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有大生意,我就得亲自去跑了唉,辛苦啊”
温孝存依旧握着他的手“桂二,你知道,我这些年的积蓄,虽然打仗时也损失了一些,但现在总还比你宽裕,你若实在是周转不开了,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想法子帮你的忙。”
桂如雪听了这样一席话,当即感动的无言以对,只连连点头道“唉,我知道,我知道了。老温,你真是没的说,好朋友。”
温孝存看着他一笑“桂二,这话就不要说了。现在我们去吃饭,吃饱了,你好忙你的去。”
桂如雪这时,也就渐渐的恢复了精神,起身同温孝存吃过午饭之后,便急急忙忙的乘车回歌乐山去了。
再说温孝存这边,送走了桂如雪后,便独自回了写字间。又因他是满肚皮的心事,所以一路走一路想,低着头也没有看路,直到了写字间的门口,要掏钥匙了,才发现身边早站了一个人,正眼睁睁的望着自己。
他“嗬哟”一声,立刻微笑起来“世陵你怎么来了”
金世陵把双臂抱在 xiong 前,得意洋洋的歪着脑袋“怎么出乎意料,不欢迎”
“不不不,欢迎之至”温孝存打开暗锁,一边推门一边往里让“请进请进,我只是吃惊而已。”
金世陵走进写字间内,见地当中放了一张沙发椅,乃是全屋中最舒适的坐处,就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来了,然后扭头望着温孝存,笑嘻嘻的说道“中午,你同桂二在一起,吃了猪排对不对”
温孝存做了个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桂二不肯吃番茄酱,还有你不让他喝白兰地对不对”
温孝存笑了起来“莫非你当时就坐在隔壁雅间里”
金世陵点了一下头“对啦巧不巧”
“巧得很。不过你除了这点内容之外,还听到什么别的消息了吗”
金世陵一仰头“我说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信不信”
温孝存摇头道“我不信。除非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金世陵笑道“没有那么麻烦。我现在也很认识了几个生意人,其实这重庆中有名气的大商人也就那么几个,打听起来,倒是全都互相知晓的。我呢,东问一点,西问一点,不知不觉的,就把你们的那点事情搞清楚啦我说,你在城外的货栈起了火,是不是”
温孝存不动声色的答道“是的,很不幸,挨了炸弹。”
金世陵瞄了他一眼“货栈里放的是桂二的货,西药,对不对”
温孝存这回又笑了“我的老弟,你要干什么啊”
金世陵道“这话该我问你,我的老兄,你要干什么啊”
温孝存笑微微的低下头,不回答了。
金世陵起身走到温孝存身边,压低声音道“桂如冰现在可是在桂二公馆内躲轰炸呢桂如雪若真让债主堵在公馆里了,他能袖手旁观”
温孝存抬起头“你的意思是”
“别让桂如雪走,他一旦离了重庆,兴许就会跑的无影无踪。把他扣在重庆,让桂如冰给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那以桂如冰的权势,给桂二善后,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金世陵耸耸肩“不成问题走着瞧吧总之我把话说到这里了,听不听在你。我还有事,要告辞了”
温孝存见他要走,便又问了一句“我们这算是合作了”
金世陵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听了这话,便回头对他一挑眉毛“我才不同你合作呢,你这坏蛋”
金世陵走后,温孝存扪心自问,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个坏蛋。
金世陵离了温孝存,去找杜文仲。
杜文仲还留在旅馆之内,金世陵回来时,见他坐立不安的,就问道“你怎么了外面没有挂球,天下太平着呢”
杜文仲站起来答道“不是,我是见你这么久还不回来,有些担心”
金世陵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担心我我可不信你是心疼中午请我吃了饭,怕我与一去不复返吧”
杜文仲听了他这玩笑话,一点也没觉出可笑来“不,不是。”
金世陵坐在床边,弯腰解了皮鞋鞋带,然后脱鞋上床,很慵懒的在床上仰卧成了一个“大”字“文仲,我觉着,我的好运气要来了你看着吧,姓桂的两个大王八,一个也跑不了,我非把他们全清蒸了不可”说到这里他又把双手枕在脑下, tian 嘴咂舌的自我赞美道“你说爸爸和大哥要是活到现在,是不是要特别佩服我了”
杜文仲听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又不好细问,只得点点头“啊,是啊”
金世陵斜了眼睛望着他,满脸的笑意“你过来,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离开重庆”
杜文仲走过来在床边坐了“明天晚上有去香港的飞机,我想先回一趟香港,然后再去仰光。”
“哦,回香港看老婆去见了老婆,就该把你三爷我给忘到脑后去了吧”
杜文仲有点尴尬了,低下头笑道“那是不会的。”
金世陵忽然挨挨蹭蹭的挪到杜文仲的身边,仰面朝天的枕了他的大腿“混蛋,亲亲我吧”
杜文仲的脸立时就红了。犹犹豫豫的低下头,眼看着就要与金世陵嘴唇相触了,他忽然抬起头,神情狼狈的转过脸去“三爷,这个其实是不对的,我们不应该这样。”
金世陵愣了一下“你是什么意思不喜欢我还是嫌我”
杜文仲 tian 了一下嘴唇,似乎是口干舌燥了,却不肯直视金世陵“我们都是男人上次那是一时冲动,可是这次就不该再做这种事情了。”
金世陵听到这里,一个鲤鱼打挺就蹿了起来,随即揪住杜文仲的衣领“好啊你敢跟我装模作样”
杜文仲很为难的解释“三爷,我不是装模作样,我是觉得这样做不大对劲。当然,我是很喜欢你的,可是”
“可是个屁”金世陵推推搡搡的把他按倒在了床上,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你是老子的,老子想让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
杜文仲别别扭扭、半推半就的,放弃了抵抗。
事后,金世陵趴在床上,眯着眼睛,细声细气的说道“文仲,我还是喜欢和你在一起。一看见你,我就想起当年在南京时的日子,那时的生活是多么快乐啊”
杜文仲压在他的背上,气喘吁吁的在后颈肩膀上乱吻一气,兴奋慌乱的好像要吃人似的。两只手也不闲着,在金世陵的身上掐 o 揉搓。至于金世陵说了什么话,他可是一点也没有听到。
他那心中,本来只有一点星星之火,可是在金世陵的撩拨之下,立刻就燎了原,烧得他晕头转向,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要忘记了。
当夜,金世陵回了歌乐山。
他在山脚处下了汽车,公馆内的轿夫们也刚好抬着滑竿迎了下来。抬起金世陵,其中一个爱说话儿的年轻轿夫就笑道“陵少爷,您今天晚上不在家,可是错过了好大一场热闹”
金世陵问道“什么热闹莫非是苏主席又被太太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