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边说,“因为今日忽然喜欢起了红色,自然就穿了,怎么难看得紧”御蛟站起来套上罩衣袖子在哥哥面前转了两圈。
“怎么会”御敖轻笑,“只是你过去不是偏爱黑、灰”
“我也爱黑色啊,那可是我大夏国色不过,其实弟弟本是极厌恶红色的。”
“哦”御敖更奇,放下已经端到嘴边的茶碗抬头看着弟弟。
“赵国之时,我十件衣物中倒有九件是红色周围的女人们也总是穿着那光艳艳的颜色在我眼前晃。一次赵君邀我上殿,我穿的便是红色,从那之后,我看见这颜色直感阵阵作呕”
“娇儿”
“哥哥让我说完,都说了这是过去的事情了。”御蛟朝着御敖淡淡一笑,同时摆手示意自己如今对这些东西已经并没有什么感觉了,“其实我喜欢红色也不过是短短一段时日,哥哥可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日巧遇田塍我劈了他手下一门客”
“自然是记得的,不过,我更记得的是你当日是如何凶险娇儿,日后若是上了战场可不能如此鲁莽”御敖刚刚的一脸怜惜忽的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责备。
“御蛟明白,那天的教训我一直记得。遇事我定记得不能让哥哥日后难受”御蛟抱着兄长的一条手臂,脑袋枕上了御敖肩头,“如今且说我如何爱上了红色,就是因为那剑客的死,让我知道原来敌人的血也是红色的”
“敌人的血”
“是啊哥哥,日后我若组建自己的禁卫,就要让他们都着赤甲挡在我面前的任何敌人,也不过是增添我铠甲上的艳色而已”御蛟站起来,高高的昂着自己的头颅,乌黑的眸子放 she 出明亮耀眼的光芒,配上他一身的血红,让御敖有着刹那的失神
“娇儿”
“恩”
“你会成为我大夏最夺目的将军的”
“哥哥在嘲笑御蛟容貌吗”听他这么一说,少年立刻嘟起了嘴。
“哈哈娇儿的容貌,即便是所谓的世间最美女人也没有胆量嘲笑”
“还说不是嘲笑”御蛟怒极,猛的扑到兄长御敖没想到他有此一扑,抱住他一个不稳就向后倒去。
只听“咣当”一声,哥哥抱着弟弟撞倒了了身后的桌子,继而摔到了地上。
“哥你没事吧”御蛟大惊,暗道自己刚说不莽撞,如今又莽撞了,而且更是可能伤害到哥哥。
“没事。没事。”御敖连连摇头,拍打着身上厚厚的泥土从地上站了了起来,但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土块好像是你这桌子上的,娇儿弄这许多尘土干什么”
“哥哥没事就好。”御蛟放心的舒了口气,“这些土块是我这几天按照地图摆出来的陇西地形。”
“陇西匈奴”
“匈奴。”
“娇儿看来是等不及当大将军了。”如今地形已经变成了地上的一堆垃圾,显然已是全毁了,“你这东西花了不短的时间吧,可惜了。”
“不过是弄着玩的的,东西毁了无所谓,要是伤着哥哥,那才让御蛟痛悔。”
“小傻子”
“谁让哥哥这么宠我我怎么可能不傻”
“娇儿。”
“又怎么了”
“陇西是个百战之地,你冒冒失失的去了我实在不放心。”
“”御蛟不语,因为他知道哥哥的话还没说完。就像哥哥说的,他从来都是顺着他的弟弟的,即便他明知道顺着的结果,是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衡阳一万两千虎贲卫士自那叛徒死后,便一直由你老师籁安侯统领,但是籁安侯毕竟年岁大了,精力不够”
“哥哥”御蛟匆忙打断御敖的话,“御蛟虽然自负,但是这虎贲都尉我可不能接,皇宫卫戍是何等要务,我不能拿哥哥的安全当作练兵”
“你这傻子,谁说让你当都尉了”
“哥哥意思不是”
“你有那胆子,我还没那胆子呢”御敖一拍弟弟脑袋,笑骂着,“你这个混人,说田塍是二百五,我看你也差不多不过你这长相让人看不出来而已。我要是把虎贲都交给了你,那么不出三天你就得把都城里你看不顺眼的全砍咯”
“呃这个”御蛟揉着被哥哥拍到的地方,脸上泛红。
“看让我说对了吧”
“呵呵呵呵”御蛟缩头,不敢看自己哥哥,但嘴里还是小声嘟囔,“不是说一力破百巧吗”
“你说什么大声点,朕没听见”
“什么都没有”低头,认错。
“哼”满意点头,“你去虎贲军中当左尉吧,去当籁安侯的副将想要学行伍之道,还是应该从军中学起的”
御敖伸手轻轻拍着弟弟的肩头,面带期许
“哥”
“恩”
“没事,让我多叫你几声哥哥哥哥”御蛟双手抱上哥哥的腰,脑袋贴上了哥哥的 xiong 膛,他只觉得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但是又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正想着许多的事情。但无论如何,他现在只愿与哥哥贴近贴近再贴近
第23章 嫁衣
夏敬宗四年,这一年,夏国的君王夏御敖十八岁,他的弟弟瑜镶侯夏御蛟十二岁
“咣当”
这是御蛟将自己从马上“扔”下来的声音。
虎贲军为夏军精锐,几乎可以说集中了夏军所有的精英,同理,虎贲军中的训练也是最“精锐”的
按理说,御蛟作为虎贲左尉不用再与普通士卒一起训练,可是他非但与虎贲们一同训练,甚至从宫中搬了出来住在了军舍中,即便是日常饮食按照他的爵位本来也有自己的分灶,但他依然与大部分虎贲在一口锅里舀食。也幸好,虎贲军中大都是五级爵者,大锅饭也是有肉有菜,否则如此大的训练强度,御蛟的身体是如何也承受不住的。
而御蛟唯一的特殊待遇,也不过是住在单身军舍里,外加有为名位伴读的少年伺候。
“侯爷”
卫渊匆忙上前,这个是少年此时浑身颤抖,他粗重的呼吸即便是一边听着的人也会觉得呼吸困难,更加让雁六担忧的是,他能够从少年身上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侯爷,您这又是什么地方的伤口裂开了啊”
卫渊不敢伸手去扶御蛟,因为他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险些被御蛟一刀砍了此时的御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踉踉跄跄的进了屋,御蛟褪下身上的铠甲,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疯狂的朝嘴里扒拉一张小几上的食物。不过,他的脸上丝毫也没有饱食的快乐,反而是一副冷峻的如同执行某种任务的脸孔。吃完之后一推碗筷,御蛟一屁股坐在行军床上,继续脸色灰白的喘气。
卫渊默默出门,端进一盆热水,干净绷带还有金疮药,然后又默默的出去。
半晌之后,当他再次进来的时候,热水已经变成了红水,地上有着一小堆染血的绷带,外带两件染血的里衣。至于御蛟,则已经在那小床上睡死了
大强度的训练,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