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可以轻易躲开那一脚,却不得不忍气吞声,被踢倒在地。腥咸的血,很快溢满了口腔。
默默地抹掉渗出嘴角的血迹,我跪直了身体。
书苑时,他就一直想要我对他屈膝落跪。这次,我无法再坚持我的骄傲,只因我不能再让周儿受任何委屈。
我还给不了周儿锦衣玉食,那至少,要保他安然无忧。
太子叫人送来了鞭子。
侍卫在太子示意下,狠狠一鞭,落在我背上。衣衫碎烂,皮开肉绽。
指甲,立即掐进了手心。我猛地抬头,盯住那个侍卫。
那侍卫已经再次举高的手顿在半空,面露惶恐。再不得苍皇宠爱,我终究还是天靖的大皇子。
坐在太子塌下的一个小男孩却不满地叫了起来打他啊快打啊
我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个六七岁大的男孩儿。一张漂亮得像画出来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眼睛亮亮的,似两粒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黑色水晶,可闪动着的,却是顽劣到近乎恶毒的光芒我不知道这是哪家大臣的孩子,竟得以跟太子冷尘如此亲近。
那侍卫似乎很惧怕这小男孩,第二鞭呼呼落下。
血花,随着鞭稍飞洒空中。
我忍受着打出娘胎后没受过的鞭挞,死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在太子面前发出半点痛喊。
又一鞭重重地甩在先前已撕裂的皮肉上,我闷哼,再也维持不了跪立的姿势,痉挛着倒在身下那滩血泊中。
冷汗,顺着眼帘流淌,模糊了双眼。双耳嗡嗡作响,让我听不清太子向侍卫吩咐了什么,只看到太子脸上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几双粗糙的手掌,撕碎了我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在我身上游走。有双手,甚至 o 上我臀丘。
我愣了一下瞬,随即明白了他们的意图,骇然。
京城里,男风并不少见。可我从没想到过,这种有违 yin 阳的荒唐事情,竟会降临到我头上。
我费力支起身,想摆脱那几双越 o 越下流的手。头皮蓦然生紧,一人狠狠揪住我的头发,用力往地面一磕
温热的液体,即刻染红了我的视线。才撑起一半的身体又跌回地面。
双手,被两只脚掌大力踩住。说腿也遭同样的束缚。一人提起我的腰,散发着热力波动的器官抵住我从无人碰触过的地方。
周身毛骨悚然,我激烈挣扎起来,却根本无法挣脱众人的钳制,反而换来背心一记通彻心肺的手肘猛击。
我张大了嘴,在身后那阵撕裂的钝痛袭来时,无法忍受地惨叫。
真紧那个侍卫喘着粗气,趴在我背上,紧抱着我颤抖的身体,执意用硬热如烙铁的 xing 器贯穿我。
所有的痛楚和直觉,仿佛都聚集在被人活活撕开的部位。十指无意识地在地面抓抠着,想抓住点什么,或者能藉此转移一点疼痛也好,却只是徒劳地留下血色指痕。
太子拍着手,在笑冷玄,要怪,就怪你的可人吧那个不识抬举的 jian 人,跟本宫相好的时候,竟敢说本宫还是孩子。哼,本宫倒想看看,她心目中的大男人要是被人上了,还算是个男人么啊哈哈哈
男人已经借着血的润滑,完全嵌入我体内,发出声野兽般的低哑呐喊,开始了律动。
魂魄跟肉体一样,碎裂了。
我的眼前一片昏暗。十九年来苦苦维护的尊严,居然脆弱至此,不堪一击。
居然,连个小小的侍卫,都可以恣意凌辱玩弄我
我这个天靖的大皇子,究竟算什么算什么
我嘶叫,挣扎,在我身后肆虐的男人似乎更兴奋,突然停下抽插,将我翻转身。
那是个粗壮的侍卫,一张看似憨厚的脸已因望而扭曲,双腿也泛满情红丝,架起我双腿,发狂地撞击着。
另几人在哄笑、指点、催促汤九,你小子快点大伙等着呢
叫汤九的男人动得更快了,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胡乱捣弄着我,另我错觉,内脏都将被他捣碎。
啊啊啊他忽然低喊,热流直冲进我体内。
起来,该我了一人拉开了汤九。
我已无力反抗,只是木然地看着身上轮换的侍卫。众人的脸,逐渐变形、发黑嘲笑声,也似乎离我越来越遥远
一阵尖锐的刺痛,将我的神智重新拖回到这个人间地狱。
扎在我背上的,是小男孩手里的银签子。
我听见太子在劝那男孩言儿,别闹了。弄死了他,以后可没法玩了。
以后辱我至此,还不肯罢休么我呼吸着充满 yin 秽气息的空气,艰难地自血污狼籍中爬起身。
太子拉过小男孩,命侍卫去把已经睡着的周儿抱到我身前,冷笑道滚你要是敢去父皇面前告状,我就叫人把你儿子也玩一遍,不过父皇也没空听你罗嗦。
我缓缓地伸出手,从一个年幼侍女手里接过了她捧来的衣服,慢慢穿上,遮盖起身上所有不堪入目的痕迹,抱过周儿,忍着身后撕痛,慢慢走出了宸宫。
今夜,月华清冷,比什么时候都干净。
我却是一身的肮脏污秽。
我默默走到宫中最大的碧湖边,把周儿轻放在草地上,脱衣,跳进了冰寒彻骨的湖水里。
一次又一次地擦拭着身体每个角落,直至肌肤发红、发痛,我终于停下了一切动作。
刷洗再多遍,也已然永远洗不去这具躯体蒙受的奇耻大辱。
我上了岸,穿回衣物。
周儿仍睡得昏沉。我替他仔细地洗干净脸上的墨痕,坐在岸边假山石上,木然凝望前方那片无穷无尽的夜色。
思绪,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传来脚步声,打破了身边死寂。
可人与之前告诉我周儿下落的那个侍女朝湖边走来。
她比我记忆里,又丰润娇美了几分。身上的衣裳,也更华丽,金银丝线绣就的花纹,月下生光。
她面上,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居然带了些微羞愧之色。
我蓦地想笑可人,又在愧疚什么呢后悔没留在开元宫内照顾周儿
如果她在,周儿,是不是就不会被太子的手下带走我也不会为了周儿走进太子的寝宫
她从我手里抱过周儿,亲了亲孩子的小脸,交给那侍女带孩子回去休息。
看清我额头的磕伤,她愣了愣,眼圈慢慢红了。坐上我大腿,在我耳边轻轻地道玄,对不起。我、我要是没走开,绝不会让周儿给人带走,也不会连累你被太子责罚
责罚她说来真是轻巧,她究竟知不知道,我受到的,是什么样的责罚所有身为男人和皇族的尊严,都在刚才那场梦般的折辱里被践踏得支离破碎。
我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值得任何女人托付罢。我在心底自嘲地笑,终于开了口。我听到自己的嗓音沙哑低缓,平静得令我自己都觉得害怕。你不需要道歉。是我无权无势,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走吧,去找其它皇子和太子,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