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ong 口上,不知是否是幻觉,景生总觉得 xiong 口的衣襟一片湿凉。
“娃娃们太小了,最易生病,这一路上若是有什么意外,你和小怡都不在身边,我我怕他们吃苦受罪,更怕他们有危险,如今三国初定,打他们主意的人不在少数。”明霄的声音闷闷地从景生的 xiong 前传出来,“我总不能因为想他们而令他们涉险,当年我父王在我十三岁时就命我独守肫州空城诱敌,他是要我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却不能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孩子们。”
景生心疼地搂紧明霄,知道他对幼年的成长经历一直耿耿于怀,景生一下子想起他们初相遇时的情景,嘴角上翘扯出一个苦笑,“阿鸾,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呢,不然当年我一个坤忘山里的野孩子怎么能结识堂堂南楚王太子殿下呢”
明霄抬起头,也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个野孩子,伙同大色鸟花铃铛儿一起欺负我,如今可好,有了鱼儿和虫儿,铃铛儿就变心了,不再理会咱俩,只去巴结那两个小东西。”
提起那只专爱美色的大凤鸟儿,景生忽地想起什么,“对了,阿鸾,这次老大卫无殇说要陪你一起回南楚,他好像要去见你父王,舅父的医术高明,武功也强,有他陪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了。”
明霄一听就拧紧眉头,他对卫无殇一向只有好感从无恶意,即使得知他是卫鸾生的亲生父亲后也只是觉得唏嘘,并未轻视疏远,只是最近明霄总觉得卫无殇精神恍惚,每次见了他都言又止,仿佛心里藏了天大的为难与机密。
“景生,你有没有发现舅父这些日子不太对劲。原来我没觉得他与卫鸾生相像,最近倒觉得他们父子俩颇为相似,卫鸾生是双眼背后还藏着一双眼睛,舅父是心里还藏着一颗心。”
景生猛地呆住,细想明霄对那父子俩的形容只觉形象贴切,不禁欣赏地笑了,“阿鸾,我就说你一向看人精准。”景生了解卫无殇和卫恒之间的纠葛,却不方便告诉明霄,因为那纯属卫无殇的私事。
“舅父与我同往南楚我自然欢迎,只是千万别扯上那位小爷”明霄说着就从景生的臂弯里脱身而出,径直向门口走去,“我今天的功课已经完成,去看娃娃们了。”
明霄秀韧的背影隐入珠帘之后,带起一片玲珑宝光,景生若有所思地望着宝光翩跹,惟愿阿鸾一路平安。
夏历八月初一辰时许,碧空如洗,高远无云,明华朝之明帝陛下出明德门于明德码头登龙船回南楚省亲,华帝陛下亲率文武百官送明帝于码头之上,船队远去,没入云水间,华帝仍伫立遥望,久久不忍离去。
“这明德码头当真邪门儿,一片开阔,方圆二里竟找不到一个制高点。”呼和洵举着单筒千里镜,站在一颗梧桐的高枝之上。
“明德码头本来就是御用码头,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咱们能找到这么一颗梧桐已经很不容易了。”丘林南真站在另一斜伸的枝桠上,放下千里镜,疑惑地摇摇头,“我看那个什么华璟很一般呀,除了个子高大,并无其他过人之处。”
“你看清他的面目了”呼和洵淡声问着,“他一直处于华盖的 yin 影中,我只看到他的背影。”
南真摇摇头,“我也没看清他的面容,不过凭我的眼力,只看其背影也能对其容止略知一二,这个华璟确属一般,那个明青鸾看起来似乎似乎”南真吞下嘴边的话,眼前又晃过杜溪伟美的身姿,华璟的背影还不如杜溪。
呼和洵也放下千里镜,压下心中的失望,“嗯,明青鸾带着遮帽,但其身姿看起来似乎似乎确实比不上萧鸾。”
呼和洵眼眸一暗,这几天为了布置安排这批火器的运送他特别跑了一趟青州,没顾上搜寻萧鸾,等回到东安就赶上明青鸾回南楚省亲,也不知那美人儿如何了,是不是正被其娘子锁在家中禁足
“我看别管是那华璟还是明青鸾都是徒有虚名,都是被吹嘘假造出的幻象,不然为何缩手缩脚不令人见其真面,定是真实样貌见不得人。”丘林南真不屑地说着,随即身子轻跃跳到呼和洵身边,枝桠震颤,南真便自然而然地揽住呼和洵,“三郎,与其去追逐明青鸾,不如我们跟着货回襄州吧,货已走了五天,再有几天就到朔方了,难道咱们真袖手不管吗”
呼和洵站于危枝之上,并无闪避的余地,只能任小南倚在他的身边,“有兀图和齐哲他们护送我并不担心,若是杜溪方面真出了纰漏,咱们还可以从青州脱身,虽然二百五十支火铳极其宝贵,咱们也不值得冒险,他们肯定以为咱们跟着货走,我偏反其道而行,到华璟的软肋上去踩一脚,走吧,船已经备好了。”
呼和洵说着就纵身下跃,并未抓着南真,树枝猛地弹跳,南真措手不及,差点跌下树去,“哎呀”低叫着,南真勉强调整姿势跳下大树,放眼一望,呼和洵早已去得没了踪影。南真心里黯然,但一想最危急的关头呼和洵还是将他带在身边,并没有叫自己和兀图他们去打前站,已经算是对自己格外施恩了。
就在华帝陛下于东安御用码头挥泪送别明帝陛下之时,夏阳的王仓码头内正泊着一艘中型舫船,那是一艘经过特别改装的防砂平底船,看着简朴陈旧,实则另有玄妙。
“阿鸾,我可不可以一直送你回临州”景生可怜巴巴地问着,一边拥紧了怀里的明霄,不让他挪动半分。
明霄将下颌抵在他的手臂上,那杏蜜色的肌肤在晨光照耀下隐隐闪着蜜光,“不可以。”明霄简洁地回答,随即便打了一个哈欠,“朝中不可一日无君,你等娃娃们醒了就带着他们回东安去。”明霄抬眼望着舱房一脚的两张小床,鱼儿和虫儿昨晚一直和他疯,因为睡晚了此时都还没醒。
“你昨晚一直陪着那两只小狼,都没时间给我。”景生委屈又不满地嘀咕着,一边收紧手臂将明霄锁进怀里,“想想我们要分别一个多月,我就恨不得将你爹接到东安来。”
明霄贴着他炙热的 xiong 怀嗬嗬地笑了,心底也是万分不忍不舍,嘴上却说得轻松“你还敢抱怨,除了昨晚陪娃娃们,这几天晚上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腰已断成两截,还有哎哟”
明霄正自抱怨,景生的手早已悄悄地钻进他的寝袍,不知留恋在何方,惹得明霄立时便低喘连连,颊飞红云,“景生嗯嗯你快停手娃娃们还在睡呢嗯”
景生非但不停,手指灵动急急弹拨,又是一番挑逗,嘴唇欺上前去含住明霄的耳朵,细 tian 慢吮,一边低吟着“阿鸾都这么硬了,叫我怎么停手。”
明霄被他掌握着,疼爱着,哪里还有劲挣扎,只得硬生生地吞下冲到嘴边的呻吟。景生知道他怕吵醒娃娃,便趁其不备猛地将他压在身下,手臂略一用力抬起明霄修长的双腿架在肩上,不等他反抗就迅疾无伦地直挺而入。
明霄被他攻了个措手不及,只得抬手死死地堵着嘴,试图挡住渴的啸叫,他急促喘息着,带着点哽咽,承受着欢爱的狂澜, chao 涌 chao 落,竟似永无止境,就在明霄忍无可忍即将尖叫出声时,景生猛地一阵大动,两人竟于同时登临仙境,冲上云巅。
明霄哎哎低哼着将汗湿的面孔埋入枕缛,身子犹自无助地痉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