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上残存的温度还未消散,似乎还在提醒他昨夜是怎样的缠绵。耶律凌倒吸了一口凉气,勉强坐起来,伸手去推宋奕。
宋奕从鼻腔里呼出长长一口气,迷迷糊糊去拨开推他的手,小声嘀咕道“别,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耶律凌使了力气去推他,他睡在里侧,宋奕睡在外侧,手劲一时没控制好,竟然直接把侧卧着的宋奕推下了床,宋奕连人卷着被子滚下了床,总算是清醒了过来,犹带三分委屈地道“唔阿凌真是好大的力气”
耶律凌和宋奕盖着一张被子,被子被宋奕一起带下了床,他未着寸缕的身体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身体上除了深浅不一的疤痕,还遍布着零散的淤痕,显得格外 yiacuten 靡。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奕便拥着被子满面羞红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这就给你找衣服”
两个人默默穿好了衣服,耶律凌觉得有点累,便靠在床头,等着下人把早饭送上来。倒是宋奕,坐在他面前,神情紧张,眼神飘忽躲闪,就是不敢看他“可,可汗”
“你之前不都叫我阿凌吗,都走到这一步了还叫可汗不生疏吗”耶律凌话里带着点笑音,“昨晚的事情,不过是你情我愿,一场欢好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你要是实在觉得别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怎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
耶律凌冷不丁开口,问了一个宋奕怎么也不会想到的问题“你是第一次吗”
“我,我当然是嫁过来的时候,我是清清白白的”
“难怪了,技术这么差,要说不是第一次,都觉得奇怪。”
宋奕
宋奕忽然觉得,他在心上百转千回那些安慰抱歉的话都是个笑话耶律凌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的到底是不是他还是耶律凌啊怎么反过来自己更纠结
耶律凌一手戴上面具,一边走到宋奕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地建议道“阿奕,你还要多加学习,以后不要动得那么没有章法,这样下面的人很疼的。”
宋奕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头耷拉下去,像是一只委屈的大型犬“知道了。”
耶律凌笑了笑,没事人一样去用早饭了。
后来宋奕将两个空酒囊还回去的时候才知道,那马奶酒是加了料的,里面放了鹿血这东西向来是作用的,而他那天是误拿了别人的酒,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一夜在可汗金帐里那样不可抑制的情欲。
自从宋奕初尝禁果,对于情事便缠得格外紧,几乎是隔一天就要钻一次耶律凌的帐子,自称其为研习房事战略,折腾得很。耶律凌身体比较强壮,但毕竟年岁在那里,也是近三十岁的人了,经不起夜夜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一个月下来,眼下都熬出了淡淡的青黑。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宋奕搬到了可汗金帐。
草原上的春天来得比宋奕想象中的快,冰雪消融,草长莺飞,又是一年春好处。
他能感觉到,虽然没有明确地互通过心意,但是他和耶律凌都对彼此多了一份从前没有过的感觉,关系也更是亲近了。
耶律凌在军区巡视完,拿着热布巾擦了擦脸,对布尔通吩咐道“今天你们都回去吧,今晚我有点事情,明早上就不用来等我去看骑阵了。”
“是。”
“可敦呢你看见他了吗”
“回可汗,可敦好像一早上去了放牧人家,可能在放牧的地方至于做什么去,我不大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跟栅栏有关”
耶律凌放下布巾道“我知道了,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呼和沁的风还有些春寒料峭的意味,但草皮上已经钻出了草芽,一片毛茸茸的矮绿间有几只牛羊闲闲踱步,耶律凌抬眼扫视,不多时便在一处栅栏前找到了宋奕。
宋奕手里拿着两根削得光滑的木棍,在栅栏前比比划划,正与一旁的牧民低头说着什么,耶律凌走近了,还是牧民先瞧见了他,俯身行礼“可汗。”
“阿凌你来了,”宋奕一见着是他,便控制不住地流露出笑意,“我正在和夏那日大哥研究围栏的事情,前几天好几户牧民家里的牛顶破栅栏外逃了,我就过来看看。我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有一种搭法,可以防止这种事情,只要落锁,牛羊是绝对跑不出去的,这两天画了图纸,就过来和夏那日大哥讲一下,准备先在他家试一试这种方法。”
夏日那在一边附和道“是啊,可敦这几天正为了这件事走了好几家,很是费心思。”
“你什么时候忙完”
“啊,你找我有事情我已经和夏日那大哥交代完了,现在就可以和你走”
耶律凌点点头,带他到一处树荫下,那里拴着两匹马,一黑一白,正是耶律凌和宋奕两人的马。
“怎么”耶律凌挑眉一笑,“你不是之前非要缠着我学骑 she 吗怎么不想学了”
“想啊”宋奕扑上去,从后背揽住他的肩膀,趴在耶律凌肩头轻轻嗅着那股凉丝丝的香气,“阿凌今天怎么好兴致,想起我来了”
耶律凌向后给了他一肘子,两步走到马前,提挎上马,动作干脆爽利,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看得宋奕心里像是有羽毛在搔,几乎是现在就想把他扯下来,按在树上,。
但是尚存的理智阻止了宋奕,他只好也骑马跟上。
耶律凌带着宋奕一路策马西奔,耶律凌似乎是特意放慢了些速度,和宋奕并驾齐行。微风徐徐,吹的两人的发丝勾连在一起,正像是缠在一起的红线。正在宋奕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一只手带着些力道扶上他的后腰,耳畔传来一句低低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