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远距离的攻击武器。若我用剑,只怕二人会战得不相上下。如果以枪对刀,任由长枪把利于强攻的特 xing 发挥殆尽,我自然在兵器上占了便宜,张彪想不落败也难。
这样做别人或会以为不道德,可是谁理会旁人怎么看只要我目的能达成,何必管手段如何
果然,我的算计是有用的。
面对我的节节逼进,张彪逐渐招架无力。
好张彪,果然为一方之主,见势不利,此人当机立断,勒马便走。
想起“究寇莫追”,于是我也返营。
这一役,我军大获全胜。
士气高涨,军兵们连连主动请战,要求连窝端了张彪。文育谨慎老成,不愿轻易犯险,故只摆酒庆祝,并不反攻。
庆功宴上,陈茜因伤势太重,只打了个照面,众人便请他到后面歇着。挂念着他的伤,略饮几杯后,我便推说不胜酒力。天下间谁不知我与陈茜的关系知道我担心陈茜,见我无心再饮,众人也不强求,由得我告辞而去。
走进屋,本以为他已睡下,哪知那人正倚在榻上发呆。一看见我,笑了,“你回来啦。”
我又怜又疼,连连斥责他,“伤这么重,也不知道好好歇着,发什么呆”
“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
坐在榻边,那人顺势靠在我肩上,闭着眼,轻轻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一不在身边,就吃不好也睡不好。所以,只有等你回来。”
他一句话,让我什么也无法再想,心上只有深深的感动与满足。
茜,只有你,能化百练钢为绕指柔啊。
“阿蛮。”
“嗯”
“如果有一天,我身旁没了你,我,会变成什么光景”
“不,绝不会有这一天。”我坚定说道,“我绝不会主动离开你。除了死,没有什么能将我带离你的身边。”
“可是,我还是怕。”抬起头来,他的眼中带着仿徨,“我怕你会离开,再不复返。”
温柔的看着他,傻子,我那么的深爱着你,哪里舍得离你而去
微笑着,我许下了生死相随的承诺,“苍天在上,诸神在旁,我,韩蛮子在此立誓只要陈茜一天需要我,我就绝不离开陈茜身边。除非有日陈茜腻了,厌了,烦了。若违此誓,韩蛮子愿不得好死”
他发了一会呆,然后埋怨,“你真狡猾。就连发誓,也不愿说愿意永远留下来。”
我微笑不语。
茜,你只知道我爱你,却并不知道我爱你爱到了什么程度。若有一日,我在你眼中发现厌倦、冷漠,那我绝对无法承受--当情感已付出到如我这般深时,却看见眼中那人一日比一日冰冷,情何以堪的我如何还愿意留下--我是个男人,我也有我的骄傲、我的自尊,当付出所有依旧得不到我想要的时,离开,是我唯一的归依。
茜,在埋怨着我的同时,你,为什么不愿许下一个能让我安心的承诺当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时,你就完全没有想到过与我一生一世,生死与共难道你以为只要有昔时那个绝不抱他人的诺言就可以应付我,让我满足--茜,最狡猾最自私的,一直是你啊
突然间惊觉我这是在想些什么爱上他的是我,甘愿为他不顾生死的是我,所有一切,我心甘情愿,并没人强迫过我什么。我,又何苦执着于他的回应--爱他,当然也渴求他的回应,可是若他真的无法回应,我又能强求些什么
他终于沉沉睡去,看着他宁静的睡容,我微微笑了
就这个样子吧。--付出我的所有以换取他的回应。若他真的无法爱上我,只要他一天没有厌倦韩阿蛮,那我就一天不离开,直到他的厌倦,或者,我的看破。
注1此长城关非中国名胜“长城”,仅是古地名。
注2史上只记载在此役后阿蛮升了官,却并没详载到底是升了什么官。于是笨欢只好自作主张的给他安了一个官衔。可能会有些不恰当,望大人们看后能给以更好的建议。谢啦
第14章
寅时一刻,伍成来报,“周大人请您过去议事。”
挪开熟睡中仍紧抱着我不放的那人的手,我起身下床。那人翻个身,继续睡。
我有些好笑,这人哪,平时警觉心是一等一的高,稍有风吹草动总会立即惊醒,今日却睡得这么沉。想来也是,连日来的情绪紧绷与长期颠簸下,加上伤势加重,失血过多,他怎会不疲倦
轻轻交待伍成,“好好守着他。别扰了他好梦。这些日子来,他确也该好好休息一下。”看看伍成,这些日子来,茜没有休息好,他们这几个贴身侍卫又怎会得到足够休息我满怀歉意,“这些日子来,辛苦你们啦。本来也应叫你们好好休息一下的。只是这眼下你也知道,除了你们几个,我不敢将他交托给任何人。伍成,辛苦你们啦。一会儿待我回来,你们全下去休息吧。”
伍成感动之至,虎目泛泪,“这不过是属下们应尽之责,哪里谈得上什么辛苦不辛苦韩大人您才是真正辛苦之人。大人受伤后,您又要照顾大人,又得忙里忙外,安排一切事宜,从没睡过一个完整”
听他这么直接夸奖我,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打断了伍成的话,我说道,“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还真要当自己劳苦功高。好啦,这里就交给你们啦。”
刚走出屋门,就看到章昭达立于不远处,显然,刚才我和伍成那番对话他全听在耳中。脸微微一红,却仍装作若无其事,我拱手为礼,“小将不知章大人在外已久候多时,让您久等了。”
章昭达仍看着我,他的眼中满是惋惜与不赞同。
惋惜不赞同
什么意思
没来得深思,章昭达已朗笑开口,“你我年龄相差无几,大人小将的听来讨厌。子高若不嫌弃,不如就称我声大哥吧。”
这人前后态度怎会转变如此之大
还记得初见时这男人眼中明显的藐视与轻慢,怎会数日不见变得如此瞧得起我
心中虽有疑问,却仍是从善如流,“如此,那就恕子高逾越了。昭达兄,请。”
路上,章昭达告诉我,张彪手下申进派人来表示自愿投降。使者就在前面军营大堂中候着。文育邀我过去共做打算。
原来昨日一战,申进被我军军容震摄,加上他素与沈泰交好,昨日沈泰修书劝降,他立即答应。
与来使约好如何起事后,来使归去。
忙着调兵遣将,安排各项事务,我也就没回房。
辰时二刻。
张彪营中闪过烟火,早已准备妥当的我军立即发动攻势。
半个时辰后,战役结束,我军大获全胜,只走了张彪。
沈泰道,张彪家小皆在香岩寺附近,张彪逃走,必会去迎其家人。我军若前往香岩寺,定可擒到张彪。
我即刻率领一队精兵赶至香岩寺,却仍是迟了一步。张彪早带着妻子与其弟昆仑离去。
一路追赶,发现张彪占据松山注1。
松山,乃地名,此处易攻不易守。眼见张彪逃蹿至此,我心大定,命兵士们在暗处隐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