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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王子、巫师与触手系植物的二三事 第4节

作者:鬼手书生/阿银的阿鬼 字数:19282 更新:2021-12-14 02:41:59

    他含糊不清的祈求被沃森恶意的顶弄打断。後穴的侵犯得寸进尺般地越来越粗暴。口中的藤蔓时不时探到他的喉咙深处,让他的喉头不由自主收缩时咽下了大量的甜腻粘液。

    乌尔毫不留情地揉弄著他的前端。索玛的男根很快涨到最大,青筋暴突。肉根好像有生命一般,在乌尔的手中搏动,肉红色的前端渗出大量淫液。指腹在顶端揉搓,带来的既是难忍的痛,也是灭顶的快感。索玛难以忍受这样的玩弄,防线全部崩溃,终於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夹杂著哀求对方停手的言语。

    乌尔抓著索玛的头发,让他面对著自己的面孔,耐著性子说,“亲爱的,我的问题从来不问第二遍。但为了你,我可以问千百遍。”一字一顿,“想让我干你吗”

    索玛的双目清澈如水,此时却蒙著迷茫的雾气。对著乌尔的面孔看了许久,绝望地闭上了眼。

    “你说什麽,我没有听清。”乌尔道。

    藤蔓识趣地退出了索玛口中,带出好几根银丝。粘液顺著索玛的嘴角流到下巴,让他的薄唇覆盖了一层晶莹的光泽。

    索玛微张著嘴,喘息著。

    “想。”他低声说。

    第三十二章 代价是堕落3激h

    乌尔听到索玛的回答,目中终於露出满意的神色。握住索玛的手,优雅地吻在他的手背上,道,“如您所愿,殿下。”

    他不紧不慢解开了宝石带扣,脱下裤子,露出早已胀大的阳物。黑龙两腿大张著坐在地上,托著索玛的大腿将他的身体抬起几寸。乌尔低眼能看到半根石棒一样的阳物插在王子殿下的後穴里。穴口周围被蹭得殷红,与阳物的间隙被粘液溢满。

    乌尔并不太愉快。虽然是他让自己的坐骑参与进来的,但他现在很不愉快。

    他在黑龙的两腿间坐了下来,扶住自己涨得粗大的阳具抵在索玛被撑开的穴口与沃森阳具之间。被乌尔火热的茎头碰到的刹那,穴口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你看,你紧紧咬著我的坐骑,恨不得将他的家夥吃下去呢,嘴馋的殿下。”乌尔温和地说著,下身却不温和,将龟头挤入了索玛的後穴里。那根阳具甚至比黑龙的更粗,硕大的龟头撑开紧绷的後穴,令索玛觉得有点疼,蹙了蹙眉。乌尔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猛一挺身,半根阳具挤入了原本就满当的紧窄肠道里。索玛闷哼一声,脱口而出,“等等一下”

    乌尔将两手放在索玛肩上,道,“抬眼看著我,殿下。”

    索玛忍受著下身紧绷的痛楚,勉强抬起眼,迎上了乌尔的双目。一瞬间,他在乌尔幽绿的目中看到了邪恶的光芒,下一刻,乌尔的双手便抓著他的肩用力往下一按。索玛惨叫一声,生生往下坐了一寸,几乎将两根阳物吞到了底。

    他疼得绷紧了身体,被打开的双腿不受控地缩起来,腿的内侧蹭到了乌尔的腰。

    “嘿,他不会被撑坏吧。”身後的沃森用低沈的嗓音提醒道,“我都被挤痛了。”

    乌尔抬起索玛的下巴,端详著他英俊的脸庞。索玛的额上有一层薄汗,蹙著眉闭著眼,薄唇微张,仿佛隐忍著莫大的痛苦。越是隐忍,乌尔心中就越不愉快。他表情冰冷,按著索玛的肩再次往下一按。将索玛整个按到底,臀肉贴上了他的胯部。索玛闷哼一声,艰难地说,“别”

    黑龙迟疑地看著乌尔,觉得他大有要把人弄死的可能。想起上次无意被自己撞见的惨状,不由再次提醒道,“主人,你带红铃草了吗。”

    乌尔显然对黑龙的多管闲事感到不悦。略一思索,却决定接受沃森的建议。随手在空中画了道符。他拿出了一粒殷红的种子,用魔力催生。种子破壳而出,生出一根纤弱的藤条,藤条伸展而後卷曲,尖端长出一颗花骨朵。花骨朵点了两下头,慢慢打开它的身体,好像鲜血落在雪地里,一点点扩大,最终完全绽放。

    藤条上的花朵姿态妖冶,像一颗诱惑的毒药。乌尔抬起锐利的狼眼,目视索玛的双目,像个绅士一般将花朵献上,道,“殿下,闻一闻它的味道,会让你舒服。”

    索玛忍受著撕裂般的疼痛,感到花朵送到了他鼻子下面,尝试著吸了一口气。

    在鲜花中成长的王子殿下从未闻过如此让人惬意的香气。

    乌尔在索玛贪婪地吸第二口之前收回了手,道,“吸一口会让您放松,吸第二口会要了您的命。您看,这东西就是这麽的不靠谱。”说著随手将绽放的花朵变成了一堆灰烬。

    “这是什麽”索玛仍带著几分警觉,声音却有些虚弱。

    乌尔,“让您舒服的气味。”

    乌尔的嘴角在笑,眼睛却没有笑。天知道,他仍然觉得很不愉快。

    果然如乌尔所言,索玛紧绷的穴口慢慢放松,疼痛感在消退。取而代之,索玛感到心跳得很快,体内的欲望变本加厉地翻腾。

    “啊”

    他极轻地叹息了一声,吐息中缠绵著灼热的欲望。勃起的阳具一颤一颤,滴下透明的淫水来。粗壮冰凉的藤蔓顺著索玛的腰绕上来,将他固住。身体被滚热的男根涨满,已经满到了极限。那二人没有多等,就开始大力抽动起来。

    沃森与乌尔拥有血的契约,这让沃森能轻易与乌尔保持默契。两根阳物以一样的速度在紧窒的肉穴里冲刺,同进同出。胯部与富有肉感的臀部快速撞击,肉体碰撞间,粘液被击打成白沫,在身体分离的时候不断抽出银丝。又很快因为肉棒的楔入而身体相撞。

    那二人用自己的男性象征毫不留情地操弄著波利国的王子。一次次退出来,好似将插入敌人身体的宝剑毫不留情地拔出来。却又在拔出一半时再次狠狠楔入,将柔软的肉壁撑开,占满。粗暴的进出给渴望的内壁带来了巨大的刺激。每一次被填满,粗大的阳具都比平时更强烈地研磨著带来快感的那一点,带来令索玛震颤的快感。

    “呃”索玛闷哼一声,企图咬牙忍住,却在乌尔含有恶意的一下深顶中大叫出声。

    “殿下,忍住了。这回可不要再”乌尔停顿了一下,故意一字一顿道,“尿在我们的身上。”

    “哈”沃森大笑了一声,索玛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後穴不由自主地缩紧。沃森被夹得骂了一声,抽了一下索玛的屁股,暴躁道,“松点”

    索玛咬紧了牙关,目中透露出恨意。然而,精神与肉体却总是背道而驰。屈辱竟让後穴的抽插更有感觉。他的两腿内侧感觉到乌尔有力的腰身在挺动,他的前後都有男人在粗喘,身下的抽动扑哧扑哧响,这让他被侵犯的感觉愈发真实。清澈的蓝眼睛渐渐蒙上迷茫的雾气。

    乌尔腾出一只手抓住了索玛硬挺的阳物,冷笑道,“上一次,不就是调教了这里吗。”

    麽指轻轻揉搓马眼,火烧火燎的快感顿时让索玛叫出来。他几乎要蜷起身子,失口道,“不要快停”

    乌尔的手指恶意地玩弄他敏感的顶端。索玛的龟头已经涨到最大,顶端的皮绷得发亮,在乌尔的揉弄下呈现出紫红的颜色,马眼分泌出大量的清液。

    “啊啊上帝快放开”

    索玛开始无法抑制地呻吟。

    乌尔果然松了手,伸手抓住索玛後脑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在他耳边低声道,“上帝不爱淫贱的货色。”

    索玛瞳孔骤缩,乌尔一勾嘴角,“跟我一起下地狱吧。”说著目中透露出凶狠的光,愈发发狠地操弄他。每一下都用足蛮力插到最深,身体与身体撞出一声闷响,仿佛要把人顶穿才痛快。沃森渐渐无法与他保持同步,二人的阳具毫无规律地在索玛的身体里乱撞,好像狂风骤雨乱打在身上。

    “啊”

    抽插突然变得疯狂,索玛崩溃地大叫。没顶的快感让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湿了,快感一波接著一波,渐渐将他的神志淹没。他浑身的肌肉绷紧,两粒发硬的乳头缀在胸口,胯下涨紫的阳物被撞得上下乱甩。他绝望一般地仰起头,张嘴喘息呻吟,脖子和胸口泛起了潮红,青筋暴突。如果不是被藤蔓束缚,根本无法再保持坐姿。两腿无力地耷拉著,唯有股间的知觉最为强烈。

    在身体剧烈的撞击中,索玛的神志也变得模糊。

    “操我啊乌尔操我”他无意识地大喊,“啊操我的灵魂乌尔”

    索玛意乱情迷间只叫自己的名字,这让疯狂的巫师略微平息了怒火。他放缓了抽插,忠实的坐骑在感觉到主人的动作後也慢了下来。

    “躺下。”

    乌尔的命令显然是丢给沃森的。沃森爽快地躺了下来,乌尔单手将索玛推到沃森身上,沃森不得不用二手抱住以免索玛从他身上掉下去。

    怪脾气的巫师此时收敛了怒容,俯下身压在索玛身上。一边继续著抽插,一边低头在索玛的两个乳头上舔了几下。索玛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一根细蛇一般的藤蔓游过来,钻入索玛微张的口中。索玛被藤蔓撬开嘴,藤蔓的尖端在他口中搅动。性欲高涨的索玛意外地没有排斥藤蔓的入侵,而是伸出舌头配合它。舌尖品尝著甜美的粘液,口内感觉著藤蔓的摩挲搅动,仿佛与碧油油的植物来了个热烈的深吻。

    身下又一轮的侵犯开始了。索玛悄悄地将腿分得更开,方便他们进入得更深。

    索玛的灵魂深处渐渐意识到一个事实,但这样的事实令他害怕。

    身为波利国最高贵光鲜的存在,龙战队里最优秀的斗士,身系千万人的希望於一身的王子,索玛意识到自己无法自拔地爱著被人操弄的感觉。越是无礼的束缚,粗暴的进入,越是能激发他的快感。禁忌的枷锁非但束缚不了快感,反而让快感越发燃烧,燃遍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堕落这就是接近黑暗的代价。索玛蔚蓝清澈的双眼微眯,失神地望著洞顶。

    插花一头上古黑龙的忧郁

    比恶魔更可怕的,是拥有一颗恶魔的心的人类。最不幸的是,这个人类拥有强大的力量。乌尔佩因就是这样令人不愉快的存在。无论是他邪恶的魔法,还是他令人畏惧的坐骑,都叫世人所害怕,叫同类不得不将他孤立起来。

    黑龙是世上最危险而具有攻击力的爬行类,而上古黑龙的危险程度则又上升了几个等级。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上,曾经有幸驯服黑龙的人不超过三位。乌尔是现今仅存的那一个。天晓得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沃森对他彻底服帖。天更不晓得他一弄到手,就因为嫌弃黑龙占地方胃口大性格暴躁生活习惯粗鲁,而将他弃之不顾了十年之久。

    十年,对沃森而言也就是打个盹儿的时间。但沃森并没有打盹儿。他的身上带著与新主人结下的血的契约,独自回到了地下洞穴,漆黑的利爪托著下巴,空对著一片森林。

    沃森非常的愤怒。

    身为地狱中唯二的一头上古黑龙,他心甘情愿地向区区人类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然後那个不知好歹的巫师嫌弃地皱眉,说,“不要低下头对我说话,沃森。你的嘴里简直有一整片臭沼泽。”

    哦,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人类阿嚏

    黑龙的一个喷嚏喷出了一大团火。可恶的契约导致他每次诅咒主人的时候都会打喷嚏。无辜的森林因此秃了老大一片。

    在黑龙快要将那片古老的树林烧完时,他感到了新主人的召唤。

    我敢保证他闻到的只是我嘴里的硫磺味而已暴躁而又单纯的上古黑龙在心中打赌,立刻展开巨大的翅膀腾飞起来。砰的一声,脑袋将洞顶撞出了一个大洞。

    一路上黑龙飞得很顺利至少他这麽觉得,除却在降落时砸坏了主人的半边屋子。

    但是他看到了什麽另一个人类而且,那个人类还要骑在他的身上

    沃森痛恨自以为是的人类阿嚏

    叫一头上古黑龙像看门狗一样看著一堆行李,世上只有那不靠谱的黑魔法师会做出这样的事。於是在山洞安顿後,黑龙决定不听从乌尔的命令,用行动抗议乌尔对他的忽视。让主人一个人对付那些棘手的玩意儿,龙族从不干那麽丢脸的事。

    然而,守护森林的精灵见到陌生的面孔时会尖叫,那绝对比叫早的公鸡要凄厉得多。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踏入森林半步,还没帮上什麽忙,整个森林便会被吵醒。

    於是,黑龙使出自己不擅长的变身魔法──这几乎用了半个夜晚的时间──将自己变成了主人的模样。那些吵闹的精灵见到乌尔时会集体沈默。天晓得乌尔是怎麽做到的。据说那叫恐惧。

    做完这一切,他将自己的指节按得劈啪响,预备大干一场。踏出洞口的那一刻,无意回头一望,看到了靠在石壁上酣睡的那位王子。

    嘁

    沃森不爽地啐了一口。这家夥竟骑在他的头上

    沃森想了想,便怀著满腹恶气,朝沈睡的王子殿下走了过去。

    後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第三十三章 迷茫的殿下

    那一夜,因为红铃草的刺激,索玛头一次体会到前面和後面同时高潮的感觉。那是一种愉悦到极致的快感,浑身的每一丝肌肉都因为快感而震颤。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发出痛苦而又湿热的呻吟,也不知道自己是一脸“你干得我太爽了就快要死了”的表情。他甚至将乌尔的手臂抓出了淤青,不过在黑魔法师看来,这些真是甜蜜的伤痕。

    沃森先泄了出来,却没有将肉根抽出,而是插在里面等主人也做完。撇开暴躁的脾气,黑龙不得不说是一头忠心耿耿的坐骑。那也许是因为人类的寿命对一头龙而言太过短暂。付出一场短暂的忠诚莫如说是一件趣事。

    待三人都射了精,这一场背德的性爱渐渐归於结束。王子殿下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睁大了碧蓝色的眼睛望著洞顶,胸口一起一伏地喘气。两根肉具一先一後地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精水混著藤蔓的粘液便从无法闭合的穴口流出来。

    他被黑龙无情地丢在地上,腿间一团糟,穴口周围一圈,乃至於大腿内侧都被蹭红了,黏湿一片,也分不出是谁的精液。

    黑发的巫师也从他身上起来,不紧不慢清理腿间的粘湿。沃森则忙於将埋入体内的种子弄出来,山洞里都是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无人理会索玛,索玛渐渐回过神,支撑著身体艰难地坐了起来。他的手仍有些打颤,腿也是。低眼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早就被扯得稀烂,腿间一片狼藉。就算乞丐也没他现在看上去狼狈。

    有那麽一刻,索玛有些发怔。

    这里不是波利国的皇宫,即使腿间被三十个人射精,也不会有体贴的奴仆用最柔软的天鹅绒替他小心擦拭别开玩笑了,他们根本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耳旁再没有耶利亚温柔唠叨的责备,也不会有弟弟调皮的笑颜。这里没有他熟悉的善意与忠诚,只有一头充满敌意的地狱生物,以及比恶魔更邪恶的黑魔法师──他却不得不向他们低头。甚至自暴自弃地向自己心里的欲念妥协。

    索玛垂下了眼,看了看自己四周。腿间的粘湿令他难受,他取下身上的残布自己清理那两人留下的精液。手不知不觉就颤得更厉害。

    啊这是多麽懦弱的情绪。我都不像我了。

    索玛闭起眼睛,脑中浮现了他憧憬的父王的模样。

    父王啊,我何时能像您一样勇敢呢。

    他默默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睁眼。清澈的蓝眼睛好似透明的蓝宝石,折射著海洋的颜色。他没有找到答案,依旧有些迷茫。低头将腿间的狼藉清理干净。

    而後,王子殿下面临著一个比“不够勇敢”更迫切实际的问题──他没有衣服可以穿了。他自然可以开口向乌尔要一件,事实上王子殿下从未自己准备过衣服。可是该死的,谁知道这邪恶的巫师脑袋里在想些什麽呢。

    第三十四章 森林之夜

    索玛沈默著将腿间的狼藉清理干净。刚一抬头,身上便罩上了一件丝绵睡袍。索玛抬眼,迎上了乌尔带著笑意的双目。

    “入秋了,殿下。”他如是说。

    乌尔的手并未松开,示意要服侍他穿上衣物。索玛一怔,怀疑地看了乌尔一眼,而後他顺从了自己的生活习惯,抬手穿进袖子里。

    “嘿,你把他当小孩子吗”战胜了种子的黑龙不爽地抱怨道,“我也没穿衣服。”

    “”

    “你的种子被我捏成豆浆了,就算你求我也救不了它了”

    “”

    乌尔忽略了黑龙的话,甚至没有做出任何他听到了的表示。一般这意味著他对自己的坐骑有什麽不满。黑龙碰了一鼻子的灰,尴尬地闭上了嘴,但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主人。当然,也可能只是出於主人性格的阴晴不定,你根本弄不清他什麽时候脾气糟糕──别开玩笑了,他有脾气好的时候吗

    乌尔单膝跪在索玛面前,帮他将睡袍的腰带仔细系好。睡袍用了世上最柔软的天鹅绒面料,柔滑而又宽松,领口露出了索玛饱满的胸肌。索玛注意到巫师的目光暧昧,玩味一般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毫不在意地流露出赤裸的情欲。这令清醒状态下的王子殿下难以忍受。他推开乌尔,立起身道,“早些休息,保存你的体力。”

    乌尔被他推坐到地上,不在意地一笑。学著皇室卫兵的模样,将手按在心口,戏谑道,“遵命,殿下。”

    索玛何尝不懂他的戏弄,只作没听见,拾起落在地上的宝剑。他没有向睡袋走去,而是靠著石壁坐了下来。

    沃森自觉地守到了洞口。乌尔钻进一只柔软的睡袋,以手肘支著身子侧躺著,乌黑的长发顺著肩膀倾泄,滑落在睡袋上。他回头对角落里的索玛说,“我可不认为坐在那里能让你保存更多的体力,殿下。难道您明天打算袖手旁观吗虽然您是否袖手旁观对结局影响不大。简直可以说是没有影响。”

    这话触动了索玛心里的某根神经。他蹙起了眉,恨不得将魔法师的舌头割下来喂给波利国里肆虐的恶魔。父王在上,他在心中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他,亲手

    巫师微笑,“您一定在想我为什麽不能将这家夥的舌头割下来喂给恶魔。”

    索玛,“够了我过来。”

    索玛抱著宝剑走到了另一个睡袋旁边。乌尔饶有兴致地看著他一脸怒容地钻进睡袋,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的钱似的。睡袋被施以魔法,自动调节到最令人感到舒适的大小,并随著人的动作而改变形状,防止睡在里面的人感到不适。

    乌尔看著落单的王子睡安稳了,温声道,“晚安,我的殿下。”施法熄灭了洞中的火光。

    那一瞬,索玛的呼吸一窒。

    格尔密斯的夜晚是黑暗的。头顶有浓密的树叶庇护,抬头看不见天空,也透不过一点点月光。火光一旦熄灭,山洞中的黑是彻底的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黑发的巫师感觉到一股异常的魔法波动,从自己送给索玛的宝剑上传来。离自己几步远的睡袋里传来索玛艰难的喘息声。

    乌尔花了一秒思索这异常的魔法波动是怎麽回事,而後得出了结论,“殿下,这麽害怕黑暗的话,不妨过来和我一起睡。我这里要装下你毫无问题。”

    代替回答的是索玛急促到狼狈的喘息声。

    第三十五章 早安吻

    听著黑暗中索玛狼狈的喘息,乌尔花了五秒锺解读其中的意义。而後,在听到对方试图爬起身却手忙脚乱的时候,他选择重新点亮火焰。

    橙黄的火光再次溢满了山洞,背对著山洞的黑龙已经陷入了沈睡,如果没有人唤醒,或许就会这样睡上百十年。

    火光亮起後,原本慌忙的索玛停了下来。乌尔看到他半个身体已经趴在了睡袋外面,胸口剧烈起伏。他垂著一颗头,柔韧的黑色碎发垂向地面,整个身体紧缩成一个抗拒人接近的姿态,让他看上去意外的无助。显然在火光还未点亮时,他正试图往睡袋外面挣扎,而他的逃亡并不太成功。他能感觉到索玛紧握著宝剑瑟瑟发抖,还未平息的激烈情绪通过魔法波动一阵阵地传到他的身上。

    乌尔头一回将宝剑交给别人,所以他也是头一回知道,魔法波动能将对方的情绪如此完整地传达给他,好似是两人间有著无言的联系。

    他微微扬眉,从索玛的情绪里明白了什麽。不过什麽也没说,而是缓慢地将火光调暗。

    “留著。”索玛依旧保持著抗拒人接近的姿势,沈著声说,“不要熄灭它。”

    火光继续变暗,直到它照亮的范围仅限於一尺。

    “真的不要同我一道睡吗殿下我保证不碰你。”

    “闭嘴”

    乌尔从善如流地睡了下来,却没有闭眼,默默地看著索玛。索玛紧闭双眼,极小幅度地做了个祈祷的动作,嘴唇翕张或许是在向上帝诉说什麽。片刻後,缓缓松开了宝剑,他重新躺了下来。

    被吓成这样,远远不是怕黑这麽简单了吧

    乌尔耸了耸肩,皇室人的毛病可真多。

    第二日,索玛是最早醒来的那一个。从波利国来找乌尔的一路上,他都睡得不太好。其中不乏对波利国安危的忧虑。而现在又多了一重顾虑──那个被传成神话的邪恶法师真的如传说那般强大吗他会不会选错了路他离开国家已经将近十天了,即使乌尔有能力解救他们,等他赶回去会不会来不及了呢

    乌尔点燃的火焰未曾熄灭,一直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静静地跳动。他看了一眼,洞口隐隐透光进来。他坐起了身,去乌尔放行李的花苞里翻找。他从里面找到一件自己能穿的衬衣,解开睡袍丢进花苞。正打算悄悄换上衬衣时,背後响起了巫师慵懒的声音。

    “早上好,亲爱的。”

    索玛吓得一抖,那声音离他才两步远。这家夥走路没声音吗

    下一刻,巫师的手已经搭到他赤裸的肩上,整个人从背後贴上来。

    “不来个早安吻吗”

    索玛压抑著揍翻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洗漱。”顿了顿,“离我远点”

    乌尔无奈地耸耸肩,自来熟地接过索玛手中的衬衣,服侍他穿上。索玛默许了他的行为,他又得寸进尺地从背後帮他把扣子一颗颗扣上,顺便吃了两把豆腐。而後抬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从里头拿出一套洗具道,笑道,“愿服侍殿下。”

    索玛冷冷道,“敬谢不敏。”自己抓过洗具洗漱。

    乌尔非但不生气,反而心情大好,笑吟吟道,“殿下,你真可爱。”

    索玛头一次被人形容可爱,在心里嗤之以鼻,并不打算理会乌尔的胡言乱语。

    乌尔洗漱後,又问了一遍,“早安吻”

    索玛,“”

    索玛心想他到底是有多执著,站在那里没有动。乌尔善解人意地自己走过来,微侧过头慢慢靠近。索玛触到乌尔的目光,看到乌尔狡黠的双目好似两颗绿宝石。那双眼睛在靠近他的时候微微半闭,睫毛下露出的两抹绿色透露出些许温存的感觉。索玛一时犹豫,没有拒绝。乌尔将双唇贴上了索玛的嘴唇,给了他浅浅一吻。

    “殿下,你的嘴唇真漂亮。”

    乌尔又说了一遍。

    索玛无法理解什麽叫嘴唇漂亮,做出了世上最不解风情的反应──抬手擦了擦嘴唇。

    乌尔,“”

    乌尔伤心地说,“你这是在嫌弃我吗殿下”

    索玛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继续不解风情地问道,“你打算如何弄到那些虫卵要用多久”说起正经事,乌尔也收敛了“伤心”的表情,道,“这里的树人在武力上不足为惧。麻烦的是,他们都是些老奸巨猾的老不死。如果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会藏起来然後漫天要价。到时候他们能在整片林子里搞猫腻,会很麻烦。总不见得砍掉每一棵树不是吗”

    乌尔最讨厌麻烦。

    索玛,“所以,你昨晚做了什麽”

    乌尔,“我给整个林子布下了结界。将它们分割成小块。然後,我的狸鸟会为我寻找我们需要的东西。放心吧殿下,就算整片林子里只有一棵树有虫卵,它也绝逃不出那个小方格。我们需要做的是确定哪些树里有,然後,就结束了。”

    索玛虽然不懂魔法,但也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就算是波利国的大巫师,法力也不足以给整个波利国布下牢固的结界。何况格尔密斯树林是世上三大古木林之一,至少有三四个波利国那麽大。

    “这麽说,事情很快能解决是吗”

    “你这是在舍不得我吗,殿下”

    “滚”

    第三十六章 失恋真是丢脸啊殿下

    山洞口,黑龙仍然在沈睡,仿佛一座漆黑的石雕。沈睡中的他无法完整地保持人形他最讨厌变身术,额头上生出两只犄角来,显得有些滑稽。

    乌尔与索玛先後走出了石洞。索玛踏出洞口的那一刻,守林的小精灵们慌作一团,大惊失色地尖叫起来。乌尔烦躁地往树林边缘瞪了一眼,那些小精灵在他举起手之前全数闭了嘴。

    “我好像听到了什麽声音,是那些萤火虫在叫喊吗”索玛疑惑地望向森林。

    乌尔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看得见它们”

    索玛,“”我看见了什麽奇怪的东西吗

    乌尔,“你学过魔法吗,殿下”

    索玛直言快语,“天分低,没有学会。”

    殿下不会魔法。乌尔一怔,继而想明白了什麽,扑哧笑出来,笑得肩膀颤动,拿魔杖在地上一个劲地杵。索玛还是头一回见巫师这样笑,不满地蹙眉──完全不懂哪里好笑

    “你真是哈哈哈哈”脸蛋漂亮的黑魔法师捂著肚子,都快笑出眼泪了,“你真是太纯洁了亲爱的哈哈哈”

    索玛正色道,“巫师先生,我不认为纯洁这种品质值得被人嘲笑。”

    这一本正经的辩白无疑更好笑了。

    索玛安静地立了一会儿。巫师笑了好一会儿,才擦著眼角解释道,“那些被您称为萤火虫的东西,是守护格尔密斯的树精灵,只有内心纯洁无暇的人才能见到他们,比如孩童哦,您这鄙夷的眼神是什麽我知道您想说什麽,拥有高阶魔法的人也能看到他们,比如我。”

    说完这些,邪恶的黑魔法师微微收敛了笑意,幽绿的双目饶有兴致地注视著索玛,目光慵懒又邪气。他的魔杖稳稳地杵在地上,晶莹剔透的蓝宝石迎著阳光闪耀

    “我想我爱上您了,就在刚才。”

    索玛,“”

    索玛额角青筋一跳,下意识一拳揍在乌尔肚子上。而後颇为无辜地看著可怜的巫师捂著肚子痛苦躬身。完全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何会有揍翻表白者的冲动。从小到大只有弟弟和母後才能对他说“爱你”,他的回答自然是“我也爱您”。让他用同样的回答回应乌尔吗哦上帝,那比让他相信乌尔是因为纯洁无暇才能看到树精灵还难。

    “咳”

    索玛不知道歉为何物,当然,从昨夜的事来看,他也没必要道歉。他清了清嗓子,道,“巫师先生,没事的话就请尽快站起来走。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事上。我的人民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定比挨上一拳要痛苦得多。”

    “嘻嘻嘻嘻嘻”

    树林边缘的树精灵看到这一幕,全都挤成一团痛苦憋笑。

    “咳咳”巫师咳了两声,狼狈地直起身子。恶狠狠地回头看了一眼,树林顿时恢复了安静。

    咦嘻嘻嘻,世上最强大的黑魔法师乌尔佩因在表白的那一刻就失恋了

    这一天,这个八卦新闻传遍了整个古老的树林。

    第三十七章 露天裸浴

    死亡之林的主人,黑魔法师乌尔佩因现在很暴躁。虽然他看上去平静极了。

    暴躁的原因是因为他人生的第一次表白被人以光速拒绝了,而且拒绝的方式非常粗暴。

    波利国的王子索玛殿下也很暴躁,并且将暴躁写在了眉间。

    暴躁的原因就在他的眼前。

    乌尔非但没有将他带入树林,反而是沿著树林边缘走到了一个湖泊旁边。然後,黑发的巫师理所当然地告诉他,“剩下的事您操心也没有用,我的狸鸟会完成寻找虫卵的工作。何不洗个澡轻松一下呢要知道,我们已经有两天没有清洁身体了,你的上帝会更喜欢香喷喷的孩子。”

    上帝这个词又触到了索玛的神经。他冷著脸看著眼前镜面一般的湖水,优雅地微微蹙著眉。这是皇室人特有的表情,既不表现得过分失礼天晓得,他今天已经够失礼了,却又恰恰让对方心知肚明他现在很不爽。索玛低声道,“我想你的坐骑才需要洗个澡。”

    “哦是的,他的嘴里简直能装下整个世界的臭沼泽。”巫师忧郁地附和道,“如果不是需要来这里,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召唤他。”

    “他或许该改变一下饮食。”

    “他可以试试黑糖杏仁饼干。”

    索玛微微颔首,“那个不错。”

    二人在这个问题上打成了微妙的共识。

    乌尔往湖里丢下几颗种子,生长出的藤蔓很快将湖水围出一个圈,成了二人的浴池。乌尔试了试水,道“南方的气候总是暖和一些。如果您怕冷,我可以往水里丢一些碳石。”一边说一边付诸行动。做完这些,便上前体贴地为他脱衣。

    索玛青筋一跳──我什麽时候说我要洗了

    虽然这麽想,却没有将巫师推开。二人很快脱了个干净。巫师先下到水里,礼貌地朝索玛伸出手。索玛依旧是一脸全世界都欠他钱的表情,理所当然地扶著乌尔的手下了水。

    加入了碳石的湖水堪比温泉。将僵硬的皮肉都泡得舒展,骨头都暖得融化,简直是舒服极了。

    波利国地大物博,皇宫四周唯独没有温泉。因此,二十一岁的索玛王子第一次体验到野外裸浴的乐趣。四周野花芬芳,头顶树叶层层叠叠,星点的阳光形成一个个光斑,落在他们四周。萤火虫一般的树精灵在树林边缘萦绕,周遭的一切安静极了。即便是满腹心事,索玛也不由惬意地眯起眼,放松四肢靠在边缘。好像一只饱食的猎豹,餍足而又慵懒地休息著。

    “殿下,”乌尔柔声道,“这儿很美不是吗”

    “嗯。”索玛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昨晚”

    乌尔的声音突然凑近,索玛警觉,猛地睁开眼避让,看著眼中带笑的黑发巫师,目中透露出敌意。

    乌尔无辜地说,“我这是在关心您,您怎麽能这样看著我呢殿下。”

    索玛沈声道,“我不想听到昨晚。”

    乌尔诚恳道,“这是我的口误,请您原谅,殿下。您看,我睡得太少,都有些糊涂了。我是说今天凌晨,您似乎还没清理过我和我的坐骑留在哦殿下您太暴力了”

    乌尔一手捏住索玛迎头而来的拳头,做出一副“好险好险”的表情,轻松道,“但是同一招对我可不管用。”

    索玛紧拧浓眉,鹰隼般的目光瞪视著笑眯眯的黑魔法师。如果目光也能杀人,他会狠狠地往乌尔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瞪出了几个窟窿。

    乌尔关切道,“我只是想帮助,亲爱的。要知道射在那麽深的地方,仅凭您的手指很难把它们弄出来。”

    “那麽深”几个词上微妙地加了重音,这个关切的话语起到了尤其糟糕的反作用。索玛现在的表情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钱,还欠了他人命。乌尔没有挨第二拳,再一次靠近,暧昧的气息轻轻拂过索玛的面颊,“我只是,帮助而已。”他柔声重复了一遍。

    晃眼的湖光和破碎的阳光互相交错,乌尔幽绿的眼睛颜色仿佛变暗了一层,诉说著无尽的贪婪与狡黠。

    第三十八章 黑魔法师的坏脾气

    昨夜的记忆是难以忘却的羞辱,深刻地烙印在波利国王子的记忆中。

    “远离我。”

    索玛冷冷丢下这句话,收回拳头,打算自顾自上了岸。刚刚舒缓的气氛在二人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乌尔见对方态度强硬,妥协地笑著说,“殿下,在这里单独行动可不是个好主意。”

    索玛置若罔闻,单手撑著地面,轻巧地翻身跃出水面,动作像一只猎豹一样敏捷。他的脸上带著一丝怒容,更多的是不容践踏的高傲。这样的高傲与生俱来,从他的眉间,眼中,嘴角乃至於浑身上下透露出来。赤裸的身上挂著水,水光将饱满结实的肌肉线条凸显得淋漓尽致。斑斓的阳光穿过树叶落在这具充满力量的身体,形成一种和谐的美感。仿佛这位王子就是为森林而生的。

    乌尔看著这个执意离开的男人,眼中的笑意褪去。目光变得冰冷,好似碧绿的湖面渐渐凝结成冰。死亡之林的每一棵植物都知道,他们的主人脾气糟糕得可怕,就像高原天气一样任性妄为。上一刻还是天晴,下一刻就可能是狂风骤雨。

    “别这样亲爱的,”乌尔缓慢而柔和地说,“你是这样的让我喜爱,我不想对你动用任何武力,更不想进行威胁,那太没品了。”

    索玛正俯身抓起岸边的衣物,听到乌尔的话,手指微微一顿。那句“不想威胁”的话才是明显的威胁。忍耐了几日的愤怒在那一刻填满了索玛的胸口,快要爆炸。他甚至气得眼前发黑,咬牙将衣物砸在地上。

    “巫师先生,”他几乎无法压抑愤怒,“给我适可而止”

    如果愤怒是一柄利剑,现在它已经劈到了巫师的脑袋上。

    树林边缘的树精灵看到索玛这麽做,惊惧地抱成一团,窃窃私语。从来没有普通的人类敢於如此挑战乌尔。他一定完蛋了他们同情地观望著,猜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索玛并没有思考自己会不会完蛋,锐利的目光毫不相让地逼视著黑发的巫师。修养让更多愤怒的语句留在了索玛的舌尖。如果乌尔继续挑衅,他会动手而不是嘴。

    然而,谁也猜不到乌尔下一刻的心情是什麽,就算是乌尔自己也不行。

    乌尔泡在温暖的水里,仰面沐浴在索玛充满杀气的目光下。他的眉毛微微上扬,幽绿的目中,瞳孔渐渐放大。这是巫师兴奋起来的征兆。索玛的冒犯令他感到性兴奋。

    他太喜欢索玛的眼睛了。好似天空一般纯洁的蓝,能在他的眼中映出小精灵的模样。然而面对他的时候,王子的目光却是如此的灼热。这种恨不得杀死他,却又不得不忍耐的目光,令他热血沸腾。他与波利国的王子互相对视,红红的舌尖下意识地舔著自己的犬齿,许久,嘴角勾出一丝笑。

    看到乌尔的表情,索玛突然感到了一瞬间的恐惧。下一刻,一根藤蔓如同闪电一般袭击过来,眨眼间紧紧绕住索玛的胸口。索玛胸口一闷,几乎被撞晕。

    “你令我兴奋得发抖。”

    乌尔如同一个觉醒的恶魔,慢慢爬上岸。水像瀑布一般沿著他黑色的长发流到白皙的双腿上,又滴进青草地里。他的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上勾起,眼里闪烁著异样的光芒,好似一头嗜血的狼。

    “咳”

    索玛被勒得几乎窒息,咳了一声,挣扎著扯住胸口的藤蔓。

    “该死”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下巴立刻被捏住,他被迫抬起头,与走到面前的黑魔法师面对面。

    乌尔的面孔凑近,他注视著索玛的双目,看到他清澈的眼里映出了自己的身形。这令他的欲火燃烧得更旺,低声说,“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在波利国的恶魔被驱逐之前冒犯自己的巫师。”

    索玛回敬道,“我以为你不会用那麽下作的威胁。”

    巫师微笑,“哦,是什麽让你对被驱逐的黑魔法师抱有这种期待”

    索玛的咬肌鼓了鼓。许久,或许是想到了什麽让自己冷静,避开了眼睛,压抑著愤怒说,“不就是觊觎腿间那个肮脏的洞吗放开我,你可以提取你的报酬。”

    乌尔没有想到盛怒的王子竟选择妥协,笑了出来。

    “殿下,你真是通情达理。”

    他并未松开索玛的下巴,而是用麽指在他的薄唇上轻轻抚摸,以更轻的声音暧昧道,“如果我说,我觊觎的是上面这个呢”

    那一瞬,索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第三十九章 跪下含好

    他是认真的,索玛心想。因为乌尔佩因认真的时候,目光像一只饥饿的豺狼。任何与他直视的人都不会忘了这双幽绿的双目所带来的战栗。

    缠绕在索玛身上的藤蔓渐渐松开,退回到湖里。然而索玛毫不怀疑,只要他稍有动作,那些藤蔓冲过来的速度比弓箭更快。

    巫师用胯间硬物暧昧地厮磨著索玛的身体,指尖轻抚索玛的面颊,声音如同甘美的诱惑,“含住它,你知道我说的是什麽。”

    索玛的瞳孔骤缩,嘴唇的血液褪去,脸上是遭受羞辱的震怒。紧攥拳头,甚至微微发颤。

    他压低声音,“你不能这样”因为压抑愤怒,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我喜欢你的嘴唇,很美。”

    乌尔著迷地抚摸著索玛的双唇,几乎以气声说,“含住它。我讨厌把同样的话说三遍。”

    “适可而止乌尔。”

    不,不止是愤怒。有求於人的人甚至没有拒绝的资格。这是多麽的可悲。

    乌尔,“您这是在求我吗”

    索玛不语。

    知道对方不会因为一句请求而改变主意,索玛的面色变得苍白。这意味著波利国的第一继承人,生来就被人捧在尊贵之位,全心全意尊重的王子殿下要跪在地上,舔舐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容忍对方在他的嘴里抽插。而他甚至不能一口咬掉对方的性器,那意味著他会死在离波利国几千里外的荒林,而他的人民将要在等待中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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