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之心。
“陛下陛下我二人冤枉啊”
“陛下我二人不知何罪啊”
红萼娉婷虽然身子没了自由,但嘴巴却仍旧大喊不停。可身后虎贲岂容她们放肆,几个嘴巴之后便卸下了他们下巴
“皇兄,您最好吩咐莫让我这宫中下人跑动。”御蛟弯腰一揖,他初时不动这些下人,只因为并不知道他们此番举动是因何人在后边帮衬,虽说兄弟情深,但曾经一别五年,时移事异了
直到御骜忽然前来,总算才让他没了心中犹豫,放下了其他牵扯
御骜听他如此一说,剑眉一挑,吩咐了他身边一名内宦出去传令了,转身则是一把抱住了弟弟,心疼的 o 着御蛟长发。
五年前,御蛟虽是聪明灵惠,但总归是长于民间,这宫门大户的 yin 毒毕竟知之甚少。可如今一看,御蛟显然已是满心的戒备,一身的玲珑
“别叫,皇兄,还是叫哥,我听得顺耳我等了五年的一声哥”如今世上,九五之尊都是称孤道寡,便是七里小国,虽然国主于他国称臣,自己国内却仍旧以“朕”自称。
如今,夏国之君可为尊崇以及,但于自己面前却扔称“我”字,御蛟的眼泪顿时盈满了双瞳。
伏在哥哥 xiong 前,便是一声低低干涩的呼喊“哥”
“娇儿”
“哥,父亲真的去了吗”如今,一旦全身依靠,御蛟也毕竟是个孩子,曾经坚固冷硬的堡垒完全垮塌,剩下的只有脆弱的柔软。
“嗯,父亲走的时候还在念道着你苦了你了”
御骜的泪也流了下来,抱着弟弟的双臂越发的收紧。
“当年与哥哥定下十年之约,如今不过刚刚过半,御蛟就已经安坐家中,御蛟何苦倒是哥,你虽在家里,却也不轻松吧”
“呵呵,哥哥是当今第一诸侯夏国之主又有何事能不轻松”御骜傲然,看着弟弟微笑。
“无论轻松与否,如今弟弟归来,自当与哥哥同进同退,只盼哥哥不要隐瞒。”御蛟也笑,坐在自家哥哥腿上拱手一礼。
“唉御蛟,如今回来,便快快乐乐不好吗”
“哥哥当知道御蛟少年之志,更知道何谓御蛟之快乐。”
“你如今也仍然是少年啊。”御骜失笑,但更觉自己无力无能,便是护卫弟弟也是困难,“我知你聪明,况且如今朝堂宫闱之中多波折”御骜看了看那仍旧挣扎的两位婢女,“此二女君前失仪,拉出去杖毙。”
“不用拉出去,就在院子里吧。”
御骜却是一皱眉“你刚回来,不宜这么快就让住处遭了血光。”
“呵呵,这诺大的夏宫何处没有血光我倒是觉得这血腥可震宅辟邪。”
“算了,就在院子里吧。”御骜无奈摇头,刮了刮弟弟鼻子,满脸的宠溺。
第8章 夏宫诡恶下
夏御骜这次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单纯的宠溺着弟弟,即使御蛟主动询问如今夏国情势,御骜也不过是拢了拢他的长发,一句“一切有哥哥扛着”便敷衍了过去。
御蛟无奈,只得露出多少年都已经珍藏的“撒娇大法”,扑进哥哥怀里说要当夏国的太尉,要学武功,学兵法。
御骜很是享受弟弟的这番举动,觉得只有如此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刚刚那冷冰冰 yin 森森的模样,着实让他看着心疼之后,御骜当然是准了御蛟的请求,许诺明日就招来宫中武供奉,由着御蛟想学什么学什么。
至于兵法,御骜本来说应该先找个文师父教教御蛟识文断字,可谁知还没说完就被御蛟截了话头。
“弟弟于那诗赋文章并无心思,无非是些无病呻吟而已,徒增烦恼,况且兵法战策难道就不能拿来识字了”
说话间,御蛟脸上的厌恶痛恨一览无遗,毕竟是当着哥哥的面,此时他也无需掩饰。
御骜一愣,继而想到御蛟是在赵宫何处呆了五年,那种地方吟吟念念的还不就是那些文人的文章吗
“娇儿”御骜本想说御蛟是有些什么误解了,但是想想弟弟历劫回家,难道还要弄些什么他不快的事情劳神吗想来,要是他张口劝,御蛟一定遵从,但是一定是心中伤痛的。
“哥哥刚刚想起,我大夏籁安侯前年高老,如今赋闲在家,籁安侯如今年近六旬,一生戎马征战无数,正是娇儿的良师。”
御蛟眼睛一亮,露出了事隔五年来第一抹天真无瑕的笑,真真的应了他的娇儿之名,只扑进哥哥怀里,享尽呵护。
御骜临走,却又为御蛟留下了一名宦官二十虎贲。
宦官名叫雁六,年不过十五,御骜却已告诉御蛟,若论单打独斗寻常人物却还斗不过雁六。
虎贲卫本为皇帝近卫,且夏国虎贲赵国禁军一帮子显宦子弟不同。虎贲卫少有二十五以下的,只因为他们都是各地夏军的精锐,且大都有着封爵在身在夏国军中,封爵便是军功,便是敌人的大好头颅
领头的虎贲名卫昶,身材高大,三缕长须,面白眉利,一身的杀气与煞气比起那些护送御蛟入夏的虎贲显然是高了一个层次
送走了皇帝,御蛟眉眼含笑心中畅快,转过头来,看见满地跪着的涟晓宫的宫人,御蛟笑得越发无害。
宫人们暗地里都松了口气,抖如筛糠的身子也大都渐渐挺了起来,只有御蛟用饭时在厅中伺候的六个宫女太监抖的越发厉害。只因其他人都因为惩处红萼、娉婷是陛下的意思,并不知道这小祖宗当时的嘴脸。
御蛟看着他们又是一笑,带着雁六与两名虎贲进了屋去。
半晌,众人之间雁六出来,拉了那六名伺候的宫人中一名太监进了屋去。外人也不见里边有什么动静,心中惴惴的众人看着那些已然护卫在涟晓宫各处,面目 yin 冷的虎贲们,更决心中发冷。
“啊”
蓦然响起一声惨叫,几个胆小的侍女也不知所谓的跟着嚎叫了起来,却立刻就被一边上的虎贲们两个巴掌拍哑了嗓子,眼泪却是“啪嗒啪嗒”的湿了衣襟。
稍顷,就见一名虎贲拖着个太监出了房,不是那刚刚进去的又是哪个那太监的脑袋正冲着他们,眼窝已然只剩下的两个血窟窿,上下嘴唇不知道被什么割了去,鼻子也不见了踪影
而且,看那脑袋的摇摆幅度,他那脖子显然已经是个摆设了。
“不要不要”
又是一声惨叫,惊醒了众人颤抖的魂魄,却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阎王逃命的雁六拉拽住了一个宫女。只见那宫女状似疯癫的挥舞手臂大叫了两声,口吐白沫软了下去。
雁六一试她鼻息,已然是个死人了。他脸色不变的将尸体一扔,正正扔在旁边一位侍女身上,那女人嚎了一声,也晕了过去。雁六正要再爪一个太监,却闻得一阵屎尿恶臭,再抓其他人,却人人都是如此了。
暗骂一声晦气,拉了个味道小的,进屋去了。
如此几次,一直折腾到了入夜。
涟晓宫中死了、疯了、傻了,足足少了三成宫人,宫中一出枯井又添了几条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