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清洗干净后,让他舒舒服服的泡在温泉里,给他按摩着。
“阿蛮”大概是好受了些吧,这人开始有精力骂我了,“痛死我啦我再也不要做雌伏的那一方”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你敢说你没有感到快乐”
“”很难得的,他老脸再一次红了,忙忙转开话题,问我,“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什么”
“你,莫非真要上战场”
“嗯。”
“为什么”他着急问道,“阿蛮,战场上刀剑无眼,你”
茜,你在为我担心呢
你已经会为我担心了,以后,会挂记我、思念我、爱恋我吗
他那焦急的模样让我沉迷,凝视着我爱的人,我告诉他,“经年习武,等待的,不就是驰骋沙场那一刻”含笑看着他,我温柔的取笑他,“你也是员老将了,还怕了不成”
本以为他定会否认,哪知他却承认了,“是,我在害怕。”一把将我抱住,紧紧的,似要溶入他身中一般,他低低说道,“我怕会失去你啊阿蛮,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名将,是踏着万千人的尸骨往上爬的--阿蛮,你虽是武林高手,可是,沙场不比武林,你,应付得来吗”
抚着他的脸,我轻轻问他,“茜,你难道不想你我能并肩作战,征讨四方吗”顿一顿,我组织着语言,想把我的心情以最适当的文字表达出来,“--我,一直想以一种平等的身份和你站在对等的立场。为了这个目的,我一直在努力着--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的附属物--我,想成为强壮到足够保护你、能和你荣辱与共的伴侣啊”
“阿蛮”他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紧紧将我抱着,不停的亲吻我,不停的唤着我的名,“阿蛮阿蛮”
茜,你知道吗在没有爱上你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前程的努力、为生存的奋斗;而在爱上你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你啊--我不愿被你抛下、丢得远远的。--我,不仅要成为你的爱人我还要成为你的伙伴,你的同志,你的亲人--成为,你,永远无法割舍的存在
我们絮絮的说着,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了,我抱着他回到寝室,让他睡下。很快的,他沉沉睡去。
敲门声响起,我警觉的问道,“谁”
“大总管,是我,陈扬,有事禀告。”
陈扬回复在我“逃走”后,丽奴拎起“被遗忘”的团扇,回到他屋内,一个时辰前,王颜回房后,丽奴把他所知晓的一切告之王颜。
听着陈扬的报告,我微微笑了王颜,你已入了瓮。接下来,就是汝父了
当天夜里,王颜根本没通报一声,连夜携丽奴而去。
三日后,王僧辩言因母丧,未及在百日内为颜成亲,因要守孝三年,恐误陈家小姐青春,故退婚。
一时之间,天下大哗,纷纷为陈司空抱不平,言王家欺人太甚
我知道,离开战的时候是越来越近了
第12章
侍儿来报见琛小姐到访。
我微惊,自那次以后,见琛从未再到过陈府,今日来却是为了什么
一见了我,见琛便将手中一物狠狠砸向我,恨恨骂道,“韩子高,你把我陈见琛当什么了”
接过那物一看,原来是那把白团扇。
唉
东窗事发啦
见琛一边狠狠打,一边继续骂,“说什么连王家未来的儿媳你也睡过韩子高,我陈见琛便如此下 jian 可以任人随便轻薄--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心中有愧,于是站着动也不动的任见琛拳打脚踢。
脸上热辣辣的,身上也中了不少,本来运功可以抵抗的,但怕运功后导致力量反弹到见琛身上伤了她,只得作罢。唉,想来,我的脸上一定已经有了明显的五指印,身上绝对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来这回见琛气得可真不轻啊。
唉
见琛突然收了手,叉着腰,直视着我,说,“好了,大小姐我气出够了,现在,把真实的原因告诉我吧说,为什么要跟那丽奴说出那些话还去轻薄那种货色”
什、什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见琛,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毫不留情的用手使劲扯着我的脸皮,见琛淡淡道,“不要表现出这种吃惊的蠢样子在收到白团扇、看到丽奴本人后,我若还不能看出其中定有问题,我也就不能在陈家快活逍遥的生存这么多年了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答反问,“见琛从哪里看出其中定有古怪”
“你,早和五哥约好,再不碰他人。那日却要去碰那丽奴你说若那小子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我还可以说是你色心大发、把持不住。偏偏那小子又是那么普通寻常,你也”
我插嘴,“丽奴长得冷艳动人”
“闭嘴”见琛狠瞪我一眼,我立即收声,乖乖听着见琛大小姐发扬高论,“敢说他美艳动人我问你,是我美还是他美”
我老老实实回答,“你。”
“对啦”狠敲我头一下,见琛一脸的不平衡,“连我常常对你投怀送抱你尚且能做到坐怀不乱,又怎会对一青涩少年如此着迷--这其中,必有古怪”
我哭笑不得的听着见琛的分析,只因为这个理由我还以为见琛真已看穿一切。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完全笑不出来了。
“就算你真想对丽奴乱来,也绝不会蠢到把地点选在太守府中。以你一贯胆大心细、心狠手辣的 xing 子,又怎会做出逼 jian 不成还留下活口与证据的蠢事若真是你看上丽奴而他不允,要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要么早不知被你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哪里还轮得到他手持白团扇去跟王颜报告一切在当夜,王颜他们一行人居然走得出守防固若金汤的太守府,只能说明是你和五哥有心放他们出去。--如果你想将此事压下来,想让王颜死,他们早已消失在这世上了,又怎轮得到他手持白团扇带着丽奴向其父哭诉一切这白团扇又怎会被王僧辩送至我父手中,再由父亲交给我”
然后是石破天惊的一句问话,“子高,父亲是不是要对王家用兵了”
“见琛何出此言”
“天下大权,只在陈王二人之手。一山不容二虎,到最后,不是陈家灭了王家,就是王家除掉陈家。父亲早有灭王家之心,却苦无借口。在王僧辩立了萧渊明为梁帝后,是个天赐良机,但父亲却碍于世人称他们俩为廉蔺之交而迟迟不肯动手。只有让我被王家退婚,使陈家蒙羞,父亲才能堂堂皇皇向王家出兵,可是”
“果然,要瞒是瞒不了见琛的”我击掌赞叹,“见琛全猜中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
“司空恐见琛得知后节外生枝,特命我瞒着见琛。”
“果然是父亲啊”见琛失神,随即又是笑,“这主意是谁出的”
“是我。不瞒见琛,对王僧辩,我已经研究很久,自然,对他的心态、行为模式了解得一清二楚。针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