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予摇头道“非安虽曾是示鬼教之人,但涉及示鬼教的事,他不可能向我们多说。”
两人在院中四处走着,就着这件事又讨论了一会,最终却没再讨论出什么结果来,燕敏山忍不住叹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为什么表哥不直接告诉我们难道他觉得我们不会相信他吗”
在最初发现信阳村遗落的玉佩时,与他同行调查的沈大小姐便曾有过质疑,当时燕敏山认为这么认定凶手太过武断,坚持要等叶城予前来再做商议。
即便叶城予来到燕家后,他的暗卫出了意外,但当时温容川若肯留下向他们解释清楚,燕敏山也绝不会怀疑他。
对于燕敏山的疑问,叶城予沉默了半晌,却是叹道“也许之前是我们想错了,温容川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世,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燕敏山一怔“什么意思那伯父送回的那幅画”
叶城予道“这一点,还是等会再和他问个清楚吧,时候也差不多了,你还是先回房看看情况,我得先去换身衣服。”
燕敏山这才想起叶城予还穿着染血的衣服,立刻道“我带你去我的房间换吧。”
叶城予的房间已让给温容川处理伤势,而两人这时也正好走到燕敏山的房间附近,将送叶城予进去后,燕敏山又向侍从交待了几句,立刻回去查看温容川的情况。
、第十三章
燕敏山回到房里时,便发觉房内又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叶城予令人去寻的大夫来了。
大夫的到来正好解决了沈宣义没有工具的问题,在两人的合作之下,温容川的伤很快便处理完毕,这时叶城予也已经换好衣服回来。
燕敏山送大夫离开,房间里便只剩下三个人,叶城予上前为温容川解开 xue 道,短暂的沉默后,温容川率先开口“你没有什么事想问我吗”
叶城予道“有,但不是现在,你的伤口还未恢复,需要休息。”
温容川靠着床头,目光却是直视着前方,看也不看叶城予“我的身体没那么虚弱,你有什么问题大可直接问。”
沈宣义气愤地道“杨瑞这混蛋真的太可恶了竟敢这么伤我的老大幸亏没有伤到要害”
叶城予怔了怔,疑惑道“杨瑞”
温容川立刻拿起床边叶城予的剑,以剑柄轻敲了下沈宣义的头“现在是大人的说话时间,小鬼别待在这里碍事了。”
沈宣义促不及防被这么一敲,顿时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温容川,在确定自己耳朵没有问题后,立刻跳起来嚷嚷着骂道“你你你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知恩不──”
他没能说完,温容川已出手点了他哑 xue “我现在很累,赶紧滚了吧盗酒的事之后再跟你算账。”
沈宣义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温容川,一转身气冲冲地出了房间,离开之时,关门的力道几乎要将门板砸烂。
叶城予看着被用力阖上的门,淡笑道“看起来,你们的感情很好。”
温容川只是道“问你的正事吧。”
“好吧。”叶城予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我想知道,杨瑞为什么陷害你”
温容川怔了怔,没想到叶城予会是问这个问题。
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温容川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杨瑞陷害我”
叶城予笑道“刚从江家出来时,我确实以为你就是凶手,甚至想直接杀了你。”
温容川道“最后为什么没有动手”
“因为在我找到破庙后,便想起了前晚在破庙时的情形。”说话的同时,叶城予将温容川手上属于他的配剑拿了回来,“那间破庙位在郁城近郊,即便是有危险,危险的程度也有限,何况我还会武功,甚至不比你差多少。”
两人相遇至今,叶城予只在离开清木村时动过一次手。
想起被迫换衣服的事情,温容川低哼道“清木村那次是我对你没有防备,真打起来,结果如何还难说。”
叶城予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继续道“那时你回到庙里,发现我不在里面便慌慌张张地出来找我,那种模样,更像是早已知道附近有什么我无法应付的危险──如果我猜得没错,当时杨瑞也在附近吧”
温容川转眼怔怔地看着叶城予,在确定叶城予确实是认真的以后,他却再次别过脸,言不由衷地道“这样的推测,未免太过牵强。”
叶城予笑道“即便是我猜错了,当时你表现出的慌张也是确实的,所以我相信你不会是个恶人。”
温容川沉默了一会,随即便是一阵苦笑“你确实没有猜错,杨瑞当时也在那间庙附近,门槛上的暗号,就是杨瑞所留但光凭这样,你又是怎么确定江家的事不是我所做”
叶城予道“你现在的态度就是证明。”
温容川疑惑“我的态度”
“你既然会在杀人后嚣张地留下挑衅话语,又怎么会在遭人质问时沉默”叶城予笑了笑,继续道,“至于为什么会猜你是受杨瑞陷害,是因为清木村那两名商人出事那日,杨瑞也曾出现在那里的客栈,再结合刚才庙里发生的事,我便想,事情或许和他有关。”
温容川眨了眨眼,目光定定地看着叶城予“所以你真的相信我”
叶城予道“我要是不相信你,你现在便不会躺在这里了。”
两人说到这里,房门再次被人打开,燕敏山又带着沈宣义回到了房里。
见到燕敏山回来,叶城予便道“我的理由就是这样,现在,可以换你回答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