杀了,只留下了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身份倒是够了,可是,这人有这个能力吗”
“不知道。”
“也猜你不知道不过,不管有没有这能力,总能让草原多乱上些时日。”
兄弟俩在这里商量怎么祸乱草原,却没想到,经李济老将军一败,那些经历过战争的匈奴人都吓破了胆,至少在这群经历过战事的人老去之前,他们的北部边关都会是安全的
御蛟躺在一张软榻上,小口小口的喝着棕黑色的汤药,因为是内室所以他的头发并没有梳理整齐,只在头顶用发簪挽了个松垮的髻,大半的黑发还是披散了下来,在他身边有一个白胖的娃娃仰天呼呼睡着,这是他出生刚刚两月的义子严冽。透过敞开的窗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这父子俩的身体
纳日松一进房,嗅闻到的就是一股浓浓的药味,然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金辉父子图。
“怎么没认出来”御蛟将喝空的药碗递给雁六,用巾帕擦过唇角之后示意对方随便坐,那口气就如多面未见的老友忽然相见。
“是没认出来。”纳日松毫不客气拉了个凳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拿起桌上的点心就朝嘴里塞。
“呵呵,你到是傲气一如当日。”
“草原的鹰,和家鸡养在一起一样是鹰”
“是吗可我也知道熬鹰一说,鹰和家鸡的不同,不过是一个能够打猎,一个能够下蛋而已。对人来说,都是畜生。”
“你不和你逞口舌之利”
“明天,会有人送你回草原。”
“”纳日松皱眉,一双鹰目狠狠瞪着御蛟,“你到底有什么 yin 谋”
“是啊我到底有什么 yin 谋呢你猜猜”御蛟故意邪邪一笑,满意的看着这位草原雄鹰更加恼怒。
“你”
“我没有 yin 谋,我只是有阳谋而已。你只要知道我今天放你回去而已,雁六,带他走”
“是。”
“夏御蛟无论你有什么 yin 谋,你都会后悔放我离开的。”纳日松很平静的站了起来,平静的朝着屋外走,并且更加平静的回头说着。
“纳日松”
“你怕了”听御蛟声音,纳日松以为自己的话让御蛟改变了主意,倒是有些害怕他反悔,不放自己离开了。
“纳日松”御蛟朝着他一笑,露出了编贝一般的牙齿,然后悠悠张口问道,“你们草原上的男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屁股又大又紧绷”
“你你”纳日松气得近乎吐血,特别是在他发现那一边的太监看他的眼神都是朝他下身瞄去。
“哈哈哈哈哈哈”
“哇啊”
“哎呀小家伙我忘了你还在这呢纳日松”御蛟抱起严冽,淡淡笑着,“你再来之日,他已长大灭你胡虏之人,是他,而非我”
“”
敬宗八年,六月,芦城
侯奎穿着一身甲胄坐在上位,他一直在玩弄佩刀的刀柄。他的双手也有茧子,但是却只是握笔而来的薄茧,一看就是一双养尊处优之人的手。刀柄已经被他的汗水弄得异常滑溜,可他还是盯着它,不住的折腾着。
“公子如今夏军大军压境,可毕竟那夏侯乙当初登基便是行得鬼祟之事只要公子振臂一呼,夏国百万大军必当立刻拨乱反正,拥立公子为帝”侯奎最为倚重的门客刘易满头大汗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他抓着侯奎的胳膊激动的说着。
“哦好”侯奎麻木的点头,芦城虽为边疆城市,但其实只能算上一个小城,夏国对吕国真正的先头要塞为距离芦城两天路程的苍鸣城。而如今兵围芦城的,并非中央所派军马,而是苍鸣城守军。
“怎么公子不高兴”刘易奇怪的看着反应冷漠的侯奎。
“刘易我们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好吗”侯奎苦笑着看向刘易,“或者你不喜欢我娶妻那我可以不再碰她,为什么你要私通吕国”
“我还不是为了你”刘易双眉一挑,清秀的面容多了几丝狠戾,“你娶妻生子,我都无所谓毕竟是男人总归要生儿育女,我知道,我若娶妻你也不会拦阻,毕竟,你拿我当平等伴侣,而非姬妾娈宠我只是看不过你受人欺负,毕竟,那皇位本该是你的”
“刘易我你知道的,我不是当皇帝的那块料,更何况还是夏国的皇帝。我连骑马都不利索”
“我知道。”
“啊”
“我知道,但只是现在夏国的皇帝你没法当,我要给你一个能让你当皇帝的夏国”
“是我的夏国还是陈国的夏国”侯奎只觉满口苦涩,看着刘易问道。
“当然是你的夏国好了别说了快去城墙上喊话记得我告诉你的那些词吗要把你那侄子说得越下作,越污秽越好”
“刘易,我的先祖之中,有三位皇帝,四位太子,更有皇子宗室无数,都死在了战场上。”跟着刘易朝外走,侯奎看着天空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念叨着。
“嗯,我知道,夏国地处西北,立国之时艰难无比。”刘易随口应着。
“刘易,我的一位哥哥,在战场上身中数箭力竭而亡;我的另一位哥哥,为了行疑兵之计,投身敌国为质多年,险些身死他乡;我的侄子,十二岁就跑去望北关戍守,去年回来的时候是让人抬着回来的。”
“我知道。”刘易让他说的也有些感慨,“夏国皇室多俊杰,诸国都不能比也侯奎,你以后也会是个好皇帝的”
“是吗”一步一步踏上城墙的阶梯,侯奎回头朝着刘易笑着,“刘易,城墙好高啊”
“这有什么高的”
在高高的城楼上,往下看去一片黑色,那是他大夏的国色,也是围城的大夏士兵身上的服色,几声鸟鸣响起,两只燕子追逐着跑过。
“燕子玄鸟”
即使现在大夏帝王也与其他诸国一般以龙为尊,但在宗庙的至高处,皇室最为尊崇的依然是玄鸟,这是传说中夏人祖灵的化身
“刘易我很喜欢你”侯奎转身,背对着城墙,面朝侯奎微笑着。
“”刘易一愣,脸立时红了,“这个时候,你说这个干什么”
刘易疑惑的看着侯奎,蓦的,他发觉那带笑的男人竟然泪流满面
“刘易我很怕死但我姓夏”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我喜欢美食,华服,佳人,喜欢吟诗作画,无病呻吟。我甚至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