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雷海城反而笑了,抱起冷玄汗湿的腰往后一躺,瞅着跨坐在他腰上的男人,往上一顶──
嗯冷玄被汗水染湿的眉毛皱得更紧,俊脸 chao 红。
想出来,就自己动。雷海城双手 前凸立的两点暗红,用指腹摩挲捻弄,却对冷玄亟待释放的分身视而不见。
冷玄的汗水,顺着湿漉漉的鬓角而下,滑过俊朗的脸廓汇集在下颔,一滴滴,落在雷海城 xiong 口他在喘息间看了雷海城一眼,低声道海城
男人没再说下去,可哀求的意味不言而喻。
本来想再捉弄男人一番,见冷玄服了软,雷海城一笑,揽低男人上半身,吻走了冷玄脸上的汗珠。另一只手扯落幔帐,挡住床上醉人春光。
这一场狂欢,夜半才消停。
雷海城掀开帐子,披衣而起,点了烛台,回头笑望床上兀自激喘的男人。
连发四次,别提承受的那一方,连他也觉得腰酸背痛。不过,能做到让冷玄最后放开所有拘谨,主动缠上他,雷海城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打水、沐浴、换过衣服被褥,一切收拾干净,他钻入被窝,抱住男人,在冷玄头发上的皂角香味中入了梦乡。
翌日天刚放亮,体力消耗过大的两人就被饿醒,踩着虚软的脚步走去大厅上用膳。
冷寿昨天为替冷玄两人接风,没去处理西歧政务,今天一早便去了议事阁。
雷海城和冷玄用完粥点,吩咐仆役去将跟随澜王长住西歧的两个御医叫来。
自从冷玄戴上墨石手环后,毒 xing 就没有再发作过。雷海城空暇时也仔细琢磨过这手环,发现带有微弱磁 xing 。
他相信这手环的确有神奇的磁疗功效,但为慎重起见,仍是想让御医替冷玄彻底诊疗下身体。
两个御医听说是太上皇来到府上,三步并两步赶到大厅,为冷玄把过脉脉象,一切正常。
待见了那墨石手环,又听雷海澄说了金河巫师童颜剎那老的异象,两人不由啧啧称奇。
古籍上确实曾有记载,神石产自深山,吸日月精华而生,除秽气,祛百病,延年益寿。烈陛下获此奇物,定是上神庇佑我天靖
行了行了。雷海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含笑打断了那两个御医。
什么吸日月精华的,也太夸张。不过这手环确有治病驻颜功效,可说是不争的事实。
等两个御医走后,他终于放下了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口的大石,一把搂住冷玄肩膀道越霄那丫头虽说没安好心,将你我骗去指天峰,但也算歪打正着,送上个救命的手环。今后,你都不用再担心毒 xing 复发了。
冷玄瞧着墨石手环,沉吟一阵,抬头道已经带了个把月,我看余毒也该被吸除清尽了。这手环,不戴也罢。替我拿掉吧。
为什么雷海城诧异地扬眉,这玩意除了驱毒,还可以驻颜,你──
所以我才不要继续戴下去。冷玄淡淡笑我不想将来你已经七老八十白发苍苍了,我却还像那金河巫师一样,容颜不老。
雷海城凝视着冷玄目光里温柔神色, xiong 中百味交杂,最终握起男人的手掌,轻笑道那就等我三十岁后,你再把手环摘掉吧。我跟你,一起变老。
执子之手,与子同老。此生,别无他求。
两人在冷寿府邸里盘桓了两天后,便要辞行。
太后舍不得儿子匆匆一来又走,央求两人再多住几日。冷寿也在一旁说情,雷海城拗不过情面,就又住了下来。
冷玄本想早些回宫与明周会面,见这情形,不多逗留一阵恐怕也脱不了身,于是修书一封,将他身体安康的消息告知明周,遣了澜王手下送报天靖京城,免得明周牵挂。
金河国遭此天劫,关乎黎民生计的金河毁于一旦,噩耗早已传遍周边各国。金河国中多崇山峻岭,难以种植谷物,也无丰美水草可供放牧,向来就靠金砂与别国易货,这一来,等于断了国之命脉。
我看这是个接手的好机会,让澜王下令接济金河粮食药草,金河百姓若愿意移民,西歧多的是无人居住的草原寒地,正好分给金河移民放牧经营,让他们安心定居下来。时日一久,金河处处依附西歧,自然归化。
雷海城和冷玄正坐在后院小池塘边的石凳上,晒着午后淡金阳光。他手里拿了饲料,轻轻一弹,掉入塘中,顿时引来众多鱼儿争食。
冷玄点头道金河国矿石丰饶,若能将它收入天靖,对天靖军工确实大有裨益。我会找澜王商议细节。如今许昌王位之争,也是周儿扶植的那一派人马占尽上风。待金河许昌两国都对天靖言听计从,另两个小国想不臣服我天靖,都没这胆。
没错。雷海城抛尽手里最后那点饵料,望向前方小径上快步走近的澜王冷寿,笑着挑高眉毛。
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他很快看清楚冷寿一脸凝重,不禁一愣,敛了笑容。
寿皇叔,出了什么事冷玄也目光微凝。
冷寿坐定石凳,道京城刚传了消息过来,下月十六周儿将亲临云潼关,与秦姜、凉尹等五国会盟。
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书,秦姜军中不少善战的将领都先后被治罪,军心涣散,难敌我方攻势。秦姜王遣了使者,愿割让秦姜治下一半风陵国土予天靖求和。这地点,是周儿挑的。
冷玄微微一笑,知子莫若父。明周选云潼关做会盟之地,固然是因为云潼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占据这天险,不惧秦姜五国暗中捣鬼。而最重要的,是想在当初沦为风陵人质的地方一雪前耻。
今天就动身,应该还能赶得上。雷海城只消看冷玄的表情,就知道男人嘴上没说什么,心思已经飞到明周身上。
说实话,他也不放心那个神神秘秘的凤璃君。
降罪军士,割地求和,也许都只是秦姜王和凤璃君演的苦肉计,以退为进,诱使天靖掉以轻心。
不亲眼验证,无论是他还是冷玄,都无法真正放心。
京城内,桃红柳绿,春色纤秾。雨丝渐沥连绵,落在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一人静静地伫立岸边,任由风雨斜飞,打湿了他黑发锦服。
几个衣饰华贵的年轻女子打着伞,轻声谈笑着,正从不远处经过,看到岸边人,诧异地道皇上怎么一个人在那边淋雨
这几人,都是明周当太子时就纳下的美人。当下向湖边走去,想给明周打伞,却被附近的侍卫挡住,说是皇上有旨要清净独处。
几个女子无奈,只得悻悻走了。
明周听到身后动静,也未回头,仍凝望着眼前碧湖。
风景依然如昨日,可那个人,大概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年前送走父皇和雷海城一行后,原以为从此天人永隔。听了柳刃等从漠北返回的侍卫禀告,得知父皇还建在,他欢喜之余又心生惆怅。
经此绝处逢生,父皇和海城,亦如再世为人。尘世间诸般不舍与留恋,包括他,或许再也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