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起伏的 xiong 脯上。她小巧的唇,也红艳得像鲜润的花瓣。
我瞧得目不转睛,低头,怀着无比珍爱的心情亲了亲她的嘴唇。
少女的青涩芬芳,占据了我整个世界。
当天晚上,我和她,在旖旎的烛焰里欢好。
第一次尝到人间极乐的滋味,我失控了。她小声啜泣着,很委屈地看着我。
可人,可人我在她柔软温暖的体内寻找着归依,吻去她眼角咸涩的泪滴。别哭,这辈子,我只喜欢你一个。除了你,我不会爱上别人的,可人
翌日,阳光洒满床头,她还蜷在我怀里贪睡。我取了娘亲的朱玉凤簪,替她绾起了乌黑发髻。
我已经把动作放得很轻柔,可还是惊醒了可人。她羞红着脸,伏在我 xiong 口听心跳。
我紧紧抱住她,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想我永远都会爱她如珍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没多久,我的生命里又多了一个惊喜。可人怀上了我的孩子。
我小心翼翼地 o 着她微隆的腹部,想到里面是我和她的骨血,那种欢喜,简直无法用任何言语笔墨形容。
可人也沉浸在做母亲的喜悦中。唯一不快的是,她的几个手帕交在她耳边絮叨,看到我时,几人即刻收声。
我虽然没听见她们说了什么,但只要想一想就知道她们是在数落可人,为何会找上我这个无权无势不受器重的大皇子。
宫中趋炎附势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我丝毫不在意,可是见到可人原本欢快无忧的眼神多了丝黯淡时,我还是觉得心脏微酸。
她应当,过得比现在更好。
我已经等待了太久,也该开始为将来策划。
这个念头,在孩子出生后变得越发强烈。
小小瘦弱的一个男孩儿,哭起来却劲道十足。只有我抱起他。他才止住啼哭,黑琉璃般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我和这个破败的开元宫。
我用鼻尖情蹭他嫩嫩的小脸,嗅着他身上的奶香味,闭上了眼睛。叫他明周吧,日月之明,周全之周
他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绝对不要我的孩子跟我一样,不得人宠不受重视。
我决心,要把我所能得到的一切都给他。
周儿满月后,我收拾起行囊,打算出宫游历。
宫中,到处都是太子和其余几个皇弟的党羽实力,根本没有我施展的余地。
我把目光转向了高墙外辽阔的天空。
可人抱着孩子,依依不舍地送我到开元宫门口。
我看得出她眼底的幽怨。只能歉然地抱一抱她,转身离去。
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补偿她。
我以前,也曾数度溜出宫,但都是在京城内游逛。这次,使真正的远游。
马蹄踏遍了天靖大半疆土,笑骂由人,看尽时间百态,我也结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色到一些年龄相仿的热血少年,称兄道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与他们结起盟会。
密盟叫暗子,交接暗号,都是我自编的字符。这些侠气少年们摩拳擦掌,笑闹着要且富济贫。
我微笑,仰望万里长空。我要的,是改天换日。
无觞也是在我游历期间认识的朋友。
那天途径密林,一头体态庞大的凶猛黑熊突然窜出,挡住我去路。尖利如刀刃的熊爪一掌扫过坐骑脖子,硬撕下几条血淋淋的肉。
马匹痛极狂跳,我急跃落地,拔剑应付。
所有的武功,全来自宫中的藏书,我钻研最深的,也是行军布阵,鞍上征战,还未曾想过会合头出手毫无章法路数的猛兽对持,更谈不上对敌经验。
我一剑劈中黑熊腰肋,这畜牲皮粗肉厚,竟不倒下,反而凶 xing 大发,一口咬的我肩膀剧痛,再也拿捏不住兵器。
长剑落地,我忍痛拔出靴筒内侧暗藏的短剑刚要出手,一箭劲 she 破空, she 瞎了黑熊一只眼睛,余势不歇直穿入脑。
黑熊狂吼着松了口,我伺机揉身而上,短剑狠快准,割开了黑熊的喉管。
出手相救的人也骑着骏马,冲到我面前。是个比我还年轻的红衣少年,眉眼浓丽,仍不掩英气勃勃。
我们一起生了火堆,烤起喷香流油的熊掌。
少年叫幽无觞。幽并不是天靖姓氏,少年也毫无顾忌地告诉我,他是凉尹人。
玄兄,对付这种猛兽,不适合近身攻击,用长兵器最好,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他为我包扎着臂上伤口,笑道你这只手得养上几天才能动弹,要去哪里,我送你。
笑笑我,这热肠坦直的少年,值得真心结交。
知道了我的身份后,无觞并没有表露出局促神情。他眼里,我或许只是个志同道合的游伴。
我和无觞结伴上路,游山玩水,醉酒高歌。
臂伤完全痊愈后,对可人和周儿的思念越来越深,我告别了无觞,返回阔别一年的京城。
开元宫仍是一贯的冷清寂寥,应门的侍女看到我,露出个很奇怪的表情。
我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叫着可人就往寝殿走。
可人正坐在妆台前面描眉。一年未见,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少妇特有的丰润。容色,比我出行是更加娇艳。
见到我,她意外地睁大了美丽的双眼,竟带着几分陌生,似乎有些不相信我的归来。
心一下隐隐作痛,我上前抱住她。
她的身体霎那僵直,随即又放松了,把头靠在我的肩窝,嘤嘤地哭了。
我心头充满了歉疚,拭去她满脸泪水,低声劝,她却哭得益发凶了。
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我解开行囊,拿出朵色彩鲜丽的珠花。
这是我回宫前在京城颇具盛名的首饰铺子买的。我正要替她带上,才发觉她头上簪的,并不是她当初常带的那根朱玉凤簪,而是两三支精巧华丽镶嵌着珊瑚玳瑁的赤金钗子。
珠花,登时相形见拙。
我的手僵在半空。可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脸上浮起阵红晕,转瞬又发白。
我看着她,想从她眼睛里找出点什么,这时,一阵孩童的哭声从隔壁传来。
是周儿我顾不上可人,随手将珠花一丢,转身冲了出去。
周儿已经过了周岁,光着两只小脚,正趴在床前冰冷的地面上大哭。额头磕破了一块皮。
他大概是睡醒后想找娘亲,在床上乱爬,摔了下来。
我心疼地抱起他,替他揉着额头,可人也跟着我进了屋,过来想抱周儿,我不假思索地推开了她伸来的双手。
可人楞住。
我也静了一下,触及可人眼底受伤的神情,我有点懊悔自己的举动,可依然盖不住 xiong 口那丝缕愠意
她居然不把周儿留在身边看护,任周儿独自在这里睡觉,也不嘱咐侍女看好周儿。
周儿还在哭,声音逐渐低去,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看我,忽然咯咯笑起来,张开小手抓我的头发玩,小嘴还依依呀呀地叫着。
头皮被他扯得生疼,我当然不会动怒,心里除了欢喜又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