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给他紧挨着莲花亭的梦竹馆,档次高了一级,钱不多算。”
美人飞快地看了华鹰一眼,垂下头,娇羞地答应,“是。”
“宝贝儿,”华鹰手上紧了紧,“梦竹馆和莲花厅之间隔断门,今儿个可别锁死了。”
“是。”美人红着脸下了楼。华鹰站在楼上暗笑盛环,这个时候,抠门儿可拉不来盟友啊
站在楼上等到华灯初上,华鹰走到隔壁也是敲门,“准备好了吗可歇过来了”一时间里面没有动静,华鹰笑了,“殿下,王爷,现在可不是温存的时候啊”
话音刚落,房门“唰”地一声打开,盛铮蹙着眉头,瞪着华鹰。
华鹰一愣,“不会是我真的打扰到你们”
“别胡说了”明颜拉开挡在门口的盛铮,华鹰一看,这次是真的愣住了。明颜虽未穿亲王的正装,但一身素服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芒,南诏传统的蓝花腰带束出挺拔纤细的腰身,竖起的发髻将光洁的额头露出来,一条飘逸的银色带子垂在脑后。正是如此干净朴素的打扮,更能衬出明颜的风姿。
“咳咳”,盛铮咳嗽两声,华鹰才缓过神来,张口结舌地指着明颜,不知道该说什么。明颜看了看这两人,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回身冲房里说,“老高,我们会很晚回来,一会儿会有人送饭进来,你先休息吧”
“王爷,您只管办大事去,不用管我”高图的声音传来。
明颜一点头,冲着华鹰比了比手势,华鹰连忙说,“一会儿便有人送合适的饭菜过来,老人家休息的地方我也会安排好。”
明颜一笑,“多谢”是啊,高图一路上和那些不苟言笑、一张脸活像干皱橘子皮的法师们坐在车里,心中根深蒂固对常山法师的惧怕,是话不敢多说、身不敢多动,好不容易能够解放出来,心中着实松了一大口气啊
“什么情况”盛铮了,华鹰粗略解释起来。
盘踞在东旭各地的当权王族早就带着私军奔向仓板,但仓板城在盛荣与盛铮母亲方面的底细风武控制,私军不得入城,王族们孤身进城又心有余忌,所以干脆都住进了闻名遐迩的花溪镇。王族中自有不成文的阶级区分,自从一位王族元老盛清住进了最好的兰芷居,其他王族便自觉选择兰芷居之外的客栈,再有与盛环地位相当的王族也自觉住进了兰芷居。
现在住在兰芷居的正是具有王族合议资格的元老和分支族长盛环、盛清、盛封、盛古、盛方。
盛铮和明颜对视一眼,“这么容易便一网打尽”
华鹰讪讪笑道,“谁让兰芷居的姑娘们又漂亮又有才呢”
盛铮一笑,心中明白为什么明颜和华鹰都说现在已经是时候了。盛迎大概也知道硬拳头与有军方背景的盛铮拼,胜算不大,干脆一门心思走王族合议的路子。可现在风武把守着仓板,盛迎盛洪只能在都城以内活动,前来勤王的王族大佬们又都在外的花溪镇,为今之计,只有自己抢得一步先机,先和大佬们面对面接触,赢得支持。
“根据探子回报,年长的盛环是站在殿下一边,年轻的盛清很有野心,和盛迎来往比较密切。他们在兰芷居住了些日子,双方都有举动。这些天陆续前来的盛封、盛古和盛方与他们都有接触。”说着,华鹰笑道,“盛清每次摆酒都选在最豪华的莲花厅,盛环可就不行了。倒也隐约能看出他们的实力。”
华鹰带着两人在厅外的雅阁暂坐,一会儿,一位侍女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俯身在华鹰耳边说了些什么,华鹰听了一笑,对盛铮、明颜说,“人家的客人已经到齐,桌上上菜了。”
明颜眨眨眼睛,“盛环还是盛清”
“都有。”华鹰说完,看向盛铮。
盛铮微笑,“还是先去看看盛环的宴上都有谁。”
要说华鹰这一招的确够损,一个是梦竹馆,一个是莲花厅,两个地方紧挨着,如果想到莲花厅赴宴,对不起,站在梦竹馆门口的人一定会看见。柔美的丫鬟手持一盏小小的水晶灯笼在前面引路,盛古跟在后面,远远就看到另一盏水晶灯笼沿着东边的长廊向自己移动。走到近前,才发现是在西南封疆,刚刚接任西南一支族长的盛封。
盛古在梦竹馆前站定,微笑看着盛封,“老弟可是前来赴宴”
见到盛古,盛封一愣,随即笑道,“前辈客气,称呼晚辈老弟可是万万不敢当。”
盛古摆摆手,“既然来了,不如一同进去。”
“如此甚好。”盛封点头应和。刚走了两步,两人又同时停下,狐疑地看了看对方。盛古要走进的是梦竹馆,而盛封的方向明显是莲花厅。两人都在政治旋涡中浸 yin 已久、一点就透。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发出掩饰尴尬的笑声。
“呵呵老弟,看来你是早有安排啊”盛古笑道。
盛封连连拱手,“让前辈见笑,见笑”
盛古站在门口,含笑望着,盛封迈步跨进莲花厅,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大笑寒暄。盛古面色一沉,进了梦竹馆。
一进门,只见盛环已经坐在案几旁边,见他要起身迎接,盛古连连摆手,“自家兄弟,你客气什么”
两人坐在案几的两头,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在门口看见了盛封。”盛古自己到了杯茶。
“哦”盛环眼睛一亮,“他”
“他进了隔壁的莲花厅。”盛古说完,便见盛环脸色难看起来,不觉问道,“你也请了他”
盛环叹了口气,点点头。
盛古立刻摆出受不了的表情,“明知道他是盛迎一路,老哥哥你又何必”
盛环摇摇头,“没到最后一刻,总不能放弃。说句实话,不只是盛封,盛方我也请了。”说着他看看自家兄弟 yin 沉的脸,无奈地笑笑,“盛清和盛封年轻,不识大局,可盛方总不能象盛迎那样为老不尊,不尊祖宗礼法吧”
盛古皱着眉头喝了口茶,“老哥哥你也太天真了,这哪里是识不识大体的事大王晏驾,盛清想借机离开贫瘠的北方在朝中谋职,若不是得到了盛迎的许诺,他怎会俨然一副盛洪代言人的面孔盛方那老家伙不过是想趁乱讨些便宜。”
“盛封一直没有公开表态,所以”盛环的话没有说完便消失在长叹中。深宫里面的孤儿寡母怎能抵挡老谋深算的盛迎身在海上的王弟盛铮又一直没有归来,朝中大臣恐怕已经打扮归入盛迎的麾下,就连自己和盛古的私军也不够抵挡北方一直韬光养晦的盛清。没有相应的实力,光靠嘴上说说仁义道德、王家恩义,又有什么用
两人一谁也不再说话,只是闷闷地喝茶。盛古拂袖一拍案几,“老哥你我也不必如此灰心要真的斗起来,大不了跟他们一拼,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至于子子孙孙,都是王族血脉,大不了让小畜生们去做平民,也丢不了 xing 命”
盛环看着兄弟,忽然呵呵笑起来,“你说这话倒是有些当年领军戍边时的风采”
“你若是只用清茶招待人,有菜无酒,怪不得那几位不来应酬呢”盛古不满。
“谁说的”盛环有意压低了声音,“不但有好酒,还有凤莲姑娘的琴”
“哈哈”盛古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如此看来,盛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