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王子、巫师与触手系植物的二三事 第6节

作者:鬼手书生/阿银的阿鬼 字数:24584 更新:2021-12-14 02:42:01

    橙黄的火焰温暖了山洞。索玛的睫毛动了动,侧过头看到黑发的巫师正放下魔杖。他突然试图撑著身子坐起来。疼痛让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但并未阻止他的动作。乌尔有些惊讶地看著他挣扎爬起,扶著墙走到自己的面前。

    乌尔,“殿下,如果有话说,您完全可以让我过去。我总是照顾伤者。”

    火焰跳动的光影映在索玛鹰隼一般的双眼中,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磨去光芒。索玛直视乌尔的双目,说,“你的龙笛,给我。”

    乌尔有些疑惑,但依旧摸出了龙笛递给索玛。索玛接过来,用力握在手中。扶著石壁倔强而又艰难地走到洞口,将龙笛放到了唇边。

    乌尔静静地听著龙笛响起,分辨出他至少召唤了九条龙。这令他大为惊讶──不管是什麽品种的龙,对一个国家而言,九条著实够多了。他走到了索玛身後,握住了他捏著龙笛的手。他发现对方将笛子攥得很紧,手背上筋骨突出。

    “好了,殿下,”乌尔说,“就算他们日夜兼程,从波利国赶到这里也需要十天的时间。他们可比不上沃森。”

    “乌尔,能帮我最後一个忙吗。”索玛看上去冷静异常,显然他一个下午都用来思考下一步该怎麽办。

    “将我带到雅尔。”他说。

    乌尔立刻明白了索玛的意思。如果他的龙骑士们在雅尔集合,只需要两天时间,他们从格尔密斯赶过去,也几乎是这些时间。而那个古老的城池无论从隐蔽性还是距离来看都无疑是最佳选择。

    “这是个好主意。”巫师说。

    “然後,等风波过去,我会偿还你的报酬。无论你要什麽。”索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淡。这一个下午,他决定了什麽。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但这令巫师很不愉快。

    “是的,报酬,黑魔法师从来不会忘了讨要报酬。”乌尔缓缓说,“但我对运送一具死尸可没兴趣。”

    索玛,“如果你能治好我,会拖到现在吗。”

    乌尔笑了出来。这句不怎麽礼貌的质疑令他的心情又好了些。

    “谁知道呢,有些事只有晚上做才合适。”他放低声音暧昧地说道,“让我抱您到河边。只需要一晚上,明天您就能坐著我的坐骑出发。我向您发誓。”

    “干我可没答应给他骑”正竖著耳朵偷听的黑龙愤怒地抗议道。

    “不,我自己哦该死”索玛还未说完,就被乌尔打横抱了起来。他难以忍受这羞耻的动作,挣了一下,发觉身上痛得利害,便立刻停了下来。

    走出山洞时,索玛无意看到山洞外的景象,一时吃惊得睁大了眼睛。

    “树林”他不可思议地盯著山洞外的景象,声音几乎颤抖,“树林不是被沃森破坏了吗为什麽”

    竟然恢复了原状不,是更茂盛了甚至扩大了面积如果不是亲眼看著沃森将周围几公里的树木烧了个干净,他几乎以为白日的废墟是一场彻底的幻觉。

    索玛难以描述这种惊讶,只是睁大眼睛确定他看见的树林是真的。许久,他抬头看看乌尔,道,“你看见了吗树林恢复了。是你干的”

    “是一个小小的交换,而已。”乌尔耸耸肩,无所谓道,“用来换了一点排泄物。”

    第四十六章 治疗

    万里之外,波利国上方掠过几道黑影,好似沈默的鬼魅,又好像离弦之箭,很快消失在阴云与地平线的交界处。只有偶尔抬头望向天空的平民才会发现他们,并失声感叹,“看呐,那真是太令人惊讶了有人在上面是龙骑士”

    太阳西沈後,格尔密斯的深林将残余的光芒一点点吞噬干净,直到一丝光也不剩。它比黑夜更黑,并试图将黑暗的爪牙伸向四周。到处弥漫著泥土和植物的气息,有一股阴森的味道。

    由於森林的面积被人为地扩大了一圈,先前在树林边的小湖泊已经被吞入了树林里。靠乌尔的复苏法术生长的树木不会攻击他们的创造者,乌尔抱著索玛毫无阻碍地进入了格尔密斯的领地。黑发的巫师,苍白的皮肤,沈静的面容,走在深林里的乌尔看上去极其符合传说中描述的“黑魔法师”应该有的模样,阴沈而又邪恶。

    “乌尔,你有办法点个灯吗”索玛的呼吸有些粗重。

    乌尔略一思索,道,“殿下,摸我右边的口袋,里面有一小块紫晶石。”

    索玛从他口袋里掏出了那一小块石头。乌尔轻轻念了句简单的咒语,紫晶石便散发了柔和的淡紫色光芒,映亮了索玛的脸。

    乌尔低眼看了一眼那块宝石,轻声道,“这东西很漂亮不是吗。”

    索玛紧绷的身体得到了缓解,默默注视著那块紫晶石。这是黑夜里唯一的一点光芒,虽然微弱但是清晰,好像是紫晶石在燃烧它小小的生命。索玛并没有少见过宝石,也不太懂得欣赏这些有许多切割面的矿石。然而,此时他却觉得,这颗在夜里燃烧的紫晶石是美的。

    索玛,“我以为你只会摆弄藤蔓。”

    乌尔不满道,“您一定是在开玩笑”

    他抱著索玛默然走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什麽,道,“的确不上台面。这是我学会的第一个魔法,为了”

    谁

    乌尔打住了话头,迷茫地看著前方的黑暗。记忆自动略过了什麽。

    他们很快就到了湖边。乌尔小心地将索玛放到地上。除了画魔法阵,他这辈子简直没那麽小心过

    他再次用藤蔓围出了一小个池子。丢下碳石将水温升高,最後,从身上摸出一个盈盈发光的小瓶,将里面粘稠的液体毫不怜惜地倒了进去。一股带著树木芬芳的热气立刻溢满了四周,发光的液体在水里消散,最终映亮了整个水池。乌尔将索玛泡进了水池里,并在水池边坐了下来。自然得好像陪伴王子是他的分内事一般。更糟的是,他和他都没觉得身为巫师却做了骑士的事有什麽不对。如果世上的巫师都像他这样,那所有的骑士都可以放下宝剑回老家结婚了。

    发著淡光的温水包裹著索玛全身,他能感到一股神奇的力量从皮肤渗透进身体里,在体内形成一种奇特的作用。伤口开始有些发痒,那是愈合的征兆。索玛第一次亲身体会到魔法的直接作用,这对他而言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是什麽”索玛问。

    乌尔,“那些该死的老树精两千年的排不,或许能叫做生命之水。把它们榨成甘蔗渣,就会流出这个,但也并不多。”

    索玛顺著乌尔的描述,顿时想象乌尔用暴力榨干几棵可怜的老树精并狞笑著挤出树汁的模样。当然,那很符合世人对黑魔法师的理解。也很符合索玛对黑魔法师的认知。

    他愤然道,“你不能这样”

    乌尔,“”

    乌尔嘲弄地皱眉道,“那麽,你选择揣著被打断的肋骨赶回雅尔与你的骑士们会合吗啊哈,这情景真不错。让我们来想想,骑士们将会对著你的尸体流下悲愤的泪水,而後化悲愤为力量,夺回属於你的一切。将来,在你的墓志铭上会刻上这样一笔──伟大的索玛殿下,为了鼓舞士气竟选择身先士卒,他的勇气”

    “够了”索玛打断道。并因为大声说话而感到疼痛,皱起了眉头。

    乌尔不顾索玛的怒气,笑了起来,好像自己说了多好笑的笑话。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家夥索玛想著,黑魔法师果然是邪恶的,做事手段也透著疯狂的邪恶。他仍记得萨尔曼被融化得只剩半个身体的丑态,这令他作呕。这是一个黑魔法师最常用的手法。而他一想到乌尔与传说中的黑魔法师并无二致时,他感到很愤怒。虽然他早该知道。乌尔可是所有黑魔法师崇拜的对象,更是教会里那些白袍法师们谈之色变的恶魔好吧,不得不承认,他并没那麽坏。但索玛莫名地觉得很生气。

    乌尔顶著一颗聪明的脑袋,但也万万猜不到索玛此时的想法。他因为索玛的误解而感到有趣。他喜欢索玛的嘴唇,但更喜欢他的眼睛。乌尔低眼看著索玛的後脑勺,饶有兴致地想象被那双眼注视的感觉。多麽漂亮的眼睛啊,乌尔想著。当他抬起眼的时候,你会觉得这双眼睛蓝得好像放晴的天空,云散了,阳光就洒下来。当他转过眼与你直视,你又会惊讶於他的清澈无瑕。纯洁而不幼稚──人们通常称这种气质叫做正直。乌尔本身并不是个正直的家夥,或者说对信奉黑暗之神的他而言,正直可不是什麽好词。但就是这麽个正直的人进入了他无聊得要命的生活。

    “殿下,您在生气吗”乌尔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的。”索玛简洁地回答。

    乌尔笑道,“您真可爱。”

    索玛,“”

    索玛沈默了一会儿,想起了白天时从乌尔的坐骑那里听来的八卦,问道,“你曾经是金发”

    乌尔一怔,顿了一会儿才答道,“是的,殿下。像褪色的稻草。”

    索玛干巴巴道,“是吗。你的坐骑说它们像世上最柔软的金丝。”

    乌尔不解道,“所以,您是想借我的坐骑表示对我的爱慕吗”

    索玛回过头,仰面看著乌尔。黑暗中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知道那是一张漂亮的脸蛋。

    “不。我只是在想,你在追求什麽,竟能让你将你的老师交给恶魔。堕落这麽重要吗”我听说他养你长大,索玛没说出来。

    乌尔淡然道,“不为追求什麽,殿下。我只是太无聊了。遇到您之前我每天都很无聊。您看,如果我没有堕落成黑魔法师,也就不会遇见您。”

    哦,他果然叫人生气索玛怒气冲冲地想著,又回过了头。

    第四十七章 黑暗诅咒与安抚方法

    乌尔并不想继续关於自己的过去的话题。遗忘的最好办法是让自己变得强大,因为那会让过去显得渺小。然而渺小不代表发生的没发生过,也不代表会变成令人愉快的故事。

    他坐在岸边,百无聊赖地托著脑袋,一只手探入口袋,摸到一枚戒指。他睫毛动了一下,又将手收了回来。道,“还喜欢我给您准备的惊喜吗,殿下”

    索玛生硬地说,“至少我感谢它救了我的命。”

    如果王子殿下有一副会拐弯的肠子,他或许会冷嘲热讽地说“至少植物比某些人讨人喜欢得多”。可惜王子殿下不太会表达,只能将这种梗在喉头的感觉咽了下去。这令他不太痛快。

    乌尔一脸无聊地说,“很高兴它们赶上了。如果它们不是发芽那麽慢的话,就能派上更多用场了。”他的话中丝毫没有谈论自己研究成果的自豪感,好像自己花了几个月只是种出了一块味道勉强的干面包。

    “别这样说,它们很聪明。”索玛忍不住为那不受宠的藤蔓植物辩护。

    乌尔疑惑道,“聪明”

    他想了一想,回忆起透过藤蔓模糊的视野看到的,索玛似乎对他说

    “藤蔓,你能听懂吗”

    莫非王子殿下根本没发现“惊喜”的重点在於“远距离操控”,却以为藤蔓是在靠自己的意志行动吗

    “哈”乌尔笑了出来。被嘲笑的对象更不愉快地皱起了眉,“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吗”

    乌尔赶紧说,“不,您这样怀疑太令我伤心了”但丝毫没有收敛笑容的诚意。索玛决定不与他斤斤计较。

    索玛一丁点魔法也不会,身体像新生儿一样毫无阻碍地吸收了树汁中的魔力,修复得很快。湖水的亮光很快被吸了个干净,索玛觉得自己又恢复了力气。周围越又只剩下紫晶石的暗光,索玛很想快些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回到山洞。他深吸了两口气,确认每一根肋骨都回到了它们应该呆著的地方,便转身上岸。

    巫师见他这麽早就上岸,目中透露出一丝惊讶,起身问,“殿下,没事了吗”

    索玛,“是的。我想没事了。”

    乌尔走到索玛面前,将掌心贴上他的胸口。索玛立刻後退一步,警惕地说,“你要做什麽”

    乌尔被拒绝触碰,半戏谑半无奈地说,“检查你的伤,殿下,就像将你抱回山洞时做的那样。至於别的事我们早就做了很多遍,你有什麽可害羞的”

    索玛觉得自己真的很想揍他。他捏紧了那颗紫晶石,立在岸边没有动。乌尔上前一步,两手摸到索玛腋下,沿著索玛的肋骨小心下移,并用手指仔细地感觉骨头的形状,一直到最下面那根。在确认所有的骨头都没事後,巫师的手又摸到了索玛的胸口。那里有交错的鞭伤,已经全部愈合,留下淡淡的鞭痕未及全部消退。发现这些伤痕时,乌尔变得尤为专注,用指尖温柔地描摹著皮肤表面细微的突起,好似在感受伤痕烙印上主人身体时的感觉。乌尔的目光令索玛心中产生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没有仔细去想这种感觉,而是挥手粗鲁地挡开乌尔的手。没想到握在手心的紫晶石顺势被甩了出去,噗地一声掉进河里。

    他们周围唯一的微弱光源像被按入水中的火柴头,被水整个淹没了。周围顿时陷入了凝固一般的黑暗中。索玛惊慌失措地到吸一口气,下意识扑过去,但弱小的紫晶石很快被河流冲走,消失不见了。

    “乌尔”他立刻陷入了恐慌,大喊道,“火”

    他回过头试图寻找巫师的身影,却发现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得到回应,索玛的心里突突跳了两下,轻声喊了一声,“乌尔”

    心里像被一只冰凉的手摸过,让他感到足以震慑他的寒意。他绝望地用手紧紧捂住眼睛,努力将自己蜷成一团。黑暗的诅咒毫不留情地向他袭来,没有人知道他会在黑暗中看见什麽。或许他什麽也看不见,只是下咒之人命令他必须感到恐惧,而他无法抗拒身体的反应。

    好像是患有幽闭恐惧症的家夥被投入了一个剥夺视力的黑暗结界。耳朵拒绝听到一切声音,眼睛也拒绝看到一切东西。所有的恐惧都没有来由,却像毒药一样流遍全身,深刻地腐蚀著他的神志。

    可恶他感到牙齿打颤,身体发冷。巨大的恐惧像这浓稠的黑暗一般压向他,好像要把他榨干、挤碎。他痛恨自己如此懦弱的反应,而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殿下”

    他听到乌尔的声音,狼狈地颤声说,“火快生火”

    乌尔迟疑了一下,说,“我没有带火种。我带你回去好吗”伸手试图将索玛扶起来。

    索玛很快陷入了狂乱的状态,惧怕一切触碰。在乌尔碰到他的刹那,他用力打开那人的手,并大吼,“滚”他的手马上被牢牢抓住,但这无疑火上浇油。索玛不顾一切地反抗,大声咒骂。巫师试图控制住他,两人在地上扭成一团。

    在好战国,渴望力量是光荣的。索玛王子的身手数一数二,赤手空拳的打斗根本不在话下。然而他现在需要的并非攻击性,是躲避。对完全丧失判断力的索玛而言,只要对方足够缠人,便完全甩不开。他在混乱中送了对方好几拳,无法挣脱的牵制令他越来越恐惧,头脑陷入了一团混乱,他像头失控的野兽,恨不得将缠住他的人撕裂。拼命纠缠时,索玛的嘴唇冷不防被什麽温暖而又柔软的东西贴住。这加剧了索玛的挣扎,简直要以性命相搏。他把对方咬出了血,但下巴很快被捏住。一条柔软湿润的舌头用力探入了他的口中,不容置疑地侵略他。

    “啊”

    索玛上身被压著,被迫张著嘴。他送了对方好几拳,但口腔里的侵略丝毫没有见停。他难受地紧紧闭起眼,双手死死抓住对方的衣服,甚至因为过度用力,将巫师的衣服对半撕了开来。但这丝毫没有妨碍吻的加深。灵巧而温暖的舌头甚至舔到了索玛的喉间,不断地挑`逗著索玛敏感的口腔。

    熟悉的气息和交缠终於起到了神奇的作用。困兽之斗渐渐停了下来。索玛紧闭的眼慢慢放松,绷得像石头的身体也松懈下来,好似冰山溶解。他不再试图咬乌尔的舌头,乌尔小心地松开手,改而抚摸索玛的脸颊,耳朵,专心致志地与他接吻。他感到索玛的呼吸变得急促,是另一种与恐惧无关的窒息。他适时抬起头,让对方喘了口气。

    舌尖舔了舔嘴唇被咬出的血,乌尔歪著脑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野兽。不过我喜欢”

    他用麽指擦掉血迹,又低下头吻住了索玛。

    出乎他的意料,在认定他没有危险後,索玛伸出手臂紧紧环住乌尔温暖的身体。他的手穿入乌尔被撕裂的衣服,将他按在自己胸口,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嘴唇寻找著乌尔的嘴唇,并努力地与他交换更多的吻,就像在汲取氧气一般。彼此的嘴唇都被吻得湿润,一次次互相吮`吸,发出暧昧又温柔的接吻声。

    这真是美妙。黑暗中乌尔感受著索玛的主动,突然改变了主意。或许我不该这麽急著把他带回山洞,他这麽想著。

    第四十八章 温柔的假象

    在结界里看到浑身是血的索玛时,乌尔在他的血液里嗅到了诅咒的味道,更断定了对他怕黑缘由的猜想。

    那是来自於另一个黑魔法师强有力的诅咒。乌尔感到了陌生的魔力,可以确定那是一个他素未谋面但手段还过得去的法师──让乌尔佩因觉得过得去的家夥可不多,尤其是同类。大多数时候,乌尔甚至懒得用形容词形容他们,因为不值一提。但这一次,他从诅咒里感觉到了对方的力量。

    “暂且可以称之为一个对手。”他傲慢地想著,“可惜他惹错了对象。”

    然而相比诅咒的强度而言,其恶毒程度却远远不及。“诅咒他在黑暗中陷入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听上去像是孩子间的恶作剧。这固然令乌尔有些费解,但对被下咒的那一位而言,可永远不会嫌弃诅咒“不够恶毒”。

    被索玛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热情亲吻的时候,乌尔怎麽也想不到诅咒带来的恐惧有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反效果。我或许该感谢这下咒的巫师,乌尔想著。

    索玛有力的双手扣住乌尔的脑袋,贪婪地亲吻他的嘴唇。乌尔感到索玛的意识并不清楚,亲吻急切却狂乱。呼吸杂乱无章,带著激动过度的颤抖。欲望缓解了他的恐惧,发现了这一点的王子不顾一切地拼命索取。

    乌尔并不在意这样侵略式的亲吻,反而平躺在地上,张开嘴接受索玛的索取。节奏从来都是靠他来掌握的,而他现在只是偶尔享受对方的主动。那感觉很新鲜,足以勾起他的欲望。

    乌尔被索玛粗犷的男性气息包围,这令他血液中的不安分因素蠢蠢欲动。他吮吸著索玛探入口中的舌头,慢慢抚摸索玛的腰。索玛的腰肌有著完美的肌肉线条,精瘦紧实,充满著爆发力,像猎豹的腰身。赤裸的皮肤有著贵族该有的滑腻触感,包裹著有弹性的肌肉,摸上去感觉好得不可思议。乌尔的双手留恋在令人欲火难耐的腰上,顺著腰侧摸到後方,一个诱人的凹陷,顺著凹陷滑过,就会摸到圆润的双臀。男人的屁股显得扁平,而索玛的则不同。充分的锻炼令他浑身的肌肉饱满,屁股翘挺。随著索玛在他身上偶尔的蹭动,屁股和腰也会跟著扭动。

    这是最原始、最无意识的勾引。该死乌尔暗骂了一声。光是抚摸了几下,他就硬起来了。他不得不承认,索玛的身体令他著迷,著迷到了从未有过的程度。他感到身体的欲望被唤醒,在燃烧,让他浑身发热。他很久没体验过这种难以控制的欲望,而他也根本没打算控制。手指顺著结实的双臀摸到私密的股沟里。那里的皮肤细嫩而又湿润,带著从河里刚出来的热水气,让股间的肉摸上去尤其细嫩。他仍被索玛压在身下,用力掰开索玛的肉臀,用右手中指描摹著他後穴的褶皱。

    索玛趴在乌尔的身上,臀瓣被使劲朝两边分开。修长的手指探入他的身体里,并不粗暴,但带著不容置疑的果断。索玛的吻停了下来,嘴唇仍无意识地贴在乌尔的嘴上,气息中传来极轻的一记呻吟,後穴缩紧下意识地排斥异物。乌尔反客为主地亲吻著索玛的双唇。他感到索玛的胯间也硬了,抵著他的腹部。他毫不客气地将左手中指也探入,用两根中指撑开富有弹性的内壁,为他的进入做著扩张。这又引来了索玛极轻的呻吟。呻吟低沈又有些嘶哑,随著呼吸泄露出来,听上去性感至极。

    索玛忍过了开始的不适,竟抬起屁股迎合乌尔的手指。他分开双腿骑在乌尔的腰上,本能地摆动臀部,希望乌尔的手指能插得更深。他很快掌握了节奏,配合著乌尔的手指一下下地往後靠,喉间不断发出享受的叹息。这样的迎合进一步勾起了乌尔的欲火。他难以想象索玛的主动能带给他那麽强烈的刺激,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身下已经涨到极致,敏感的龟头开始渗出淫水。

    殿下现在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这可不能怪我,乌尔很没诚意地想。这太难得了。正因为难得,乌尔不想这场性爱那麽快结束。他按捺住欲火,侧过头轻轻啃咬索玛的喉结,挑逗著索玛的欲望。事实上他并不总是喜欢粗暴的占有。只是被占有的对象往往不那麽配合,而他很容易被激起凌虐欲。但现在,这些扭曲的欲望被压在心灵最深处,他打算偶尔享受两厢情愿的温柔性爱。

    他知道索玛的敏感处在哪里,一边往索玛的後穴里多塞一根手指,一边舔著索玛结实饱满的胸肌,并不断在他的胸口吮吸,他知道那会在索玛身上留下爱的痕迹,他喜欢用这种方式提醒索玛发生了什麽。

    索玛身上的肌肉线条像大理石雕像一样完美,充满著生命力。此时他的皮肤滚烫,胸口因为欲望而起伏。他吸住索玛的乳头,用灵活的舌尖卷住那一粒乳头,一边吮吸一边挑逗。

    “嗯”

    索玛毫不掩饰地发出舒服的呻吟。他按住乌尔的头,一边扭腰将臀部送给他的手指,一边把自己的乳头往他嘴里送。他直率地索要著快感,因为这样会令他忘却恐惧。浑身的肌肉毫无防备地舒张,像一只性感的豹子。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诱惑,该死乌尔恨不得现在就把涨得发痛的阳具插到他身体里,狠狠操弄他。去他妈的温柔性爱

    乌尔猛地抽回手,用力翻身把索玛压到身下,恶狠狠地“俯视”著他──没有光,他什麽也看不见。但他知道那个人正在他的身下,清澈的眼中蒙著欲求不满的雾气,正直英俊的脸上带著淫荡的渴望。周围的植物受到他的情绪影响,蠢蠢欲动地等待著。只要乌尔希望,它们会一拥而上用自己的身体缠住索玛,将他摆到任何乌尔想看的姿势。但乌尔没有那麽干。他随手拧下一颗肉质植物,将挤出的粘液塞到索玛的後穴里捣弄。

    索玛健壮的双腿大张,咬著牙,呼吸粗重。肉质植物的粘液是最好的天然润滑剂,在乌尔的手指进出时发出淫荡的湿濡声。很快就将肠道润滑得滴水。乌尔的手突然被索玛捉住,他一怔,而後感觉到手上一股拉力。索玛拽著他的手往自己的後穴里塞他能感到肠道渴望的蠕动,恨不得将他的手指整根吃掉。而他的确是吃掉了乌尔仅存的那一点关於“温柔”的幻想。

    第四十九章 黑暗诅咒与治疗方法h

    乌尔将手指从索玛柔软的的後穴里抽出来,带出一大股黏丝。他能感觉到紧缩的肉壁在挽留他,好像在挽留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而这更令他兴奋。他几乎省略了所有的调情,将索玛的双腿分开,让自己胀大的阳具紧贴索玛湿润的股沟。敏感的阳具感受著股缝不安的躁动,那里有欲望的温柔乡,只要深入进去,就会被包裹住,让那人发出满足的淫叫

    他的呼吸不知不觉变得粗重,用前端抵住索玛的穴口。无论身体的主人有多麽坚实的肌肉,私密的穴口总是柔软的。此时,那里被涂满了粘液,不满地收缩,渴望著他的进入。乌尔哪怕一秒也不想等待。甚至没有像他习惯的那样戏弄对方,而是猛一挺腰将自己胀得发痛的阳具挤入了索玛温暖湿润的身体里。植物的粘液顿时被挤出穴口,流进草地里。

    “啊”

    索玛短促地呻吟了一声,立刻绷紧了身体。满足来的太突然,敏感的肠壁下意识收缩,紧紧包裹住入侵的阳具。那东西大得不可思议,一下子便将褶皱根根撑开,给肠肉带来一阵酸胀的快感。

    乌尔深吸了一口气,短暂地享受进入那一刻。但那很快让他想要更多,他需要很多,贪婪的欲望在燃烧,他无法遏制。他两手抓住索玛的腰,开始毫不留情地抽插。他狠狠地撞击索玛的双臀,粗长的阳具不断被抽出一半又整根楔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黏湿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他熟悉他该做的一切,而他现在却感觉著陌生的快感。索玛紧绷的身体已经完全放松,他信任地接受乌尔的侵犯,耷拉著双腿,胸口剧烈起伏。快感几乎让他震颤,他微张著嘴,喉间无意识地泄露出低沈的呻吟,甚至分辨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这跟乌尔体验过的任何性爱都不同。乌尔喜欢戏弄做爱的对象,相比身体的快感,他更喜欢在精神上征服对方,践踏对方,从而感觉到满足。而现在他从未那麽渴望过做爱的过程。他渴望让他紧窒的肉穴包裹住自己,一次次贯穿索玛的身体,在他的深处摩擦搅动,听他满足的呻吟。他渴望真正的肉体的快感。

    因为索玛感到恐惧,他现在需要他。就像溺死前的最後一口空气那样的需要。这感觉实在太好了,他或许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但现在,这依赖所带来的美好化成了颠倒乾坤的性欲。

    乌尔几乎疯狂地操弄著身下的人,两者的粗喘在深夜的树林交叠,听上去暧昧而又甜美。周围是浓黑,夺走了一切的视觉。却带给他们尤其敏感的听觉。沙哑的呻吟,濒死一般的喘息,激烈的拍肉声,甚至是肉棒抽插的湿濡声,清晰得好像不是真的。乌尔突然压到索玛身上,抓住索玛的头发,低声说,“叫我的名字。”

    索玛单手勾住乌尔的脖子,吻住他的嘴。他立刻得到了急切的回应,刚刚张开嘴就被对方的舌头不容置疑地侵略。他们疯狂地接吻,做爱。接吻的间隙,乌尔再次要求,“叫我的名字”

    索玛用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的後背。身下的操弄凶猛没有因为他的亲昵拥抱而有丝毫让步。他毫不抵抗地张开著双腿,任由他出入自己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他呼吸粗重,在乌尔的脸上到处亲吻。

    “叫我”乌尔喘息著再次命令道。他一手托著索玛的脑袋,一手在他的胸口来回抚摸。索玛渴望著他的抚摸,身体迎合著他的手,淫荡地扭动著。

    “乌尔”他低沈的声音在乌尔的耳边响起,充满著情欲色彩的沙哑嗓音,让乌尔感到一阵愉悦的心悸。

    索玛的手指插入乌尔的头发里,调情一般摩挲,拉扯他的发根。

    “乌尔唔”他又尝试著叫他的名字,最後的音节被对方的嘴堵了回去。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贪婪地吮吸对方口中的津液。

    原来情欲是这样的滋味。乌尔不再冷静的头脑里模糊地想著。根本谈不上优雅从容,但是让他深刻地感到,他活著。

    索玛抱著他一滚身,压在了他的上方。他将两手撑在乌尔的肩上,不太熟练地扭动著胯部,试图自己动。乌尔著实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愣在了那里。事实上和他做爱的人大多怕的要死,还有几个因为笨拙而丢了性命。好吧就算殿下清醒的时候他也从不畏惧。除了诅咒,没有什麽会让他感到畏惧。

    乌尔不在意索玛没有技巧的主动,探手抚摸他的胸口,他知道索玛喜欢他摸那里。他用指尖拧弄索玛的两个乳头,夹著它们轻轻拉扯。这换来了索玛愉悦的呻吟。他把两点乳头夹在指间有技巧地玩弄,将他的乳头玩得发硬。索玛摸索一般的扭动令他感到心痒。他沿著索玛的肋骨摸到他的後背。手心在饱满的肌肉上滑动,很快摸到他的肉臀。他揉捏著索玛富有弹性的臀瓣,托著他的双臀帮他完成“自己动”的艰难任务。而後,他很快失去了耐心。一把提著索玛的胳膊让他跪在地上,他起身,因为性欲高涨而感到有些晕眩。这是个疯狂的夜晚,或许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有一瞬间这麽想著,然後抛开了一切想法,握住自己硬挺的阳具从後面进入了索玛。

    “嗯”

    身体再次被滚烫的肉棒填满,索玛餍足地闷哼一声。从背後插入的阳具进得意外地深,柔软的後穴几乎痉挛了一下,贪婪地吮吸这根流著淫水的肉棒。

    “乌尔”索玛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黑暗中,乌尔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紧紧抓住索玛的胯骨,粗暴地顶了他一下,好像要把囊袋一起顶入贪吃的小穴里。

    “啊”毫无防备的深入,索玛被顶得叫了一声,但他迎来的是身後之人狂风骤雨一般的抽插。拔出来的时候时深时浅,但是每一次撞击都恶狠狠插到最深。乌尔好像在干他的杀父仇人,恨不得能把人顶得瘫痪。索玛的呻吟变得断断续续,被撞得支离破碎。已经被插得柔软的後穴承受著疯狂的抽插,他几乎已经感觉不到阳物的出入,只能被潮水一般的酥麻感淹没。快感像瘟疫吞噬著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他很快感到瘫软,双手支不住身体的重量。他的上半身软到了草地上,而胯部依旧被乌尔紧紧抓著,任由他操干。快感和持续不断的撞击让他原本就混乱的意识变得愈发薄弱。他的身体完全被肉欲所支配,下意识扭动著屁股迎合乌尔。

    乌尔在几乎失去理智的冲撞中射了精。索玛已经不知不觉泄在了草地上,感到後穴被猛插了十来下,侵犯他的阳具仿佛有生命一般搏动了几下,终於停了下来。快感的余韵在那一刻扩散,两个人都感觉到近乎脱力的惬意。乌尔手一松,索玛整个趴到了地上,大口喘气,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了。

    乌尔跪在草地上,看著黑暗中虚空的一点,在射精後的很久才渐渐从快感中清醒。他用手摸了摸,确定了索玛的位置。他反应过来自己该做什麽,将麽指凑到嘴边,咬开了一道口。鲜血很快渗了出来,沾到了他的唇上。

    他单手将索玛放平,用鲜血在他的胸口熟练地画上一道符。

    诅咒无法凭空消失,除非是施咒者自己收回,或者被其他更强的诅咒顶替。被动地等人来解决可不是乌尔佩因的做事风格。他决定采用顶替的办法,让索玛背负自己的诅咒。他需要用比当初下咒的巫师更强的魔力才能将困扰王子十几年的黑暗诅咒驱逐。当然,魔力一直是乌尔引以为傲的资本。问题是,用什麽诅咒来替代呢

    乌尔餍足地眯著双眼,在夜色中思考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丝笑。如果有人能看见这丝笑,或许会惊讶在阴沈的黑魔法师脸上会浮现这样有些俏皮的神色。

    就让我诅咒你,想揍我的时候,只能用亲吻来解决。亲爱的殿下以为如何呢

    如果殿下知道了,该气得跳脚。他耸耸肩,沈下心来默念咒语,将诅咒烙印在索玛的血液里。魔符在黑暗中浮现幽绿的光,只一刹那便隐入了索玛的身体里,不见了。

    一场激烈的性爱後又无节制地使用了魔力,就算是乌尔也感到了疲惫。 他为了双手抱索玛出来,甚至没有带魔杖,此时身边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光源。他认命地在空气中画了一道符,从里面取出一个睡袋,将他和索玛一起裹了起来。

    偶尔露宿或许不错。嗯,很浪漫。他想著,在已经陷入沈睡的索玛头发上吻了吻,说,“晚安,殿下。”

    第五十章 亲吻的诅咒

    当第一片细碎的阳光悄无声息地落在索玛脸上的时候,他醒了过来。

    很显然,被阳光叫醒是贫困者的特权。而身为王子,索玛很少有机会体验这种“野趣”。深林的晨曦在他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他困倦地睁开眼睛,头脑有片刻地空白,丝毫想不起自己是在哪儿。

    等等。

    他感到有点挤,随之发现了睡袋里安之若素的另一个人。索玛费力地解救出被乌尔靠著的肩膀,拨开他的长发,怀著不祥的预感掀开睡袋一看──两副光溜溜的男人躯体挤在一起,好像新生儿一样赤`裸裸。乌尔还没有醒来,安静的睡颜展平了他眉间的阴沈与狡猾,让他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漂亮的年轻人。

    索玛皱起了眉头,艰难地回忆著昨夜发生的事,这让他非常头痛。他只记得宝石掉进了河里,令他堕入了黑暗的诅咒里。遇到这种情况,他往往是什麽也不记得的。但他破碎的记忆里似乎有那麽一小段是被人强压在地上亲吻

    哦这该死的,趁火打劫的巫师人类进化史上的污点

    索玛感到怒火上升,看到乌尔睡得那麽心安理得,简直让他怒不可遏。他毫不犹豫地提起拳头,狠狠往对方的脸上招呼过去。

    而後,发生了让索玛万分惊愕,难以理解的事。他的手在空中划过了一道诡异的曲线,最後迂回著扣住了乌尔的後脑勺。紧接著,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了乌尔的嘴唇。

    热情的嘴唇将黑魔法师从睡梦中拖了出来,慢慢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对方的亲吻,没睡醒的魔法师很自然地反手搂住索玛,配合著这个吻,好像一切本该如此这般。如果这是在童话世界里,这将是一出人们喜闻乐见的美好故事──英俊的王子吻醒了睡美人,在静谧的树林里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剪影。

    可这出故事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个灾难。当索玛的嘴唇贴上乌尔的嘴唇时,他才惊恐地反应过来──上帝我在做什麽

    索玛手忙脚乱地想挣脱,被弄醒的那一位不耐烦地伸手扣住他,支起身子将索玛压在身下亲吻。他的嘴唇带著刚睡醒的温柔和缠绵的情`欲。索玛被他压在身下,从震惊变成了对他漫不经心态度的愤怒,他习惯性地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可是等等为什麽他的手又搂住了身上的人索玛反复挣扎了几次,得到的结果却是愈发甜蜜的亲吻。

    索玛惊恐地睁著眼睛,不由自主地与乌尔嘴唇相贴。这不可思议他想著。他明明想揍他,可是真的快揍到他的时候,他又突然想亲吻他。这太不正直了

    乌尔没有伸出舌头来,只是好好地将嘴唇贴在索玛嘴上与他亲昵了一番。直到他有些醒了,才慢吞吞支起身子,两手撑在索玛脑袋边,饶有兴致地俯视他。

    索玛胆战心惊地看著乌尔。这受惊的可怜表情与他英俊的面孔十分不相称,好像是在一只老虎的脸上看到了兔子的神情。

    乌尔皱眉,“嘿,别这麽看著我。”他不满地说,“昨天可是你强暴了我”

    一道晴天霹雳正中索玛的脑门,将他霹得说不出话来。

    乌尔看著索玛呆若木鸡的样子,心想他还真信了。他从索玛身上爬起来,起身寻找昨天丢得满地的衣物。他满不在乎地在索玛面前赤`裸著身体,索玛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看到不少淤痕──是被他高`潮时掐出来的,当然索玛对此并无记忆。乌尔在河岸找到了自己的鞋,又在不远处找到了被索玛撕了个对半的衣服。他嫌弃地看了一眼,就将衣物丢到了地上。

    看到这一切,又联想到刚才难以自持的亲吻,索玛顿时意识到,昨晚他“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究竟干了什麽他痛苦地想著。

    他,上帝的信徒,波利国的王子,正直勇敢的战士,居然强暴了一个男性

    当然,这在乌尔看来,纵观索玛昨夜主动的表现,自己可并没有完全在说谎。谁说只有插入的那一方才叫强暴呢他理所当然地想。

    乌尔没有衣服可穿,无所事事地摊了摊手,望向在痛苦中挣扎的索玛。他伤心地说,“你果然不记得了。”

    乌尔忧伤的口吻好像一把利剑,将索玛钉在了道德的十字架上。索玛心中万分痛苦,他斗争了很久,艰难又生涩地说,“我感到很抱歉。”

    乌尔暗暗吃了一惊。心想原来高傲的王子殿下知道道歉为何物。他看著索玛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愈发忧郁地道,“哦,没什麽。我想我可以原谅你。”他拾起索玛的衣物,将它抖开了,十分有风度地披在索玛身上。他抬起眼,看到阳光的召唤。血的契约告诉他,沃森已经醒了,在蠢蠢欲动准备出发。

    是时候了,逗弄到此结束,乌尔想著。他收敛了漫不经心,道,“请穿上衣物随我回山洞。我们时间不多。”

    索玛一怔,乌尔缓慢但认真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将与你一同回到波利国。我不能原谅有人夺走你的东西,所以我会陪你一起将它们夺回来。”

    看到索玛脸上被触动的神情,他耐心地单膝跪下,为索玛一颗颗系上扣子,柔声道,“当然,报酬少不了。黑魔法师最计较报酬,不是吗”

    黑魔法师与王子回到山洞的时候,黑龙正盘腿坐在山洞口,陶醉地抱著乌尔的魔杖──准确地说,是抱著魔杖上的蓝宝石。他已经看上那玩意儿很久了。要不是碍於乌尔的面子,他恨不得用它当枕头。

    山洞的最里端蜷缩著一坨黑色不明物体。它正努力地装作自己是不小心从地底冒出来的石油,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它是那只会复制魔法──虽然做的很糟糕──的变形兽。自从它不幸地落入了沃森的手中,就过上了难以想象的悲惨生活。後者仍然记恨它欺骗了自己的事。

    如果沃森的头脑中有哪怕半分“身为一头龙怎能跟这种低阶魔物一般见识”的认知,那这只变形兽就该谢天谢地了。不幸的是,造物主总是精打细算。他给了黑龙强大野蛮的攻击力,就必定在其他地方克扣一些。

    乌尔不在的当口,沃森命令这坨可怜的变形兽变成乌尔的样子。而当它胆战心惊地变成了乌尔的样子,沃森又怒吼“哦我看见这黑魔头就他妈的不爽,你难道胆敢复制他的魔法制服我吗”并把它揍回了原形。

    沃森又命令它变成伊欧洛斯。而当它期期艾艾地变成了伊欧洛斯的样子,沃森又怒吼“谁允许你真的变成他的样子,你这卑贱的低阶魔物,我会让你知道窥探我内心的代价”并把它揍回了原形。

    沃森又命令它变成一堆金银财宝。而当他颤抖著变成了一对财宝,沃森又怒吼“这他妈的太假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伎俩吗杂碎,我见过的金币比你见过的沙子还多”并把它揍回了原形。

    当这可怜的低阶魔物挨了第十顿胖揍後,沃森终於暂时对它失去了兴趣。它战战兢兢地盼著另外两个人回来。然而当乌尔踏入山洞,冰冷的目光扫过它的身上,这只古老而低等的魔物不由颤抖了一下。它发觉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人类有时候比龙族更可怕乌尔丝毫没有感觉到它的僵硬,若无其事地摸出一颗封印宝石。这令它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恐怕这段时间都得成为他们的奴隶。

    “那是”索玛顺著乌尔的目光,注意到了山洞角落里的一摊眼熟的泥水。

    “不堪入目的污秽,殿下。”乌尔说著,将要发动手中的封印魔法。

    索玛反应了一会儿,道,“是它是变形虫吗”

    乌尔的目光转向了索玛,感叹道,“现在大陆的魔法知识已经普及到这种程度了吗,这真令人惊讶。”不过它其实叫做变形兽。

    索玛,“不,这多亏了一个白袍法师,他看著我们长大。皇室成员多少都受过他的照拂。事实上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他又想起了萨尔曼,和他手背上的传信魔法。他的心中感到一股痛楚,攥紧了拳头。

    乌尔,“拉菲尔吗”

    索玛,“你知道他”

    乌尔,“事实上,也许我们见过。”他没有解释与波利国的白袍法师见面的场景,打算继续手上的封印魔法。却听到索玛说,“把那个东西给我,那个变形虫。”是变形兽。

    乌尔微微扬眉,略一思索後道,“请谨慎使用。”而後转向沃森,微一抬手,魔杖挣脱了沃森的怀抱,欢快地飞回了他手中。

    沃森不满道,“干你这小气的黑魔头阿嚏”

    乌尔,“我们来做个交易,沃森。”

    沃森皱著眉头道,“我们还需要做交易吗,主人。”肯定没有好事。

    乌尔像个善於盘算的精明商人,带著十足的自信不急不缓道,“我给你一个消息,交换条件是你窝里所有的金币。”

    沃森蓦地睁大了眼睛,仿佛自己听到了多麽不可思议的天雷滚滚的提议。

    金币他想抢一头龙的金币而且是“所有”的金币

    如果这不是想挑战一头黑龙的暴脾气,那就一定是个水准不太高的笑话。虽然心里隐隐觉得乌尔从不拿这种事说笑,但对於哪怕失去一枚金币都很心疼的龙族而言,沃森宁愿相信这是後者。他耸耸肩,“你觉得你的消息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吗事实上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别想动我哪怕一枚”

    乌尔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道,“而我将告诉你伊欧洛斯的下落。”

    沃森一下子没了声音,表情僵住,仿佛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麽。甚至连胸口的起伏也停了,因为他忘了呼吸。伊欧洛斯的名字像是某种古老的魔法,在施法者念出咒语的一瞬间,会将目标物黑龙沃森的灵魂从他的身体里轰出去。

    沃森的脑袋空白了一刻。他试图判断乌尔的话的可信度,但是他的理智被纷乱的过去和强烈到几乎能吞噬他的情感战胜了。他闭上眼睛,痛苦地回忆著他窝里堆成山的金币,回忆他最後见到它们的样子。

    他听到自己咬牙切齿地说,“可恶你明明不需要那麽多金币你夺取别人最珍贵的东西为乐你这贱货”

    乌尔欣然看著他,“你当然可以拒绝。”

    沃森发怒地大吼,“成交哦他妈的我说成交”他跳起来扯住乌尔,“告诉我他在哪里告诉我”

    乌尔,“你知道违背契约意味著什麽。”

    沃森,“是的我明白我什麽都明白你他妈的”

    乌尔,“他在雅尔。他选择了沈睡。”

    沃森微微睁大了眼睛。

    乌尔,“好了。现在你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将我们送到雅尔,我允许你在这之後独自行动。”

    沃森一言不发,转身就冲向山洞外。顷刻间狂风大作,巨大的黑龙展开了翅膀。

    索玛道,“他说的没错。你根本不需要那麽多金币。告诉他又何妨”

    乌尔耸肩,“的确不需要。但就这麽告诉他,该是多麽的无趣啊。”

    索玛,“我记得你说过要同我一起回波利国。”

    乌尔,“是的,殿下,我怎麽会忘了呢。但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只是要夺回政权,并不是要攻城。如果让沃森一起去,恐怕他的一个喷嚏就能毁了你的一座城。而现在,他顺便能用最快的速度送我们去雅尔。完美的计划。”

    索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莫非你早就知道那个伊欧洛斯的下落,只是在用的上的时候才告诉他。”

    乌尔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谁知道呢。”

    在索玛看起来,简直没有比这更邪恶的笑容了。他感到愤怒。

    乌尔为自己变出了一套衣物,瞬间又成了风度翩翩的魔法师。

    “让我们启程吧,殿下。带上你的小宠物”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扑上来的王子殿下吻住了。

    唔殿下,你就这麽想揍我吗。乌尔委屈地想。

    第五十一章 恶魔之血

    索玛坐在黑龙的脊背上,黑著一张脸冷冷地看著乌尔。那脸色难看得好像乌尔欠了他一国库的钱,而且不准备还了。

    究其原因,是刚才在山洞里的时候,乌尔摸著嘴唇自言自语道,“我说了什麽让殿下忍不住要揍我的话吗啊,莫非我诅咒的太用力了,只要想揍就会变成亲吻吗”

    於是,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更多的吻。

    这导致了在黑龙背上飞行的一路上,他都享受地沐浴在王子殿下的瞪视下。而索玛的新宠物则将自己变成一块手绢,尽量不起眼地藏在索玛胸前的口袋里。

    乌尔看了他一会儿,将手伸向索玛的口袋。口袋里的手绢立刻警觉地绷直身体缩到左边。乌尔的手指又探到左边,那块绷成一条的手绢紧贴著索玛的胸口,飞快地滑到了右边。乌尔不耐烦地皱眉,刚想将手指伸向右边,走投无路的手绢一头钻进索玛的口袋里,变成一只米色仓鼠咬穿衣物,不顾一切地钻进了索玛的衣服里。索玛一惊,捂住衣服里乱钻的小东西,提著它的尾巴将它拎出来。乌尔不悦地眯眼,预备从索玛手中接过那只挣扎的小仓鼠。将要碰到它的时候,小仓鼠绝望地尖叫一声,迅速扑到索玛的手上躲过一劫,并在瞬间变成了一只戒指,紧紧套在索玛的食指上,摆出一副谁要将它从索玛身上摘下来它就要跟谁拼命的架势。

    索玛看不过去,说,“别这样对它。”

    乌尔愤恨地收回了手指。

    索玛手上的戒指变成了一条小金蛇,感激地抱著它救命恩人的手指。

    乌尔,“我只是想给它一个封印。殿下,你要知道,它可是将你敌人的情况一滴不漏地抖给我了呢。谁能保证哪一天它会同样背叛我们。”当然,多亏了它的汇报,乌尔才在萨尔曼死前溶解了他手背上的传信魔法。并了解了对方阵营里的黑魔法师当时不在结界里。这令乌尔略微失望,他原本打算一劳永逸地让那个与自己作对的巫师永远消失。

    索玛严肃地说,“背叛永远存在,乌尔。忠诚建立在信任上,你不能在它刚刚加入我们的时候就假设它会背叛”

    乌尔妥协地做投降状,打断了索玛,“是的,殿下,你说的没错。我不想与你争论背叛与忠诚这样的问题,我是邪恶的法师,是不愿被承认是阴暗面,不适合这样充满骑士精神的话题。”

    索玛不悦地蹙眉,“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做法,”他说,“你缺乏对人性最基本的信任。这会令你变得孤独。”

    乌尔毫不掩饰嘲弄的表情,优雅地一鞠躬,说,“我很荣幸得到王子殿下的关心。作为回报,我有义务告诉你,一个封印或者一纸契约比信任可靠得多。你至少不需要再次为同一个问题操心。当然,如果你热衷於操这份心,这丝毫没有问题。我不介意为你收拾残局。”

    索玛脸上充满著不认同的神色,但并没有继续与乌尔争论。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乌尔说的没错,与一个信奉黑暗之神的法师讨论忠诚与信任是多麽无意义的事。很显然,孤独与不信任是乌尔生活中的常态。这令索玛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因为一个来自波利国的请求短暂地将他与眼前的黑魔法师联系在一起,这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是的,很快会恢复原样,索玛想著。无论是性爱的诱惑,还是邪恶的魔法,这些在他回到波利国後,都会被忘得一干二净。他会变得更坚强,足以承担波利国的命运。

    但是,人类这样天生的群居动物真的会喜欢孤独吗

    黑龙像被烧著了尾巴,一路发了疯似的飞。他们到雅尔的时候,比预想早了整整一天。九个龙骑士谁都没能那麽早地赶到这里。飞行途中,沃森一句话也没说,就像吞噬一切的沼泽,彻底地沈默著。这一般很少发生在沃森的身上,而一旦发生了,意味著他的内心正在经历著难熬的时刻。将他们留在了祭神台附近後,沃森就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乌尔因为要给他的种子寻找适合的水源,也暂时离开了。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索玛好奇地问,“伊欧洛斯究竟是谁”

    “是他离去的情人,我尊贵的主人。”声音来自索玛领口的第一颗纽扣,用的是几乎已经被大陆忘却的,只有在贵族间才偶尔使用的古语。带著一大串华丽的舌音,索玛很怀疑一粒纽扣究竟是怎麽做到这样说话的。

    他将纽扣从领口取下来,捧在手心里。那颗纽扣变成了一只穿著礼服的螳螂。它抖擞起精神,低下了三角形的脑袋,操著它的镰刀手恭敬地朝索玛做了个觐见礼。它努力做出一副贵族派头,但这发生在一只螳螂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希德,你读取了他的记忆”索玛问道。

    被叫做希德的变形兽操著他拿腔拿调的南方口音,自豪地说,“是的,主人。那对鄙人来说小菜一碟。您想听吗,那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索玛迟疑了一下,偷看别人的记忆道德吗

    迟疑间,耳边又响起了希德华丽的大舌音这回索玛怀疑一只螳螂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如果您的愿望是听鄙人诉说,那鄙人恐怕不得不说,我们需要在那个邪恶的魔法师回来之前结束我们的故事。因为在这个悲惨的故事里,那位魔法师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它举起了两只镰刀手,强调这是一个多麽悲惨的故事。

    索玛有些惊讶,脱口而出,“那你读取过乌尔的记忆吗”

    他感觉到手里翠绿色的小螳螂恐惧地抖了抖,尴尬地用它的镰刀手扯了扯礼服衬衫的领子。

    “很遗憾,我尊贵的主人,”希德说,“请原谅鄙人的无能,鄙人无法读取他的内心。”

    “为什麽”

    希德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索玛奇怪一只螳螂是否需要清嗓子,严肃地说,“因为他实在太邪恶了。”

    索玛迟疑地说,“我想他的心眼还没这麽坏”

    希德口吻夸张地说,“不,我尊贵的主人依鄙人之见,您根本不应该与他同行,他会玷污您高贵的身份。”

    这回索玛确定地说,“他不是你说的这样。”

    希德摇著它三角形的小脑袋,否定著索玛的话,头上的触须摆来摆去。

    “鄙人已经活得够久了,尊贵的主人。在大陆还是荒蛮时代的时候,鄙人已经懵懂地诞生在这世上。关於那位魔法师的姓氏,与他的血统,已经在大陆消失了上百年。鄙人曾经以为那个家族已经彻底变成了历史的尘埃,但是他一接近,鄙人就立刻感觉到,他是那个家族的後裔。那是多麽令人震颤的血液啊”

    索玛蹙眉,回忆著典籍中见过的与“佩因”有关的姓氏,发觉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姓氏,几乎没有出现在任何历史事件里。但是想起乌尔足以令格尔密斯所有的树精灵安静的力量,恐怕不是靠一个眼神或是表情能够做到的。何况以乌尔的法力来说,他实在太年轻了。在去寻找他之前,索玛以为他最起码已经七老八十了。而事实上他看上去三十岁都不到。皮肤也很光滑上帝宽恕。

    “佩因是个什麽样的家族,告诉我。”他简洁地命令。

    “佩因”翠绿的螳螂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您是说他姓佩因吗哦不,这是天大的误会尊贵的主人,他并不姓佩因事实上呃,您有没有听说过巴罗斯家族呢”

    索玛一怔,大声说,“巴罗斯”

    回忆起在典籍里见到这个名字,索玛的瞳孔骤缩,渐渐露出惊讶的表情。

    “恶魔之血”他喃喃道。

    “是的”希德激动地说,“身体里流著一半的恶魔之血。曾经让整个大陆哭泣的巴罗斯家族比邪恶更邪恶比黑夜更黑”翠绿色的螳螂举起镰刀手,企图造成恐怖的效果。不过就它的外形而言,收效甚微。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16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