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屋主是一个儒雅但苍白的男子。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友利在安西开口之前说“我们是路过的,请问这个村庄现在已经废弃了吗我们虽然看到了几个孩子在玩,但一个大人也没有。”
“这样啊你们要不要先进来坐坐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客人了,我喜欢热闹。”男子提议道。
“不了。”加奈婉拒道,“现在其实还好,我们这就要走了。”
“加奈”安西有些不满。
友利和坂口浩史都觉得安西这个人有时候表现得太孩子气了点,可能是家境优越,他完全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很多时候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容易轻信他人。
“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就这么贸然敲了你家的门,我们现在走了,打扰了。”友利礼貌地微微鞠躬,将安西和坂口浩史一手一个拉着走了,速度还挺快。
男子在此时微微眯起了眼睛,这群猎物有些聪明不过他有时间等,凡事可以慢慢来
“友利友利你放我下来干嘛扯着我走”离房子有一段距离了,安西终于忍受不住,挣扎着让友利快放开他。
友利手一松,安西踉跄了一下,才站定住。
“疑点那么多,你却想要进那个男人的屋子里”友利眉头一挑,“我不清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切莫忘了,我们是跟着血迹才到的那个男人的屋子里。”
安西梗了一下,讷讷地说“没准有人受伤呢。”
“现在的情况,是有人受伤那么简单的吗我们几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就算你溜进了房子里,查找到了一些痕迹,你怎么不想想这有多么危险更何况加奈是个女孩子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仔细斟酌一下不要为了好奇心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安西对上加奈略带责备和无奈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的确是做错了,将一些事情想得太过理所当然。
“我们快走吧,这种地方不要久留。”坂口浩史嫌恶地看着各处干涸的黑色血迹,这里真是太可怕了。
几人原路返回到了车子停着的地方,车子没有被动手脚,还能顺利发动。
车子行驶起来,这一回安西的动作谨慎了许多,开车的时候连话也不多说了,就怕路上又出现什么东西。
“多谢你们载我们一程,那么再见。”友利挥挥手,看着安西的车子渐渐开远。
他们本来就只是碰巧遇到、一起同行的陌生人而已。因此他们连联系方式也没留下。
坂口浩史早已经发现了友利的不快,小声问“友利,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吗”
“其实刚才那个房子的男主人出来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十分不舒服你觉得呢”
坂口浩史想不到友利会问自己,便努力回忆起先前的情景。
“我觉得对方还是挺有亲和力的,虽然古怪了点”坂口浩史小声地说,“那个人长得也不错,看起来很有礼貌,虽然阴沉了点不过当然比不上你啦。”
友利“这样啊那你觉得对方有吸引力吗”
“这样的类型很受欢迎。不过友利,你问这些干什么”
友利微笑“可能对方不是人类,你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不是人类还能是什么,吸血鬼吗”坂口浩史说。
“很有可能哦为什么偌大的一个小镇居民都不见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有当时觉得可能是自然灾害之类的,但现在想想应该不会,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显然是人为所造成的痕迹。也就是说,村民”坂口浩史想到一个可能,打了一个哆嗦。
友利凝神“没错,村民八成是被当成食物了,如果真的是吸血鬼的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可能在山下拦住要上山的人。”如果他们明明知道却什么也不做的话,那么他会愧疚死的
友利比坂口浩史镇定“先在这里住下吧,我之后去好好查探一番。”
“你一个人”坂口浩史惊讶地喊了一声。
“难道要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友利没好气地笑笑,“小子,你可别太小看我,究竟是什么给了你我很柔弱的错觉”
坂口浩史看着友利一米八的大个头,衣衫下富有爆发力的肌肉,又想到这双胳膊先前分别提着一个人都走得麻溜,而且连气都不带喘的
好吧,他就是个肩不能扛的弱鸡啊
坂口浩史抽了抽嘴角,聪明他有,只是性格比不上友利那般冷静,脑子也没友利那般灵光。比力气就更别说了,他这样的友利能打二十个还不带喘气的这么想想,自己果然就是啦啦队吧
“fightfight友利加油”
友利一脸黑线“你在模仿啦啦队给我加油”
坂口浩史像只鹌鹑一样地点了点头。
“谢啦,我们先找间合适的旅店住下。”
这里也就比山上的小村庄好上一点,旅店有那么一间,不大也不小,是传统的和式,价格便宜,收拾得倒算干净。
在叮嘱坂口浩史好好地呆在旅馆内不要乱走动后,友利就出发了。
“你果然来了。”
房屋的男主人站在正门口,阴笑着看着友利,眼内闪着嗜血的光。
“果然是吸血鬼”友利对男主人的气势视若无睹,饶有兴趣地说,“不是传说中,吸血鬼都是害怕阳光、银、十字架和打算等物吗”
“不,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吸血鬼了”男主人俨然又变成了一副主人家的做派,优雅地伸了一个执事礼,“可否进来参观一下呢”
“当然可以。”
房门“咣当”地被关上,阻隔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男主人“啊对了,你需不需要喝点什么呢”
友利摇摇头“不必了。”
“怕我会下药”
友利诚恳地表示“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可真是直爽的人,就像我日夜思念的那个人那样”
画风一转,男主人开始讲起了故事,他和一个女子相爱,那是个爽朗阳光的女生。但是,有一天她生病了,她的伤口处长出了一颗树,树上结的果实便是她的血液。枝干像是血管,而末端的圆球像是充满血液的果实。有天早上,他打开了她的房门你,女子的血液全部变成了她体外的果实。
友利目不转睛地听着,这个故事挺有趣,倒是给了他一些写作的灵感。
只是他
一点也不相信。
男主人拐了个弯,带着友利去了一个房间,里面长满了血玉树就让友利暂且自己起名吧。
“你看,这就是我的爱人所结出的果实。”
一棵,两棵
友利数了一会儿,里面的血玉树有四百多棵,这也恰恰很滑稽地证明了,男主人刚刚只是在讲述一个虚构的故事而已。
一个人的血液怎么样才能达到上百人的份额呢
这到底不是真正的植物。
“所以,你把我带到这儿来,讲述一个虚构的故事,有什么目的吗如果我不曾猜错的话,这些都是这儿原本的居民吧而你是造成他们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友利讽刺地盯着男主人,超能力蓄势待发。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生病了,请假太麻烦,上午索性就kuang了课,在寝室睡觉码字e