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错,惹了什么乱子。--只要你愿意,我是不反对他们以后就在京城定居的。”
“什么要和我抢人”那人一听,急急改口道,“不用了不用了完全不用了我也觉得他们生 xing 单蠢,实不宜留在这瞬息便气象万变的京城里,他们这回来玩几天就是了。你正式为后后,他们也就该回家啦”
“你是答应不加封他们,不把他们留在京城中了”
“对对对,”他连连点头,“你说得对,他们这么单纯的人,怎适应得了这险恶的建康还有那复杂多变的人心。他们还是在山 yin 好。他们在山 yin ,我保证会令人将他们照顾得好好的。”
忍住笑,我正色问,“就这么说定了”
他忙不迭的答,“说定了,说定了。”
见把事情说妥,我便不再这上面纠缠。正想和他去吃晚饭,却听他又开口说道,“阿蛮。”
“嗯”
“我把伯宗给你当儿子,好不好”
“为什么”
“你是皇后,你我却不能有任何孩子,伯宗做了你儿子,自然就是以后的太子,伯宗这孩子向来柔弱善良,对你,势必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说得也是,身为皇后,岂可膝下无子而皇后之子,就是嫡子,自然当为太子。伯宗生 xing 柔弱善良,为太子,是绝不敢对我有什么不敬的。他这考虑原本不错,但
“茜,到那时他怎么称呼我叫你父皇倒是应该的,难不成要叫我为母后我一个男人,绝不要做什么母后”
他不以为然,“身为皇后,乃一国之母,他叫你母后没错啊。”
我坚决反对,“不要我就是不要当什么母后”开玩笑,一个男人被人左一声母后,右一声母后的唤着,成何体统我才不要
“阿蛮”
想了想,我勉强说道,“好吧,他给我当儿子,叫我叔叔就可以了,我才不要当人家的母后。”看他还想再说,忙用话堵他,“你不答应我也就不去做什么皇后了。”
“你敢反悔”他为之气结,“我不准”
“你要叫人称我母后,你看我敢是不敢”
“阿蛮”
“茜,”看着他,我认真说道,“孩子的娘,只有一个。除出生自己的那一个以外,其它的,统统不能叫做娘。伯宗的娘,只有临川王妃沈妙容而已。”突然忆起一件事,于是问他,“你打算怎么安排沈妙容。”
“伯茂是始兴王,她自然是始兴太妃。”
“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沈家,要光大她沈家门户。”
“是是是。谢皇后提醒。”睨我一眼,这人有些气恼的说道,“我在说着我们的事,你却偏偏只记得他人。”他指责我,“阿蛮,你不专心”抱着我,他蛮横要求道,“你的心里,不能有其它人,只能有我你只能时刻想着我、念着我、挂着我”
“好好好,臣领旨还不成了”
“呵呵,你说错了,”将我压倒在地,这人严肃纠正,“你应该说,臣妾领旨。”与他一脸庄容毫不相符的,是那双在作怪的大手,正肆无忌惮的胡乱 o 着
“你啊。”真是拿他没辄,这男人也不知有几张脸、几副 xing 子,角色转换居然能如此自如。按住他一双手,我没好气的说道,“皇上,请你以后在摆着这么正经的脸时,不要做其它乱七八糟的事。不然,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朕接受皇后的进言。”他邪邪笑着,一口啃下来,“皇后,侍寝吧。”
第26章
九月,已未日。
侍儿来通报,临川王妃到访。
临川王妃沈妙容
是了,眼下也只能这么称她了。临川王陈茜为帝后,按常理,这位王妃是应早被立为皇后,只是天嘉帝偏偏广告天下,要立韩子高为后,她自然只能仍顶着临川王妃这尴尬身份。
算来自我跟着陈茜后,七年多来,这是我与她第一次正式会面。我和她并不相熟,以往的日子里,总是各自为政,相安无事,今日她来,为的是什么
来不及细想,沈妙容已经进来了。
沈妙容,人如其名,容华美丽,妙媚动人,当真配得起她这个名字。
以我目前仍是臣子的身份,见了王妃,自然是得参拜的。我正准备伏身行礼,她却将我一把拉住,看着我,她似笑非笑,“快要做皇后的人,怎能给我行礼这个礼,妙容身受不起。”
刹那间,对她的来意,我已明白数分。
在我挥退侍女后,沈妙容果然说道,“韩子高,我来,是为求你帮忙的。”
我也不装傻,直接问她,“王妃前来,可是为立后一事”
她赞许的看着我,“痛快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时又省力。不错,我正是为立后一事而来--韩子高,我要做皇后”
我微笑答她,“王妃想做皇后,自当禀明皇上,跟韩子高说,有什么作用”
她双目炯炯有神,“子高莫要过谦,你我心知肚明,这世上惟一能令今上改变主意的,就只有一个你。若你不愿为后,圣上也不得不妥协。韩子高,我要你助我为后”
“王妃为何想做皇后”
她不答反问,“那子高为何想做皇后、愿做皇后”
“只为我想伴在今上身边,不离不弃。”
“只为你想伴在今上身边,不离不弃”重复着这句话,她似在玩味,然后笑了,“只是,那是为爱情还是为了权势富贵”
是啊,韩子高以一男人之身,不惧天下嘲讽,不畏后世骂名,愿为皇后,那到底是为爱情还是为了权势富贵相信无数人都在猜测,而大家的答案,定是以后者居多。只是能如这般直接问出来的,除了李明秀,就只有沈妙容了。
为了爱情还是为了权势富贵当然,是为了爱情啊若非为情,我又怎敢如此担下万众责难,史家铁笔
只是若我坦白回答,怕是没人会真的相信吧。
--世人啊,总爱以常理来判定一切,只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从不管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
我微微一笑,“关于这,并非王妃关心的范围吧。”我和陈茜间的事,我们自己心知即可,没有义务没有责任要向任何人报告。
见我不愿作答,她也不再追问,“你不愿回答,那就算了。而我却要告诉你,之所以我要做皇后,只为我要那皇后的名分”
有些佩服的看着她,真是坦率直言。难怪当年她会和陈茜结为夫妇。这夫妇二人,都是直接赤不愿也不屑掩饰的人啊
沈妙容继续说道,“我若为后,对你和皇上间的事,绝不干涉、绝不过问,也绝不会来和你争皇上。--我只要能坐上皇后宝座就好。”
我略微有些讽刺的问她,“只为那虚名”
“不错,”她面不改色的答,“只为那皇后盛名。”
我叹息,“为一虚名,独守空闺,寂寞一生,清冷一世,值得吗”
她答,“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耶”
“王妃为何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