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陵瞪大眼睛惊道“你”
桂如雪靠着门框,忽然笑了一下“在外面一时找不到地方躲轰炸了这真是巧啊”
金世陵只震惊了那么一瞬,随即就又恢复了镇定“是啊,巧死了”
桂如雪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这里有点真正的咖啡,世陵贤弟来喝一点吧”
金世陵犹豫了片刻,迈步随他进门而去。
从桂二公馆防空洞的布局来看,桂如雪这人如果不去经商,或许也可能成为一名很像样的建筑师。洞内的布置处处都是合理完美的,而据主人说来,这防空洞唯一的缺点就是地势有问题,不是很适宜排水。不过因上下水系统已然很完善,所以洞内似乎也无水可排。
桂如雪将防空洞分成了若干房间,其中各有职能。此刻他将金世陵引入了一间起居室之内,这室内灯光明亮,家具也是一应俱全。沙发前的茶几上,又摆了一套瓷杯同一只咖啡壶。显然桂如雪在这防空洞内,生活的还颇为写意。
桂如雪先让金世陵坐了,然后倒了一杯咖啡推到他面前,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现在真是什么都能对付,连咖啡都有代用品了。”
金世陵端起杯子嗅了嗅“那代用品到底是什么东西制的喝起来还真有点像咖啡。”
桂如雪思索了一番“好像是一种什么植物的种子我也不是很清楚。”
金世陵放下杯子转向他“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生病了”
桂如雪望着那杯咖啡“多谢关心,我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金世陵点点头“那我相信所谓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么”
桂如雪抬手抓住了他的手“世陵,你现在,还打算杀我吗”
金世陵用力把手抽了出来“能杀就杀,尽力而为你看我干什么我开玩笑的”
桂如雪充耳不闻似的凝视着金世陵,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世陵这么久不见了,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金世陵把脸扭开,同时又向一旁挪了挪“桂二,你算了吧我当年是傻,可也没有一直傻到底的道理。”
桂如雪自觉着有些心跳加速。他对金世陵的确是有望的,不过这望似乎来的过于汹涌了,简直让他的行为濒临失控。
他先前不这样,都是吗啡做的祟。可他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一点,却是无能为力。
“世陵”他恍惚起来“我是真喜欢你只是这话不好对人说”
金世陵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桂如雪他发现,同他记忆中的那个形象相比,这人已经发生了大变化。
他十七岁那年所遇到的桂如雪,乃是个动人而又带着点神秘 xing 的漂亮青年。而如今那个桂如雪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剩下的只是一具衰弱而病态的躯体,并且躯体内附着个最 yin 险恶毒的灵魂。
金世陵忽然觉得很好笑,自己就被这么个家伙白玩了四年,然后又被害得家破人亡。不是自己傻,傻也没有那么傻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桂如雪见金世陵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半晌都是一言不发,便站起来走近一步,抬手想要去搂他的腰“世陵”
金世陵向后退了一步,忽然笑了一声“我又没有拿枪逼着你,你说这些情话干什么”
他这个反应显然是出乎了桂如雪的意料“世陵我并非是要用这种话来取悦你。”
金世陵歪着脑袋望了他,神情是一种没心没肺的俏皮“你以为你这种话,能够取悦我吗”
桂如雪沉默下来,直盯着金世陵。而金世陵似乎是满不在乎,向后靠了一张桌子的边沿,向桂如雪针锋相对的回看过去。
桂如雪觉着有点心乱。
他的心是任 xing 的,而身体更是挣脱了心的控制。心思方起,身体已然提前动作起来。上前一步,他猛然将金世陵拦腰抱起扔到了桌子上。
金世陵猝不及防,惊叫一声挣扎着坐起来想要跳下地去,可是桂如雪紧贴着桌子站定了,又将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对了自己“世陵”
金世陵咬牙运足了力气,冲着他的 xiong 口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的力道十足,桂如雪一声没吭,咕咚一声就坐在了地面上,随即他一手按住了 xiong 口,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只要是打足了吗啡,他就不畏惧任何痛楚。
此时金世陵已经跳下桌子,见桂如雪挨了这样重的窝心脚,表现的却是若无其事,就暗暗的有些慌张,脸上却不显露出来“桂兄,你现在还是放尊重些为好。就算是个婊子,也有从良的时候。何况我并没有承认我是个婊子,对不对”
桂如雪揉了揉 xiong 前的痛处,然后微笑起来“世陵,宝贝,好,好,你不是婊子,我是。我是婊子还不成吗过来,让我抱抱。”说到这里他又向金世陵逼近“你恨我干什么我对你不好哦,对了,我打伤过你可是世陵,你要知道,我纵是对你不好了,那也是为了你好”
金世陵听到这里,忽然觉着桂如雪有点不对劲儿,言谈举止之间,都隐隐透着点疯狂的意味,好像精神随时都会崩溃一般。
他紧张戒备起来。而桂如雪目光炯炯的向他伸出一只手“来,世陵,其实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过来,我抱着你,你杀了我,剐了我吧”
金世陵脑筋一转,忽然展颜而笑,抬起一只手放在桂如雪手中“桂二,我说我不会杀你,你信不信”
桂如雪微笑起来,然而笑的又悲哀又疲惫“我不信。”
金世陵用指尖在桂如雪的掌心轻轻划了一下“你不信,我信我愿你长命百岁,不得善终”
桂如雪松松的握住了他的手“这样狠毒不,你做不出来,你不是这样的人。”
金世陵把目光 she 向斜前方,做冥思状“是么或许你说的对,我不是那样的人。可我是什么样的人呢我不知道,你知道么”
桂如雪很笃定的点点头“我是旁观者,我当然知道”
金世陵听到“旁观者”三字,若有所感的一笑“你若是旁观者,那我这些年唱的,就是独角戏了。”
桂如雪渐渐握紧了金世陵的手,而后趁其不备,将他用力拽到了自己怀里“那我们就再合作一次吧”
在 xing 事上,金世陵永远受着桂如雪的压迫。
桂如雪说他是个尤物,碰那儿都能发情。其实这评价是很有局限 xing 的真正能让他随时发情的,其实也就只有桂如雪一个。
他被桂如雪按在了沙发中,头脑发热,身体发软。而桂如雪一手托住他的后脑,用力吻住了他的嘴唇;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了他的裤子,随即探入他的双腿之间摩娑揉搓起来。
金世陵自动的张开双腿,其实他很喜欢这种被人摆弄操纵的感觉,暂时在放浪蹂躏中居于弱小,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起居室内没有床,桂如雪只好将金世陵抱到了桌子上,然后将他的双腿分开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缓缓顶入的时候,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