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盘又问道“秋哥哥,那个女孩的事,进展怎么样了”
秋燕辞摇摇头“不清楚,毕竟天大地大,找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就像大海捞针,没有些时间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相信叶家,他们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
三个月的承诺其实已经很可怕了,若还是像之前阿盘他们那种找法,三年也不一定能找到。阿盘抬头说道“秋哥哥,其实之后我们还打听到了一些东西,但估计你已经知道了,那个女孩姓徐,已经从这里搬走十多年了。”
叶微澜为了证明他可以帮秋燕辞找到那个女孩,已经告诉了他一些零零散散的信息,但因为那女孩原本就不是本地人,只是来这里暂居,因此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后来又去了哪里,单凭几个支离破碎的信息,不足以准确地找到那个人。
阿盘说的他都已经知道了,他说道“阿盘,谢谢你,但是你们真的不用再帮我做什么了,你们只要好好的活下去,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阿盘也知道自己搜集来的信息都是人家看完丢下的,万分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秋燕辞道“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去酒楼吗我身体好些了,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阿盘点点头,带着莫名的兴奋和仍旧未消散的担忧回去了。秋燕辞感受一阵晚风的吹拂,原本有点发晕的头顿时清醒了不少。目送阿盘走远后,他转身,也回叶府了。
秋燕辞回府的时候,刚进屋关上门,猝不及防就被叶青盏一把拽过去抵在门上。叶青盏的表情有些 y 郁,秋燕辞努力推开他“你干什么”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叶青盏把脸凑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秋燕辞和阿盘聊了很多事,一下没掌控好时间,回来的晚了些。自知理亏,他低下头说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你和那个小鬼有那么多话说”叶青盏之前有点吓人的气场收了不少,如今的语气里有点委屈。
秋燕辞受不了他这种把自己压得死死的却还是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样子,瞪了他一眼“他是我的弟弟,我和他说说话怎么了再说,还不都是因为你,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你现在怪我”
叶青盏挠挠他的肩膀“不敢不敢,我就是看你这么晚都没回来有些担心嘛行了行了,快把药喝了睡觉吧。”
秋燕辞坐到椅子上,一口气喝了药之后,接过叶青盏递过来的清水,看了一眼桌子上袅袅的熏香,味道明显和叶青盏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了“怎么突然换香了”
秋燕辞不经意的一问让叶青盏心里咯噔一下,但他的脸上却丝毫不见慌乱,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嘴脸,看着秋燕辞喝水的侧脸说道 “还不是那些下人,家里没香了都不知道,只能先拿别的来暂用一下了。”
叶青盏平时屁事挺多,按理说家里没有他惯用的熏香他应该让下人立刻去买回来几箱子,像这样不发一言就接受其他熏香,还真有些不可思议。秋燕辞刚想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叶青盏却已经抢先一步逃到床上,四仰八叉地摊开了。他拍拍床,又滚了几圈,招呼秋燕辞赶紧休息,秋燕辞也累了,被他一招呼,就不管熏香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简单收拾收拾就躺下睡了。
可能真的累到了,秋燕辞今天觉得特别的困,刚躺下没多久,脑袋就晕乎乎地乱成一团。叶青盏破例没有磨着他做别的事情,只是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就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睛。
这很反常,平时就算秋燕辞再困,叶青盏也会缠着他给他揉揉胃,说几句欠揍的浑话,秋燕辞不知道为什么叶青盏突然变得寡言少语,但他实在太困了,脑袋里像有沉甸甸的石头一样,把他坠入混沌的深处。
等秋燕辞醒来的时候,已经几近午时。被太阳 she 进屋里的明亮光线晃醒之后,秋燕辞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叶青盏不见了。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燃尽的香炉,心里的恐惧炸裂般的弥漫开来。
叶青盏这个混蛋他把自己迷晕,到底想干什么
秋燕辞胡乱地披上衣服抓起剑,离弦之箭一样跑了出去。然而昨晚吸了一晚上的香,让他的手脚有些无力,秋燕辞知道那熏香一定是无害的,但此时头还是有些发晕。他强忍着眩晕,找到了离这里最近的侍卫。
“叶青盏呢他干什么去了”秋燕辞抓着侍卫的肩膀,一面是着急,另一面也是借他支撑一下自己发软的身体。
侍卫连忙扶住他“公子你别着急,少爷说他去山上拜佛,一大早就出门了,还嘱咐属下叫你别担心。”
“不可能他如果只是去拜佛,不可能不和我说而且,他根本不信佛”秋燕辞的浑身都在颤抖,他此时恨不得有一双千里眼,能马上看到叶青盏在哪儿,去干什么了,然后把他抓回来,狠狠打一顿。
他怎么能,怎么能迷晕自己,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一个人走得悄无声息呢
秋燕辞的胸腔震颤得他狠狠咳了几声,他捂住闷疼的胸口,顺着侍卫的身体蜷缩着蹲了下去,呼吸间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侍卫吓得连忙跟着蹲下去扶住他“公子你没事吧”
秋燕辞痛苦地喘息着,直到胸口翻涌的剧痛稍稍平息,他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神恐惧依然,但更多的是愤怒和坚定。
如果他猜得不错,叶青盏极有可能是去找李清醪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