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川本还想说什么,却在看清木板上的字后怔住了。
沈芸曦道“这是我与敏山在信阳村所找到的木板,上面的字,不正是温容川自己所留吗”
叶城予道“在我们离开郁城的前一晚,城西江家也遭温容川所灭,当时墙上也以血留下了同样的话,字迹却是潦草拙劣,与信阳村的这块木板明显出自不同人之手,足以证明这些血案并非同一个人所做。”
叶城予转向温容川,正要让他照着写一遍,却见温容川怔怔地看着那块木板道“这上面确实是我的字迹。”
叶城予一怔“怎么会莫非是杨瑞模仿了你的字”
但若杨瑞能够模仿温容川的字迹,在之后的江家为何又要写的那么扭曲
叶城予正疑惑着,却见温容川别开了目光“也许。”
见温容川神情有异,叶城予心中怀疑更甚,而对于他探寻的目光,温容川竟似有些心虚地闪躲起来。
这时沈芸曦已冷冷道“我不管是不是谁模仿了你的字迹,现在我只问你,上面的字是不是你所留”
温容川沉默了一会,闷声道“这些字不是我所留下,我也从没犯过什么屠杀血案。”
说罢,温容川却是陷入沉思,叶城予看着温容川,微皱起眉。
他自然相信事情不是温容川所做,但温容川如今的态度分明有事瞒着他们。
而另一旁沈芸曦得到答复,立刻将木板重新收起。
“这件事我会再查清楚。”她站起身来,便要向外走去,“看在叶庄主的面子上,我会相信你这回。但将来若让我发现你有一字说谎,我沈芸曦必会取你 g 命。”
见沈芸曦要离开,叶城予连忙道“沈姑娘请留步,你既然到过燕家,可有看过掳人者留在燕家的字迹”
沈芸曦道“出事地点在敏山的房间里,我也只是在外面向侍卫询问经过,并没有进到燕家里面,想要知道字迹,只怕要麻烦叶庄主亲自前去察看,示鬼教方面我也会去调查,有什么线索,我会派人通知叶庄主。”
叶城予又道“沈姑娘既然要寻找敏山,何不与我们同行”
沈芸曦道“温容川还未完全清白,我现在不动他,是因为有叶庄主你的保证,但要我与一个立场不明的人同行,恕我并无这样的宽容。”
叶城予挽留道“立场不明,正是因为沈姑娘对他的认识还不多,既然如此,留下和他相处几日岂不是更能够了解他我相信沈姑娘在认识他后,也会明白他绝非犯下血案的人。”
温容川在一旁冷哼道“得了,你舍不得人走,不必拿我当理由。”
沈芸曦只是道“多谢叶庄主好意,但我想敏山下落不明,若能分开寻找会容易得多,告辞。”
她的目光又自温容川手边的刀上划过,像是迟疑了一会,才向温容川道“这把刀,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说罢,沈芸曦朝叶城予抱了抱拳,就这么离开了房间。
、第二十九章
“姐弟俩的个 g 竟能差这么大。”温容川看了眼叶城予,却见叶城予目光依旧怔怔地望着房门,像是还在出神,温容川又是一哼,“你要是那么舍不得,现在跟着她离开还来得及。”
叶城予皱眉道“沈姑娘做事素来沉稳,刚才在外面却是不顾场合拔出武器,甚至两次打断你的话,似乎有些不大对。”
原来叶城予当时就已经醒来了。
温容川冷冷道“你对她还挺了解。”
叶城予叹道“若是因为敏山被捉而心急,那沈姑娘对敏山倒是上心。”
温容川哼道“你对她也很上心。”
叶城予道“除此之外,沈姑娘对这件事的态度也有些特别莫非她喜欢敏山”
温容川道“你不是在吃醋吧”
叶城予沉默了一会,终于将目光移向漫不经心地坐在身旁的人“我吃什么醋”
温容川没有答话,却是站起身来拍了拍叶城予的肩“放心吧,我看她对你也很不一般,在外面对我咄咄逼人,见到你出来,态度一下便放软,你说什么她都照单全收,不相信我的清白,最后还是为了你放过了我。”
叶城予道“沈姑娘作为沈家的大小姐,那便是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她在外面的一举一动全都代表着沈家,对任何人事都必需谨慎处理。”
温容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若是未来的沈家家主,肯定是不能嫁人,你要是喜欢她,将来肯定要入赘了。”
叶城予看着温容川,一手支颌,一手轻敲着桌面。
半晌,叶城予轻声道“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叶城予的语气轻柔,不同于往常,温容川正心不在焉,竟没听出其中隐含的危险。
他漫不殌心地反问道“做什么”
话音刚落,叶城予便迅速出手,用力拧住了温容川的耳朵,温容川顿时一阵吃痛,连忙抓着叶城予的手腕喊道“别、别拧耳朵,我今天胡子刮干净了”
“但我就想拧耳朵。”叶城予说着,手下更加使劲地拧着温容川的耳朵拉到面前,“我和沈姑娘,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她若真的和敏山两情相悦,那也是值得高兴的事,你要是听明白了就赶紧去收拾东西,我们也该去找敏山的下落了。”
说罢,叶城予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温容川。
温容川揉着被拧疼的耳朵,目光狠瞪着叶城予,小声嘀咕道“真该让沈大小姐见识你这残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