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战就要同燕子郗正面对上,要退还来得及。
陆沉峻声音沙哑“战”
庞先生惊讶“可是主公我们是否需要事先派人说和”毕竟曾经也有份情谊。
陆沉峻怒道“不必,他决定的事情谁改得了。孤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如何。”同他为敌,却又留下流言对抗袁公。
庞先生也猜不透燕子郗的想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翌日。
陆沉峻整装而出,全面攻城开始。他派人守好了粮草,甚至在昨夜命人加急让麾下其余城池严阵以待,务必不要给燕子郗任何使诈的机会。
全面戒严。
燕子郗坐在帐中,当今贵族尚白,他着一身雪白衣服,只在衣边处有淡淡的金线,白衣黑发金冠,贵气又温柔。
纤长手指拈起信笺,意义不明地轻笑一声“陆沉峻长进得倒快。”他想到这,秀气的眉毛蹙起,面上有些委屈“但我又真没打算动他根本,我若是想让他各地城池出乱子,迫他回防,早便做了,哪里等得到他现在补救”燕子郗声音越说越小,一边一眼不错地扫过信笺。
世间最难的事便是做皇帝,所以无论是第一世的将军顾沉,还是这一世的陆沉峻,燕子郗对他们的要求都要严格得多。
他要的不是一个除了武力什么都不会的将军,而是一个帅才、一个帝星。之前的日子里,燕子郗该教的早都教了,现在是验收成果的时候。
他直直地靠在椅上,既舒适又不会显得邋遢。
嗯,现在陆沉峻他们应该知道是自己在督军,按照陆沉峻的 g 格,他必然会全面攻城,甚至会要求见自己。
燕子郗正想着,门外果然响起声音“世子殿下。”
燕子郗合了信笺“请进。”
他态度温和,十分平易近人。门口那人进来,却是袁公的人“世子,袁公有事找您相商。”
燕子郗道“嗯本世子记得,袁将军的爵位并无我高。但本世子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人,他要来面见我,我自然不会阻拦。”
通传那人有些为难,但又苦于现在不能同周皇室撕破脸。
他弯了腰,退下去寻袁公。
袁公很快怒气冲冲地过来,连通报都省了“燕顷,你要吸引本公注意,非要用这种方式”
他冷笑道“不要以为你现在身份高,就能如何。本公要是不保你们周皇室,你们什么都算不上。”
燕子郗道“袁将军不保,有的是军阀愿意。”
见袁公面色一变,燕子郗起身“袁公若是愿意,现在就可退兵。我们皇室受军阀相欺已久,说不准把王位传给陆沉峻,我们还能去封地安度余生。只是到时,将军同陆沉峻,谁是反贼谁是正统,就全看我们皇室诏书了。”
袁公恨道“你在威胁本公”
燕子郗道“只是让将军认清自己,本世子身为皇室后裔,将军同我说话,还是客气些好。”他道“袁将军找我做什么”
袁公道“燕顷,你同陆沉峻座下谋主燕顷是什么关系”淮 y 侯世子原名叫做彦顷,彦为皇姓,只是后来彦顷心悦袁公,为了得袁公喜欢,才私底下追随袁公而去,还改名叫做燕顷。
燕子郗不认“同名同姓”
袁公道“若只是同名同姓,陆沉峻现在在城外为什么要求见你”
燕子郗相当镇定“本世子知道是同名同姓,他又不知晓。”
袁公怒道“若真这样倒好,燕顷,本公问你,你被陆沉峻掳去的那段时日,你们是什么关系。”袁公觉得头上一片绿。
燕子郗没有告诉他的理由,于是脸皮十分薄。他拍拍手,门外亲卫立刻进来。
燕子郗方道“本世子没有兴致同袁将军说这些。将军还是请回。”
袁公冷笑“那你是见还是不见”
燕子郗挑眉“他想见本世子就得见袁将军替我回绝便是。”
袁公脸色稍微好些,再去找陆沉峻。
“他不见”陆沉峻脸色沉沉,握剑的手满是青筋。
袁公畅快“世子何等人物,也是你这样的草莽村夫想见就能见的”
陆沉峻这个草莽村夫不止见过燕子郗,还夜夜搂着他睡觉。
现在陆沉峻目眦欲裂“他是不敢见我。”
袁公道“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他话音未落,陆沉峻手中长剑已向他挥来,袁公忙使戟格挡,戟比剑沉重得多,可现在袁公手中重戟节节败退,他无法,只能拍马要逃。
陆沉峻眼中杀意沉重,长剑一变,刺向战马。
袁公座下战马嘶鸣一声,前腿一跪,袁公往下栽倒,陆沉峻的剑已经到了他的颈边。
幸而有其余人来相救,袁公仅仅被削去了肩膀上的大片好肉,伤口深可见骨。他在别人簇拥下逃走,陆沉峻力战群雄,沉声道“带着这身伤滚回去见他问他,为何不敢相见故人”
是心虚还是什么
他持剑在那,威风凛凛,别人一望都胆寒。
陆沉峻越战越勇,后方却已经起火,离都城最近的另一方小军阀出手,朝他的粮仓奔去。
陆沉峻无奈,只能赶紧收兵去抢救粮仓。
他防了袁公,却真没防到其余军阀。
燕子郗此时正坐在室内,在纸上安静地写着劝书。陆沉峻只看到了同袁公的作战,可是天下有许多军阀都在逐利,他以赏赐、还有陆沉峻的粮草作饼,能说服许多军阀出兵。
燕子郗需要陆沉峻成长,在众多军阀中寻求平衡点,甚至是收服这些军阀。
这是为帝必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