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生看到他瑟缩的样子,哪里还忍得住,手臂一伸就将他揽入怀中,紧紧地贴在心窝上,略低头,鼻翼蹭着他的额角,“阿鸾,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淡我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事,你只管告诉我,只求你不要如此疏远。”
明霄心下剧痛,告诉你我如何能告诉你你不记得我本已让人伤心不已,百般提醒都无法唤醒你的记忆,而你你居然又招惹出卫鸾生
“你你和那卫鸾生不明不白”忍无可忍,明霄脱口而出。
景生大惊失色,又不知明霄到底了解了多少,只能立刻矢口否认“我和小鸾只是亲戚和朋友,我对他虽曾有过好感,但那都是在认识你之前,我和你相遇后就再也没和小鸾有过什么了。”说着景生忽然想起那个深夜马车上的一幕,不觉额上冒出细汗。
听着他越描越黑的话语,明霄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只觉五脏六腑全都搅成了一个漩涡,只觉肝肠寸断他猛地提气推开景生,倒退着一下子撞在身后的大树上,嘴唇哆嗦着问道“你你居然真的和他有过什么你你如何对得起我”
明霄只觉头顶的蓝天猛地砸将下来,一瞬便将他碾为齑粉,景生和卫鸾生的过往还是一笔不清不楚的糊涂账,他居然在失忆后又和鸾生有了交往,还还对他颇有好感
景生不知所措地望着明霄,见他面色煞白,双眼中隐含泪光,又想起他对自己的指责,总觉得他有些小题大作,不禁踏前一步,沉声解释道“阿鸾,我已经说了那都是在认识你之前发生的事,其实也没什么事,我们都有一些过往,你你不是也有自己的曾经吗我”
不等他说完,明霄就悲愤地大喊道“过往曾经我的曾经我的曾经”我的曾经都给了你在山中一个月,在宫中三天,我这一生所能给你的爱就是绝望的等待可如今,如今却等到这样一个诘问明霄忽觉心灰意冷,他咬紧牙关,抬手抹了一把眼中滚落的泪水,那泪,在眼中明明炙热难当,溢出眼眶的那一刻却变得冰凉如雪。
望着明霄黯然神伤转身而去的身影,景生忽觉心如刀割,他快步赶上前去,从身后搂住明霄,“阿鸾阿鸾是我不好是我乱说话惹你伤心了我我我对你情有独钟绝无二意天地明鉴”他混乱而焦虑地软声诉说着,生怕怀中的人儿再次绝尘而去,“阿鸾,那天半夜你突然离开夏阳,我一大早赶去你的寓宅却已人去屋空,我们不是说好第二天再见的吗,这些日子,我我想你简直要想疯了阿鸾求你原谅我那璎珞项圈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已收下了呀我们”
乍然听到身后人这热切焦灼的诉说,明霄只觉五雷轰顶,甜酸苦辣咸,五味齐涌,一下子猛冲上 xiong 口,他倏地反转身揪住景生的襟口,近乎凶狠地低吼着“你你倒真做起强盗来了你是打算着就这么强抢将你的后宫填满吗”
天呀明霄只觉头疼裂,他他到底是华璃还是景生
景生也呆怔如塑,他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竟将那晚之事就如此宣之于口,更没想到明霄会是这种反应,那晚那晚他明明对自己情深意切此时此时却又如此苛责难道难道他那晚真的将自己当成他人了吗一想及此,景生也急红了眼,他反手握着明霄的双臂,毅然答道“我将来不会有什么后宫,我希求的不过是一位心心相印的伴侣,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不应强求你,但若是重新来过,我可能还是会那样做,为了你,就是变成强盗我也在所不惜”
“你”明霄望着他灿若星辰的眼眸,听着他近乎癫狂的痴心妄言,冷硬如冰的心渐渐消融软化,但又觉得他荒唐莽撞,更恨他与鸾生所谓的过往,虽哭笑不得地想原谅他,又又绝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你你还有理了如此振振有词看来是贼心难改”明霄松开他的襟口,手掌抵在他的 xiong 前将他推开,却不料被景生反手紧紧地攥住,“我也就是为了你变身强盗罢了,这一生一世也只是为你,怎么样都心甘情愿”景生的声音里充满着骄傲和热烈,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表达他渴切的爱恋。
“即是如此,那我现在就命你放开我。”明霄故作冷淡地说着,眸光一挑便看到那家伙眼里像燃起了火,灼热而狂野,不禁心里微颤,更加用力地撤身后退,可惜双手仍被他紧握着。
景生哪容他再躲,双臂翻转一把抱住明霄抵在树杆上,“阿鸾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再松手了”说着便低头倏地吻住明霄的唇角,近乎狂猛地 tian 舐啜吻着。
明霄眼前一暗,想摆头拒绝却哪里有半分力气,慌乱地张嘴喊,却不料被那舌头趁势闯过了齿关,急迫而灵动地在他口中翻搅吮吸着,“唔鸾真真想煞人了”景生迷乱地轻哼着,刚想加深这个吻,就在此时,一声惨呼猛地传来,“爷,不好了,泰雅殿下被水王蛇咬了”
景生一下子停下动作, xiong 口仍在急促地起伏,手臂一圈将明霄护在 xiong 前便向河边急纵而去了,明霄也是呼吸不畅,事发突然,他只觉心跳如鼓,头晕目眩。
两人才来到河滩上就见泰雅跌坐在水边,左小腿的裤腿卷至膝盖,一半肌肤已变为紫黑色,他的面色青白满额冷汗,泰雅一见景生便奋力拔出腰间短剑递了过去,“陛陛下你斩断斩断我的腿”泰雅嘴唇哆嗦,声音破碎,即将陷入昏迷状态。
景生大骇,但又别无他法,水王蛇是北方内河流域中最歹毒的水蛇,此时就是斩断泰雅的伤腿恐怕都难以挽救他的 xing 命了。明霄心中一凛,咬紧牙关,走上前接过短剑,毅然拉住景生的左手翻过他的手掌,将剑尖抵在他的掌心上,“青鸾殿下,你”愁眉苦脸同时惊异地大叫。景生摆摆右手阻止他们的干涉,凝目注视着明霄,见他轻巧而坚决地用剑尖在自己的左掌心划开一个小小的十字,赤红的血珠儿一下子冒了出来,景生微蹙眉头,倒不觉得如何疼痛,而是而是有一点恍惚好像好像什么时候自己曾经这么做过。
“景生,请将你的左掌覆在泰雅左腿的伤口上,并同时运功气走周天。”明霄冷静地吩咐着,竟直称景生而非陛下,他的语气宁定而不容置疑。
景生毫不犹豫地按照明霄的提示行动起来,他盘膝做好,脑中似有灵光闪现,他将左掌心的十字伤口贴在泰雅腿上的三点乌紫上,随即便闭目运功。愁眉苦脸已骇异地说不出话,理智叫嚣着催促他们上前阻止圣上,但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地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挪动,只能眼睁睁地呆视着这诡异的一幕。
明霄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景生,心跳如急雨,他忽然后悔让景生冒险,万一,万一他现在的体质已不具备万毒不侵的能力,那那将如何是好明霄的脸上一瞬间血色尽失,简直比泰雅的面色还要差,脑中猛地闪过刚才在树林里景生的那一番话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再松手了不不明霄在心中狂喊着若你真的因此而亡,这一次我绝不独活我绝不会再与你隔着碧落与黄泉
就在此时,泰雅低哼一声睁开了双眼,面色渐渐恢复正常,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便震惊地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