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达之令追擒。
十一月,乙丑日。我捉到了陈宝应、留异等人――晋安、建安二郡,平
我与昭达解押着留、陈二党人犯返往建康,行前,三军摆酒宴大庆。昭达设女伎杂乐,备羌胡之声,以令上下同乐。
宴罢,我送酒醉的昭达归帐,拍着我的肩膀,他大着舌头说道,“妙啊,子高,妙啊――文能治国安邦,武能统兵杀敌,你真是文韬武略兼备,莫怪子高深获皇上的宠信和器重兄弟我,是彻底服了你啦”
将昭达安置好后,我出了他的军帐,冷风吹来,将我身上那三分酒意彻底散去,慢慢的,我踱步回自己帐中,一路上,不意外的感受到众将士的欣喜
“留异和陈宝应都被抓住了,终于不用打仗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啊,终于可以回家了”
“嘿嘿,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四处皆有喜极而泣的声音。
是啊,我们胜了留陈二人皆被擒获,那周迪更是势如西山夕阳,命不久矣。梁末以来闽渐赣地区的割据局面,终于可以结束了。
茜,南方就要平定了。
刹那之间,我的心中涌起骄傲与满足
茜,你的江山,由我给你打下他日后世论史,势必少不了会议山 yin 韩子高――无论是谁,也抹煞不了韩子高为大陈天下天嘉皇帝所立下的汗马功劳――无论是谁,只要提及大陈天下就会想到山 yin 韩子高――陈茜,你的江山里,有着我的血汗――千秋万世中,我都伴在了你的身旁
陈茜,我既不是你的皇后,今生今世,自然无法与你生同寝、死同陵――所以,我要你、要后世,都记得曾有一个姓韩的男人,为他的君王、他的情人,所付出的一切
注1史书上只提了陈宝应驻军建安湖畔,而后章昭达他们迁军上游,其实并没有提及过建安江。这个河流或是江河的具体名字、地理环境并未提及。建安江,乃某欢自编的^^表见怪哦^^注2古时出征,随军多配有军妓。
第二部 第50章
我和章昭达率众师凯旋归朝,天嘉帝为我们设下庆功宴。
鼓乐齐鸣觥筹交错间,天嘉帝含笑道,“如今留异、陈宝应皆已平定,我大陈能够彻底收复闽州地区,这全赖在座诸君尽心为国,在前线一刀一枪拼杀出来――诸君皆是功在社稷啊。”顿一顿,天嘉帝徐徐吩咐中书舍人道,“着章昭达为镇前将军,韩子高升通直散骑常侍,进爵为伯,增邑两百户,其余如故本次征讨陈宝应有功者各加一级”
天嘉帝温和的声音在殿内回旋着,不动声色的,天嘉帝已抚了在场所有将士因长年征战而略起不满的心。
仰望着首座上尊贵从容,气度雍容的天嘉帝,众皆离座俯身行礼齐呼万岁
天嘉帝唇角含笑,态度和蔼可亲之至,但我却知道,此时的他,是极为享受他的臣子们对他的景仰爱戴。――坐拥江山,图的,就是这一刻吧
我的皇上,内乱已平,什么时候,野心勃勃的你又会把眼光放在与北人争雄上
庆功宴罢,昭达原说和我一起返军中,但看到昭达已有六分醉意,我只得令人将他护送回府,然后自行返回军中,和户部官员一起计算劳军的银子。
当我把一切处理妥当后,已是亥正时分。依往常的经验,那人是定会在将军府中等我,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的,我就直奔家中。
让人沮丧的是,今日那人却偏偏不在,失望涌上心头,怎么了,难道他一点也不想见到我――那,要进宫吗随即打消念头,这时节,宫中早下了锁,就不去了,这几个月来实在太累,今天就在家中好生歇一歇吧,明日再去见他吧。
打定主意后,我利索的沐浴、更衣、上床休息,连日疲累,很快的,我就遁入梦乡中
蝴蝶轻轻掠过我的唇,真讨厌,连睡梦中也得不到安生,伸出手去赶那顽皮的蝶,却抚到一只手。
手
能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身边,令我全无戒备且又不被惊醒的,天下间,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茜”握住那只手,无限欣喜的睁开眼,“你来了”
那人坐在床边看着我,目光深幽,一动不动。
脸磨蹭着那只手,我笑了,“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仍是来了。”没有起身,就那么仰望着他――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眼睑下有着淡淡的黑影
“这些日子你在做些什么”没有责备,只是问他,“这么瘦。”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
“怎么了”一跃起身,将他揽在怀中,一入怀即知,真的瘦了。
他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推开我,控诉的眼光瞪着我,他恨恨说道,“不要碰我”
“茜,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由开始觉得头痛,人说小别胜新婚,按理说这么几个月没有见到我,他应该是情热如火才对,怎么却是如此 yin 阳怪气
他一字一字说道,“我、在、生、气”
“你生什么气生谁的气啊”
“我在生你的气。”他的声音平静,语调温和,只是眼中已隐现怒意。
“嘿。”我奇怪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才给你打了个胜仗回来,你有什么不满的”
那人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有数。”
如果你和我一样,数月来不但要为战事运筹帷幄,出谋划策,为求军中上下同心,还得殚精竭虑想方设法鼓舞士气,上战场时更得一马当先斩将杀敌,战事毕后又得为收服人心安抚百姓劳三军思前想后――在好不容易把一切都处理妥当后,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好觉时,情人却来无事生非无理取闹,你,会怎么做
嘿,泥人尚且有三分土 xing 子,何况是人我不悦的说道,“陈茜,半夜三更的你发什么疯”向来很少连名带姓的喊他,不是真的生气,我不会如此不客气的和他说话。
他咆哮,“你”
拍拍床,我不客气的说道,“要么睡下来,要么就自己另找地方睡觉。”没理会一脸愤怒的他,我倒下身,卷起被子准备继续睡觉,冬天呢,好冷的,只有被窝是全天下最舒服的地方。
“韩阿蛮”伴着一声狮子吼的,是我的被子被那人毫不留情的掀开,丢弃到一旁,那人蛮横的将我拉起,冰冷的眼紧瞪着我,脸上是一派 yin 晴不定。
我刚要开口,他却突然出手,一掌击在我 xiong 际。那攻势极为凌厉,我只觉得 xiong 口一片火辣辣――他竟然毫不留情
怒
嘿,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挥臂对准他的脸,狠狠的给了他一拳,那疯子痛得直裂嘴,手上却毫不放松,仍紧紧的纠住我不放,拳头有如暴雨一般落在我身上,又重又狠,他脸上的表情狂暴又 yin 狠。
于是第二拳就对准他的手砸去。
那人痛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