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剑相撞,发出呲啦的响声。那蒙面人蛮力太大,比力气骆青涯未必赢他,他索 g 手腕一转,四两拨千斤,将蒙面人的剑压下,随即跃起身子,双脚袭向对方面门。蒙面人脑袋向后,腰一弯便躲过了这一击。之后两人得了几秒的对峙,几秒过后,这二人如同豺狼虎豹,斗的难舍难分。
打斗中,骆青涯渐占上风,他一个剑气飞舞过去,砍碎了那人脸上的面具。骆青涯只来得及扫视过去,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蒙面人一甩袖子,抬起左手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
骆青涯索 g 乘胜追击,他一脚踢在对方腹部,然后手握天无剑狠狠刺向对方。那蒙面人在倒下的瞬间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一旁的白墨非瞬间大脑空白,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大吼着扑了过去。
“不”
剑刃刺破肉体的声音清晰无比。缩在床角的林家姐弟尖叫几声,惊恐的抱住至亲的人。
骆青涯感到有温热的东西溅到他的手上,眼前白墨非脸色苍白,唇角一抹艳红。他愣了一下放开了拿着剑的手,长剑应声掉到地上,发出清脆地响声,他冲过去扶白墨非,然后两人一起坐到了地上。
天无剑直直俑进白墨非的左边胸膛,不晓得会不会正中心窝。骆青涯慌乱的伸手去捂住伤口,鲜血透过他的指缝流出。
“我我不是故意的。”骆青涯的声音发颤“大夫我带你去找大夫。”
骆青涯架着白墨非出了茅草屋,直奔医馆,至于那蒙面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哥哥”
林泽回过神来,对着狼藉的屋子呢喃。
天空挂着一轮皓月,夜风徐徐吹过。
一个身影从屋顶上掠过,最终在一家客栈的院里停下。那人用长长的衣袖捂着自己的右脸,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推开屋门。
“教主。”
男人刚刚进入房间,就听见身后的声音,他转过身子,就见书生打扮的秦鸣站在桌旁,向他作了个礼。
“先坐下。”男人瞥了眼桌上早已备好的茶水,才放下了捂着半张脸的袖子。长袖下面是梅长龄那张硬朗的脸,另一半脸却被画的极为 y 柔,眼角特意拉长了一笔,肤色也被画的粉白,整个一张女人脸。
秦鸣看着梅长龄这一 y 一阳的怪异脸庞,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梅长龄哪里顾着清洗自己的半边脸,他一屁股坐着凳子上,仰头吞下一杯茶水。强装镇定,道“快去寻个大夫打发到阿无那边去。”
秦鸣一愣,“少主出事了”
“这事之后再说,先去寻个大夫”梅长龄急了。
“是。”秦鸣转身匆匆出了门。
梅长龄听见关门的声音,强撑起的冷静终于崩溃,他颤抖着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眼前全都是白墨非冲过来护他的场景,他以为自己会丧命在骆青涯手里,所以下意识的呢喃妹妹的闺名,可最后他没有感到疼痛,反而听到了利刃划破肉体的声音。
梅长龄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他知道白墨非受了伤,他想要看看他,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看他
梅长龄的前半辈子在沙场上度过,如今的他也贵为魔教之主。他还有血海深仇,从那晚过后他就一直学着忍耐,学着去演戏欺骗他人,可他现在受苦的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我见过的尸体已经太多太多了”梅长龄攥紧了拳头。
屋外,秦鸣静静的站在窗前,将这一切都听在耳里。这个人太倔,他绝不给自己任何希望,绝不会在自己面前露出一丁点脆弱。秦鸣拉着眸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缓缓离开。
他多么希望那人能依靠依靠他。
夜风寒冷,街道上人烟稀少,何况此时早已夜半三更,街道上几乎家家大门紧闭。骆青涯找到过几家医馆,他是敲打过医馆的大门,但是没有人愿意开门。
骆青涯护着已经昏迷的白墨非,满头大汗的在街上转悠。
“混蛋”
骆青涯心里焦急。白墨非的情况不是很好,已经有些发热,他用衣服堵在胸膛,但效果不是很大,弄得半个身子满是鲜血。若是再敲不开医馆的门,他骆青涯欠白墨非的只怕就是一条人命了。
“唔”白墨非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呻、吟一声吐出口鲜血来。
骆青涯费力的伸出手去抹白墨非嘴角的血迹。两个人一起慢慢地坐到了地上,骆青涯让白墨非躺在他的腿上,然后伸手轻轻拍打白墨非的脸。
“醒醒,别睡啊。”
第10章 抵御复国指南十
清脆的声音在街上传开,清晰的脚步声从骆青涯身后传来。骆青涯猛地转过头,对面的人身子抖了一下,然后才冷静下来。骆青涯眼尖的瞥到了那人肩上的药箱,顿时欣喜。
“你是大夫”骆青涯的声音已经激动到发抖。
“老朽出诊才刚刚回来。”那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