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是”
小粉一呆,汪汪大笑“你还真信啊吃饭吧你”
众人喧闹,笑声不断。
季白被女孩子们推攘着围在中间,他回身低喝,“够了开玩笑有个限度”
他走过去,将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汪汪翻了翻问“怎么买的苹果,粉猪喜欢吃橘子。”
季白说“上火”
吃罢饭,小粉给唐加打电话,依旧是关机,段林也不知道他的去向,正为此事发愁。
汪汪拎着水瓶进门,把手机从他枕头下 o 出来“就知道你藏这了,也不怕得脑癌”他按下关机,把手机丢到抽屉里上了锁,“没收了,又不是国家总理,哪那么多要紧事。”
汪汪从柜子里翻出了季白的军大衣,闻了闻说“他前段日子刚洗过,给你挂这了,上厕所记得披着。”
“季白呢”
“团长回来了,他去开会。”
小粉哦一声,汪汪躺在自己床上,看他一眼催促说“快睡吧”
军大衣挂在床头,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樟脑味,不是熟悉的雕花大床也不是红木香。
小粉想起很久前,有一次淋雨拍广告半湿着回家,唐加边给他擦头发边骂他蠢。
小粉说我病了有你照顾。
唐加说,“若是你病了,我才不照顾,弄堆稻草铺角落里让你躺着就成。”
小粉问为啥。
唐加特 jian 的说“猪不都是这样养的么”
小粉追打,交换一个半湿的亲吻。
小粉很快入睡。
是真的累了,身体疲倦,心里很累。
糖球你在哪儿
无时无刻的包容与理解,不代表没有埋怨。
小粉闭着眼皱眉,心尖子有些微痛起来。
睡前有个模糊的念头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唐加在哪里
稻草在哪里
汪汪看着他皱眉,听见他轻声入睡。他转过身,背向小粉躺着,眼里满是落寞。
热
不安稳的热
小粉睁开眼。
“醒了”有人问。
敞平坐在床前,垫高了枕头让他坐起,伸手探了温度 “生病了你这个孩子”
小粉垂着头,敞平帮他披上衣服,叹口气说“一会再去打一针,明天不用过来了”
“团长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李敞平笑着止住他的话,“在家休息一天,已经练到现在了,少一天练习不要紧。周末就要登台了,紧张吗”
小粉摇头说不会。
敞平拧了条毛巾,给他擦了头上的湿汗,又说了会话。拉家常,话里话外离不开周末的演出。敞平把那些小粉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要点又嘱咐了一遍,吩咐他好好休息,看着他重新躺下才离开。
小粉有点想哭,小时候师傅虽然对他好,却更加严谨严厉,师母对他好,但孩子太多,逐个也照顾不来。小粉没有妈妈,他一遍遍回想着李敞平给他擦汗时的那个微笑。
若真的有妈妈,应该和团长一样吧
敞平走后,季白拎了一袋子零食满头汗的跑回来,是女孩子们让他拿过来的,放下东西就匆匆赶回去排练了,他是主角,戏份很重。
朋友,师长,每个人都在关心着他。
所有的关怀填过来,心却怎么也不满,预留着一块空地。
小小的一角,等着温暖的稻草。
说了要放稻草的人,不见了
晚上打完了针,汪汪去买了小炒,三个菜三个人,在地毯上铺上报纸,坐在地上一起吃喝。
汪汪揽着小粉的脖子走在前面。有过那个吻,即使是玩笑似的蜻蜓点水,小粉依旧有些不自在,汪汪却坦然,嘴里哼着淡淡的歌。
汪汪扭头看了看,凑在小粉耳边说“你猜他们俩,会不会成”
小粉也扭头看,周卿季白并排走着,中间夹着三拳的距离。
“看起来很般配”
“你也这样想”
小粉又看一眼,点点头说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
这个词,也就粉猪能说的出来。
汪汪做了个呕吐的姿势,眯着眼笑“我也这样觉得。”
他忽然高兴起来,使劲的夹着小粉的脖子搓脑袋,撒欢的大喊“寂静的夜里我睡不着,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喧闹,掩饰的机会我找不到,只要你爱我就请向我开炮”
声音清亮的传开,远处有人喝着一起唱起来,响起了吉他的伴奏,那人嘶吼的更厉害,有种绝望的延展。
掩饰的机会我找不到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依靠
路过小食摊,那个唱歌的人举着一瓶啤酒向他俩致敬,吉他靠放在长凳上。汪汪小粉冲着他微笑,那人仰头大笑,露出额,豪爽的将啤酒对瓶喝下。
又想起唐加了,他也喜欢这样,痛快的仰头,弹唱着吉他痛快的唱歌。
在那些两人同吃一份盒饭的日子里。
小粉甩头,又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吉他手。
走近了,双方都有些眼熟,瞬间回忆起彼此间不太友好的初见。
还看到了猴子,他坐在那人对面抽烟,赤红着眼。
汪汪和小粉对视,两人同时加快了脚步。那个吉他手,正是前段时间和他们打过架的那群人之一。
那人大叫“嘿,小子,唱的不赖,我们缺主唱呢,有兴趣来找我,我叫近南”
四人走向巷子口,还隐约的听见成近南的歌声“推醒我让我能够醒来”
每个人都在沉溺,有人沉溺在快乐里,人沉溺在悲伤里,有人沉溺在挫折里。
而小粉,正沉醉在梦想和爱情里。
等了两趟车,每一趟都是满的,人贴在玻璃窗上,挤变了脸型。
周卿皱眉,提议打车。
小粉死活不肯,汪汪骂他要钱不要命。给他钱他又不肯要,汪汪恨不得咬他,只能恨恨的 o 了个苹果出来,在衣服上蹭蹭往死里啃。
那猪宝粉咂咂嘴,竟然伸了手要苹果吃,汪汪板着脸拿出个苹果用纸巾擦干净了,这才递给他。
汪汪小粉蹲在马路牙子上啃苹果。
春苹果很脆,咔嚓咔嚓响。
周卿噗的笑了,朝季白努嘴,意思是看他俩是不是很幼稚。
季白看了两人一眼,又回看眼周卿,笑了。
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蹲下身去,他伸手在汪汪拎着的袋里拿出一个苹果,也随便的蹭了蹭,张嘴啃了下去。
“你”周卿瞪大眼,由高到低,看着马路牙子上啃苹果的三人组,喃喃说“有农药”
小粉抬头,掏出苹果“吃吗”
他笑的很真挚,这苹果是小白买的,他只是慷他人之慨。
汽车在摇晃,真是恍惚的一天,身边的座位已经换了几个人。
第一人是汪汪,车来的时候他抢先跳上车抢座,待小粉反映过来上车,他让出座位又下去了。前门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