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跟亓御身边的始终是受谢陵始终都是
第8章 都是有故事的人
高京醉莫楼足有五层之高,三层以下富庶者可入内吃酒耍乐亦可高雅风月。三层以上只有富且贵者能入,其中风月无边奢华靡费非常人可想。
范阳卢闰馀与太原王渊澄同席饮酒,阁中的波斯地毯上一群异族风情万种的舞女扭动着腰肢。席间一些京畿子弟已然有些躁动,若非卢润馀与王渊澄还坐在主位上,只怕场面早已失控糜乱不堪。
卢润馀举杯邀王渊澄,二人遥遥相碰瓷杯。眼中相同的蔑视与不屑,同为传承百年的贵族世家子弟最瞧不上眼的便是京畿子弟的浮躁涵养。
“不知渊澄兄可否移驾闲谈两句。”
“润馀兄客气了,请。”
二人出了阁间一路被人引着上了最高层,临风而立的俯瞰危楼下车水马龙与人世百态。三楼的阁间里的其他京畿子弟间在场最尊贵的二人离去,如同去了束缚的野兽冲进舞女群哄抢舞女。
“皇上的旨意已下达百官,亓九哀也太得意了”卢润馀秉持温雅姿态,语气里却是有嫉妒之意。
同为世家子弟,王渊澄高他一头也便罢了,偏生改了姓的亓御年纪轻轻的就掌握着比他父亲还要滔天的权势。卢润馀不服气,亓御如今可不在是西大营的少将军而是南北衙军府的统领怀化将军。整个京畿道的兵马以及各道军府的兵马都握在手里,比当年巅峰的亓仪还要可怕。
“确实只是我等为文生,也没有法子。”王渊澄浅笑,眸中的情绪让人看不明白。
卢润馀长叹一声,带兵打仗是他们世家子弟的短处和痛处。这也是他们明知皇帝旨意是托昳王与亓仪、亓御,却也不敢打禁军主意的缘由放眼高京,除了亓仪父子还真没有人能统领禁军,就是扶家也未必。
二人吹了会风后便下了阁楼,移步换景到三楼阁间外阁间内阵阵调笑声甚至还有男女敦伦时的吟呼。卢润馀脸色沉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一群废物。
王渊澄倒是没什么情状,高京时常从薛延陀、百济等小国倒卖来的舞女左不过都是这样的命。
不过卢润馀倒是想起突厥,便道“那位昳王殿下是在漠北吧”
不知是不是说中了王渊澄的心事,卢润馀竟看见一向清冷的王渊澄有些悦色。王渊澄相貌是标准的世家大族公子,温雅俊致气韵独绝。一双凤目两道剑眉俊逸非凡,加之玉骨清姿令人陶醉。
“昳王,应当在回京的路上了。”
王渊澄语气轻柔,带着深浅不一的笑意。这位昳王他可是瞧过的,艳逸他心经年不忘之。
“李荣业为首的世林派想扶持一个离龙脉不知几多远的小儿做新帝,渊澄兄小弟不才,却也觉得不如扶持昳王的好。”
卢润馀这话说完,二人已经出了醉莫楼。王渊澄正要上一辆华美的马车,听了卢润馀这话,王渊澄想了想道“且等昳王殿下回来再议。”
这些年躲在漠北的昳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需见到人了解了再说。
王府里王渊澄的院子里站着一个蜂腰媚骨的女子,王府管家正愁眉苦脸的想趋这女子偏是送人的是当朝宰辅李荣业。
王渊澄回到府中,瞧见这一幕神色未有波澜,叫管家处置了。那女子却主动抬脸给王渊澄瞧看,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与在回京路上的昳王有七分神似。
“管家,你忙去吧。”
王管家见状便也离去了,那女子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宰辅大人果然没有欺骗她,这张脸果然能保她 xing 命,说不定还可以让她得到王公子的宠爱。
“你跟本公子进来。”
王渊澄的屋子精美绝伦,一应摆设全非俗物。单是遮光的纱帘用的都是价值连城的鲛纱,更别说书案上撒金的熟宣纸。女子心中狂喜,若是能得这位俊俏尊贵公子宠爱此生必是富贵滔天。
“公子,奴是啊”
女子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王渊澄剜了双目,原本一双流光潋滟令人痴迷的桃花美目此时此刻是两团血流不止的黑洞。
咣当一声王渊澄将剜目的刀厌恶的随手丢在明净的地上,任女子撕心裂肺的哀嚎。
“丢到李荣业的榻上。”
黑暗中冒出一个身形,迅速将女子拎走。
王渊澄微眯着绝冷的双目,李荣业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侮辱他想要的人
扶明接到扶家的邸报,对亓御等人不再如先前的戒备,至少此时亓御与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正是因此,亓御提出让扶明自己去审问都蓝王子何人与突厥勾结时,扶明虽有些疑惑却是答应去了。毕竟此事关乎昳王。
快马加鞭一个白日,赶到了下一个驿站。虽入秋渐寒,一场风尘仆仆的逐日似的赶路还是让一行人身上汗涔涔的。
好在渐渐出了漠北的地界,驿馆的设施条件也比之前住的要好许多。林硕也想见见那个敢带领突厥精锐杀入大营劫持昳王的都蓝王子,便跟着扶明快马加鞭先行了。
到了驿馆扶明迅速的跟驿馆的人交代了些事,才跟着林硕一同去审问都蓝王子。
夜幕才到了驿馆的谢陶看着驿馆的木栅栏,不禁有些好奇都蓝是如何被困在这看着极其容易被攻陷的小驿馆里。
他道“都蓝这里不会被劫走吗”
正在跟驿馆的人接洽的亓御听了这话,似笑不笑的神情看的谢陶手心冷汗直冒。他听见亓御说“莫说救人,就是跟我耍花招也是一个死字。”
出于危机感,谢陶本能的想寻扶明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扶明比亓御可靠。至于那个梦只是个虚无缥缈的梦,何况梦里他还没见到亓御他想不通为何会在梦里如此相信亓御,许是因为亓御位高权重能够保他不死。
“扶明呢”
留给众人一个挺俊的背影的亓御,语气里婉转着什么情绪“都蓝临时转移别处,扶明跟林硕不在此处。”
扶明不在谢陶身子顿时僵住只恨没有多从北军带几个人在身边,他吸着凉气莫名的恐惧眼前的一切,一双脚怎么也挪不动。他温凉的虎口处感受到一阵细软阿缘一双小手正握着他,似乎是在告诉他不要怕。
“恩公,我们进去吧。”
一月以来都是扶明陪着谢陶同阿缘用餐的,现下扶明不在,亓御自然不会同他们一块用餐。壮实爽朗的伍子逢端着海碗坐到了他们的对面,伍子逢的吃相让谢陶忍俊不禁。
“恩公总是觉着阿缘吃相不好,阿缘觉着伍大人的吃相也跟阿缘差不多。”阿缘有意提起伍子逢的吃相,以让谢陶展颜。
果不其然,谢陶笑了,如冬日红梅清雅。谢陶恐伍子逢觉着阿缘不懂事,他道“伍将军莫怪,稚子童言无忌。”
被昳王绝美温润的笑容晃了眼的伍子逢听到昳王这么个玉做的人致歉,伍子逢放了手中的海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伍子逢眼里晃了几下昳王昳丽的容颜,脑子忽的冒出一句话“咱们男人合该这么吃饭,这一时不讲究让昳王见笑话了哈”
小童与男人都没觉察出谢陶眼里浮动情愫,自顾自继续用餐。谢陶无甚食,身上的汗浸湿小衣难受的紧,便先离席回房浴身。
房间靠里摆着一张床榻,靠外摆设着两张木椅与一张桌几。桌几上是一壶雾气腾腾的热茶,桌边放着一只斟满茶水的茶碗。桌边坐着个风姿清隽冷沉的俊美男子亓御。
心中打着鼓的谢陶不甚明白亓御坐在自己房间喝茶的意思,他犹疑道“这是少将军的房舍原是本王走岔了。”
看着谢陶要往外走,亓御勉为其难的开了尊口“昳王没走错,是我在此恭候昳王。”亓御觉着好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